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吃着碗里想锅里
“花儿,你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辰时末,已然掏空自己的郗金撑着床榻慢慢起身,又与绿茶儿耳鬓厮磨了一番,才不舍离去。
“别别再来了”绿茶儿颤声道。
不过,郗金已然推门而出,很快消失。
“绿茶的滋味果真芳香浓郁。”
一边回味着二人昨夜的激情缠绵,一边心翼翼地向二进院的狗洞迈去,郗金已然对绿茶儿愈发痴迷,并下定决心要将她纳进郗府,给她一个妻或夫人的名分。
“唔今日似乎是秋秋的及笄礼。”
钻出狗洞后,郗金这才忆起绿茶儿昨晚的话来,遂调头朝陈家院疾步而去。
“哎哟”
不过,步子跨得太大,扯到了本就酸痛的后腰,令他脚下一滞,只好扶墙而行,似老翁一般,走得勾肩驼背。
“你咋才来?”
等到抵达陈家院时,已是将近一个时辰以后,郗唯一把将他拽过,声责问。
“我我睡过头了。”郗金嗫喏道。
“睡过头?”
闻言,郗唯微微挑眉,来回将其剔抽秃刷,“我看,你更像是一宿未合眼的样子。”
“咳!阿翁,及笄礼结束了吗?”
郗金急忙转移话题,又朝人群里打望,想寻到陈湫蔹的娇影。
“你呢?这都已过巳时了。”
郗唯剜了他一眼,便拉着他去寻找陈湫蔹,“你去向秋秋道声祝贺。”
“好!”
郗金求之不得,待见到陈湫蔹后,立马心花怒放,深觉此行没有白来。
昨日,他只是远远地瞧上了她一眼,便觉惊艳,现下,近距离一看,更觉其容貌秀雅,气质温婉又不失俏皮灵动。
除此外,陈湫蔹亦褪去了一层青涩,愈显成熟,以及可口。
尽管,她不似绿茶儿那般美艳丰盈,但胜在灵气动人,玲珑曼妙。
难怪阿翁环肥燕瘦皆不挑。
在尝过绿茶的浓香后,再瞅着眼前的初绽芙蓉,郗金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其父喜欢收集各色女子于后宅养着,只为满足自己不同的口味与需求。
芙蓉花,我摘定你了!
遥想着先于王瓒染指这朵芙蓉花的旖旎场景,郗金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向陈湫蔹的眼神愈发赤丨裸。
“你愣着作甚?向秋秋道贺呀!”
见郗金只是呆望着陈湫蔹,郗唯怒其不争,扬便拍向其后脑勺,打得他往前一个踉跄,险些撞进陈湫蔹的怀里。
“咳!”
陈湫蔹赶紧往后退,重新站稳后,才摆出一副客套而疏离的表情,淡淡道:“金哥哥就不必多礼了,你能来参加我的及笄礼,便是最大的祝贺。”
语毕,又向郗唯颔首致意后,便迅速离去。
呕!
他怎来了?
回想着他刚才直勾勾打量自己的猥琐相,陈湫蔹便心下作恶,急忙寻到王瓒,以求安抚。
“阿翁,她刚刚是不是唤我金哥哥?”
片刻后,郗金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郗唯,傻笑着询问。
“不然呢?”
郗唯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去找陈老伯闲磕牙,不想再继续对着这个傻儿子。
“刚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也不傻呀,为何年岁渐长,这脑子就愈发不好使了?”
他摇了摇头,深感自家产业后继无人,怕是只有想法重新培养继承者才行,否则,他辛苦半辈子打下的江山,多半会折在那孩子里。
“金哥哥”
郗金并未留意到其父脸上的复杂神情,而是依旧立于原地,回味着陈湫蔹那句“金哥哥”。
“想必,秋秋心里并非全然无我,否则,她又怎会对我叫得那般娇滴滴。”
而后,他轻抚着自己被绿茶儿扇得微肿的左脸,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幻情爱中,不可自拔。
“咦人呢?”
直至,宾客散尽,院中只剩他自己。
“阿翁!”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郗金忽觉渗人,连忙跑出院门,去找寻郗唯。
“呼我还以为你把他给点穴了。”
待到他彻底离去后,陈湫蔹才从窗内伸个脑袋出来,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王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提出了与郗唯甚似的问题。
“谁晓得。”
陈湫蔹撇撇嘴,一脸嫌恶道:“我跟他可不熟。”
“那跟我呢?”
王瓒拉住她的柔荑,轻轻捏了捏。
“咳!祖父只是暂时去送客了,很快便会回来。”陈湫蔹含羞道。
王瓒笑了笑,将其拉入怀中,继续把玩着她的,“阿萝何时,从桑梓园,回来?”
“不晓得嘛,她与自己的族人姐妹好不容易才团聚,应当会多待些时候吧。”陈湫蔹猜测。
“她没能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会否觉得,遗憾?”王瓒又问。
“不会,他们那边似乎不太兴这个,所以,自然不觉这及笄礼有甚重要。我能理解,反正,有你与祖父,还有师兄师姐他们皆来见证了,便已足矣。”陈湫蔹笑着摇头。
“秋秋真是,善解人意。”
王瓒莞尔一笑,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戴在了陈湫蔹的右腕上,“这是,我阿母,交与我的,让我赠与,未来的,妻子。”
“这这算是定情之物吗?”陈湫蔹激动地问道。
“你呢?傻丫头。”
将玉镯戴好后,王瓒便捧起她的右,在其背上落下一吻。
“可可我没有准备这个。”陈湫蔹局促道。
“那你给,为师,绣一张,帕吧,就当是你,赠与我,之定情物。”王瓒建议。
“我绣的帕哪有这玉镯值钱,还是换一个吧。”陈湫蔹嘟囔道。
“于为师,而言,秋秋绣的,帕,胜过,千金万金。”
着,王瓒便与其双交握,好似一双连理枝
“吴忧!”
“郗郗大公子?”
听到郗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吴忧有些不敢置信,遂迈着试探的步伐,向大门行去。
啪啪——
“开门呀!”
“来啦!”
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后,吴忧险些喜极而泣,三两步跑至门口,一把将大门打开,躬身要郗金步入。
“啧!你家怎这般热啊?没有冰鉴吗?”
抬脚跨上吴府堂屋,郗金顿感热气袭面,随即便朝屋里望去,“怎得?阿欢不在,你连日子也不会过了?”
“这不是头紧嘛!”
吴忧搓了搓,讪讪而语。
“罢了,我带你外面凉快凉快。”
感觉屋里又热又闷,郗金难受得紧,起身便向门口行去。
“好嘞!”
吴忧笑着跟上,巴不得跟随他去吃香喝辣找姑娘。
“我刚与你阿姊快活了一整宿,现下彻底没精力,你让姑娘们陪你即可,我只想好好歇息。”
随后,郗金带着他来到位于河边的一间歌舞坊,寻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开始吹风打盹儿。
“你与我阿姊”
听得此话,吴忧立即从两名歌舞伎的纠缠中挣脱,爬至郗金身旁,又伸出两根食指相互对了对。
“嗯。”
郗金阖目点头。
“那那你会娶她吗?”吴忧蹙眉问道。
“怎得?担心我不对她负责?”
郗金虚开右眼,并挑了挑眉。
“不是不是!”吴忧猛摇头。
“放心吧,我自然会对你阿姊负责,要知晓,我可迷她迷得紧。”
郗金伸拍向他的肩膀,信誓旦旦。
“那就好,那就好。”
吴忧笑着点头,总算安心落意。
于他而言,只要攀上这位有钱的公子哥便成,不管他会否将绿茶儿明媒正娶。
“你阿姊呢,我自是会纳入后宅的,但你亦知晓,这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别远咯,就拿我阿翁来吧,这府里府外,圈养了不下二十号人。”
郗金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吴忧,循循善诱。
“是是!”吴忧随即点头。
“所以,除了你阿姊,我亦会对其他女子心生爱慕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爱你阿姊了,明白吗?”郗金又道。
“明白,明白。”吴忧点头如捣蒜。
“你还记得上回你们姊弟二人办砸的那件事吧。”
郗金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酒,缓缓而语。
“哪件哦,那件!”
吴忧抠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这才记起那晚之事。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后,他一脸迷茫地瞅着郗金,云里雾里。
他知晓郗金在那晚过后,消失了好几日,而他阿姊却守口如瓶,只字不提那晚发生的事情。
“想知道?”郗金再挑眉。
“咳!若是郗大公子不愿讲,那我就不问。”
瞄着郗金渐变难看的脸色,吴忧已然后悔问及此事。
“那你打不打算将功补过?”郗金正颜厉色地问道。
“好!我补过,我一定补过。”
吴忧立马面向他坐直,再点头哈腰,乖顺至极。
“乖!”
郗金见状,展颜一笑,伸便在其脑袋上拍了拍。
“那要如何做?”
少顷,吴忧才复又坐直,凝眉而问。
“很简答,帮我绑个人。”郗金道。
“绑个人?”
吴忧大惊,跟着耸肩弓背,面露惊惧。
“不敢?要知晓,当初你阿姊为了帮你筹钱,可是亲自帮我绑过人的,尽管最后失败了。你该不会,连你阿姊都不如吧?”
郗金觑着他,嗤之以鼻。
“不是。”
吴忧摇摇头,解释道:“我只是觉着,这偌大的锦官城内,难道还有你郗大公子得不到的女子吗?”
“有!”郗金立马道。
“谁谁啊?”吴忧探问。
“陈湫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