第十九章:疯批人格又出现了
正在此时,商鸣谦忽而转醒了过来。那两人发觉他眸中似乎有点点红光闪烁,非常淡,不易察觉。此时也没有太在意,其中一人拉过商鸣谦的肩膀,还要往他嘴里灌酒,商鸣谦却一反常态,戏谑一笑,将他往边上一推。那人霎时被推开,在地上摔了一声闷响。
“鸣谦?你怎么了?”那人奇怪道。
商鸣谦冷笑一声,轻嗤道:“别烦我。”
罢拂袖转身离去,带起一阵凉风,冷意无边。
江浮清眼见窗外月牙挂起,觉得有些困倦,关了房门准备睡觉,却见商鸣谦忽然从门外快步走了过来,欺身上前,一把拉过江浮清的手臂,挥手关上了卧室门,冷冷道:“你居然和他成亲了?”
江浮清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莫名其妙,“你有毛病是不是?”
商鸣谦一把将他压到门板上,一手将他的两只手腕儿合在一起抓住,随后举过头顶,一手按在江浮清的肩膀上,拇指按着他脖颈的动脉,阴沉地:“就那么喜欢被压吗?这几天我不在,他是不是把你弄得爽快?”
江浮清看他眼中红光涌动,如血液一般波澜壮阔,翻腾流转,他模糊地觉得,似乎是当初那个歹毒狠辣的商鸣谦又回来了。他言辞古怪,似乎割裂成了两个人,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灼灼的目光,仿佛烈焰一般,被他死死盯住的地方都寸寸滚烫起来。
“你脑子有问题?”江浮清迟疑地问了一句。
“你还敢骂?”商鸣谦拇指轻轻一按,眯起眼眸,唇角勾了勾。江浮清只觉气道堵塞,险些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一片的眩晕,急促的呼吸起来,身体威威发起抖来。商鸣谦端详着他,似乎畅快极了,狠狠丢了手。
江浮清有些缺氧,扶着门板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眼眸中浸润出些许水意。商鸣谦蹲下,轻轻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把玩,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眉梢眼角缓缓划过脸颊,戏谑道:“你今天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罢便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咬出一层淡淡的血气。血腥气味在口中弥散开来。江浮清奋力将他推开些许,丝丝恐惧在灵魂深处晕染开来,层层加深,“你放开。”
商鸣谦不依不饶,也不管江浮清狠狠掐在他手臂上的指甲,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鼻尖轻嗅着江浮清发间的香气,细细密密,染着自己的血香气。
江浮清噤若寒蝉,不敢动一下,只是惊愣地看着他。商鸣谦伸指挑开他的衣带,却突然被江浮清抓住手,颤抖着声音:“你不能这样……”
商鸣谦只是戏谑看他一眼,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偏要。”
江浮清耳朵有些发痒,背脊窜上了些许酥麻之意,结结巴巴地:“……你、你过——”
“通通都不算数。”商鸣谦冷道。
江浮清一时哑然,心都凉了半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狠狠推开商鸣谦,踉跄着拼命往屋子外面跑去。却很快被商鸣谦追了上来,商鸣谦阴测测的站在他的面前,:“还敢跑?”
“你这个疯子!疯子!”江浮清浑身发抖,浑身起了一层薄汗,恍如一只无处可逃的鹿。
商鸣谦抿起唇角,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江浮清被得一歪,栽倒在地上,侧头吐出一口血沫,眼泪夺眶而出,眼眶微红,心中又恨又怒,却没有移开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商鸣谦。
商鸣谦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阴鸷的一笑,将他原本松散的衣裳挑得更开一些,:“怎么?现在到装起清高来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花瓶再好看,也不过是想砸就砸,想碎就碎。
江浮清只觉得恶心。
一寸一寸,每一寸被他碰到的皮肤都是那样的恶心,就好似有毛毛虫爬过一般,又凉又痒。
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而他面前的男人,却似乎颇为喜爱这种快意。
天光昏暗,残烛摇曳,只在冷硬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疏影。
次日,江浮清从床上爬起来,一动便觉得各处都在疼,攥起拳头,想要给那个还在熟睡的男人一拳。不过想了想去,好像又不过,激怒了他,怕是得不偿失。只好忍气吞声,捡起边上的衣物,下床穿好。
经过铜镜时,隐约看到自己脸上的五指印记和脖子上难以言的红色痕迹,蹙起了眉头,静静在铜镜前矗立了一刻钟,一动不动。
他差点以为可以一直和商鸣谦和平的生活下去。
然而却不是那样的。
短暂的温情都是假象。
还什么“我商鸣谦此生不负你”。虚伪至极,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就什么都变了。想来那话也不是给他听的,只是在宾客面前撑个排场罢了。不过也好,他从未相信过,一刻也没有。
他太没用了。
在蔚蓝星时是个没用的Omega,在这里又是个没用的鼎炉。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多想无意,只好去开了门,多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一分钟,他就多一分的厌烦。他开门,却见一丫鬟端着热水站在门口,似乎早已经立在哪里了。
那丫头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眼便发现了他脸上的印记,微微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过也没有什么,把热水放在桌子上就连忙跑了出去,生怕被迁怒。
江浮清拧起帕子,在自己脸上擦了擦,又擦向了脖颈处,一遍又一遍,似乎想把那些可悲的痕迹全都擦去。昨夜一幕幕都在脑海中不停闪现,想起那触摸……
江浮清只觉得恶心至极,不觉一阵干呕,一把扶住桌角,弯下腰,蹙起眉头。
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放下帕子,转身出了门去。
一刻钟,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虽不知能去哪里,却知道肯定不能继续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