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0
到晚间时,银戈才缓缓醒来。
他茫然地坐起身,头疼欲裂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他吞吞地挪下床,头重脚轻地往古堡走去。
淮渡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出神,他正疑惑着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卧室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银戈心翼翼地走进来。淮渡皱了皱眉头,他的面色怎么这般差。
“怎么换了身衣服?”淮渡温声问道,银戈眼神闪躲,语气有些迟疑。
“外面太热了,我洗了个澡。”
他的解释很合理,淮渡信了也没过多纠结。他站起来舒缓了下身子,大步跨到银戈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脸色怎么差,是不是索登又欺负你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天的记忆纷勇而至,银戈刷的一下面色惨白。
他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淮渡何等精明,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他没急着问,便只温声道:“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好。”银戈点了点头,他乖顺地跟着淮渡走到床边,规矩地躺了下来。
淮渡熄了灯,不过一会儿时间,便睡着了。银戈亮着大眼睛,辗转难眠。
白日里睡过,现在丝毫没有倦意。他侧过身,一动不动地盯着淮渡的面容,良久抬起手轻触上去。
大人漂亮的像精致的瓷娃娃,他好喜欢。
他心翼翼地靠近淮渡,轻嗅了嗅他独有的玫瑰香气。
现在索登消失了,他就是大人最信任的下属了。一想到此处,银戈愉悦地弯了弯眉眼,唇间勾起淡淡的弧度。
大人,您只有我了。
淮渡睡的早也醒的早,脑内系统还未开启运作,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舒了口气。
好像跟银戈一起,他的睡眠质量会非常高,夜里也不会做那个梦。
淮渡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梳理好半长的墨发,再出来时,银戈已经醒了。
他眼神茫然地坐在床上,像是没睡醒的模样。他看到淮渡,乖巧地道了句:“大人,早安。”
“起来吃早点。”淮渡笑着点点头,懂礼貌的孩子谁都喜欢。
他走近亲昵地捏了捏银戈软乎乎的脸蛋儿,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光是这样近距离看着淮渡,银戈的心跳都会加速。他心虚地撇开视线,点了点头便窜进了卫生间。
梳洗妥当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楼去了餐厅。
银戈僵硬地坐在餐桌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吃的正香的淮渡。
淮渡抿了口温热的咖啡,抬眸看过去,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不吃?”
银戈呆愣地张了张嘴,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都不好意思将手伸出来。
真是个胆可怜的孩子,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吃点,我喜欢胖娃娃。”
银戈微怔,他迷惑地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渡啧啧嘴,故作严肃道:“还敢笑,快吃。”
银戈点了点头,心情欢快地捏起面前的早点,才吃了一口,大门就被敲响了。
仆人开了门,迎面走进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银戈心底警铃大作。
“大人。”为首的男人恭敬地弯着腰问好,淮渡皱了皱眉头,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夜城管在街道发现一具死尸,经查验,那名死去的男子是杂血统,是您的下属,索登。”
男人越越声,话音刚落还偷偷瞄了眼淮渡的神色。听闻这位大人喜怒无常,他生怕自己错话得罪他。
银戈心虚地垂下眸子,没人注意到他放在桌子的手正在颤抖。
淮渡皱了皱眉头,索登怎么突然死了,昨日不是还同银戈一道出去了么。
他掩下眸中的疑惑,面无波澜地应了声。
男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心底只想着果真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下属死了都无动于衷。
“索登死状很是惨烈,喉咙和心脏处被连捅数刀。”
淮渡眉头紧锁,他恍然间想到了昨日银戈的不对劲。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话,他试探地开口道:“不知道大人是否要彻查此事。”
他们自然是希望淮渡查的,因为这样就有大笔的佣金。
淮渡挽了挽精致的袖口,动作优雅。忽而间突然勾了勾唇,冷笑一声:“不查。”
男人稍怔,但他还不死心,继续道:“他可是您的下属。”
“没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来吵我。”
淮渡声音透着一股冷意,他抬起眸子看向男人,一个眼神便让人感受到肃杀之意。
“是,扰大人了。男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古堡的主人果真是可怕,光是气势都能压死他。
待人走后,淮渡眼底的那股寒意才渐渐消散。
他回眸望向银戈,萝卜的唇色干涩发白,眼神闪躲不安。
淮渡心底笑了声,他站起身,步调缓慢地挪到银戈身后,弯腰环住他。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两人的姿势亲密暧昧,但银戈已无心浪漫。
“你在怕什么呢?”淮渡拥着人感受着他的轻颤,声音温柔地问道。
银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觉此时的大人像一条毒蛇,自己若是动了,便会被咬。
“我,我没怕。”他嘴上这样,声音却颤抖的不像话。
淮渡笑了笑,声音磁性而性感:“别怕,我不会对你这般冷血无情。”
银戈愣住,回过神想含#哥#兒#整#理#些什么时,淮渡已经松开了他。
他背对着银戈,姿态优雅地上楼:“既然索登死了,以后他的事就由你接手。”
淮渡顿了顿,又偏过头来,语气带点温柔:“别住后院了,搬来我的房间。”
话音刚落,脑内系统响起:【好感值+1】
淮渡的笑意更浓了,他猜到大抵是银戈下的手。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才能活。
不过没想到萝卜丁竟有这样的胆量,真是让他意外啊。
银戈错愕地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涌上不明的情绪。
他算是跟大人更近一步了么,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银戈本也没什么东西能搬,索性翻了两件贴身衣物便上了楼。
淮渡正仰在沙发上等他呢,这一天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有个人来陪他话,就是大好事。
“大人。”银戈抱着衣服站在门口,他声唤道。
淮渡应了声,坐端正了朝他招招手:“进来,衣服放衣柜里。”
银戈点点头,他走进来开柜门,将格格不入的衣物放在最底下,然后乖顺的站到淮渡面前。
“坐下。”淮渡指了指身旁,银戈有些犹豫,几秒后还是吞吞地坐了过去。
他挺直腰背,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犹如一个受教的学生,淮渡哑然失笑。
“放轻松,我会吃了你不成?”淮渡清了清嗓,语气调侃。
不过,倒真有可能把他吃了,毕竟萝卜丁怪可爱的。
银戈垂着眸子,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不是。”
淮渡稍稍歪过身子,将手搭在银戈肩上,动作亲昵。银戈微怔,耳根子又红了。
“银戈啊。”淮渡低声呢喃,声音磁性悦耳。银戈眨眨眼睛,应了声。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淮渡有一搭没一搭地挑话题,银戈稍作思考,答了句白色。
“为什么呢?”
“白色干净。”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单纯的萝卜丁,人跟白色一样干净。
“最喜欢什么水果?”
银戈有些难为情,他声道:“我没怎么吃过水果。”
淮渡微愣,不禁有些心疼。他没道出可惜的语气,只是换了个问题:“最喜欢什么动物?”
“兔子。”银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他自便对兔子情有独钟。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呢?”
银戈抿了抿唇,未答话。他最喜欢什么花呢,大抵是玫瑰花。
因为若是要形容大人,那便是玫瑰最贴切,高贵,优雅,令人着迷。
它们永远是百花中最受欢迎的,也是最媚夺人心的。
“那大人呢?”银戈错开了话题,他亮着纯净的眼睛望向淮渡,似是很好奇。
淮渡张了张嘴,随后笑了:“你不是知道么,玫瑰啊。”
“为什么?”银戈的疑惑脱口而出,淮渡沉思了半响,才应声。
“大概是因为玫瑰是浪漫的化身。”淮渡思绪有些飘远,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银戈。
“玫瑰代表爱情,不是么?”
他的眸中仿佛藏着一轮漩涡,银戈与他对视似要被吸进去。
“爱情应当浪漫而热烈。”银戈声音有些低沉,但淮渡听的很清楚。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萝卜丁还懂爱情。他挑了挑眉,笑着趣儿道:“你有中意的人?”
银戈一愣,清秀的脸蛋儿绯红一片。他慌张地摇了摇头,触及到淮渡的视线时,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心里浮现的便是大人的脸。但他不能,这是对大人的冒犯。
可淮渡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调戏萝卜丁的机会,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谁啊?”
银戈不愿对淮渡撒谎,他嘴唇翕动,犹豫半天,最后堪堪地吐出两个字。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