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裴铮获得了积攒惩罚bff,他的罚跑被安排在周末晚上。
陆浓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要知道她的课程表已经把裴铮的所有时间都规划好了,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她给裴铮留了个喘气儿空间,每周末晚他有两时的自由时间。
想不到裴寂安和她还挺心有灵犀。
早饭时间陆浓想起另外三个倒霉弟弟,特意问干妈:“干妈,张沈蒋昨天有按时来完成工作吗?”
她特意看了眼裴铮然后接着,“我给您的那个绩效考核表您不要软,该画红花就画红花,该涂叉号就涂叉号,等一个月过去后,咱把考核表贴到公告栏上,让他们接受人民的检查。”
吴妈也觑了眼裴铮,“哎,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心软。”
“不西软不西软!”崽崽高喊。
“”
裴寂安摸了摸崽崽的脑袋,对陆浓口中的做法不置一词,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裴铮僵住,周低头吸了口粥,心想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夫人,太狠了太狠了。
公告栏那地方夫人们都嫌远不爱过去,可是首长们爱看闲暇时候爱凑过去聊天啊。
大院里裴铮这帮混子天不怕地不怕,亲妈都管不了,唯独怕自家老子的皮腰带,夫人这是狠狠拿捏住了他们的命门啊。
这要是把那张什么考核表贴到公告栏,各家首长聊天的时候看到考核表,一瞧,嗯?怎么有我家子的名字?
再一瞧,嗯?怎么我家子名字后面一屁股黑叉,凭什么老张/老沈/老蒋/老裴家的子红花比我家子多?
格老子的,给老子丢脸,回家揍丫的。
就是裴铮也逃不了,其他兄弟回家被亲爹揍,首长能不象征性揍裴铮一顿?
周思索着裴铮挨揍的几率,裴铮则打了个寒颤,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去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惹一个叫姓陆的女人,哪怕时光倒流一会儿他也想回去告诉那个和诡计多端的陆姓女人抢厕所的自己:快跑!你玩不过她。
裴铮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后悔过去的时候,要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麻烦,绝不能让陆浓把劳什子表格贴到公告栏,他要脸,一个不心被韩律那帮人看见,他还活不活了?
实在不行,陆浓贴公告栏那天他偷偷跟着,等她走了趁没人撕下来。
吃过早饭,陆浓和裴铮一起坐公交上学,裴寂安今天复工上班,没法送他们。
其实裴铮有辆自行车,他曾提议早上顺便载着陆浓上学,但被陆浓坚决否定了。
男孩儿的自行车后座和男人的副驾驶一样,都是留给老婆的,她这个后妈偶尔在紧急情况下坐个一次两次可以,但要是天天坐着去上学,那就不大合适了。
而且拜托,裴铮可是男主哎,他的自行车后座还是留给女主吧,男主必守男德。
结果一听陆浓要乘公交车,裴铮不知道抽什么风,有自行车不骑,非要跟她一起乘公交。
路上跟做贼一样,处处把她和人群隔开,她跟别人句话,都要像个门神一样站在旁边偷听,不,还不一样,人家门神正义威武,裴铮垮着个批脸好像人家欠他二百万一样,生生吓得周围人绕着他俩走。
陆浓:“”
到了学校,两人要分开了,裴铮犹豫片刻开口对陆浓,“有什么事来找我,有人欺负你的话托个人给我带个信我立马就过去。”
想到上次在照相馆里遇到的混混以及公交车上那群男人对陆浓虎视眈眈的眼神,他甚至看见几个
女人对着陆浓发痴,裴铮心里无比怨念,后妈长这么好看干嘛?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陆浓闭眼猛点头,踮起脚尖拍了拍裴铮的肩,没半点推脱:“放心吧,你不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有事你不上谁上?”
裴铮:“我谢谢你啊。”不愧是你,你要是客气客气我真怀疑你被威胁了。
陆浓:“不客气,喏,这是你的课表,拿好。”
她低头从书包里拿出昨晚连夜整理的课程表递给裴铮。
裴铮不明所以,不是陆浓非要跟自己要课程表吗?怎么又还回来了?接过来一看。
“”
“这是什么!?”裴铮不可思议地看看课程表,又看看陆浓。
“课表啊。”陆浓假装看不懂裴铮的意思,一脸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知道这是我的课程表,我问的是,上面怎么这么多自学大二的内容?”
裴铮又仔细查看课程表,竟然连他晚上休息的时候都要拿来学习,“你还是人吗?按照你这上面布置的内容,我还有一丝个人时间吗?”
“有,”陆浓指着课程表最底下一个空白框框,实诚地,“你看,周末晚上你可以自由活动,额,不过今早刚被你挥霍了。”
裴铮:“”
今早、五公里、惩罚、拖到周末。
裴铮哽住,想起今早的作茧自缚,他拼命压下想掐死陆浓的想法,一切事实都证明,和陆姓女人作对,最终倒霉的都是自己。
雪上加霜,陆浓那女人又加了一句:“别想偷懒,我会检查你的进度,咱们的目标是今年完成大一大二的课业,明年完成大三大四的课业,争取提前拿到学位证书,不定你还能顺便考个研呢。”
“加油!”陆浓比了个势,雄心勃勃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个时刻。
双眼无神、生无可恋、死鱼一样毫无制的眼神是裴铮当下的写照,他抓着课程表一言不发地走了,脚步蹒跚,打眼一看背影竟有那么点沧桑凄苦味儿。
陆浓摇摇头,错觉,听裴铮可是个大学霸哎,学霸怎么可能不爱学习?他一定是太激动了。
这一天又是陆浓卷生卷死的一天,除了吃饭睡午觉无时无刻不在学习,不但学习本年级的内容,蹭完大一大二去蹭大四的课,蹭完课往图书馆跑,自己复习整理一天之内学到的繁杂不一的知识。
陆浓这回在整个历史系都出名了,原因只有一个,她太能学了。
不是其他人不勤奋,事实上能考进这所全国顶尖高校的学生,大部分人既勤奋又聪明,可大部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再加上学校本身就是根据这群天之骄子的最高可吸收知识量安排课程,稍微资质普通一点的人学的紧紧巴巴,不熬夜苦读可能都跟不上。
按部就班完成学校安排的课程后,有余力学习其他东西的人当然也有,这部分人又是顶尖中的顶尖,然而就算这批人也干不过陆浓的学习量。
大家顶多延着一个体系研究学下去,如此有规划有步骤,不让所学的知识混乱,然而陆浓很奇葩,她四个年级的课程一起上,全盘接收,来者不拒,就这样,在她脸上还看不出什么勉强神色。
陆浓的凶残程度可见一斑。
程多多试着跟她同步,陆浓去哪上课她就去哪上课,陆浓去图书馆她也去图书馆自习,结果成功把自己学郁闷了。
学校图书馆里,程多多复杂地看着陆浓,她原本也是个很骄傲的人,这年头能考上大学值得骄傲,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更骄傲,一家子兄弟姐妹中,只有她考上北大,父母高兴兄妹嫉妒,她
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可才来两天就被陆浓打击的不剩什么了。
一个班里有人对陆浓学习方法嗤之以鼻,觉得她要不是装的,要不学两天就会知难而退,大家都等着看陆浓的笑话。
程多多好几次遇到酸话的人,她特别想上去告诉他们,醒醒吧,有人就是天生比你们强,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她这两天全程跟着陆浓,陆浓上课时专心听讲从不整理笔记,可到了图书馆她能同时空默下几门功课的笔记,且写下来的必定是完整知识体系,也就是她不但记住了且已经在脑子里整理好了。
程多多拿自己上课时整理的笔记和陆浓做对比,水平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向陆浓询问课上没听懂的内容,陆浓总能给出最完美的答案。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稍微试探就能试探出陆浓是真能一心几用的天才。
“今天就到这里吧。”
陆浓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再晚一点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她合上笔记,意犹未尽地伸了伸懒腰,打算晚上回家接着卷。
程多多回过神来,利索起身收拾起来,“哦哦,那行,咱们走吧。”
“你要不要我新整理好的笔记回家接着学?”陆浓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程多多。
一开始陆浓觉得程多多这人有点交浅言深,但经过这两天相处,陆浓成功看到了她一个优点——爱学习,跟着她跑上跑下,还向她询问问题,学习情绪高涨,是个能陪她一起卷的好同志好同学。
程多多:“”谢谢,不必了。
最终程多多含泪收下了陆浓同学的笔记,在她心里已经把陆浓当成天才神仙级人物了,既然有幸和陆浓做朋友,自然不能让她对自己失望。
程多多在心里咬咬牙,不就是回家继续学吗?学,不睡觉也要学呜呜呜呜。
陆浓不知道程多多的想法,和她一起出了学校,等看到已经等在门外的裴铮猛然意识到,不好,程多多对裴铮还存着老牛吃嫩草的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多多心事重重地抱着自己给她的几个笔记本和陆浓告别,郑重地握拳,“浓浓姐,你放心我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一定好好学习。”
随后径直从裴铮身边走过,完全没注意裴铮那么一大坨人就在眼前。
陆浓:“”肃然起敬。
学习的魅力太强大了,连男人都能抛掷脑后。
听着两人交谈的裴铮:“”陆浓身边怎么尽是神经病?
啧,也可能是又一个被陆浓逼疯的。
回到家,裴铮申请抱着弟弟学习,被陆浓无情拒绝。
沈既明、蒋聿、张开平三人来找裴铮打篮球,被陆浓无情拒绝,三人还不得不留下帮吴妈干活,干完活要和裴铮一起学习文化知识。
关键是他们还不能反抗——裴铮已经把早上陆浓丧心病狂的发言告诉了三人,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继子倒霉弟弟们都卷起来后,陆浓又把黑伸向干妈、儿子和儿子的爱宠白。
饭桌上,陆浓提出从明天开始,老太太每天或早或晚要和她一起锻炼身体,儿子要学会用筷子吃饭自己穿衣服,白要学会到指定地点便便。
一家子除了裴寂安都有一张考核量化表。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火还能烧到她身上。
“姐,我就不用了吧,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老太太吓得连旧时姐的称呼都带出来了。
陆浓摇头,“那不行,干妈,您看连宝宝和白都有任务,您老这么
打大岁数了更要以身作则,每天都要打卡,咱们的家庭考核量化表就贴在楼下,完成任务画红花,完不成任务画黑叉叉。”
崽崽学陆浓话,“叉叉!”
裴铮同情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老弟,你妈疯了,连只狗都不放过。
沈既明三人低头扒饭,心里默念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他们。
唯有裴寂安放下吴妈单独给他熬的补汤,没错现在老太太已经完全不掩饰了,一家人的补汤各不相同,陆浓和老太太自己喝的是补气益血一类,裴铮喝的是壮骨补钙一类,裴寂安喝的则是补肾壮阳一类。
“只有我没有任务吗?”裴寂安看向陆浓。
陆浓想到昨晚的事就气,今天白天一天妮妮碰碰就敏感,她挪开视线,并不是很想和老色批对视。
哼,她想好了,今晚就去和崽崽干妈一起睡,远离你这个老色批!
不过既然老色批自己主动撞到她里,就别怪她心狠辣了,呵呵。
“也行,你受过伤身子虚,从明天开始让干妈再多熬一碗补汤。”陆浓。
裴寂安:“”
“噗——”这是裴铮和蒋聿。
“咳咳”这是沈既明。
张开平挠挠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低下头不敢吭声。
陆浓见目的达到了,继续,“至于学习上的任务,你不是在学英语吗?每天打卡背两百个单词,学二十个语法,读会十页英文名著,我每天晚上检查怎么样?”
??裴铮一脸奇怪,他爸可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俄语英语甚至各地方言都贼溜的人,怎么这会儿还要特地学英语?
裴寂安没在意儿子的目光,一脸淡定点头,“可以。”
吃完晚饭,家里除了崽崽和裴寂安,每个人都唉声叹气,只有陆浓干劲满满去书房继续学习。
凌晨两点半,陆浓再一次睡死在书桌上明天周六全天没课,和秦大姐约好参加茶话会,陆浓本来打算学到三点。
这回裴寂安没有试图推醒她,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到了卧室床上,到了床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陆浓调整了下身体,睡得更熟了。
裴寂安盯着陆浓看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再进来的时候里端了一盆清水,他走到床头把陆浓半抱在怀里,耐心地为她擦拭脸颊和双。
裴寂安的动作和缓温柔,陆浓舒服了,全程配合他侧脸伸,擦完以后甚至开始打起呼噜。
这天半夜,陆浓脑子里有根弦,让她又从睡梦中醒过来。
和昨晚一模一样焦灼的姿势,不论是她还是裴寂安,她的腿放在不该放在的位置,裴寂安的仍放在昨夜那个不该放在的位置上。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
陆浓望天,双眼无神、生无可恋、死鱼一样毫无制的眼神像极了早上的裴铮。
她转头望向裴寂安,幽幽地:“你是不是醒着?”
裴寂安没话,只是把陆浓往怀里带了带,“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陪干妈锻炼身体吗?”
陆浓:“”你大爷的香蕉菠萝哈密瓜。
她也不抱着裴寂安的胳膊了,直接摆烂,在黑暗里慢慢伸出一根国际通用势比向裴寂安。
裴寂安不知道看懂没,不过陆浓心想像他这种老色批即使看懂也应该不在意。
“哼!”陆浓越想越气,用脚踢了踢他,咬着牙,“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是,”裴寂安声音不高不低,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最开始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的。”
一句话陆浓成功让陆浓哑口无言,可接下来裴寂安又:
“讲讲道理吧浓浓,你让老太太每天熬汤,今天要熬两碗,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是裴寂安第一次叫出陆浓的名,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丝无奈,可惜陆浓现在满脑子都想为自己正名,压根没听出别的意思。
“我、我我跟你过不是我让干妈熬补药!”
“那今晚呢?”
陆浓:“”她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算了,毁灭吧,这个无情的世界。
陆浓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没什么,等着吧,等你伤好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便宜占回来。
又是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她总算想起方才裴寂安似乎叫了她的名,那她是不是也要改变对裴寂安的称呼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陪干妈锻炼身体,陆浓六点就起床,起来的时候裴寂安已经不在家,一侧的床铺和被子整整齐齐叠好。
裴寂安这两天比没受伤之前还忙,听干妈她不在家的时候,裴寂安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陆浓坐在床上发呆,思考以后如何对待(折腾)裴寂安。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好主意,可恶,让他多喝一碗补汤,最后老色批裴寂安竟然用这个理由转嫁过错,惩罚的竟然是自己,还有天理吗?
陆浓浓表示自己想不通,她生气捶,愤愤不平地起床。
一下楼,见只有干妈一个人在摘豆角,陆浓环顾四周,“干妈,裴铮没起来吗?”
老太太见到陆浓吓了一个哆嗦,心里狂喊阿弥陀佛,按她对陆浓的了解周六周末姐是会睡懒觉的,早上她还特意没敲门送汤水,就是为了让姐多睡会儿,忘掉昨天的拉着她这个老婆子锻炼的话。
没承想姐还是起来了,老太太现在心惊胆战,怕她提锻炼的事,连忙祸水东引,“铮啊,他还没起来呢,在睡懒觉,浓浓你赶紧去叫他起来,家里有一堆活儿等着他干,对了,不是还安排他学习吗?要的要的,学习好啊。”
“”
干妈您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陆浓没戳破老太太,决定先搞定裴铮。
她上楼敲裴铮的门,没敲几下裴铮就开门,黑着脸咬牙,“我知道了,这就去把他们三个喊来。”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打不过陆浓,那就多喊几个人陪他一起。
啧啧,陆浓摇头,这就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张开平他们不得谢谢裴铮?
老太太到底没逃过陆浓的魔爪,被她抓着一起运动了半个时。
半个时后陆浓总算放过了吴妈,吴妈和裴铮对视一眼,简直惺惺相惜,这天开始祖孙情更上一层楼。
早上八点,陆浓开始化妆打扮准备参加聚会。
秦嫂子告诉过她,每回大院军嫂聚都是叶副师长家的郑嫂子主持的,有时候会有个主题,例如组织军嫂们劳动、做吃食慰问战士,当然还有给没爱人的官兵牵线搭桥找个妻子。
这次听是大院里有几家的儿子找到女朋友了,里面恰好有郑嫂子的儿子,郑嫂子一寻思,干脆约了大家聚一聚,也好趁试试未来儿媳妇的斤两。
其他几家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响应,也把自家未过门的媳妇叫来一起热闹热闹,这下子就算本来各家没攀比的意思,到最后也不得不比较一番了。
怎么比较?样貌、打扮、谈吐、待人接物。
敬人先敬衣,穿衣打扮肯定会率先卷起来。
所以这次虽然是陆浓第一次露面,主角不是她,她没必要穿的很高调,当然也没必要故意扮丑,秦大姐过军嫂里有几个家庭条件好的,穿衣打扮上不比陆浓差。
再者她和裴寂安相差十几岁,穿的显幼也不行,最好打扮的成熟点又让人觉得不抢风头。
陆浓挑了条不会出错的温柔系白裙子,这类裙子会让人显得文静淑女,间接拔高几岁,头发用皮筋规规整整束在脑后,没别的花里胡哨,脸上只抹了护肤品,连口红都没涂。
不过陆浓天生唇红齿白,不涂也没很大差别。
她先去了秦大姐家里,秦大姐拉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你今儿把额头全露出来了,我怎么看着更好看了呢?”
又瞧着陆浓的裙子,“衣服太素净了,看出你不想出风头了,沈家那个爱穿红裙子,她可不会管抢不抢别人的风头。郑嫂子是个温和性子,不会在意这些节,而且我妹子,你这长相,想不出风头都难,索性咱们就别管了,长得好看咱骄傲。再你态度也摆在这了,谅他们也没舌根好嚼!”
陆浓听了感动,秦大姐三观简直太正了。
郑嫂子家就在秦大姐家后面,时间尚早,秦大姐给陆浓科普了点各家远近亲疏关系和军嫂的性子,半个时后两人才出门。
陆浓和秦大姐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聊天了。
见她们进门,客厅里的女人们齐齐看过来,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