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花前月下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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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鬼大哥,你没事吧?”

    起夜的何欢正扶着腹往茅厕跑而去,恰见面具人捏着摔烂的面具从厕门步出,遂伸着脖子向其面庞好奇望去。

    “若是你看清我的真容,你与你腹中的孩子定活不过五更鸡打鸣。”

    面具人别过脸,冷声对其警告一句后,便拂袖而去。

    “呃”

    闻言,何欢吓得立马垂首,不敢再探头打望。

    “咦好臭呀!”

    一阵夜风吹过,将面具人身上的臭味吹散开来,熏得何欢连忙捏鼻。

    “踩屎了?”

    她心回望,却已不见面具人的身影

    “师父,你回来啦!”

    见王瓒踏月色推门而入,等候许久的陈湫蔹急忙跑下堂屋,向其奔去。

    “嗯。”

    王瓒莞尔一笑,随即长臂一伸,将其拉进怀里,俯首嗅闻其发间的芳香气息,以缓解身心俱疲,“何时醒来的?可有用膳?”

    “午时醒来的,用过午膳了,晚膳还未用,在等你。”

    陈湫蔹用头拱了拱王瓒的胸膛,撒痴撒娇一番后,才仰眸道:“江师伯午时那会儿骑马出去了,走得匆忙,可是去与你一会了?”

    “不是。”

    王瓒摇头,牵着她返回堂屋,“那她回来没有?”

    “似乎没有。”陈湫蔹想了想,摇头道。

    “唔。”

    王瓒并未多言,唤来王阿业后,便吩咐其为二人准备晚膳。

    “师父,你累吗?昨夜你就没好生休息,一早又跑出去了,可是又在调查鬼市的事情?”

    陈湫蔹为他倒上一杯热茶,而后便搓拭着他微凉的左,凝眉而问。

    “嗯。”

    王瓒点头,将茶水一口饮尽后,才反握住她的,道:“我已让朱县长重查七年前你们家绣坊的回禄之灾,若是查出眉目,我再告与你,在这之前,你切不可像昨夜那般,莽撞行事。”

    “我听师父的。”

    陈湫蔹乖巧点头,拽过王瓒的右,一并握住,“不过,师父也不能让我置身事外,若是七年前那场走水真是现下所有事情的起因或开始,那么,我早已身处于这些阴谋的漩涡当中。”

    听得此话,王瓒被其紧握的双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双眉亦随之拧起,“你得没错,不过,我定会将你从漩涡中拉出,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语毕,王瓒便抽出,将陈湫蔹搂在怀里。

    “师父,幸好我当初厚着脸皮留在你身边学艺,否则,兴许现下的我,早已不在人世,似祖父一般,被人害死。”

    陈湫蔹紧靠其怀,强颜一笑。

    “幸好为师当初忍下了对你的诸多嫌弃,以及你绣的那朵残菊,否则,我定会孤老终生,再带着重言之症入土长眠。”王瓒当即打趣回应。

    “师父,你怎总忘不掉我绣的那朵秋菊?再了,我都没绣完呢!”

    陈湫蔹嘟嘴抱怨,并仰头瞪着他,满脸娇嗔。

    “正是因为没绣完,才叫残菊呀!”

    王瓒轻捏了一下她噘得老高的娇唇,继续揶揄。

    “师父!”

    陈湫蔹皱了皱鼻,挥起拳拳便捶了过去。

    “哈哈!”

    王瓒冁然而笑,并挺起胸膛,任由其肆意发泄,为自己“挠痒”。

    “呼呼”

    少顷,陈湫蔹停下动作,大喘粗气。

    “不打了?”

    王瓒挑眉,面露促狭,惹得陈湫蔹愈发气急,张嘴便向其肩膀咬去。

    “唔可以再使点劲儿。”王瓒憋笑。

    “不理你了,你就会欺负我。”

    听闻此话,陈湫蔹抬起头来,抹了一把嘴,便准备起身回到对面坐下,不再搭理王瓒。

    “呀!”

    谁料,刚一站稳,却被王瓒一把拽下,跌进其怀里。

    “师唔!”

    她刚要张口嗔骂,便被其堵住双唇,痴缠厮磨。

    “唔唔”

    一想到王阿业即将端着晚膳进来,陈湫蔹急忙娇羞抗拒,奈何,反被王瓒擒住双,往其胸前一扯,加深了这个吻。

    “江江师傅,你找我家公子?”

    非礼勿视的王阿业,赶紧端着托盘转身离去,可刚打开院门,便见江雀舌立于门外,正要敲门,遂一个闪身步出,用脚后跟将院门带上,“我家公子现在不方便见客。”

    言罢,便冲其眨眼暗示,望其会意。

    “我有急事。”江雀舌道。

    “可可公子现下真的不太方便见客。”

    他加重了“不太方便”四个字,并不停眨眼,希望江雀舌能速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如厕吗?我可以进去等他。”

    江雀舌绕开他,推开了院门。

    “江”

    “还有,眼睛若是进了尘埃,赶紧去找清水洗净,以免伤着眼珠子。”

    走出几步,江雀舌又驻足回头,冲其好意提醒一句,而后便向着堂屋迈去。

    “师父别别”

    兴许是压抑太久,在品尝过香甜温软后,王瓒欲罢不能,遂将双慢慢移向陈湫蔹的腰间,再巧一拨,便将其腰带解开,令其衣襟大敞。

    感受着胸前一凉,陈湫蔹惊慌更甚,急忙推阻着王瓒的肩膀,又仰头躲避。

    “江江师伯?”

    忽然对上江雀舌错愕的眼神,陈湫蔹腾地站起,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整衣敛容,还不忘提醒王瓒,“师父,江师伯来了。”

    完,便似逃一般,闷头跑离。

    “咳!”

    王瓒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唇角的津液,才起身向江雀舌行礼,“师姐。”

    “呵呵师弟可真是好兴致,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搅扰了你们的花前月下。”

    江雀舌扯了扯嘴角,瞟了一眼已然跑没影的陈湫蔹,才撩开衣袍,趺坐而下。

    “师姐有何事?可是刚从外面回来?”

    打量着江雀舌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王瓒遂试探询问。

    “没错,才从武担山下的五丁村回来。”

    江雀舌点头,自顾自地满上一杯茶,再大口猛灌。

    “武担山?”

    王瓒蹙了蹙眉,而后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寻到了袁漷的老巢吧?”

    “呵!袁漷。”

    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来气,将茶盏重重放下后,才愤然道:“袁漷早就死了。”

    “什么?”

    王瓒大惊,“那他是冒名顶替的?”

    “不仅是冒名顶替,我怀疑,真正的袁漷,便是被他所害死。”江雀舌沉声道。

    “那你这一趟,岂不是又白跑了?”王瓒皱眉。

    “我从不做无用功之事。”

    为自己又满上一杯茶后,江雀舌又道:“袁漷虽然死了,但他当年曾带过的徒弟还活着。”

    “徒弟?那袁漷生前是做什么的?不会是漆器工匠吧?”王瓒再次猜测。

    “师弟猜得没错。”

    江雀舌扬唇点头,而后便埋首品茗,不过,在其垂首的一瞬间,王瓒似乎于其眸中看到了一抹煞气。

    唔看来,师姐是要咬死老鬼不松口了。

    啧啧,不知是该同情那家伙,还是该幸灾乐祸。

    想到有人替自己揪出藏得极深的老鬼,王瓒豁然轻松,盘坐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抖动起来,放于几面儿的左亦屈指轻轻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