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早有这本事,你爹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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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昊城哪受过这样的待遇,连连骂道:“刁民!刁民!”

    “你他娘才是刁民!”不知是谁骂道,紧接着一个臭鸡蛋准确无误的砸中了文昊城的脑门,恶心的臭味熏的文昊城直翻白眼。

    一旁的衙差连忙道:“大人,的先带您离开。”

    文昊城推开衙差,喊了两声李继彪,最后在李继彪的保护下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王县令坐的高又远,那些百姓也没人真想砸他,倒让他落了个干干净净。

    “大人,是非曲直如今已经清楚了,望大人明断!”萧梓潭快速完,随手拿下头上的菜叶子,放在脚边。

    他脚边已经堆了好大一摞。

    王县令见怪不怪的扫了眼萧梓潭的脚边,掩口咳嗽了两声,严肃问:“马峰洋,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的?”

    马峰洋恶狠狠的瞪向田农,咬牙威胁:“你女儿死定了!”

    田农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嗫嚅着,却不出话来。

    王县令气的惊堂木一拍,“大胆,本官在这里,你竟然还敢大放厥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本官杖二十大板!”

    马峰洋脸上露出决绝的狠辣,突然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朝着田农刺了过去。

    “爹!”女子凄厉的哭喊道,挤开拥挤的人群,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马峰洋竟然藏着刀,更没想到他会杀了田农,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衙差很快就将马峰洋控制了起来,而田农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女子,就闭上了眼睛。

    “爹......爹啊...呜呜呜呜......”

    女子抱着田农的尸体哭的歇斯底里,娇弱的身形瘦的好似一掰就能折断,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是伤痕,有些伤痕已经结痂了,有些还是通红。

    “杀了他!畜生不如的东西!”

    “人渣败类,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

    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愤怒的喊了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朝着公堂上砸了过来。

    王县令眼看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连忙让衙差先把马峰洋押去了地牢,然后又当堂释放了季昭授几人。

    至此,文章的事情好似告一段了。

    季昭授循着味道朝阿晚这边走了过来,阿晚亦是高兴不已,但当她瞥见一旁的季先生的时候,连忙矜持的往后退了退。

    “阿晚?”季昭授不解喊道。

    阿晚道:“那个...你没事就好,季先生你一定会没事的。”

    季昭授轻笑了一声,“父亲?”

    季润辅正色道:“你母亲在家里恐怕又要哭要闹了,你这边事情处理完了,赶紧回去一趟。”

    “是,父亲。”季昭授从善如流的应道。

    “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我就不先回去了。”季润辅道,转身朝阿晚笑:“谢大姐,这次的事情多谢了。”

    阿晚忙道:“先生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季润辅了然的笑了笑,也未点破,抬脚离开了。

    事情都结束了,可是胥院长还没有回来,胥夫人这会儿也有些担忧,于是叮嘱了季昭授几人一些话,尤其是明日就要去荆州的包子桐和谢子衍,得到两人的保证之后,这才带着胥久久一同离开了。

    退堂之后,王县令和衙差都退下了。

    王县令还要去应付后面的文昊城,丝毫不敢懈怠,退堂之后就提着官服急匆匆去了后院。

    外面就剩下还在看热闹的百姓以及痛哭流涕的女子。

    “阿晚?”季昭授喊道,眉眼都带着笑意。

    阿晚瞧着四周都是自己人,也没矫情,刚准备伸手,面前就插了个人进来,挡在了她与季昭授之间。

    “你想干什么?”谢子衍不满问。

    包子桐从季昭授背后探出脑袋,“你管人家想干什么?没点眼力劲啊?还不快让开 ”

    谢子衍并不知道阿晚与季昭授已经互通了心意,当然,他就算知道也还是会阻止。

    “怎么,你想学马峰洋吗?”谢子衍怒问。

    “你瞎什么?季昭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人家待阿晚可是当眼珠子来宝贝的。”包子桐一脸无语的道。

    谢子衍看向季昭授的眼睛,冷笑,“眼珠子?”

    季昭授皱眉,手掌往后朝包子桐的肚子给了一胳膊肘。

    包子桐吃痛,不满的:“季昭授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帮你话啊,你居然还我?”

    “我是瞎子。”季昭授咬牙道。

    你跟人家,你把人家妹妹当眼珠子看待,可你是个瞎子,眼珠子能值几个钱?

    “大哥,我的事情我有分寸。”阿晚哭笑不得,只好上前主动道。

    谢子衍对阿晚此举也有些不满,本想教几句,但却听阿晚无奈:“大哥,你身上这味道......要不您还是先回去洗洗吧,大伯母得知你被带进衙门,急的都昏过去了。”

    谢子衍果然变了脸色,思索片刻,警告季昭授:“你别对晚昭动手动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季昭授挑眉,倒也没有反驳。

    “大哥你可赶紧走吧,臭死人了。”包子桐捏着鼻子,夸张的道。

    谢子衍素来最是注重形象,自己也觉得恶臭难为,最重要的是他担心家中母亲,于是叮嘱阿晚早些回去,便也离开了。

    “真可怜,身子被糟践了,爹又死了,这姑娘以后还怎么活啊。”旁边一个扫的大婶摇头唏嘘。

    阿晚朝着公堂上看去,只见那女子抱着田农的尸体,已经哭得没了力气,整个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阿晚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季昭授的手掌,低声道:“你等我一下。”

    “怎么了?”包子桐见阿晚朝那女子走了过去,问季昭授。

    季昭授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声音也知道阿晚是去干什么了。

    季昭授的脸上露出笑意,轻叹道:“她总自己薄凉,实则最是心善。”

    阿晚走到女子身边,张口刚准备安慰两句,那女子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猛地扑过去将地上的刀抓了起来。

    阿晚急忙喊:“白温!”

    白温眼神骤冷,“啪”的一声,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女子的手上,女子痛呼一声,扔掉了匕首。

    “早有这本事,你爹也不会死。”白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