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修】 顾下惠
包厢门被关上, 周乐音坐得离男人远远的,冷着声音问:“你吧,关于顾止的一切。”
眼前的男人那双眼睛和顾止有几分相似, 可他的眼里有的只是贪婪与恶意,顾止的眼睛很冷,也没有这么多污浊。
周乐音不知道的是, 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关于顾止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关注过顾止。
顾止出生后, 他就是把顾止当成一个工具人,后来工具人没用了,他又把顾止丢掉,从顾止时候一直到顾止长大,他都没有关注过顾止。
“你想知道些什么?”男人反问。
他的视线放在周乐音的身体上。
曲线很好,楚腰纤细,□□丰满, 坐下时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嗓音很好听,话时冷着声, 颇有一番风趣。
他突然不想下迷药了。
下了迷药还怎么听得到她这悦耳动听的嗓音呢。
男人藏在袖口下的手动了动, 拆开右手袖口下的药。
周乐音垂眸思索, 长睫落在眼下的阴影如同一把扇子,她没注意到男人向她靠近。
等反应过来时, 一把细粉朝她撒来。
周乐音下意识大叫槐米,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粉末,被呛到后扭头咳嗽。
听到敲门声, 槐米推门便冲了进去,焦急地问,“姐?怎么了?”
槐米进来后,冲向周乐音, 扶着她的手臂,便要把她扶出去。
男人早早准备好了左手的麻药,故技重施,再次往空气中撒,想要把槐米迷晕。
槐米见到男人的动作,第一反应便是把周乐音护在身后。
“屏气!”眼看着他的动作,周乐音拉扯槐米,让她心,话见自己却吸入了不少粉末。
这些麻药并不能麻醉人,只会让人头脑暂时停止运转,意识模糊。
那些被吸入的粉末好似发挥了它的作用,周乐音感受到身体燥热,脑袋昏沉。
眼前的人似乎有两个头,脸颊也开始模糊。
她浑身上下瘫软,脸颊在一瞬间潮红得不像样,热浪一阵一阵的袭来,她颤着身体,扶着槐米的手臂。
槐米的手似乎冰凉,能解了她这一瞬的燥热与渴望。周乐音握着槐米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去贴。
槐米吸了粉末,有些模糊但意识还算得上清醒,她不敢呼救,怕被人看到这一幕坏了周乐音的名声。
趁着还有力气,她恶狠狠地踹了一脚男人,却被男人抱住了腿。
男人到底是个没了双腿的瘸子,哪怕暂时治住了槐米,在槐米的挣扎下,一脚被蹬到地上。
他伸手胡乱去抓槐米,上半身趴在地上,双腿蹬了又蹬,就是动不了。
再看周乐音此时的模样,衣领被她扯乱,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双颊潮红,双唇红艳鲜丽如花瓣一般娇滴欲艳。
要是这样出去,被人瞧见了必定会引来误会。
槐米犹豫了一瞬,就听见男人恶心的声音,“这样一副好的模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周乐音,神色猥.琐,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槐米的脑袋僵硬地转到周乐音的方向,把她的衣领合上,昏昏沉沉地唤了一声,“姐……”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到底支撑不下去,脑袋一歪,身子一倒,没了知觉摔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顾止偷偷派来保护周乐音的人,他们迅速推开房间门。
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槐米昏倒在一侧,周乐音双颊发红,两手不安分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但好在她大脑还存在几分理智,知晓这是在外面,不能脱衣服。
见到门被推开,周乐音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双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呆愣地看着门外。
“怎么办?”黑衣男人看向身旁的同伴。
“我去通知大人,你在这里盯着。”同伴道,下一秒消失在黑衣人的眼前。
顾止的父亲没料到处理完槐米之后,还有人跟着周乐音,他停下了正悄悄移向周乐音的动作,准备从门口逃走。
黑衣人腰间握着剑,见到他的动作之后,剑出鞘,横在他的脖子面前,嗓音冰冷:“去哪?”
“我是顾止的亲爹,你放肆,放开我!”男人嘴上强硬,实际上本就不直挺的脊背更是弯曲,躲开向他而来的剑。
“动了周姐你还想活?想多了。”黑衣人放下手中的剑,从怀里掏出一根绳,把男人捆住。
他的手法熟练,男人的身体合着衣服,被捆成了一截一截的,躺在地上扭动,怎么也挣脱不开。
处理完男人之后,黑衣人看向周乐音,只是一眼,他就羞红了脸移开视线。
双颊白里透红,眼神迷离,眼尾微微上挑,红唇翕动发出娇哼声,像狐狸精一般诱人,只看一眼都觉燥热。
顾止得知消息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拿就冲出了门外,往酒楼赶去。
推门而入却见周乐音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把周乐音抱在怀中,用斗篷遮住她的身子,大步向门外走。
走在门槛时停下脚步,冷冷看了一眼被捆住的男人,“把他关到地牢去,我回去之后亲自处理。”
完他不曾给男人半个眼神,担忧地望着怀中的周乐音,大步流星带着她往首辅府去。
周乐音在怀中并不安分,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原先还乖乖忍耐着不肯动,现在到了熟悉的怀抱中,她一下动动手,一下扯扯衣服。
怀中像抱着一只不听话的猫一样。
猫张牙舞爪,但不会亮出爪子,哼唧声也是软绵绵的,不带半点杀伤力。
猫的毛发柔软雪白,摸上去手感很好,抱在怀里更是温软。
顾止以前从来没有对猫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以前都是猫主动。
猫虽然娇纵,但更多的是明媚,还有点黏人。
她虽然不知道顾止的过去,但一直用自己的方式陪着顾止。
而现在猫生病了,还是因为顾止的父亲才会生病,顾止内心愧疚又着急,抱着猫便回自己府上。
猫在怀中作乱,那双乌亮的眸子又大又黑,这会儿弥漫着一层雾气,看上去可怜极了。
顾止把猫放在床榻,正准备去叫大夫进来,却被没了理智,蛮横不讲理的猫一爪子抓住衣袖。
顾止不设防,没料到昏昏沉沉的猫力气这么大,他往后跌,把猫压在身下。
怕伤害到猫,顾止的双手撑在床榻上,两只手在猫的耳侧,但身体几乎与猫紧贴着。
猫生病了,这个时候身体温度很高,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温度也传递到顾止的身上,像熊熊燃烧的火苗,灼烧着顾止的肌肤。
这下顾止终于明白了猫生了什么病,他咬着牙,恨不得把下药之人撕碎。
下药的人心思卑鄙无耻,被下半身支配,以为得到了猫的身子,猫就能任由他摆布。
顾止庆幸,庆幸自己有暗中派人去保护猫,不然的话,他现在一定会悔恨的。
猫实在是不安分,粉嫩的爪子使劲扒拉顾止的衣裳。
她的爪子向下摸索,探到了带玉珠的腰封。
猫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爪子乱动,柔软的爪子不知道探到了哪里,用力一扯,腰封连带着玉珠,尽数脱落。
腰封本是固定顾止衣裳的,被这么一拉,顾止的衣裳松开,里衣松松垮垮又被猫抓乱。
猫虽然中药了,意识不清,但还是怪会折磨人的,她好像清楚地知道什么是食物,伸着爪子就往食物所在处去。
这能缓解猫身体的难受,猫这时候的逻辑很简单,那就是哪里舒服往哪里去。
顾止觉得自己也要中药了。
猫身上的药效好像通过肌肤传到了他的身体之中,燥热集中在身上。
无人扰,房间门被带上,如果顾止此刻想对周乐音做些什么,是轻而易举的。
心上人就在怀中,他只需要低头,就能吻住那张娇嫩的红唇。
那截纤细柔软的腰肢就在他的眼前。
猫在娇哼着,声线诱人缠绵。
顾止不知道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喉间沙哑,捧着猫的双颊,尚存的理智控制着他,以至于还能开口询问,“我是谁?”
那双手滚烫,却意外地能缓解燥热,猫的脸往顾止的手里蹭了蹭,舒服地喟叹,但并不话。
顾止的脸色骤变,但耐着性子哄着周乐音,声音低哑暗沉,带着无限的诱惑,“音音,看着我,我是谁?”
身上的感官无限放大,一点一滴都极其清晰。
“顾止……”周乐音并不清醒,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顾止。
她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太吓人的,双目猩红,像要把她吞入腹中。她害怕,下意识地叫着信任的人的名字。
顾止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他的心落回了该在的位置。
他比周乐音更要主动,望着那张红唇,狠狠地咬住,在感受到温暖之后,又轻柔地碾了碾。
一直到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干净,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理智好像离去,顾止无师自通地往下,望着那截精致巧的锁骨,往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朵红梅。
他还想往下,周乐音舒服地哼了哼。哼唧声给了顾止当头一棒,让他清醒了过来。
固然,如果他趁现在像人一样得到周乐音的身子,两人不定能顺其自然地谈婚论嫁。
但这对周乐音是一种极度的不尊重。
先前赵怀铭的那句无意间的话刻在顾止的脑中,哪怕顾止此刻再想要,再难耐,一想到周乐音的名声,他都能忍下去。
从周乐音身下翻了下去,顾止紧紧地闭了闭眸子,深深呼出胸腔中那股燥热,把凌乱的衣裳理好。
周乐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贴在她身上的人翻身离去,手焦急地去抓顾止。
那双手好巧不巧,所在的位置很巧妙。
那一块的肌肤现在火灼了一般,好不容易平静一些的心又开始燥热。
顾止微微一颤,俯下身,啄了啄周乐音的唇,指腹温柔地擦拭掉她眼下的泪,柔声哄道:“乖——我带你去找大夫,就不难受了。”
周乐音迷糊着,也不知听懂没,没再乱动,只是抓着顾止的手,往脸上贴。
一只手被抓住,只剩下一只手给他,顾止哭笑不得。
但是一只手也无法替周乐音穿好衣服,他只好哄着周乐音,像哄孩一般,“音音乖,我帮你穿好衣服,我们去找大夫。”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周乐音竟然放开了手,那双粉嫩如桃花般的脸不满地别了过去,却还是任由着顾止帮她穿衣服。
周乐音脸上看着虽然不配合,但身子还是乖巧坐着,并不乱动,只偶尔要抓顾止的手贴脸。
比起刚才的混乱,这会儿顾止更清晰地看见周乐音胸前的大片,他喉结上下滚动,双手微微发颤。
他没替女子穿过衣裳,笨手笨脚的,指尖免不了触碰到周乐音的肌肤,细腻滑嫩,像刚蜕壳的鸡蛋,像触电一般,顾止缩回手。
但周乐音的衣裳没穿好,他又只好伸手继续替周乐音穿衣服。
一来一回下,蓬勃的欲.望更无法熄灭,只越来越强烈。
但他此刻无瑕顾及自己,周乐音一开始还乖巧不动,但体内的药效无法控制,越发强烈,她开始躁动不安地拉扯自己的衣裳。
顾止不再拖拉,拿起被子把周乐音盖的严严实实,出门便要去找大夫。
只是出门的时候胡生站在外面,见顾止身上完好无损,没有过分的暧昧痕迹,他暗自松口气。
“大人,大夫在外候着了。”胡生道。
其实他一开始就请了大夫,也一开始就看出了周乐音中的是什么药。知晓如果顾止想的话,大夫是派不上用场的,所以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让大夫在外面候着。
等替周乐音诊断之后,得知她除了中了街道贩卖的劣质药物,并没有其他任何问题,顾止这才松一口气。
他的脸上干干净净,露出白皙俊美的容颜,大夫怔愣,离开的时候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顾止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凶恶,没了面具遮掩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阴鸷与森冷,还未开口话就吓得大夫腿一抖,跪倒在地。
“滚吧。”顾止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周乐音,大发慈悲的放他离开。
大夫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又被顾止喊住,他的心一下吊了起来,回头看顾止。
却听见顾止只是交代一件寻常的事情,顾止冷声道:“什么该什么不该,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夫软着腿回话,哪里都不敢多看一眼,安分地望着脚下三分地。
胡生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丢了过去,“这是赏你的。”
等大夫走后,顾止亲自把解药喂给周乐音用过之后,这才准备去审问被关在地牢的男人。
胡生却拦住了他,战战兢兢地建议:“大人,周姐一直在我们这里也不像一回事,要是赵府知道了,会对她的名声有损,不如把她送回国公府?”
胡生有了经验,凡事以周乐音为由,顾止就会认真考虑,甚至听取他的意见。
果真如此,顾止沉默片刻,点头同意了。
他亲自坐着马车,到国公府的后门,抱着昏迷的周乐音把她放回房间。
以顾止的功夫,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走前他抚了抚周乐音的红唇,在她耳畔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乖,等我。”
也不知道周乐音听见了没有,巧精致的耳垂微微发着颤,长睫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