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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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浓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吓得僵住,连忙松开裴寂安的臂,双紧紧捂住嘴巴。

    是叫醒裴寂安和她一起承受社死,还是独自一个人面对,很显然,一生倔强爱要强的陆浓浓含泪选了后者。

    可这样一来,那只大没了钳制开始无意识地慢慢摸陆浓的脸,似是要研究到底是什么东西。

    裴寂安常年摸木仓的大有些糙,陆浓娇娇软软的,碰一碰就是一道青印子,这可苦了陆浓,被像研究物品一样捏脸颊这样娇嫩的地方,刺刺剌剌有些疼。

    她只能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惊醒裴寂安。

    半晌,那只大好像是确定了对自己没有威胁,终于消停了不再乱动。

    他伸出另一只。

    陆浓:“”捏妈!?还来?再来一只她的脸脸就要秃噜皮了!!

    好在裴寂安只是伸出另一只将陆浓重新揽进怀里,陆浓枕在裴寂安的胳膊上,脸被迫贴上了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沉稳健壮的跳动声。

    陆浓觉得自己不能放弃,她松开捂住嘴的想重新抱住裴寂安在她脸上作乱的大。

    然而刚一挪开,由于刚刚太过紧张而导致的急促呼吸声抑制不住地流泻,和着陆浓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震耳欲聋。

    陆浓:“”

    她赶紧闭上嘴巴,用解放了的双微微抬起裴寂安的胳膊,总算能正常呼吸了,嗯,很好,裴寂安的又恢复一开始的状态。

    陆浓:“”所以搞了半天,到头来全是白费功夫?

    累了,毁灭吧。

    过了一会儿,陆浓察觉到自己两腿的姿势不对劲,从醒过来开始,她就一只腿搭载裴寂安的腰上,另一只腿插在裴寂安的双/腿间,直到现在现在姿势还没变,刚刚只顾的挪开裴寂安的,没来得及管这些。

    她吸了口气,重新鼓足劲儿,心翼翼把脚放下,又想抽出插在裴寂安腿间的脚,可谁知,这条腿靠太近,抽出的时候一不心就会发现。

    “别动。”

    陆浓被重新制住,倚靠着的胸腔发出震动,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突兀响起,声音听起来很清醒,没有一点刚睡醒的喑哑或是朦胧状。

    陆浓:“”啊啊啊啊啊!

    所以搞了半天裴寂安早就醒了?就这么看着她傻乎乎、心翼翼生怕吵醒他做的一系列蠢事?

    陆浓使劲深呼吸,问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裴寂安沉默片刻,了句如同一句话的话,“刚刚。”

    “”陆浓深更加厉害地深呼吸,她几乎一字一句把这句话完,“那么能不能请你松开我让我从你怀里出去?”

    裴寂安下意识动了动。

    “等等。”裴寂安的声音非常淡定,淡定的就像只是在喝一杯茶。

    陆浓:“”等什么啊!

    她的腿仍旧被裴寂安夹着,要害被裴寂安拿捏,整个人动也动弹不了,气到感觉自己是个河豚。

    “要等到什么时候?”陆浓努力舒缓语气,努力平静地问。

    裴寂安没有话,好像真的是在静静等一会儿,整个人很定,定到不行。

    陆浓:“”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话?

    啊啊啊啊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淡定!?

    陆浓绝望,最后一次想推开裴寂安的拔出自己腿来,这次格外用力,谁知上下一起动作,力道没把握住,不但脸上没搞定,腿下也没搞定。

    陆浓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裴寂安呼吸一重,重新制住陆浓,“先别动。”

    就算裴寂安不,陆浓也不敢动,她早就僵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浓既不敢试探什么,也无法抽出腿来,无聊到数羊。?

    又过了一阵,时间有点久,久到陆浓都没脾气了。

    她本来就高强度学习了一天,晚上又熬夜熬到凌晨一点半,这会儿一沉寂下来就困,昏昏欲睡,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已经睡过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浓感觉自己在裴寂安怀里的姿势非常舒服合适,没有丁点别扭。

    奇怪,陆浓不解,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脑子,顿悟就在一瞬间。

    想到那个可能,陆浓差点裂开,一个人在另一个人怀里舒服又合适,有一种可能叫做磨合,可这得磨合多久才能到她感受到的舒适程度啊?

    她之前还沾沾自喜睡姿变好了到底哪来的自信?

    想东想西,陆浓又想到裴寂安的淡定,他为什么如此淡定!?

    这个老色批,肯定是因为中看不中用,大又怎么样,时间短!

    喝了干妈那么一大堆补汤才碰一碰就起来,不定变身没多久就又变成河豚了。

    陆浓在心里哼了一声,但她到底没胆子试验河豚的大,气了一阵实在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你到底好了没?”

    裴寂安的声音若近若远,只轻轻对她,“睡吧。”

    陆浓心想,这又是句废话,我问你好没好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拿出来放开我,你让我睡觉,答非所问,你是废话文学专家吗?

    可惜她那会儿已经彻底睡过去了,没法现场怼他。

    第二天早上,陆浓的生物钟准时在五点半敲响,她打着哈欠从床上醒过来,哈欠打到一半想起昨晚的事。

    立马低头看自己的睡衣有没有穿好。

    呼好在睡衣安安稳稳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可是一想到昨晚睡衣并不像现在规整,而是扯到了胃以上这么一想所谓“规整”就有待商榷了,陆浓成功黑了脸。

    她转身想要叫醒裴寂安质问他。

    裴寂安早在陆浓翻动身体的时候就醒了,见陆浓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当着陆浓的面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

    指纤长,动作优雅。

    陆浓盯着他的和大长腿,脑子里不断涌现昨晚的记忆,有一咪咪的脸红,等他脱下睡衣,露出紧实的肌肉后,陆浓脸更红了。

    吸溜,可恶,被色/诱了,但是好香啊吸溜。

    老色批虽然不行,但是身材没话。

    裴寂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仍旧不紧不慢地换上白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系紧,裴寂安淡淡,“我要换裤子了。”

    “啊?”陆浓还在回味肌肉,听了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看向裴寂安。

    裴寂安又重复一遍,声音一如既往平淡:“我要换裤子。”

    “!”

    “我这就出去!”陆浓抓起自己的衣服,像个睡了别人不负责的渣男一样,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恰好撞见打着瞌哈欠出门的裴铮,陆浓和裴铮皆是一顿,下一秒同时奔向盥洗室。

    同一幅场景,不同天上演。

    裴铮扒着门边,陆浓拽着把,两人互不相让。

    裴铮:“上次我让你,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

    “呵呵,”陆浓一阵冷笑,“你确定是你让的?我怎么记得上次好像是因为某人太得瑟,废话太多,被我抢到?”

    裴铮撇嘴,“反正这次我是不可能让你的。”

    “彼此彼此,”陆浓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眼神瞟过某个方位突然顿住,“裴首长”

    裴铮对他爸还是心存畏惧的,一听他爸来了,连忙松开,转身立正站好,“爸。”

    裴铮刚一松,陆浓立马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历史如同一个轮回,又一次上演。

    裴铮:“”

    被骗了。

    裴铮脑瓜子嗡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陆浓,你、你”

    门里边传来陆浓得意洋洋的声音:“我、我我我怎么样啊?不都告诉你兵不厌诈了吗?你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吃一百个豆子都不嫌豆腥呢?唉,太让我失望了。”

    着着,她又唱了起来,“诡计多端的姑娘,耍了一个笨裴铮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老调新编,陆浓用采蘑菇的姑娘调子唱了一首诡计多端的姑娘,在心里狠狠爽了一把,样,搞不定老色批还搞不定你这个的吗?

    接招吧,裴铮,父债子偿。

    那头裴铮听着陆浓竟然在里头唱起歌来了,恰好听到歌词反复循环一句话:“诡计多端的姑娘,耍了一个笨裴铮”。

    裴铮:“”气到吐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干脆也不去楼下洗漱了,专门等在二楼过道里蹲陆浓出来。

    十几分钟后,陆浓从盥洗室里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倚在墙边的裴铮,一副找她算账的架势。

    哟,硬气了裴铮。

    陆浓刚要话,眼神瞟过卧室方向,不大自在地了句,“裴首长”老色批。

    裴铮冷哼一声,“还想骗我,我告诉你,今天就算老头子真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非得让你知道知道爷我不是好欺负的!”

    e老头子陆浓眼带同情地看了裴铮一眼,你完蛋了裴爷同志。

    “你是谁爷?”一道惊雷般的声音在裴铮耳边响起。

    裴铮的脖子又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十几秒后才彻底转过脖子,就见他亲爹站在卧室门口,挽着袖口,脸色冷淡地,“你是谁爷?”

    裴铮:“”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不不是,我我我开玩笑。”裴铮嘴都瓢了。

    裴寂安面无表情指了指裴铮房间,裴铮立马会意:“现在就去,五公里?早上跑不完,剩下的留晚上行不行?”

    陆浓:“”多么心酸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