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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许柚只了一个字就不知如何往下了。

    程渊就这样盯着, 社恐人士面对直球就卡住了。

    许柚闭上双眸，喊到:“我…我用的你的课本啊。”

    这回轮到程渊惊异了。

    程渊忍不住的揉她的脑袋，“用我的？”

    “那个时候，你退学了, 但是东西没带走, 后来, 你的那些兄弟把你的书卖了，我又从贩那里买回来了。”

    “喜欢我…？”

    许柚轻声回:“嗯。”

    许柚低着头, 眼睛就只能看到程渊的腰部, 因为要去上班程渊依然穿着白衬衫, 但是她发现程渊身上穿的白衬衫是不久前自己给她买的。

    程渊欠扁道:“那你干嘛不把书全买回来？”

    许柚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没钱。”而且，许柚买下程渊的物理课本, 她心里想的是:程渊成绩那么好，自己偷看他的脾气, 应该也会进步, 结果数码回来才发现，他根本不做笔记。

    程渊的脸上是张扬的笑:“那你有没有给我写过情书。”

    许柚顿了一下，摇头又点头。

    其实高中的时候，她就是不怎么和人交流的一个人。她写过情书，但是没有递出去罢了。

    “什么？”

    许柚:“写过，只是没有递给你。”

    “那时候，我还是挺受欢迎的, 你要是给我送了，或许我也不会发现。”

    这点儿, 程渊倒是没有乱，高中的时候，他的确是挺受欢迎的, 时不时有别班的女生，到班里来给他递情书。

    到了适合表白节日，程渊能收到半抽屉情书，无论收到多少请都没有看过。

    许柚倒是不着痕迹的离程渊远了一寸:“那你为什么还装作不认识我？”

    许柚的是同学聚会的时候。

    程渊不服气道:“你拒绝了我，我当然要忘了你。”

    许柚:“？”

    程渊恶狠狠的握住她的皓腕，“好想

    忘掉你哦，太可惜了，没成功。”

    天彻底黑下来了，最后一丝霞光也被黑暗吞噬了，屋里也没开灯，许柚感觉最明亮的是程渊的眸，他的眸中泛光，如夜中饿狼。

    程渊把人拉到怀里，薄唇贴上她洁白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大抵是因为有些痒，许柚不断的想躲。

    可是，躲不开。

    程渊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

    夜色正好，月亮也起了起来，窗外不知名的昆虫在叫，不知疲倦。

    这声音在忙碌的两人听来也只是靡靡之音，不过尔尔。

    ……

    许柚除了感到累，还有点心生愉悦，不是融为一体，而是彼此拥有。

    她瘫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态，只是肚子此时唱起了空城计。

    “饿了？”程渊着把许柚早就被弄得凌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他却突然很有成就感，活该自己忘不了她，活该自己惦记了十年。

    许柚感觉自己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放低了音量应了一声。还好两个人离得近，程渊刚好能听到她软软的应和声。

    “我带你去吃东西。”程渊下了床，转身问她，“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我给你拿。”

    许柚眼角还泛红，手攥着薄被，没有抬头:“程渊，我渴了，想喝水。”

    程渊心神领会，她刚刚哭了两次，再加上……现在口渴太正常了。

    “我给你倒。”

    程渊再回来的时候，不，他回不来了。

    许柚把门给锁上了。

    程渊知道她准是害羞了，他脸上带着浅笑在门外敲门，“柚子，你的水我给你拿过来了。”

    隔离很差屋内窸窸窣窣，程渊都能听到到，约莫一分钟后，才传来许柚的声音。

    “你等一下。”

    程渊靠在门上只是笑，心情愉悦，没有了逗她的心思，“柚子，你想吃什么？”

    “你……决定。”许柚脑子乱的不行，

    到了吃饭的地方，许柚就后悔了。程渊带她来吃洋房火锅。这种店属于她想来，但是从来就没有敢来的店铺，服务员全程都在周到的服务，光凭这一点就令她敬谢不敏。

    她虽然也是懒得动手，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程渊是故意带她过来的，程渊一进门就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的，别怕有我。”

    两人落座以后，点菜也是程渊一手包办。

    服务员的确是一直在包厢里服务，但是许柚全程都不用开口和服务员，她要吃的程渊都会帮她和服务员。

    程渊会凑过来向她推荐店里的招牌菜，除了偶尔应程渊的话以外，许柚完美的扮演了一直在吃的笨蛋美人。

    大概是有程渊一直在帮她应付服务员，她这一顿饭吃得倒是特别的满足。

    程渊问她:“感觉怎么样？”

    餐厅里光线偏暗，整个餐厅装饰又是偏古朴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许柚就轻松下来。

    “其实真的挺不错的，你刚刚给我推荐的斑节虾真的挺新鲜的，而且餐后水果我也挺喜欢的。”

    程渊淡漠道:“是吗？我倒是感觉不怎么好？”

    许柚侧头看他，怎么会？这家餐厅可是他带自己来的。

    “下次换一家没有服务员在身旁服务的。”

    许柚:“？”

    程渊盯着她目光濯濯:“下次我就可以给你布菜了。”

    许柚不出话，心跳如鼓，她很担心，她离程渊太近了，程渊会听到她没出息的心跳声。

    -

    两人回到家已十一点了。

    折腾了一天了，其实许柚也有点儿累了，但是终究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想到了被折腾过还为整理过的床。

    程渊倒是没有这样的症状，不仅利索的把被套什么的拆了，还顺便把被搞乱的房间一起整理了。

    许柚假装看不到，就站在衣柜前找睡衣。她的睡衣全都是充满童趣的，她感觉哪一件穿上都不太好，毕竟待会儿他们两个要同床共枕。

    “就你手里的那套熊睡衣吧。”

    程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身后，观察她的动作。

    “…好。”

    许柚被程渊看了那么多可可爱爱的睡衣，倒是有些羞赧，不知不觉中，许柚的动作都僵硬了不少。

    “柚子。”

    许柚要出房门前，程渊叫住了她。

    “我想问挺久的了，你怎么把我之前的枕头之类的物品放你床上了，要是今天晚上不发生意外，你也算让我得逞是……”

    许柚急忙否认道:“才不是呢，我是看你睡沙发，可怜才想让你睡床上的。”

    “我睡床上，你睡哪？”

    许柚指了飘窗，“我睡那。”

    程渊瞥了那块地方一眼就回头，“我还不至于让我的老婆睡那儿，不过你都让我睡床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而且我很好心，床分一半。”

    许柚应了声，燥着大红脸，连忙跑去洗澡了。

    许柚倒是磨磨蹭蹭的，她终于回来时，程渊语气平静的来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许柚听到程渊那么倒也还愣了一会儿，哪里想到那人又闲闲的加了一句:“虽然我挺喜欢的，但是我没那么禽/兽，不过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程渊出这话就挺禽/兽的，女生过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她咬过来的时候，是脸上凶巴巴的。

    对于程渊来不疼，许柚哪能有多少力气啊，但是许柚这个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很可爱，想薅。她穿熊睡衣，就彻底把她没展现的出来一面展现出来，他家柚子就应该天天开心。

    “你……快去洗澡。”

    许柚见程渊这样盯着他，她突然觉得瘆得慌。

    “好。”

    程渊也感觉，洗干净了以后，似乎更适合近距离接触，可是哪里知道，程渊就洗了个战斗澡的时间，许柚就已经睡着了。

    许柚睡着了，睫毛顺长，在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再往下是丰润的唇，大概是今天被凌！虐过了，也红艳艳的。

    她是睡着了，怀中还抱着自己的枕头，第一次程渊送许柚回来，许柚就喜欢抱着东西。

    心理学上这也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没关系，之前没有的东西，之后他可以慢慢补回来。

    一生还长，时间和陪伴就是最好的解药，他可以慢慢等，其实等不到也不要紧，这样子也没关系，她这样子也很好，只是她想要变勇敢，那他就陪她一起变勇敢好了。

    程渊熄了灯，在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以后，才往床上走。

    许柚抱着他的枕头，但是许柚自己也睡在枕头的边缘，程渊从另一侧上床了，慢慢的把人环在怀里。

    许柚睡眠很浅，程渊一动她，她就嘤咛许柚一声，一副要醒的模样。

    “…是我。”

    程渊靠着她的侧颈轻松道，程渊话的气息弄得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唔。”

    她轻嘤一声，程渊拍拍她的背，“你乖一点，我什么也不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