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关情脉脉意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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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

    “锦,绣绣。咦人呢?”

    端着果盘进来的乔素芬,立马让乔似锦戛然而止,亦让躲在角落里的二人不尴不尬,红着脸讪讪走出。

    “来!吃些瓜果零嘴儿。”

    无视二人的忸怩局促,乔素芬大大方方地将果盘放下后,便转身离去。

    “乔姨!”

    朱绣绣见状,赶忙将其喊住,“你这里还有多余的丝绵头吗?”(注:在使用棉花以前,人们通常会养蚕抽丝,以丝绵头可当充填物,做保暖之用,当然,只有富人用得起。)

    “有呀!你要这做啥?现下,还没有入冬,你就急着做冬衣了?”乔素芬驻足回头,笑问道。

    “不是我用,是给我阿翁用的。”朱绣绣道。

    “你阿翁?”

    闻言,乔素芬转身行至其跟前,凝眉问道:“你阿翁咋了?可是着了风寒?”

    “犯了痛痹,现下,他不仅戒了酒,还畏寒,得把膝盖与双足护好。”朱绣绣道。

    “痛痹?他怎会得这个病?”乔素芬皱眉。

    “医工是,他本就有些经络淤堵,加之,湿寒侵体所致。我师父则,他应当是累出来的毛病,前不久,不是又招进十来个新徒弟吗?忙得他一馈十起,老腰老腿总在隐隐作痛,这不,那晚与我师父喝过酒后,便疼晕过去了,请来医工一瞧,原来是得了痹症。”

    语毕,朱绣绣忍不住摇头叹气,感慨道:“哎!你也晓得,我阿翁闲散惯了,哪里受得住这般不遑暇食。”

    “那他现下如何了?痹症严重吗?”乔素芬紧张地问道。

    “没再喊痛了,隔三差五便会去我师父的院泡药澡,医工也会隔两日来为其扎针一次,又分出去六个徒弟让我师父与江师伯带,总算可以安心养病了。我就是担心他凉着膝盖与双足,这才过来向乔姨你讨要些丝绵头给他缝两对护膝与足衣。”朱绣绣憨笑着道。

    “原来你不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呀!”

    听得此话,乔似锦双叉腰,嘴儿噘得老高,一脸不满地睨向朱绣绣。

    “咳!也顺道过来看看你嘛。”朱绣绣讪讪道。

    “顺道?”

    乔似锦挑眉,神情愈发不豫。

    “好啦!你俩慢慢摆龙门阵,我这便给你阿翁寻丝绵头去。”

    乔素芬见状,莞尔一句后,便转身离去。

    “多谢乔姨。”朱绣绣拱道谢。

    “那啥”

    乔素芬再次驻足,偷瞄了一眼正在给朱绣绣倒茶的乔似锦,轻抚着自己的鬓发,故作从容道:“你就在这儿多陪陪锦吧,待找着丝绵头后,我直接给你阿翁送过去,顺便看望他一下。”

    “好嘞!”

    朱绣绣欣然点头,再次抱拳作揖。

    “锦,你瞅啥呢?”

    当他坐下拿过茶盏细细品茗时,这才发现,乔似锦仍旧站在石桌旁,望着乔素芬远去的方向发呆,遂伸将她拽了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坐下。

    “你你作甚?”

    乔似锦红着脸慌张站起,又再次被他摁了回去。

    “阿织随时会过来。”

    而后,她局促不安地坐于其怀,云娇雨怯。

    “乔姨不在前店忙活,阿织自然会代她守在那里。人阿织可比你能干多了,已然是乔姨的左膀右臂。”朱绣绣笑道。

    “是哟!那你咋不娶她回去?”乔似锦酸溜溜地嗔道。

    “能干便要娶回家呀?那我要娶的人可就多了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乔似锦?”朱绣绣戏谑道。

    “成成成!你现下可是蜀绣大师朱师傅的儿子,是我高攀不起。”

    言罢,乔似锦一把拍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臂,起身向房中走去。

    “与你玩笑呢!咋还当真?”

    朱绣绣赶忙上前,将其拉住,又乖嘴蜜舌,“除了你,我谁都不娶。自打咱俩儿时那会儿,光着屁股同游濯锦江后,你便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又发了芽。所以,放眼这整个成都县,乃至蜀锦,除了你乔似锦,再无我朱绣绣能看中的女子。”

    “油嘴滑舌,谁要嫁与你?”

    乔似锦嗔了他一眼,便一脸傲娇地昂起了脖子。

    “你不嫁,我就抢。”

    着,朱绣绣便将罪恶的双移向其腰间,开始挠她痒痒。

    “哎呀哈哈哈朱绣绣,你真烦人!”

    乔似锦一边躲避,一边笑出了泪花。

    “唔!”

    突然,她眼前一黑,还泛着笑意的双唇忽被堵上,一股苦涩香浓的茶味随即袭入口中,并伴着朱绣绣身上的温暖气息,令她如痴如醉,已然忘却心头烦绪

    “清秋!”

    “素芬?你咋来了?”

    见乔素芬拎着个包袱步入清秋院,刚扎完针,正在院里活动筋骨的朱清秋惊喜交集,遂迈脚向其行去。

    “慢些!”

    瞅着朱清秋不似从前般利落的走姿,乔素芬急忙上前将其扶住,又垂眸看向他的双膝,“好些没?”

    “你你晓得了?”

    朱清秋挠了挠头,牵着她走进堂屋,为其煮茶,“一定是绣绣那张大嘴巴漏的。”

    “你还想故意瞒着我?”乔素芬怨道。

    “不是怕你担心嘛!”朱清秋笑呵呵地道。

    “你把我当外人了?”

    乔素芬似嗔似怨地望着他,娥眉微蹙,神色戚戚。

    “不是!”

    朱清秋一摆,赶紧将她的柔荑握住,颇有些难为情地道:“得痹症又不是甚光彩之事,又何必大肆宣扬呢?我这老脸还是要滴。”

    “都怪绣绣!”

    语毕,又挤眉皱鼻地埋怨一句。

    “人家也是关心你。他比我家锦懂事多了,还知晓找我要丝绵头去为你缝制护膝与足衣。”乔素芬解释道。

    “喏!这些丝绵头够你做件大氅了,我还翻出两对没用过的护膝,你快套上。至于足衣,我我抽空帮你缝几双。”

    将包袱里的物什逐一拿出后,乔素芬拨弄着自己耳边的碎发,低眉垂目,烟视媚行。

    “好呀!”

    朱清秋笑着点头,起身坐至乔素芬身旁,揽着她低喃道:“我许久没有穿过你亲缝制的足衣了。”

    “我我缝得没你好。”乔素芬羞赧道。

    “你过去的艺是不太好,针脚杂乱不,线头还粗大,穿在脚上,硌得慌。不知现下,你这双纤纤细有没有变成巧一双。”

    朱清秋捧起乔素芬的右,来回把玩,笑语盈盈。

    “再巧,也没你蜀绣大师的巧。”乔素芬笑道。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你可是织锦大师。”

    朱清秋解颐,俯首便在其背上落下一吻。

    “清”

    吱呀——

    就在乔素芬羞人答答地欲将右抽离之时,院门忽被推开,门外立着呆若木鸡的陈湫蔹与王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