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大爸爸管里管外,小爸爸管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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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就是哭嚎着发出抗议眼睛也不舍的挪开。

    像这种情况南俞从未想过。

    一时不知是该继续还是停下。

    正无措时,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来。

    傅桀铖单手拖着南俞,走到窗边把所有窗帘拉上,紧接着大手一拉直接把灯关掉。

    整个暗下来的房间里只剩下兔的哭声。

    当南俞后背再贴到柔软的床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却能清晰感受俯在他耳边的气息还在不断靠近。

    南俞浑身一颤,嘴里没忍住发出声音,哪怕很快淹没在兔的哭声中还是羞得把自己嘴捂住。

    可下一秒手就被摁住。

    “宝贝……”傅桀铖刻意压低声音在南俞耳边轻吐道。

    突然什么都看不到的兔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自己所有不满哭出来似得。

    爸爸坏,拉灯偷偷摸摸干坏事!

    要换平时,兔哭这么大声早被抱起来哄着。

    可这次兔的哭声里还隐隐夹杂着令人害羞的声音。

    等一切声音停止,兔早哭累自己又睡着了。

    隔天等到日晒三竿南俞才悠悠转醒。

    意识到今天兔没闹的他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动作太用力拉扯到腰,顿时像木头僵在原地不敢动,缓了好一会才好受些。

    扫了眼周围,婴儿床里没有兔,映入眼帘的只有散落一地的衣服。

    光是凌/乱的现场足以想象一只饥/饿的狼遇到主动送上门的兔子,是一场怎样的较量。

    楼下突然传来兔的哭声。

    生怕兔在管家手里会闹腾,南俞简单整理后刚准备下楼,手碰到门把时却听到楼下传来傅桀铖的声音——

    “嘘,宝宝最乖,不能吵了爸爸。”

    轻哄的声音是父亲对孩子的温柔宠溺。

    南俞开条门缝,看着楼下的画面——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不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着,脱下西装变成奶爸巨大的反差不出的违和,却在努力去适应这个令人感到幸福的角色。

    这一幕太过于美好,南俞竟不舍得去断。

    关上门后握在门把的手悄无声息放下,靠在门边偷偷笑了。

    莫名想起在他成年那天意外闯入这里发生的事,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一切冥冥之中注定。

    被幸福感萦绕的南俞摸着心脏偷偷躲在被窝。

    能与傅先生相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南俞之前看电视总女儿是爸爸的棉袄,儿子是来讨债的,在拥有兔后他不觉地如此。

    可后来南俞发现,果然人话不能太满。

    一个月的兔只是听得懂人话,闹是闹了点,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乖。

    五个月已经学会爬的兔顶多就是在两人晚上拉灯想要干坏事时,从婴儿床爬到他们床的角落,企图躲起来看兔不宜画面,被发现揪回去后大声哭闹来抗议。

    八个月后第一次开口学会喊‘爸爸’的兔,就跟复读机一样,每天南俞还在睡梦中就听到耳边软糯糯的叫声,不分时间,哪怕是半夜两三点。

    这些南俞都能忍。

    自己生的娃,再调皮磨人也得哭着养下去。

    但是一岁半的兔,恶魔本质暴露出来后,南俞终于忍不了了——兔崽子喜欢对人吐泡泡。

    时候没把这吐泡泡的毛病戒掉,现在的兔崽子每次见人都乐呵呵地炫耀自己能吐多大的泡泡。

    结果就是泡泡每次崩裂时,几十厘米内无一人能免遭唾沫飞袭。

    在兔百日时,沅玺亲自送来的金首饰能把人全身都挂满就不难看出对这个表侄的喜欢。

    那后更是只要有空就跑来陪兔玩。

    大恶魔聚一起玩起来,管家都差把婴儿用品替沅玺备用一份。

    这天沅玺又前来陪兔玩。

    南俞看着沅玺让佣人去他老婆后备箱帮忙搬运就能知道,这个表叔给表侄又带来多少赛车模型。

    沅玺有多喜欢他的老婆,就有多执着要让兔认识各类赛车,坚持‘玩赛车从娃娃抓起’的信念,家里的储物室已经被沾满两间。

    “你不怕傅先生突然回来吗?”南俞看着还在往储物室搬东西的佣人,忍不住问。

    自从被撞见一次惨被连人包送回家后,每次沅玺都会挑个良辰吉时——傅桀铖有重要会议或饭局的时候来。

    “没事,我哥今天忙不会那么快回家。”沅玺的十分肯定。

    然后招呼兔跑到自己这边来。

    兔因为尿裤子被爸爸换上尿不湿后就没穿裤子,蹦跶跑过来时大腿肥嘟嘟的肉都在跟着抖动。

    沅玺被萌得一脸血,大手一捞把兔抱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今日带来的玩具:“看这个没,表叔现在就有一辆,新出的限量款,等你再大些,带你去溜达。”

    兔抓起沅玺的那辆,话还不太利索:“要,多大。”

    “那至少得等你八岁以后。”沅玺出一个自己能保命的年龄。

    谁想兔一听,不满了,声音软糯糯的:“太慢。”

    他马上两岁了,离八岁还有六年,要等好久。

    “八岁之前不能看飙车。”沅玺道。

    “谁,谁的。”兔不服。

    “你家规定的。”沅玺立马把锅甩给两个爸爸。

    兔冲沅玺嘿嘿地笑着:“不听。”

    在旁边一字一句听着的南俞:“……”

    兔崽子,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南俞二话不把人拎起放到自己身边:“有本事这话当着你大爸爸的面去。”

    听到大爸爸,兔老实了些。

    大爸爸虽然比爸爸惯着他,但是生起气来还是会害怕。

    兔乖乖坐在南俞身边,双手抱胸嘟着嘴,把不满写在脸上。

    南俞正想着兔崽子今日怎么这么听话时,扭头一看,好家伙,嘴里的泡泡又在蓄力。

    “傅翊景!”南俞喊出兔的大名。

    可为时已晚。

    兔的大泡泡被撑到极限后,‘bong’的一声像气球炸开。

    南俞躲避得及时没遭殃,惨就惨在见到这么大泡泡好奇凑过去的沅玺。

    接了个正着的人先是一愣,没想到还有连环攻击。

    南俞这下是真生气了,不管兔哭的多大声,就是扔给管家并且把被子一并送上——很明显今晚不准备要人回房睡觉。

    回头要给沅玺找件换的上衣却被拒绝了。

    “多大点的事,孩子顽皮不很正常嘛。”沅玺整了整衣领。

    南俞在他整理衣服的动作中,眼尖地看到脖子上那个清晰的咬痕。

    这一年多沅玺受猫本性的影响性格渐渐变得高冷,只是在亲人面前还是继续装成表面上那个没心没肺的人。

    “怎么了?”沅玺整理到一半见南俞盯着自己看,很快知道这是在看哪里的他有些尴尬地把那咬痕遮住。

    “我听,沅夫人最近在给你安排相亲?”南俞突然开口道。

    沅玺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啊……”

    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答。

    但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南俞明显闻到沅玺身上夹杂着雪狐的气息,这一年多喜欢隐居的美人老师却没选择留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最好的老师,南俞不想两人中谁受到任何伤害。

    南俞想了想试探性地问:“美人老师……最近还好吗?”

    果不其然,提到闫哲,沅玺一下就坐不住了。

    心虚很快破脸上的镇定:“我不知道,也,也不会去关心。”

    嘴上虽这么,在南俞的注视下,脸因为心虚渐渐爬上红晕。

    南俞突然就放心了,微微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不还好,一沅玺莫名觉得这话意味深长。

    一下坐不住,找了个借口后匆匆离开。

    看着那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南俞低头止不住地笑了笑。

    兔子以为等到大爸爸回来能被解救,可这次动了真格的南俞什么就是要让兔改了这毛病。

    而谁是一家之主兔不会不知道,他家的宗旨一直都是——大爸爸管里管外,爸爸管大爸爸。

    当天晚上不仅没能被两个爸爸哄着睡,还戒了一晚上奶喝的兔这次长教训,隔天就立马跑到南俞面前认错。

    “知道错了?”南俞故意板着脸。

    兔突然噗通一下坐到地上,吓得南俞以为发生什么事,没想不点只是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抽搐着:“爸爸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看着那张简直就是傅桀铖缩版的脸,南俞一下就心软了。

    毕竟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把人抱起来后检查一遍刚刚有没有摔到。

    可突然想到什么,眉头猛地皱起。

    按理兔已经到能变回原型的岁数了,可这么久没变回去一次,这样就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特殊命格。

    一开始他以为是还的缘故,可刚刚兔崽子摔那么一下,明显是有要变回去的趋势。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南俞越想越觉得不安,本算隔天带兔去找灵医再检查下身体。

    可隔天准备出门时,管家突然匆匆跑过来。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