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麻烦(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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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一折腾, 没多久天已大亮;床上的孩依旧睡得正香,床边还趴了个看热闹的褚容,家伙用手指戳了戳孩软糯糯的脸蛋。

    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亮了亮, “好软哦。”

    “姐姐我是不是要当叔叔了?”他望向一旁的褚娇。

    褚娇眼皮跳了跳, 纠正道:“是哥哥。”

    “不对不对,”家伙猛地摇头, “哥哥嫂嫂生的孩子自然是要叫我叔叔。”

    “他不是哥哥的孩子。”褚娇无奈道。

    “他不是哥哥的孩子?那就是嫂嫂的孩子。”家伙歪着头思索了一番,得出结论。

    褚娇扶额。

    另一边, 姜若水严肃地看向褚瑜,这孩子分明是有目的地送到了她家, 孩子的父母绝对认识褚瑜。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京城来的,应该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所以师叔将孩子送到这里来。”褚瑜蹙眉道。

    “你师叔的孩子?”姜若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中年大叔的模样, 算算年纪也是四十多岁了,孩子还这般吗?

    褚瑜张了张嘴, 正欲些什么, 屋外传来声响,余大全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额头上都是密密的细汗。

    “出什么事了?”

    余大全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一口闷了, 缓过神来, 才喘着粗气道:“隔壁的北湾村出事了,就是我那二儿媳的娘家,昨夜不知咋回事, 村子噼里啪啦一顿响,雨下的又大没人注意到,今日一早再出来那血水流了三尺长了, 我滴个亲娘,那场面老惨了。”

    到最后,余大全仿佛亲眼目睹了一般,忍不住唏嘘了两句。

    据第一个发现的村民,当时就吓尿了,连滚带爬地跑去了村长家,即便是村长,也从未见过那般阵仗。

    鲜血染红了整条泥泞不堪的道,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泥地中,黑衣裹身分不清是男是女。

    更为诡异的是,等村长带着官兵回村时,尸体通通不见了,就剩一地的血迹。

    “尸体不见了,村里其他人不知晓吗?”姜若水问。

    余大全叹道:“那地方也偏,发生了那样的事,谁还敢往前凑,尸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搬走了,那些官兵为了省事便草草结案了。”

    褚瑜脸色逐渐阴沉,余光瞟了一眼房门,也不知那群人是敌是友。

    “咱们村里没什么事吧?”姜若水又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急忙问道。

    余大全摆手,“我一听这事,就让我几个儿子去通知村里其他人了,作坊那边我也去了,虽现在没出事,最近还是心些,你们若是无事,也早早回城吧,这村里最近不安全。”

    余大全这话,全然是因为临近几个村镇都知晓,褚家人挣了不少钱,露了财富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回城?我们刚回村没多久。”姜若水过了段懒散日子,再让她过回以前九九六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今日一早,他们就将房屋周围细细检查了一遍,什么东西都未发现,怕是除了家中几人都无人知晓此事。

    “多谢余叔提醒,我们会回城的。”褚瑜拱手道。

    “城里毕竟安全些,有官兵在那些贼人也得掂量掂量。”

    送走余大全,屋里陷入一阵沉默,村长带来的消息让二人各怀心思,姜若水对于回城有些不愿,褚瑜更关心的是隐藏在暗处的人。

    “嫂嫂嫂嫂,他醒了。”家伙飞快地跑了出去。

    紧跟上来的是褚娇,她拿了套家伙的衣服,有些无奈地看向褚瑜,道:“哥,那孩子不让我们碰,你去给他换一下衣服吧。”

    褚瑜起身离开后,家伙赖进姜若水怀里,奶声奶气地问道:“嫂嫂,姐姐我多了个弟弟,他不应该叫我叔叔吗?”

    “为什么要叫你叔叔?”姜若水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是我哥哥的孩子,自然要叫我叔叔。”

    “你哥的孩子?”

    “嫂嫂别听他胡,他一直以为这孩子是你和我哥生的。”褚娇忙解释。

    这话一出,倒是姜若水闹了个大红脸,这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哪就一夜之间能生出这么大个孩子。

    “别往外,过两日我们可能就要回城里了。”姜若水嘱咐道。

    褚娇蹙眉,许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问:“必须回去吗?住在村里也挺好的。”

    “最近海边不太平,待在城里安全些。”姜若水含糊道,那些血淋淋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眼前两个孩罢了。

    “不会是海寇吧?”褚娇惊呼,在家时也偶尔听父亲提起过,这茫茫大海之中,有一群靠劫过路商船为生的海寇。

    “别吓唬自己,哪来的那么多海寇。”

    “海寇是什么?能吃吗?”家伙一脸无辜地望着两人。

    被他这般一岔,两人捂嘴轻笑,心中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三姐弟笑笑的,那边宋文也进了屋,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这是他从作坊里拿的吃食。

    宋文的身后跟着一个人,墨染满面忧愁,分明昨日里好了回城,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家少爷就变了脸,也不知回去后,他还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吗?

    “嫂嫂,那个孩子呐?”宋文一进屋便问道。

    姜若水捂嘴清咳一声,对他使了个眼色,道:“容容不是在这吗?还找什么孩子。”

    “我是那个…”宋文忽然止住,瞥了身后墨染一眼,话音一转。

    “你怎么还跟着本少爷,回去告诉我祖父,我最近跟着褚哥读书,先不回了。”

    他这话让对面两人都不禁替他汗颜,宋文所谓的读书,不是成日里跟着渔船出海,便是领着褚容在作坊里乱窜,哪还有读书的劲头。

    宋文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这个与他相同年纪的墨染如坠冰窖,他干脆抱着宋文的大腿嚎啕大哭。

    “少爷,你就饶了的吧,若是二爷和老太爷没见到您,非得把的死不可。”

    宋文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道:“我宋家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吗?不过是挨上几板子,到时本少爷定会给你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呜呜呜…”墨染脸色更难看,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哭便止不住了。

    宋文蹙紧眉头,墨染是来了青州二叔给他的厮,行事颇为妥当,除开哭哭啼啼的这个毛病,让他颇为头疼,每次出来都不愿带上他。

    “呜呜少爷……”

    “你昨日不是答应要回家吗?”姜若水问。

    “咳…昨日是昨日,谁能想到遇到哪种事,我自然是要留下的,墨染,你不想回去,便同我待着这里吧。”

    墨染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沉默地站在宋文身后,宛如一道影子。

    “别在我眼前晃悠,去作坊转转有事再找我。”宋文开始挥手赶人。

    墨染应声退下。

    姜若水抽了抽嘴角,这叫墨染的厮变脸速度倒是挺快的。

    宋文关上门,开自己带来的包袱,里面正是作坊新做出来的零食,若是换了别人,宋大早就将人轰了出去,奈何要这些的是他家二少爷,就是没有他都得给他家少爷买上。

    “新出炉的,我瞧着挺香的就拿了些。”

    正着,褚瑜抱着新来的孩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褚容棉布衣裳,稍稍有些大。

    “这孩子长得比容容都还好看。”姜若水瞧着那张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庞,不由得感叹道。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她,忽然又将头埋进褚瑜怀中。

    据褚瑜,这孩子今年不过三岁,他娘怀着他时中了毒,这毒虽解了,却也残留了些余毒,导致这孩子生来就有些迟钝。

    姜若水不禁了个冷颤,这古代还不是一般的恐怖,对一个孕妇下毒,该是多狠心的人,怪不得将孩子送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留在京城还不让那些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

    姜若水算了算日子,她来了近三个月了,除开多了些家人,更重要的便是七给她的任务。

    除去一开始卖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后面便是宋家作坊,近几日,不少车马来往他们村,黑夜白日里都有人,只为了抢到作坊的货。

    “七,进度怎么样了?”姜若水自己也粗略算了下,还是想让系统亲口告诉她。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比预计多出了一百二十斤。”078的声线也带上了一丝兴奋。

    “奖励呐?”姜若水更关心这个。

    “叮,奖励已发放。”

    姜若水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会,想象中的奇迹什么也没发生,就连系统面板也毫无波澜,仿佛她做了个假任务。

    “我那么大个海岛呐?”姜若水瞪大眼睛,仿佛看见到嘴的海岛插上翅膀飞走了。

    “海岛肯定在海上啊。”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自己去找?”姜若水看着面板上茫茫大海中的一个红点,额头青筋暴起。

    “……我可以给你导航。”

    “滚!”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姜若水头顶升起了几片黑云,若不是系统没有实体,她肯定是要把那家伙拉出来暴一顿,她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最后却被一个没有感情的系统给骗了。

    谁不知晓海上有海岛,光这片海域大大就十几个海岛,她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她就是想当条咸鱼,却被系统画了大饼,做了个兢兢业业的社畜,好在,钱是自己的没跑了。

    姜若水赶忙喝了几杯凉茶,给自己降了降火,越想越生气。

    “嫂嫂,我要带安安弟弟去海边玩。”褚容兴冲冲跑过来,还牵着比他矮一头的安安,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安安一开始只于褚瑜亲近,后来和褚容一起玩了大半日,便熟络起来了,像个尾巴似的,褚容到哪他便到哪。

    “大鱼,大鱼。”安安也兴奋地喊着。

    姜若水犯了难,家里离海边不远,也不需要经过村子,唯一担心的便是在海边的村民;村子都是熟门熟户的,谁家几个人都一清二楚,她家凭空多了个孩子,被别人看见定会被传开。

    褚瑜和宋文被叫到了作坊,是某个环节有些问题,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容容你就带着弟弟在家里玩,海边风浪太大弟弟会生病了的。”姜若水只能安抚两句。

    “可是我都答应要带弟弟去看大鱼,安安还没见过大海呀!”褚容失落地低下头,

    姜若水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我们下次再带弟弟去好不好?”

    褚容听话地点头,拉着安安去了院子里玩。

    “嫂嫂,我们这次要带多少东西?”褚娇从里屋出来,问道。

    姜若水思索片刻,道:“不必太多,只是去城里住两日。”

    他们只是需要躲两日,避过风头即可,这孩子到时可以是从城里捡到的,反正这也不是他们捡的第一个孩子了。

    褚娇若有所思地点头,只简单收拾了些衣物,被褥什么的食肆里都有。

    翌日一早,姜若水几人便坐着宋家的马车晃悠悠往青州方向驶去。

    许是前两日下过雨的缘故,山路崎岖不平,溅起的泥浆弄脏了车辕;两辆马车缓慢行驶在泥泞不堪的官道上。

    “嘭!”

    身后传来一声响动,姜若水忙叫停马车,安抚了褚娇几句,心跳下车,往后面马车走去。

    “怎么了?”姜若水问。

    “马车陷进泥坑了。”宋文探出脑袋满脸哀愁,这雨也停了几日,怎么路还是这般烂。

    姜若水瞧了一眼陷在坑里的车轮,右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起来,那夜的雨确实大,倒也不至于现在路面还是这般泥泞。

    “二少爷,您先坐到前面的马车去。”与车夫交流完的墨染道。

    “这车弄好还需多久?”宋文利落地跳下车,问。

    “需两刻钟。”墨染回答。

    “让文弟和我们一辆马车,将车夫留下推车,随后跟上来就是。”褚瑜掀起车帘,让车夫去后面的马车。

    再到县城时,已经快末时(中午一点)了,这会刚过饭点,食肆也空闲下来了,一下车,褚瑜便叫来正在大堂忙碌的萧武。

    “东家你们回来怎么不一声?”萧武兴奋地卸下马车上的行李。

    “家中事忙完了便回来了。”褚瑜道。

    食肆同他们离开时也没什么两样,当时走的急,也未管宋家借什么掌柜,让只让几人有事去找村里人报个信。

    姜若水将几人叫来,一一问过这段时间食肆的情况,顺带检查了下这些日子的账目,没什么大问题便让几人各忙各的去了。

    “姜姐姐,你们的房间我每日都有扫。”余花邀功道。

    “谢谢了。”姜若水笑道。

    今日在官道上颠簸了半日,姜若水只觉得浑身散架了似的,让萧闻带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孩在院子里玩,自己则回房休息。

    ……

    屋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叫卖声,姜若水早早的便醒了,收拾好出来时,萧武大丫几人已经在卖早餐了。

    褚娇带着两个弟弟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面包,褚娇正喂着安安吃饭。

    “你哥呐?”姜若水环顾四周,没看见褚瑜的踪影。

    “我哥去了宋家。”

    她的话音刚落,大堂便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身影冲到了后院,余花满脸焦急地喊道。

    “姜姐姐,前面出事了。”

    姜若水眼皮一跳,她就回城那日眼皮怎么就跳个不停,原来在这等着她。

    大堂里的食客坐在位子上巍然不动,倒是门口围了不少人,而大堂正中央一个妇人拉扯着萧武两兄弟,嘴里不断哀嚎着。

    “我可怜的侄子呀,这般的年纪竟被黑了心肝的商贩骗来做工,瞧瞧这手上的伤,简直让我这个婶婶心疼啊。”

    萧武脸色涨得通红,甩掉妇人的手,怒吼道:“闭嘴,我不许你侮辱东家。”

    “这位婶子,话可不是这么的,这食肆可不是谁想来当伙计便能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受罪了。”有人愤愤不平道。

    萧家婶子见众人都符合那人的话,挤出几滴眼泪,把手伸向了萧闻,“瞧瞧我这侄子今年不过七八岁,每日要扫这么大间食肆,吃不饱穿不好的,可怜的孩子。”

    萧闻脸色惶恐地看着其他人,结结巴巴地反驳,“不…不是…”

    “孩子别怕,想什么便直,大家都看着呐!”

    “这家食肆我瞧着是个女人开的,应当不会做这些事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他们背地里做些什么勾当。”

    不过一瞬,话头却都转向那妇人,围观的人群都喜爱妄加揣测,不明事情真相时便自行脑补。

    “我家这两侄子是个苦命的,家中父母去世不久便失踪了,我们找了许久,没想到被人骗到这里做白工,这哪是几岁孩子做的了的。”萧家婶子快人快语,丝毫不给萧家兄弟俩开口的机会。

    “谁他们做的是白工?”姜若水从后院进来,反驳道。

    “当初是我收留了这两个孩子,给他们花钱看病,病好之后便安置在了我家食肆工作,也是拿着银钱做事的。”

    萧家婶子眼珠子骨碌一转,质疑道:“这也只是你的一番言论,这俩孩子身上可是没有一分钱啊。”

    “那是我们东家心善替他们保管,两个孩子手里哪存的住钱。”余何氏站出来辩解道,只是她的话不但没能为姜若水辩解,反而起了反作用,其他人瞧姜若水的眼神愈发不好。

    萧家婶子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她双眼冒光,直勾勾盯着余何氏,“这话可是他们自己人的,什么保管,不还是做白工。”

    “闭嘴!”萧武忍无可忍地推开萧家婶子,怒吼道:“分明是我爹娘死后你们抢走了我家的地和房子,还将我们兄弟赶了出来,如今还来诬陷东家。”

    这话一出,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就是来闹事的,没想到还牵扯出了这般阴私之事,这俩孩子真是命苦。

    萧家婶子慌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这俩侄子年纪,都是我们帮忙照看着,收来的粮食都是会还给他们的。”

    “这怕是自己自己的脸了。”

    “哈哈哈哈…”

    食肆里议论声不断,见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姜若水只能让余何氏几人将人群驱散,关上食肆大门,大堂里便只剩下姜若水几人。

    “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姜若水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要带我两个侄子回村。”

    “可以。”

    萧家婶子嘴角上扬,正想开口,却见姜若水拿来账本,一一道来,“当初给萧闻看病花了我十两银子,给二人置办被褥衣服二两银子,住宿吃食就用他们第一月的工钱抵了吧,至于第二月的工钱…没做满一个月只发一半。”

    “什…什么?”萧家婶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所以你一共要给我十一两五钱银子,这位婶子只要把钱给我,他们俩你就可以带走。”姜若水补充道。

    萧武闻言紧绷的心放了下来,他还以为东家要放弃他们兄弟二人,依他对妇人的了解,别人休想从她身上扣出一个铜板。

    “你们简直是黑店,谁家看病要十两银子了?”萧家婶子忽然望向门外的身影,转身便要去拉门,却被一旁的大丫拽住。

    “婶子准备干什么?话还没清楚。”

    “我要让大家评评理,你们就是家黑店。”最后一句几乎是她吼出来的,她离门口就一步之遥,望着外面涌动的身影,她心中不甘,只要再一步……

    “这位婶子,我们无冤无仇的,只要你拿钱,我就把人交给你,若是不信可以找观海楼的东家来作证,当初就是他帮忙找的大夫。”姜若水不紧不慢地道。

    妇人一听她搬出观海楼的东家,顿时熄了声音,她本来就是着捞一笔才来的,连家中人都未曾告诉,没想到这妇人这般不好对付,张口闭口都是钱,她要是能拿出那么多钱,才不来受这窝囊气。

    “娘子,咱有话好好。”萧家婶子讪讪道。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脱离人群,离开了西街,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女子环顾了一眼四周,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

    院子里的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正在搓洗衣物,见女子回来了,开口便骂道:“一天天又跑哪去了?若是被人看见有你好果子吃。”

    “我去了西街。”

    “你去哪干嘛?”妇人脸色一变,手中的衣物掉进盆里,溅起的水花湿了她的袖口,妇人瞪着她,问:“你又去哪干嘛?咱们家因为他们受的苦还少吗?”

    “他们家好像又多了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