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心事重重得便秘
“别了,心被师父听到,又要挨骂。”
朱绣绣看了一眼窗外,急忙冲颜玉摇头眨眼。
“二师兄,究竟是怎得一回事啊?”陈湫蔹追问。
“秋秋,别问了。”朱绣绣蹙眉摇头。
“二师兄,我莫名其妙地被砸了三次,若非人为搞怪,不准”
陈湫蔹双眉紧皱,担惊受怕地看向二人,欲言又止。
“秋秋,你真想知晓吗?”
颜玉蹙眉看向她,犹犹豫豫。
“嗯!”陈湫蔹笃定点头。
“秋秋,很吓人的,尽管已然过去数年,但每每回忆起来,我们依旧后怕不已。”朱绣绣颤颤道。
“是是呀!”
颜玉点点,亦是牙齿打颤,“咔咔”作响。
“我我不怕。”
陈湫蔹摇摇头,跟着打起了摆子,不过,却故作镇定地紧握双拳,好让自己抖得没那般厉害。
“那那让二绣告与你吧。”
语毕,颜玉便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并捂住了双耳。
“额”
朱绣绣见状,又看了一眼凝睇着自己的陈湫蔹,只好硬着头皮于其身旁坐下。
“秋秋啊,若是害怕,你便唤停。”
朱绣绣搓了搓,凝眉望着她。
“好!”
陈湫蔹点点头,随即往朱绣绣的身旁挪了挪,紧挨着他。
“事情发生在大师兄刚来那会儿,那时啊,我们汉绣坊不只三位师傅,除了尚在人世的刘师祖以外,还有一位林师伯,他是刘师祖的二弟子,亦是我阿翁的二师兄。”
“那林师伯呢?怎没见过他?他离开汉绣坊了吗?”陈湫蔹好奇道。
“没有”
朱绣绣轻轻摇头,指向了窗外,“他从未离开过。”
“那那他在哪儿呀?”陈湫蔹又问道。
“在”
“在湖里。”
未待朱绣绣讲完,王瓒便逆光而进,对二人道:“你们,林师伯,长眠于,镜湖里,若想,祭拜他,便去,镜湖旁,焚香,磕头。”
“师父!”
朱绣绣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陈湫蔹则垂了下头,不敢与王瓒对视,准确来,是没脸见他。
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陈湫蔹,又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另外二人,王瓒便径直走向主座,撩开衣袍,缓缓坐下。
“继续,早上的,练习。”
“是!师父。”
随后,屋内一片安静,只除穿针扬线的声音
“呼看来,我们又躲过了一劫。”
申时末,众人散学,而王瓒亦未久留,连看都未曾看过三人一眼,便很快离去。
“不过,我觉着师父似乎心情不佳。”颜玉嘟囔道。
“能佳吗?当着那般多人的面儿被秋秋追着含石子儿,没有冲我们发脾气便已谢天谢地。”朱绣绣挤眉弄眼道。
“有道理,有道理。”
颜玉立马赞同,收拾好针黹盒后,便与另外二人离开了绣房。
“秋秋,你躲过一劫了。”
而后,他又拉着陈湫蔹,言笑晏晏。
“呵呵!”
陈湫蔹笑了笑,心情并未放松,总感觉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矣。
“诶唷!”
“咋了?秋秋。”
见陈湫蔹身子一歪,即将摔倒,朱绣绣眼疾快,急忙将其拽住,又垂眸看向其脚边,“咦哪儿来的石子儿啊?”
“嗯?”
闻言,颜玉随即俯身,将其捡起,“这不是被秋秋扔掉的鹅卵石吗?”
“诶还真是。”
朱绣绣立马接过,拿于上仔细瞧,而后又看向陈湫蔹,疑惑道:“你还存了一颗下来?”
“没有呀!我全都扔了,就扔在三进院的一棵树下。”陈湫蔹道。
“这这是怎么得一回事啊?”
她瞅着那颗鹅卵石,凝眉沉思了片刻,遂恍悟道:“刚刚砸我的就是它!”
“哈?”
其余二人皆讶异。
“可它又没长脚,又不会飞,怎会砸到你呢?况且,它不应该在那棵树下待着吗?”颜玉疑惑道。
“秋秋,会不会是你遗漏了一颗,揣在了身上,刚才下楼的时候掉了出来?”朱绣绣猜测。
“唔兴许是吧。”
陈湫蔹想了想,从朱绣绣里拿过那颗鹅卵石,左右瞧了瞧,便随将其扔了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似赌气一般,陈湫蔹使出了全力,而那颗鹅卵石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便很快消失。
“哎哟!”
“谁砸我?”
鹅卵石飞出东绣房后,便直奔大门,一击即中正跨门而入的斐什。
“哟!看来,连石头,都不,欢迎你。”
向其走去的王瓒见状,笑得乐祸幸灾。
“这不是鹅卵石吗?不过,看起来不像你们绣坊的鹅卵石。”
斐什将袭击自己的“暗器”捡起,拿于上端详一番后,便抬头看向王瓒,质问道:“该不会是你见我走近,故意偷袭吧?”
“呵!我有你,那般闲?”
王瓒瞪了他一眼,便将他里的鹅卵石一把夺过,揣进了衣袖里。
“诶还不?如果不是,为何你要将它收起?”斐什再次质问。
“觉着,好看。”
淡淡一句后,王瓒便转身向五进院行去。
“等等!”
斐什赶忙追了上去,将其拽住。
“作甚?”
“给我揉揉,我脑门儿疼。”
“活该!”
“揉揉嘛!”
“滚!”
“嘤嘤嘤好个无情无义的王郎呀”
“哎!”
躺在床榻上,陈湫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是愁王瓒对自己的态度,二是怕被鬼缠上,因为,她总觉着莫名被砸之事甚为诡异,毕竟,除了花花草草以外,绣坊众人皆待她不错,但花花草草顶多往自己的头上扔虫子之类的,断不会用石头砸自己。
到底是谁在暗算我?
“师姐,你睡了吗?”
她透过屏风,瞅向另一边的绿茶儿,却发现,她已然酣眠,且呼声四起。
“师姐爱打呼这个毛病,她自己晓得不呢?”
“看来,人无完人,师父结巴,师姐打呼”
喃喃自语间,陈湫蔹困意来袭,渐渐睡去
“呃呃”
次日,当陈湫蔹起榻如厕时,竟发现自己便秘,费了半天劲儿,亦没有拉出一坨粑粑来,遂一脸丧丧地离开了茅厕。
“陈湫蔹!”
“师师父?”
当她前脚刚跨出厕门之际,耳边突然响起王瓒的声音,当即扭头望去,便见他正从隔壁厕门步出,神清气爽地看向自己。
“师父,好好巧,你也来如厕啊?”
陈湫蔹缩着脖子向其挥了挥,面露尬笑。
那刚刚我使劲儿的声音是不是被他听到了?
“不然呢?来用膳?”
王瓒扬唇挑眉,双环胸,将其剔抽秃刷一番后,又道:“怎得?便秘啊?”
“没有没有!”
陈湫蔹急忙摆,慌慌张张道:“师父,我先去用膳了。”
语毕,便撒开腿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下去。
“呀!”
因着跑得太急,险些脚滑摔跤,踉跄几步后,才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行。
“散学后,留下,给你,开灶。”
望着陈湫蔹仓皇开溜的背影,王瓒忍俊不禁,随即大喊了一句。
“啊?”
“啊!”
陈湫蔹再次脚滑,但这一回没之前那般幸运,“啪叽”一声,便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