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066 ·
行人看着飞驰而过的马车, 纷纷避让,就怕一个不心撞上去,被踩扁。马儿似乎也知道事态的紧急,马蹄踏个不停。
林平挥着马鞭, 神情凝重严肃, 他目视前方, 耳边断断续续听见里头的动静。窸窸窣窣的翻衣裳的声响, 低哼难耐的娇声,以及他家世子沉闷忍耐的嗓音。似乎是极度急躁了。
“驾。”他使劲挥了一鞭子,焦急的情绪多了几分。他心里庆幸, 今日侯爷和夫人都不在, 去了郡主的生辰宴,过了午时才能回来。
这下好了,方便世子办事了, 他如是想。
片刻后,终于到了侯府门口, 林平跳下马车, 道:“世子, 到了。”
罢,便踏上台阶,对着门后的护卫严肃:“都把眼睛闭上,当心命。”
那两人互看一眼,听话照做, 赶忙将眼睛闭上。
马车内,两人还在纠缠, 一时没下来。
沈翼眉心结,淡漠的脸上此刻显得急躁, 绯红的颜色慢慢浮上脸颊,他喉结轻提,抓住她乱动的双手,放在自己身前。
他克制躁动的心,沉声道:“看不出来,瞧着胆怯柔弱,这事倒胆大。”在他身上不停扭动,那双细的手也到处点火,还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红唇。
什么话不爱听,她就什么,真想给她合上,让她发不出声音。
“哼,都怪你,呜呜,你是不是,是不是憋太久不行了?”要不然为何一直忍着呢?
她都这样了,还让她憋着,她好难受,难受的要哭了。
孟采长睫上挂了一滴泪,欲坠不坠,好生可怜,氤氲迷离的眼眸睨着他,娇软妩媚,眼底的欲念明显,祈求他帮助。
偏偏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回事,哪怕全身紧绷灼热,也忍着不动。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一刻忍不了的人可是他。
沈翼抬手,用力擦掉她眼角的泪,呼吸灼热,心有不忍,“行不行到了榻上才知道,别逞口舌之快。”
言罢,他又捏着她脸颊,“别哼哼唧唧,下去让旁人瞧见了。”
沈翼拦腰一抱,将她抱下了马车。外头有人,孟采知道,她把脸埋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咬唇忍住想发出的声音。
“你快点好不好?”怎么走得这么慢,何时才到?
他闷笑,还嫌走得慢,已经够快了。沈翼低头看了眼,忽略掉胸口的湿漉,一言不发的往自己院子走。
他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将孟采放在软塌上,刚松口气又被她攥住衣裳。的身子又攀了上来,跟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
“孟冬,你别走,我,我还难受。”她磨蹭双腿,有些急切。
空虚酥痒的感觉不断袭来,强烈刺激她的神经,她迷迷糊糊地,就要神志不清了。
“你不帮我吗?”她期盼地问他。
本欲要走的沈翼停了下来,温和的眸子变得阴沉幽深,好似要吞噬一切。他提着她的腰肢,语调焦躁,“别叫那个名字。”
她不喜欢那个名字,那好,她不叫了。
孟采迷糊点头,干脆趴在他肩头,“沈翼,你帮我,沈翼,沈翼。”
她一声声轻唤,娇嗔撒娇,语调绵软,婉转的尾音绵长勾人,听得沈翼身子酥麻,像被什么击中一般。
他的面色缓和些,不再暗沉,他轻提喉结,满含欲望地眸子凝睇她,哑着嗓音问:“你确定要我帮?”
他可不是良善之人,开头就没后悔路,就算明日醒来责怪他,也无济于事。
孟采点头,觉得他话真多,啰啰嗦嗦,还不动,实在不知他想什么。她等不下去了,熟悉的感觉要淹没她,再得不到帮助,她就要死了。
她踮起脚尖,猛地亲上他的唇,滚烫柔软,还有她熟悉的冷香,孟采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僵,于是啄了两下。
沈翼眸光暗沉,随即反客为主,吸吮她的唇瓣不放。一手捏着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后颈,片刻后,她的红唇微肿,沈翼这才不舍得放开,起身关上了门。
他的步子缓慢,眸光幽暗,像一只逮到猎物的豹子一样,紧盯着到手的猎物。沈翼扯着脖颈处的领口,松了松,他咽下口水,早已忍耐不住。
他闷笑声,今日定主意不放过她,都是她自找的。
随着清风拂过轻纱晃动的软塌,不再忍耐地娇声断续传出,暧昧撩人。
走到门口的林平瞬间僵硬,尴尬的转身离开,顺带拉走了请来的大夫。他想,大夫是用不着了。他手一挥,支开了院里所有的人,免得动静太多,听得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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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采的声音哑了些,也没力气,她觉得沈翼更狂放霸道了,不过是叫错了名字,他就那么凶,害得她头撞到软塌上,都疼。他那样我行我素,肆意霸道,太过分了。
“沈翼,我不会再叫错了。”
他一手抹掉她的泪,表情凶狠,“你活该,不长记性,记住了,我是沈翼。”
她难受得紧,侧身往旁边爬,又被他拽回,“呜呜,是沈翼,是沈翼,以后都是沈翼。”
这话他爱听,动作立刻轻了些,安抚般的亲亲她的唇,温柔似水。
屋内的动静足足响了一上午,直到午时才停歇。孟采累得昏睡过去,沈翼倒是精力十足,起身穿了衣裳,伸个懒腰,全身舒爽。
他隐忍笑意,轻扯嘴角,脖颈上的划痕明显,有丝血迹在上面,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回眸望了眼床榻,便整理好衣裳开门出去。
他喊来林平,对他交代声:“去方府送封信。”
林平看了他脖颈一眼,震惊又不敢,神色怪异的挪开眼,“可要叫水。”
沈翼颔首,散漫地转身回屋。片刻后水来了,他洗漱一下,而后穿着干净的绸衫上了榻,搂着孟采一起休息。
半梦半醒间,眼前出现许久不曾出现的梦境,锣鼓喧天,一对新人拜天地,结为夫妻。
男人掀开红色的盖头,眼前是一张娇艳明媚的脸,垂眼浅笑,娇媚动人。
她微微抬头,满眼深情爱慕,唤他:“夫君…”
男人应声,眼底藏着喜悦,他对女子道:“夫人。”
大红喜服在眼前晃,梦中的沈翼看清了他们的脸,正是孟采和他自己。几息后,他的脑中出现越来越多的景象,黑夜中背她,向她求亲,送她珠钗当聘礼,即便离开也带着她送的荷包和画像…
沈翼拧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怔了怔,回想那些熟悉的场景,终于确认一件事。原来,和她成亲的人是自己,孟冬也是他。
那他嫉妒的人,不就是自己嘛。
“哼。”沈翼欢喜雀跃,觉得像个傻子,别人什么都信,而不信她的话。
想来去调查的人,是被他母亲威胁了,这才改了口径。
沈翼低眼,去看身旁熟睡的人,心里庆幸,还好,她还在。
他伸长手臂,搂住她的腰,紧了紧,沉声道:“夫人,夫人。”
滚烫的气息在她脸颊拂过,跟蚂蚁爬过一样,痒痒的。孟采皱皱鼻子,翻身侧过,却被他强硬的按住,不得动弹。
沈翼盯着睡熟的脸,微笑着,良久不曾挪开眼。
紧闭的房门直至暮色降临才开,沈翼从屋内出来,传了晚膳,她睡了一天,醒来定会饿了。
林平照办,满满一桌子美味,保管孟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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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静默,淫靡的味道还未散去,淡淡的,萦绕在鼻尖,睡梦中的孟采揉揉鼻子,一吸,隐约有饭菜的香味。
迷迷糊糊的她睁开看了眼,桌上果然摆了一桌子的好菜。她清醒些,动动身子,酸痛无力,还着颤,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暗骂了沈翼几句,宣泄了一番才好受些。孟采翻个身,一阵难受,她抬眼看向一侧悠闲地人,气恼的眯起了眼。
“沈翼。”她的嗓子干哑,声调不那么好听,她轻咳两声,缓了过来。
“醒了。”
沈翼快步走过来,神清气爽,唯有脖颈上的痕迹昭示着今日发生的事,孟采盯着他,翻个白眼。合着难受的只有她一人,他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只是笑,如墨的眸子尽是笑意,温柔缱绻,沈翼坐在榻边,温柔细语,“先沐浴。”
她低下头,想起那些羞耻的动作就满脸娇怯,红着的眼尾跟抹了胭脂似的,别有一番风情。
“哦,好啊。”
浴桶放在屏风后,虽有屏风挡着,可孟采还是觉得羞耻,总感觉他的眸光能透过屏风看见她。
她回头看,光影交错间看见他的影子在动,朦朦胧胧,极具神秘感。孟采咬唇,细细的清洗一番,然后穿着他准备的衣裳走出去。
发梢还是湿的,她拿干脸帕擦擦,随手一甩,搭在肩上。
她有许多话要,可她看了沈翼一眼,却什么话也不出来。
“对不起,让夫人受苦了。”沈翼高大的身影笼罩她,将她圈在怀中,精致的下颚抵在她头顶。
温柔亲昵的蹭蹭,他扶着消瘦的背脊,心抽痛了一下。
孟采愣住,纯净的眸子眨巴眨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方才叫她夫人,是夫人,而不是孟姑娘,意思是他想起来了。
她扯扯嘴角,抿唇发笑,耐不住的喜悦,扬起脑袋问:“你是想起了吗?”
她的目光期盼急切,也带着一些害怕,害怕都是假的,他还没想起他们成亲的事。
“嗯,刚刚记起。”他的唇在耳边低语,盯着她柔白的耳垂心动,张口就咬。
“等,等会,还没完。”她缩着脖子躲,拽着他的衣裳推开。
须臾,气喘吁吁地沈翼停下,摸着脑袋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