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可真像是一条护食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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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姐别担心,有俺保护你呢。”

    柳鸢星回头,朝正在吃第五个茶叶蛋灵奴感激的笑了笑,刚想点什么,灵奴就瞪大眼睛拼命捶着胸口,含糊喊:“谁!谁!”

    柳鸢星哭笑不得,直接将茶壶递给了灵奴。

    灵奴“吨吨吨”的喝了半壶茶,总算缓了过来,拍着胸口开心的着饱嗝:“哎呀,活过来了,吓死俺了。”

    柳鸢星无奈的抚着额头,长叹一声,就没有一个靠谱的吗?

    “鸢星!”恍如天籁之声从路口传来。

    柳鸢星猛地抬头,当看到迎面朝她走来的阿晚,瞬间感觉乌云尽散,晴空万里,万物可爱。

    “阿晚!是阿晚和薛深!”柳鸢星兴奋地跑了过去,直接拉住阿晚的手,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晚也好几天没见到柳鸢星了,原本还担心她会因为他哥哥的事情而变得沮丧消极,但此刻见她还能或碰乱跳,不由放下心来。

    “走,我有一堆话要跟你。”柳鸢星吸了吸鼻子,拉着阿晚进了茶寮。

    薛深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晚身后,这次他的剑并未背在背上,而是提在手里。当他看到季昭授的那一刻,心里的妒意就如疾风骤雨一般侵袭而来。

    季昭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阿晚,见阿晚故意忽视自己,季昭授心里失落又恼怒;见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明显手脚僵硬,他又觉得开心和得意。

    眼见柳鸢星拉着阿晚就要与他擦身而过,季昭授心里那股别扭又变态的占有欲又冒了出来,他伸出胳膊去拉阿晚。

    他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触摸她。

    手指刚感觉到阿晚的温度,贪婪地欲望还没满足,就被横空而来的剑鞘给的细碎。

    “你想干什么?”薛深恼怒问,眼里窜着火苗。

    季昭授揉着被成了青紫色的手背,厌烦的“啧”了一声,走了个的,又来了大的,他的阿晚身边怎么就有那么多惹人嫌的家伙呢。

    柳鸢星疑惑问:“怎么了?”

    阿晚察觉到什么,不满的看向季昭授。

    没成想非但没有威慑到对方,反而让季昭授像是尝到了甜头,笑的如沐春风,一开口就惊掉了众人下巴。

    “昨夜不是好巳时到吗?怎么现在才来?”季昭授温柔的着,目光始终落在阿晚脸上。

    “你你你你,你们??”包子桐瞬间清醒,颤抖的手指着季昭授,又指向阿晚,一句话半天也没利索。

    柳鸢星先是诧异,随后了然的“哦~”了一声,难怪季昭授急吼吼的催着居上跟他退亲,原来如此。

    “你们搞对象了?”灵奴单纯又直接的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吃饭时间久,所以让大姐多等了一会儿。对了,流云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你昨晚忘了带走。”着从兜里拿出一包点心扔给了季昭授。

    季昭授虚抬了一下手,“啪”一声,点心落在地上,他故作遗憾的:“哎呀,没接住。”

    薛深薄唇紧抿,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柳鸢星拉着阿晚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碎碎念道:“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

    季昭授浅色的双眸里流露出轻蔑,以前他还觉得这护卫可以结交,如今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就刚才那凶狠的样子,可真像是一条护食的野狗。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包子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两位,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赶紧出发吧?”

    阿晚暗叹一声,这都什么事儿啊。

    “走吧。”阿晚拉了下柳鸢星,提醒道。

    阿晚一走,薛深立刻就跟了上去,周身的怒意都能吓退五步开外的路人。

    包子桐使劲的挠了挠头,痛苦的:“我记得咱们也就几天没见啊,怎么诸位的关系就变得如此...扑朔迷离了?”

    季昭授死死地捏着手里的扇骨,俊美白皙的脸上浮现出轻蔑,“他也配?”

    包子桐暗暗翻了个白眼,就你配,你季大少爷跟谁都是绝配!

    嘴上却煞有介事的安抚:“人家薛深是谢大姐的护卫,见你对他主子动手动脚自然要阻止了,啧啧啧,昭授不是我你啊,你刚才那样子我真该找面镜子让你自己看看,什么叫做妒夫!”

    季昭授不屑的斜了眼包子桐, “你懂什么。”

    着快步朝阿晚追了上去,他得想个法子将薛深给支走,太碍眼了!

    “诶,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有喜欢的人好吧!”包子桐喊道。

    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茶寮对面有一家赌坊,门面不大,若没有熟客带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虽然来往的客人不多,但庄家却也赚得盆满钵满,原因无他,只因这里面玩的都是大头,下注少则几十两,多则成千上万两。若没有那个本钱,连赌坊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烟雾缭绕,光线昏暗,一群人激动的看着赌桌的台面,个个眼眶通红,情绪激动。

    “大!大!开大!”

    “我在押七十两,开,!”

    “大,给老子开大!”

    “二三五个点,!”囊家一把开骰蛊,大声喊道。

    “艹!”人群里,一个蓬着头发的男人咒骂一声,转身就要走。

    “诶,三眼老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玩一会儿吗?”旁边的男人挡在他面前谄笑问。

    蓬头的男人正是当晚从引香阁逃走的三眼,他已经在这赌坊呆了好些天了,身上的钱财输的一文钱不剩。

    “有事事,没事滚蛋!”三眼不耐烦地,因为长期的熬夜,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浮肿,阴邪的双眼深深的陷在了眼眶里,在赌坊昏暗的光线下,乍一看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男人脸皮也厚,腆着笑:“你最近是不是有了什么发财的路子啊?这银子花的就跟流水一样,老哥我不是眼馋,想问你讨个生财的路子嘛!”

    三眼闻言,挑剔的上下量着男人,突然“啐”的一声,一口绿痰吐了过去,“癞老头的狗也敢套老子的话?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老子今儿就是发财了,再敢惹老子,老子明儿就砍了他的脑袋当球踢!让他最近走夜路心点!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