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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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戈抿了抿唇,他看懂淮渡的意思了。

    “那你再睡会儿。”他压低声音,给淮渡捻了捻毯子就离开了。他没上锁,只是把门关上了。

    淮渡昏沉地闭着眼睛,不多一会儿眼尾又湿润了。

    身上疼的厉害,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口。他僵硬地躺着,良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眸子已然变的麻木无神,他目光凄凄地看着笼顶,心里酸涩万分。

    【宿主】

    淮渡动了动手指,他声音沙哑地应了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别难过】

    系统吞吞地憋出了一句话,他感知到了淮渡的情绪,让它都跟着难过起来。

    “我不难过。”

    淮渡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想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系统没再话,过了会儿,淮渡又开口了:“我只是,后悔。”

    我后悔对他这么好,我后悔为他筹谋,我后悔有逃离的机会却选择留下。

    我后悔喜欢他,对他动心。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淮渡迷茫地如同海上的一叶舟,漂泊无处可归。

    银戈也后悔,他忧心忡忡地给淮渡熬粥,心里又急又燥。

    不知道淮渡在干嘛,现在是不是又睡了,有没有在哭。昨天真的是自己混账,现下又心疼。

    他急匆匆地熬好粥,端着跑上楼,到卧室门口时,又迟疑地顿下了脚步。

    他迫切地想见淮渡却又害怕见他,只得站在外面踌躇不前。眼见粥都快温凉了,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淮渡没睡,也没有哭,只是茫然地躺着。他听见了开门声,却没兴趣搭理。

    锁落下,银戈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将粥放下,凑到淮渡身边,温声道:“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好么?”

    他现在的模样跟昨天大相径庭,那个粗鲁暴戾的男人仿佛不是他,只是淮渡的一场噩梦。

    “先喝点粥,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生气。”银戈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心里有些急了。

    从昨天到现在,淮渡一粒米都没进过,银戈怕他再饿下来伤胃。

    淮渡不饿,他甚至觉得银戈的话很可笑。但他不想再开口讽刺,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银戈看着他,心里泛苦。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将人捞了起来靠在怀里。

    “张嘴。”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抵到淮渡的唇边。

    淮渡不想喝,他抿着唇不作任何反应。银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赌气。”

    他等了半天,勺子里的粥都冷透了淮渡也没张嘴。他搁下碗,将人转了过来和自己对视:“我们别这样,好不好?”

    别哪样,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淮渡心里默默地反问了一句,表情还是毫无波澜。

    银戈拿他没办法,也舍不得加重语气话。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迟疑地问道:“我给你那处涂药,好不好?”

    淮渡的神色终于变了,他眸子闪了闪,试图作力从银戈手里挣脱开。

    “乖,我保证只是上药。”银戈不肯松开他,他不顾淮渡的挣扎,将人搂进怀中,顺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昨天是我不对,是我昏了头,你别气坏了身子。”

    “我给你上药,不上药会一直疼的。”

    银戈温声细语地哄着,淮渡根本就不想吃他这套。但后面的确疼的厉害,不上药就好不了。

    “信我一次,好么?”银戈继续哄他,他嗅了嗅淮渡香香的头发,眼底的心疼和爱意显而易见。

    淮渡安静下来了,涂药就涂药吧,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自己早被折腾过了。

    银戈见他不挣扎了,便松开了他。他从桌上拿来老血医开的药,淮渡就乖顺地坐在原地。

    他垂着眸子,盯着雪白的绒毯子出神。银戈开药罐,他看了眼淮渡,对方乖的像个易碎的玻璃玩偶。

    “趴下来,好不好?”他现在话都会带上‘好不好’三个字,像是什么都会征求淮渡的意见。

    淮渡没什么意见,他发了会儿呆,就直直地趴了下去,乖的不可思议。

    银戈的心软成了一片,他轻轻褪下淮渡的裤子,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当偏凉的指尖触到那处时,淮渡还是颤了颤。昨天不好的记忆涌上脑海,堵的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试图躲开银戈的手。银戈发觉了他的动作,他住了手,轻声问道:“弄疼你了么?”

    不疼,药膏冰凉凉,舒缓了那处的撕裂感。淮渡懒的跟他,就趴着闭上了眼睛。

    银戈犹豫了几秒,又迅速地蘸了点药膏抹在外面,然后替他穿好了裤子。

    伤口过了一夜还是那副样子,看的他心尖发颤。银戈拧好药罐,放低了声音:“我每天都给你涂两遍,过个两三日就会痊愈的。”

    他坐在淮渡旁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有好多话想,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昨天,昨天我不清醒。”银戈舔了舔嘴唇,他看着淮渡有些杂乱的长发,忍不住上手捋了捋。

    “我只是怕你离开我,我太怕了。”他着,眼睛里浮现出慌乱和无措。

    淮渡现在不想听,他吞吞地支撑起身子,靠到了另一边。

    “淮渡。”银戈不依不饶地凑过去,跟他面对面坐着。

    “你别不理我。”他的声音带点恳求的意味,甚至有些讨好。

    但淮渡还是不肯开口话。

    银戈没辙了,他根本不敢多问一句,甚至都不敢高声话。在他眼里,淮渡现在就像个易碎的水晶,脆弱的很。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沉默了半响,淮渡突然动了动,他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他慢慢地撑起身站了起来,银戈的眼神陡然亮了,带着讨好的意味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淮渡都不愿意看他,他视线紧紧地锁向洗手间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我陪你去吧。”银戈抿了抿唇,他试探地问道。意料之中,淮渡不理他。

    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开锁推开了笼门:“我在这儿等你。”

    淮渡吞吞地挪了出去,他刚跨出去一只脚,银戈又出声了:“等等。”

    淮渡顿住了,他闭上眼睛,强忍着心底的不耐。冰凉的脚突然被温热的大掌握住,淮渡睁眼,下意识地想抽出脚。

    “不能赤脚出去,先穿一下我的鞋子。”银戈拿起自己的鞋,轻轻地套在淮渡脚上。他的鞋码偏大,淮渡走一步拖一步。

    好不容易挪进了洗手间,淮渡终于舒了口气。他撑着洗手台子,面无表情地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很憔悴,面色苍白嘴唇干涩,连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都变的麻木无神。

    淮渡只看了一眼便偏开了视线,他不喜欢看这样脆弱无用的自己。解决好生理问题后,他又慢慢地挪了回去。

    现在想离开也走不了,就他这个身体状况,多走两步浑身都疼的很。

    银戈一直死死地盯着洗手间,见淮渡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淮渡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脱了鞋子就往金丝笼里进。银戈垂眸瞧着他那双白皙的脚,想到了方才的凉意。

    淮渡坐了下来,他倚靠在笼边,继续垂着眸子出神。银戈突然觉得他像朵被吸干水分的花,枯萎地撑着,下一秒就会凋落。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脚怎么这么凉啊。”他边边蹲坐下身,伸手捂住了那双光滑的赤足。

    银戈的手掌温热,一摸上淮渡的脚,他就感觉热度从脚心传递上去。

    不得不承认,很温暖,很舒服,但淮渡还是想抽出脚。

    “晚上泡泡脚吧。”银戈边捂暖边抬眸跟淮渡搭话,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被带凉了,于是他蓦地往前坐了坐,将冰凉的脚藏进了衣服里。

    淮渡有些错愕,源源不断的温暖包裹着他的脚,脚心挨到了发热且偏硬的腹肌上。

    “这样应该能暖和些。”银戈弯了弯唇,温柔地看着淮渡笑。

    淮渡当自己是聋哑人。

    两个人就这么熬了大半天,淮渡的脚都麻了,银戈也没撒手。

    中途银戈一直想搭话,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唠了好长一段时间,吵的淮渡又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想吃些橘子么?”

    “我稍会儿再去挑几个甜的,不过也不能吃的太多,会上火的。”

    “晚上再给你涂一次药,忍着点疼啊。”

    淮渡被他烦的受不了,直愣愣地抽回脚缩进了毯子里。

    银戈怔住,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他蜷了蜷手指,勉强地挤出一丝笑:“那我去给你备晚餐。”

    完,他也知道等不到淮渡的回答,便起身离开了。人一走,世界终于清静了。

    淮渡垂着眸子,良久突然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很没有精神,疲惫的厉害却又没有困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懒倦,整个人都恹恹的。

    对于银戈絮絮叨叨的那些话,他知道他是想哄自己高兴,但,已经不想再纠缠了。

    【宿主 你又开始难过了】系统发出低微的电流音,许是顾虑到淮渡的心情,它特地放轻了声音。

    淮渡眨了眨眼睛,突然低低地笑了声。因为长时间没话,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大概是人格分裂。”

    “昨天还想着再也不要喜含#哥#兒#整#理#欢他,今天却又难过。”

    “我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呢?”

    他边着边叹气,深蓝色的瞳孔里出现少许的迷茫。

    【宿主 你应该随心所欲】

    “我怎么能随心所欲呢,何况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算我这次与他和好,下次呢,我还是要逃离。”

    “一次又一次,一句又一句,那些话像细密的银针一样,狠狠地扎进我心脏的最深处。”

    【宿主 你可以解释】

    淮渡有些累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而且,没有信任的感情,让我身心俱疲。”

    “今天是莉娇安,明天又是谁呢?只要我做出一点让他不安的事情,他就发疯似的折磨我。”

    淮渡了好长一段话,嗓子都有些干涩了。他慢慢地叹了口气,仰起了头。

    通明的灯光刺地他眼睛发酸发疼,他眯了眯眼,轻轻地掩去了最深处的失望之色。

    银戈在楼下准备了很久,他煮了些清淡的汤羹,又剥了些水果。

    这次的橘子他都尝过一瓣儿,味道都是甜的,淮渡应该会喜欢。

    他将汤羹盛好,端着水果托盘,再往楼上走去。

    “等了好一会儿吧,我给你做了些汤,尝尝合不合口味。”银戈放下托盘,他将汤碗端在手里,他温柔地看着淮渡。

    水润的眸子动了动,淮渡没出声,但一天一夜下来,他的确是有些饿了。

    他视线刚扫向汤碗,银戈就自告奋勇地舀起了一勺,抵到他的唇边。淮渡抿了抿唇,他抬起手想自己喝。

    “碗烫,我端着。”银戈没和他犟,自觉将勺子给他,自己端着汤药,像个移动的桌子。

    淮渡垂下眸子,纤长的羽睫扑棱扑棱的。他捏着勺子微张开嘴,银戈又出声了:“心烫。”

    纤细的手顿了顿,淮渡有些进退两难。他不想听银戈的话,又怕烫到嘴。

    犹豫了几秒,他默不作声地吹了吹勺子,然后喝了口。

    “好喝么?”银戈凑上去,他眼巴巴地看着淮渡,像一只等待表扬的大型犬。

    淮渡看都没看他,他又舀了勺继续喝。银戈心里也有数,大抵是好喝的,不然淮渡直接丢了汤勺就不喝了。

    他耐心地端着碗,目光紧锁淮渡,暗红色的瞳孔溢出欢喜。

    待淮渡喝完汤羹后,他又献上了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殷勤的很。

    淮渡面无表情地吃了几瓣橘子,然后将剩下的一半丢回了托盘里。

    银戈猜他是吃饱了,他收好东西,放到笼子外面,又黏黏糊糊地坐了回来。

    “现在洗澡么?”

    淮渡有点想洗,见他没表现出拒绝的样子,银戈便去浴室放水了。等水放了大半,他又回来温声道:“你身上有伤,我替你洗好么?”

    淮渡不想好或不好,毕竟结果都一样。他也没再穿银戈的鞋子,而是赤着脚走到了浴室。

    雾蒙蒙的水蒸汽铺满整间浴室,淮渡慢慢地解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

    美中不足的是,胸膛之上和腰间,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的人心惊。

    银戈站在他身上,他看着淮渡朦胧的身子,嗓子干涩发酸。昨天他有多暴虐他自己清楚,淮渡身上大大的伤都是他弄出来的。

    淮渡没太在意银戈炙热的目光,他抬起一条腿,慢慢地跨进了浴缸里。当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水之中,他才渐渐放松开来。

    他躺着闭上了眼睛,银戈就站在一旁守着。大抵是过了十分钟,他出声问道:“要不要再加些热水?”

    淮渡沾着水珠的睫毛颤了颤,但他没睁眼,也没有回答银戈。

    银戈想了想,半弯下了腰将手探了进去。许是淮渡太压抑了,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些,突然探进的一只手,又将他吓了一跳。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笔直的腿撑起来,整个人向一旁躲去。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了又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口,疼的他蹙起了眉头。

    “我只是想试试水温。”银戈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他慌忙地抽出手解释道。

    淮渡缓了下来,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也没有了泡澡的欲望。

    他撑起身子,带出来了一滩水。银戈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拿起干净的浴巾替他擦拭身子。

    他只擦了个大概,淮渡便按住了他的手。这还是醒了以后,他唯一的主动接触。银戈听话地住了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淮渡偏过头,躲过了炙热的视线。他放下浴巾,光着身子踩了出去。银戈紧紧跟在后面,这才发现自己忘了给淮渡拿衣服。

    淮渡慢步走到衣柜前开柜门,大致扫了一眼,只有上衣。

    他心里冷笑了声,银戈真是好厉害,把裤子全部丢掉了,自己只能光着腿被锁在笼子里。

    银戈敏锐地发觉了他面色不悦,他刚想编个干巴巴的借口,淮渡就拎出一件丝质衬衫套在了身上。

    他一粒一粒地系好扣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回了金丝笼。

    对于他这样的‘自觉’,银戈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他蹲下身翻找了条内裤,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涂个药,好么。”

    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伸出了手,表示要自己涂。

    “你看不见在哪儿。”银戈抿了抿唇,他怕淮渡心不在焉又弄疼了自己。

    “我来,很快的,不疼。”他温声哄着,淮渡也不跟他扯,直接趴了下去。

    面对如此乖的他,银戈反而更不舒服了。他眼中的淮渡是灵动的,甚至是倔强倨傲的,但现在就只像一个无神的空壳。

    他掰开柔软,蘸了点药膏轻轻抹上。这种时候,再美的景色都激不起他的非分之想。

    他安安分分地还淮渡上好药,又把内裤递给他:“我去洗澡,你困就先睡吧。”

    淮渡接过,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他。

    银戈走出去没锁笼子,他突然觉得这样做很羞辱人,会伤到淮渡。

    他边洗澡边想,自己一开始怎么没意识到这点呢。淮渡是活生生的人,是纯血统的吸血鬼,怎会甘愿被锁在一个金丝笼中。

    但是他出于愤怒和嫉妒,也出于害怕,他将高高在上的淮渡囚禁在这里,让他只能做自己的笼中雀。

    银戈叹了口气,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他没耽误多久,回去的时候淮渡已然闭上了眼睛躺在笼中。

    他隔着金色的铁丝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悲凉。他折断了玫瑰的花茎,玫瑰就会枯死。

    如果一开始就认识到错误,淮渡应该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银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吞了吞口水,试图滋润干涩的喉咙。

    “淮渡。”他轻声喊道。

    淮渡听见了,他想装睡,但一颤一颤的睫毛出卖了他。

    “淮渡。”银戈又唤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起哽咽。

    淮渡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

    他等来了一开始最想要的东西。

    “我,我...”银戈顿了半天,迟迟没憋出一句话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淮渡眨了眨眼,突然感觉那声‘对不起’也没多好听。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句晚来的道歉了,也许银戈不过是想用这句话平息这场风波。

    “我累了。”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弱且无力。银戈听的心里发疼,眼睛发酸。

    “睡吧。”

    这句话的银戈措手不及,堵在嗓子里的只言片语也破碎了。

    淮渡想睡了,是真的困了么,还是不想再听这些话了。

    银戈心里难受,但他不想再强制性让淮渡不舒服了。

    他压下喉咙间的悔恨话语,温声道:“那就睡吧。”

    他去熄了灯,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凭借着优良的夜间视力,他躺在了淮渡的身边。

    两个人的呼吸都不太平稳,熬了一会儿,银戈没忍得住:“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我骂我,别把气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淮渡勾了勾唇,他觉得银戈的话很幼稚。他怎么能随意控制情感,不难过就不难过了呢。

    他没开口,继续听银戈讲话。

    “其实我,我很嫉妒莉娇安。”

    “我嫉妒她有你的爱,嫉妒她一句话就能骗走你,嫉妒她能肆意地倾诉爱意。”

    淮渡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银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银戈抿了抿唇,他突然轻笑了声,语气无奈:“我也想像她一样,勇敢地纠缠你。”

    他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淮渡:“我胆,懦弱,甚至轻贱自己。”

    淮渡微微蹙了下眉头,他向来不喜欢银戈这般他自己。

    “所以,我才想用这卑劣的手段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