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懂什么,她那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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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份被识破,立马就怂了,抹了把脸上的绿痰,麻利的溜了。

    “三哥,三哥我看到了!”外面跑进来一个瘦的跟排骨一样的少年,兴奋喊道:“三哥我看到他们了。”

    等少年靠近,三眼一巴掌呼了过去,“叫你娘的叫春呢?瞎嚷嚷什么!”

    少年被了头也没敢生气,依旧讨好的笑:“三哥,我刚才看到他们朝十二坊的方向去了,一共六个人,三男三女,领头的两个就是季昭授和包子桐,他们平日爱出风头,我认得出来。”

    “还真被他猜到了,果然都来了。”三眼阴笑一声,佝偻着身子快步往外走去。

    十二坊的入口原本是位于西街的尽头,但由于去那边的路都被官府封了,所以只能从东面的巷子绕过去。

    虽然两处一东一西,但由于十二坊的面积太大,所以从东面走实则也能进去,只是进去的地方不是正门。

    “俺的亲娘啊,这什么地方,也太臭了吧。”灵奴捂着口鼻,差点将先前吃的五个茶叶蛋给吐出来。

    包子桐和薛深在前面清理障碍,沿路都是散发着腐臭味的烂泥,巷子两边堆放了各种各样的物件,有晾晒的孩尿布,有泛着馊味的泔水,挑粪的簸箕,以及涂满墙的牛粪。

    只要有人走过,瞬间就惊起一堆的苍蝇乱飞,吓得众人都不敢张开嘴。

    偶尔会有人听到声音会拉开一条门缝往外面看,见来的是一群扮体面的正经人,便嘀咕一声,“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是那群杀千刀的。”

    然后端起门背后的洗脸盆往外一洒,勉强能将自家门前冲个落脚的干净地来。

    “阿晚,你一直在看什么?”柳鸢星问,从进巷子开始,阿晚就在不停地往四周看。

    阿晚道:“这地方有点眼熟。”

    她前世应该来过。

    此话一出,季昭授和薛深都朝她看了过去,难道她又预测到了什么?

    “这平州的破巷子都一个样,没什么奇怪的。”包子桐踹开滚到路中间的破葫芦瓢,随口道。

    阿晚肯定不是因为平州巷子多所以自己觉得熟悉,而是这地方她的确曾来过,就连前面拐过弯有一棵长势狰狞的枣树她都还记得。

    不过阿晚也并未太过在意,前世自己生前虽然很少出门,但死后被困在平州,倒是什么地方都去去,所以对这里熟悉也不奇怪。

    不过若是早知道会重生,她就该将平州摸个底朝天,连哪里有老鼠洞都摸清楚才好。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季昭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阿晚身边,低声道。

    柳鸢星正在和灵奴着话,也没注意这边。

    阿晚垂着眸,不悦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季昭授眼底划过冷意,笑的有些虚假,“什么样?”

    “不要故意做些让人误会的事。”阿晚无奈,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阿晚的话像是一记鞭子狠狠的抽了季昭授的心上,狰狞的伤口溢出不安分的血液,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走过去忽的抓住阿晚的 手腕,“你是这样吗?”

    入手的温热细腻让季昭授周身发颤,内心的欲望无限膨胀。

    “还是,这样?”季昭授话音方落,低头在阿晚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又或是被羽毛撩过,等阿晚意识到的时候,季昭授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像只餍足的野兽,正惬意的舔了下掌心,充满欲望的双眸深深凝视着阿晚。

    阿晚了个寒颤。

    “你们俩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前面就是入口了。”包子桐转身喊道。

    薛深脑中警铃大响,快步走过来直接站到两人的中间,挡住了季昭授贪婪的目光。

    “大姐,走吧。”薛深沉声道。

    阿晚点头,几乎是落荒而逃,刚才要不是包子桐喊了那一声,她觉得季昭授能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疯了!

    不是季昭授疯了,就是她自己疯了!

    “怎么了?”柳鸢星见阿晚神色不对,担忧问。

    “一定是因为这地方太臭了!”灵奴捂着鼻子。

    阿晚看像灵奴,突然有点佩服季昭授,就这臭味熏天的地方,他居然还能有那种心思,真是......禽兽!

    “没什么,快走吧。”阿晚心虚的应道,她决定紧紧跟着柳鸢星,这样季昭授就没机会对她动手动脚了。

    季昭授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目不斜视的从阿晚身边经过,正儿八经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阿晚咬牙,这混蛋!

    “就是这里了。”包子桐站在一个破败的木门前,指着里面,“这里进去就是十二坊的地盘。”

    阿晚量着四周,这地方已经是巷子的尽头了,两边废墟里的杂草长得都有半人高了,泥土腐烂的臭味从里面传来,苍蝇蚊虫到处都是。

    透过木门能看到的也只有野草废墟,若不是地上还有一条被人踩踏出来路,阿晚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包少爷,你确定没走错吗?”灵奴嫌恶的问。

    包子桐也有些怀疑,“应该是这里没错啊,我让人专门去听的。”

    话间,季昭授已经气定神闲的直接走了进去,那潇洒不羁的样子,就跟在逛自家花园一样。

    包子桐挑眉,瞥见季昭授嘴角的笑意,心道好家伙,就这嘚瑟劲,刚才一定是又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吧?

    包子桐追了上去,声问:“你来真的啊?”

    季昭授睨着包子桐,皱眉,“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是......”包子桐挠头,很是苦恼。

    季昭授是他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可谢晚昭对于他来,也是朋友,那万一到时候季昭授玩弄了人家又不负责,他在中间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包子桐感叹:“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要是当真喜欢她就要负起责任,否则一旦她对你动了真情,你犹可脱也,她可就万劫不复了。话前面,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啊。”

    季昭授用扇子挥开挡路的杂草,眼底一片赤诚,“你放心,我季昭授从不把感情之事当儿戏。”

    包子桐还是忧心忡忡,没忍住:“可我瞧着季大姐也不像喜欢你的样子,你不会是强取豪夺吧?”

    季昭授神色一僵,随即义正言辞的:“你懂什么,她那是害羞!”

    包子桐鄙夷的嗤笑一声,“你就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