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 他们里应外合将容宛月带出去。◎
容宛月瞪大了眼睛, 看着他道:“你做什么?”
姬星河道:“你不喜欢?那这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容宛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拿着剪刀对准衣架上挂起来的精美凤袍用力一划——
凤袍毁了。
上面缀着的珍珠、宝石落了一地,发出哗哗的声音。
那只凤凰的头颅被姬星河从脖子一剪为二,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凤凰瞬间没了气势。
这么一件华丽的凤袍眨眼毁于一旦, 容宛月也愣了。
姬星河似乎是满意了。
他道:“阿宛,我毁了它袍,你应该开心了。”
“你干嘛要这么做?”
她其实很喜欢这件凤袍, 她发现姬星河似乎病得越来越重了, 不是身体上的, 是心理上的。
他开始偏执地给她, 他认为好的东西, 一旦她不喜欢, 他就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做的不好。
姬星河似乎也看出容宛月心疼了,他道:“阿宛,不用可惜, 我让他们再做一件更好的凤袍。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我一定会让你穿上最美的凤袍。”
“民间不是流行凤冠霞帔吗?到那日你会戴上真正的凤冠, 穿上我为你画的凤袍, 我们是帝后, 一定可以像他们一样白头偕老, 不对,我们会比他们更好, 阿宛你对不对?”
他的双眸充满希冀地望着容宛月,容宛月无奈, 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再刺激他。
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道:“是, 皇上, 我们会白头偕老。”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他道:“那,那我现在就给你画,你喜欢什么样的凤袍告诉我好不好?”
容宛月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姬星河眼中带笑,他坐在容宛月身边道:“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想阿宛你能够你喜欢的凤袍是什么样子?”
“那如果我了,皇上是不是可以去吃药?”容宛月问道。
姬星河的手指顿住,他似乎不想这个。
容宛月道:“皇上,你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威胁我吗?”
“没有,我没有。”
“怎么没有,难道你不知道,你难受的时候,我也会伤心的吗?”
姬星河抬起了头,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苦痛,反倒是显出奇异的欢喜和兴奋。
容宛月几乎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他高兴自己会因为他而难受,他在用痛苦博取她的同情。
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
容宛月一咬牙,闭上眼睛道:“皇上,如果你不去吃药,那我从现在开始不会吃任何东西。”
姬星河眉头微蹙:“阿宛,不要这样。”
容宛月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行动来,姬星河怕是不相信,也不会重视。
她随即翻身背对着姬星河,姬星河忙上前来,她也不理。
本来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姬星河想像之前一样伺候她吃饭,可她闭口不吃一粒米,不喝一口水。
姬星河一直劝她,可她定了主意要让他知道这种威胁人的事,她也会做。
姬星河见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道:“阿宛,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的话,那我就一同陪你。”
他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陪在容宛月的身边。
容宛月简直要没法子了,她远远比不上姬星河对自己心狠。
她怒目道:“你!”
姬星河似乎预料到她会生气,他抱住容宛月道:“阿宛……”
容宛月生气不理他,她狠狠心,一天都不吃,姬星河也一样,他还要批阅奏折,忍受毒发的痛苦,比之容宛月,似乎更辛苦的是他。
容宛月暗暗生气,第二日一早,她狠心咬破舌尖,等姬星河醒来,发现她唇上有血,大吃一惊,急忙抱着容宛月喊人去叫太医。
不多时,蒋太医带着肖玉书来了如霜居。
肖玉书在后面看到面前的金笼子和容宛月手上的链子,目瞪口呆。
当注意到容宛月嘴角的一抹红色,他更是讶异不止。
容宛月看到肖玉书,眼中微光闪烁。
姬星河急得让蒋太医速速为容宛月诊脉,蒋太医诊脉,他观容宛月并无大事。
可姬星河太过焦急,他道:“启禀皇上,娘娘是急火攻心,阳气过甚,所以才会流血。”
姬星河一听不是中毒,稍稍放心。
及至听到她是太过着急上火,他沉默了一下,问道:“如此该怎么做?”
蒋太医道:“微臣会为娘娘开些药进行调理,不过最根本还需娘娘心情疏阔,不要郁结于心,以免再次发生这种事。”
容宛月心道,这蒋太医的可太对,就看姬星河能不能听进去了。
姬星河果然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朕知道了。”
蒋太医垂首道:“那微臣明日再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姬星河略思索一番,见容宛月沉默不语,想到刚刚蒋太医得她需要心情疏阔,点点头,算是同意蒋太医明天继续过来。
肖玉书的目光在容宛月手腕上的链子上停留两次,显然十分担心。
容宛月见蒋太医要下去,开口道:“蒋太医留步,皇上近几日毒发,蒋太医知不知道?”
蒋太医微怔,容宛月见他表情就知道。
她道:“还需烦请蒋太医为皇上把脉。”
姬星河不是很请愿,容宛月道:“如果皇上不愿意吃药的话,那即使等下端来药,我也不会喝的。”
姬星河闻言,伸出了手。
蒋太医为姬星河把脉,他立刻敛容道:“皇上,你旧疾已经发作几日了?”
姬星河漫不经心地道:“也没几日,没什么要紧。”
蒋太医严肃道:“恕微臣直言,皇上此毒比之前发作的还要凶猛,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皇上不能再耽搁下去。皇上,这次发作的时候,是不是比以往还要痛苦?”
容宛月闻言看向姬星河,姬星河抿唇道:“朕受得住。”
“皇上,你脉搏凶险,再耽搁不得,需要速速服药,泡药浴。”
姬星河不想用药,听到容宛月手上的细细的银链子微响,他看过去,容宛月凶巴巴地看着他道:“皇上,难道就不能听话一次吗?”
她直言训斥,蒋太医与肖玉书一时都被吓住。
可姬星河反而笑了,他道:“好,我都听你的。”
容宛月听蒋太医得凶险,哪敢让姬星河再耽误,随即就让他快些去开药,让姬星河服用,再进行针灸药浴。
可姬星河偏偏要看着容宛月喝完药再去,容宛月只得喝了药。
姬星河这才放心出去喝药,本来容宛月怕他耍赖,还想让就在如霜居进行药浴。
姬星河还记着上次药浴被她嫌弃,他坚决不再这里进行药浴。
对上容宛月怀疑的目光,也只自己一定会听她的话,容宛月这才放心。
可能这次容宛月生病这事吓到他,他给容宛月解开了链子,不过她仍旧在笼子里。
容宛月没想到得是,她再次见到了罗莹。
但是这次相见罗莹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差,尤其是看到自己在金笼子里时,她的脸煞白无比,有一瞬间几乎是要倒下去。
隔着笼子,容宛月急忙握住她的手。
她道:“你怎么来了?”
罗莹的视线在她的面上停留片刻,眉眼无法舒展,她道:“你可能想不到,是皇上让人去院子里接我过来的。”
姬星河还会主动做这些事,她很吃惊,不过她倒是想起上次自己向姬星河提及要再见罗莹一面的话。
当时他拒绝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她道:“我本来还想着你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原来还没走。”
提及这个,罗莹眸子黯淡片刻,但她很快掩饰过去道:“我惦记你,想着也许可以看着你登上后位之后再走也不迟,只不过……”
她看着困住容宛月的金笼子,又注意到床头上银色的链子,她瞳孔剧缩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锁起来?”
“没事。”
“没事?”罗莹眼尖地看到她的手腕有一片红,“这怎么了,难不成皇上还你吗?”
容宛月摇摇头:“皇上没有我,他只是不放心我。”
“可是之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罗莹不解。
容宛月道:“你也知道皇上他从被欺负,他没有安全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疑心我要离开,他想这样我就不会跑了。”
罗莹也曾在宫中浸淫多年,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多男子的特殊癖好。
尤其是容宛月脖子上的红痕手臂上隐约露出的青紫,她更加肯定姬星河欺负容宛月。
而容宛月是不好意思告诉自己。
她不由地开始考虑曹东之前的提议,诚然,他的确是想利用容宛月,可是她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等他们里应外合将容宛月带出去,她们不跟曹东离开,可以去其他地方。
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又能管得了她们?
她看着容宛月,但是她还有些无法确定容宛月想法。
她问道:“皇上有没有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容宛月道:“可能是要封后大典那天,毕竟封后大典,如果皇后不出现,不过去。”
罗莹点点头,她道:“你之前给我的银子,我都存了起来。我想过要走出去,你过也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吗?”
容宛月点头:“当然。”
正常没人想被囚禁吧。
“好,我知道了。”罗莹道,她看看左右无人道,“如果让你放弃当皇后,你也愿意吗?”
容宛月摇头道:“皇后是皇上要让我做的,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权利之心。”
这个她倒是相信。
如此,她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她抚摸着容宛月的手,那红印看得她不舒服。
容宛月道:“没事,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两人正着话,肖玉书来了。
他是来给容宛月请平安脉的。
他端来熬好的药,其实容宛月没病,当时不过是吓吓姬星河罢了。
她道:“我没病,不用喝药。”
肖玉书道:“娘娘还是喝了好,你的身体近些日子的确有些虚了。”
见容宛月仍旧不动,他加了一句:“这药不苦,皇上吩咐过了。”
容宛月这才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肖玉书看着干净的碗,再次给容宛月切脉。
容宛月的身体的确是没有大碍,只是,他看着笼子,心中属实不适。
他道:“娘娘,你……”
他的视线在笼子上扫过,“可需要微臣做些什么?”
容宛月从他的眸子里看出几丝同情,她笑道:“倒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
她想了想:“这样吧,你跟我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肖玉书斟酌一番告诉了容宛月,容宛月听后,得知姬星河此次的发作比之前更加严重。
她的眉头不觉皱起来,她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治愈皇上吗?”
作者有话:
元宵快乐!
◎最新评论:
【呜呜呜呜,不要在误会了,别在误会了。】
【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啊 作者大大.】
【元宵节快乐啊 作者大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