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33
夜风还是有些凉的,淮渡环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不臭美了。”
他穿的少,却神采奕奕,美中不足就是有点冷。但现在回去添衣服,万一银戈来了,两人可能就错过了。
纤细的手搓了搓臂膀,他牙齿颤地坐下了身,试图躲进玫瑰园里挡点风。
淮渡将腰背挺的笔直,他必须要让银戈清楚地看到自己在这里。
他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正在原地守株待兔。
时间争分夺秒地过去,淮渡将心沉静下来,闭着眼睛听动静。
他听见了很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银戈以为淮渡今夜会早睡,所以没刻意放轻走路声。
当他看到玫瑰园里的人影时,诧异地怔在了原地。淮渡又没睡,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当脚步声止住,淮渡就知道机会来了。他耐心地等了会儿,然后吞吞地站起了身。
表演开始。
淮渡突然晃了两下,他蓦地前倾,用手抵住桌子,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表现出晕头转向的模样。
银戈瞬间慌了,他下意识地往那边走去,又硬生生地顿住了。
当然,只是有些头晕,还不至于炸出银戈,淮渡早有二手准备。
他有气无力地抬起脚,作势要往古堡走。刚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待稳住身影后,他虚弱地蹲下了身子。
银戈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他顾不上太多,慌张地冲上去,还没到淮渡跟前,人已经倒下了。
“淮渡,淮渡!”银戈吓的心脏都骤停了,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声音都有些发抖。
淮渡躺在地上,柔和的眉眼紧闭,面色看上去极差。银戈手指巍巍颤颤地去探他的鼻息,淮渡差点乐出了声。
整的跟电视剧里的死人一样。
见鼻尖还有呼吸,银戈舒了口气。他轻轻搂起淮渡,一遍又一遍地唤道:“淮渡,淮渡。”
他的声音又冷又低,却又透着一股子的温柔怜爱,听的淮渡心耳尖颤了颤。
他缓了会儿,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深蓝色的瞳孔转了转,涣散的眼神突然变的意外欢喜:“银戈。”
他直勾勾盯着银戈看,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情绪:“我在,做梦么?”
操,爷我的演技真的太棒了。淮渡在心底给自己鼓掌,尾巴快翘上天了。
银戈快心疼死了,他将人公主抱起,神态柔情似水:“不在做梦,是我。”
走进客厅,银戈将人轻轻放在沙发上躺着。他开灯,瞧见了淮渡微湿的眼尾。
心脏抽痛了一瞬,银戈蹲下身,抬手心翼翼地抹了抹他的眼尾:“怎么了?”
淮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欢喜和想念都快溢出来了,但嘴上还倔着:“不是离开么?”
银戈微怔,他收回手,眼神有些闪躲。淮渡也只是耍脾气地提一嘴, 见银戈神色有变,就立马岔开了话题。
他揉了揉太阳穴,要昏不昏地往后仰去,银戈的心又揪起来了:“怎么样,难受的厉害么?”
他伸手揽住淮渡,再坐到了沙发上,将人靠在自己怀中:“为什么夜夜不睡,身子怎么受不得住啊。”
虽是不悦的语气,却饱含关切之意。淮渡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宽厚的胸膛。
暗红色的瞳孔微缩,银戈抿了抿唇,淮渡这是在撒娇么?
“我睡不好。”淮渡闷声答道,语调听起来可委屈了。
银戈下意识地顺了顺他的背,轻声哄问道:“怎么睡不好。”
“你心里没数么?”淮渡反问,他这句话闹的银戈心神不宁。
他愣住,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没有自己的陪伴?不过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于自信,也许淮渡只是有烦心事。
“我很想你。”
轻轻的一声,恍若云烟瞬间散开。
银戈亮起眸子,眼里皆是错愕。淮渡抬头瞧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声:“怎么,不信?”
银戈有点想点头,但他不敢。淮渡抬手捏了捏耳垂,声音轻轻柔柔:“我很想你,你呢?”
“我也,很想你。”银戈迟疑片刻,还是郑重地出了心里话。他的眼睛亮亮的,里面饱含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夜夜不睡?”淮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他靠在银戈怀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抛。
“我...”银戈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每夜都来偷看淮渡。
良久,他还是选择了承认:“对不起,我夜里偷偷回来过。”
“你回来做什么?”
银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我想再见见你。”
“你不是,要将我拱手相送么?”淮渡勾了勾唇,笑的有些薄凉。银戈慌忙摇头,吞吞地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我以为你喜欢她。”
淮渡挑了挑眉,他轻笑一声:“你以为的没错,我就是喜欢她。”
这句话犹如一根刺,扎在银戈的心头。但他却不似那般暴戾,而且温柔地看着淮渡,薄唇轻启:“你不喜欢她。”
“呵。”淮渡冷冷地哼了声,耍脾气似的从他怀里挪开。他目光不善地量了会儿银戈,肯定的语气道:“你知道了。”
银戈没否认,他目光炙热的和淮渡对视,表情看上去有些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质问我?”明明心里想和他好好沟通,但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淮渡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我在质问我自己。”银戈沉沉地开口,他忍不住抬起手,将淮渡按回了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没有陪你,为什么没有信你。”
“为什么,不相信你给的爱。”
淮渡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勾起一个淡然的笑。
“你后悔了么?”
“我后悔了。”银戈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他用脸蹭了蹭淮渡的长发,的认真:“我后悔了,真的。”
“对不起,我不该囚禁你,羞辱你,折磨你。”
淮渡听着他的道歉,过了好久才堪堪地开口:“是因为知道我不喜欢莉娇安才转性的么?”
“不是。”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都错了。”
银戈将人搂的更紧些,他声音低沉,带点讨好的意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淮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留下银戈,这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淮渡就是典型的给点颜料就要开染坊。
他没回答,只将头埋在银戈胸膛间,声音闷闷的:“我困了。”
银戈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的手穿过淮渡的腿弯,将人一把抱起往楼上走。
当到卧室门口时,他顿住了:“要换一间房么?”
淮渡勾着他的脖子,无所谓地笑了笑:“特色大床挺不错的,不一起试试?”
见他这样,银戈便抱着他进去了。淮渡一下来,便火急火燎地钻进了毯子:“你快进来。”
他困的不行,一直强撑着跟银戈话。现在只想缩进毯子里,缩在银戈怀里。
“我还没洗。”
“洗什么洗,快进来。”淮渡急死了,他探出一只手,幅度地招了招。
银戈哑然失笑,他克制地躺下来,大概离淮渡一掌宽。身体有些僵硬,他想抱着淮渡,却又不太敢。
正在犹豫的时候,淮渡自个就缠了上来。他扒拉着银戈的腰,香香甜甜地凑在他的肩窝处。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银戈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里的喜悦蔓延开来,心尖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轻轻地侧过身,将淮渡捞进怀里。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相拥而眠了,心里头都是沉甸甸的,满满的安全感。
淮渡从来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出他所料,银戈正在备早餐。淮渡蹦蹦哒哒地下了楼,舒坦地坐到了餐桌旁。桌上又换上他最爱喝的甜牛奶,热腾腾地冒着气。
舒适,太舒适了。淮渡飞速地解决掉了早餐,心满意足地揉了揉肚子。
他悠哉地晃回了沙发,整个人窝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银戈,我昨天做梦了。”
银戈在收拾桌子,他抿了口淮渡没喝完的牛奶,眼神疑惑。
“我梦见你了。”淮渡道,随即又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光昨天,前几天我也夜夜梦见你。”
银戈放下了杯子,他盯着淮渡海水蓝般的眼睛瞧了会儿,缓缓开口:“大概是你白日里在想我吧。”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想你?”
淮渡就是想嘴欠气气他,但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他和银戈到现在都没算冰释前嫌,只不过是将事情掩盖过去,更别提双方的关系了。
“给我剥个橘子。”还是淮渡先破了僵局,他抛过去一个青橘,银戈稳稳接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很,他仿佛不是在剥橘子,而是在造艺术品。
淮渡看的赏心悦目,吃的心满意足:“橘子是你买的吧?”
“嗯。”银戈没否认,他细心地剥掉白络,又递给了淮渡。
“那你可真有心了。”
银戈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这种事。”
淮渡嚼着橘子只当没听见。
直到晚上,银戈的情绪都是恹恹的。淮渡敏锐的很,早便发觉了不对。但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从何起。
他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屁股一撅,背对着银戈。银戈带着一身水雾,微湿的手指强行掰过了他的脸。
“别吵我。”淮渡不满地嘟囔着,他被银戈扯起来,表情很不爽。
银戈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会又忍不住捏了捏他娇软的脸蛋,把他的眼下蹭的湿漉漉的。
“我是你的谁?”低凉的声音轻轻响起,似雨水滴落在湖面,在淮渡心间荡开一朵朵涟漪。
他偏开视线,闪躲地看着地面不话。银戈也不急,就轻轻地托着他的脸,时不时捏两下。
淮渡以为两人会僵持一夜,谁知还没过多久,他就感觉人不太对劲。
他挣脱开银戈的梏桎,垂着头喘息。他有些燥热,身子变的软绵绵的。
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淮渡抬起眸子,面前的银戈都有些重影:“今天,月圆了。”
嗓子发干,极需要滋润。
月圆之夜除了会对纯血统产生影响,杂血统也逃不掉。不过银戈向来能忍耐,所以自制力比淮渡强的多。
他低低地应了声,声音磁性:“渴不渴?”
淮渡乖顺地点点头,他目光迷离地看着银戈,深海蓝的瞳孔渐渐泛起了红色。
颜色由浅变深,最后成了最原始的暗红色,透着异样的光。
“银戈。”淮渡的声音有些低弱,尾音带点颤。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可怜兮兮地盯着人看。
银戈被他看的受不住了,他喉结滚动,狠下心偏开目光。见他不理自己,淮渡更委屈了。他黏黏糊糊地凑上去,头往银戈颈窝处探。
银戈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人控制在原地:“淮渡。”
他沉声唤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淮渡。淮渡感觉心里被猫挠了一爪子,不痛怪痒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又是这个问题,淮渡知道银戈今天是跟自己杠上了。他脑子有些不清醒,但还是咬着牙不肯。
银戈见他倔强,也退了一步,换了个问题:“你还怨我么?”
这他妈问的什么废话,我怨你还主动骗你回来,跟你睡觉。
淮渡气的想给他两锤子,奈何浑身软绵无力,手都握不成拳头。
他瞥了眼银戈的神色,对方应该也受了月圆夜的影响,面色偏红,但那双眼睛却清明的很,里面心翼翼地藏着期待和爱意。
淮渡的心蓦地就软化了,他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
“银戈,我不怨你了。”他。
银戈的眼睛陡然亮了,他没吭声,继续听淮渡讲。
“我生气,我恼你不信我,不尊重我,枉我。”淮渡着着哽咽起来了,他哑着嗓子,眸子里漾起了水波。
“别,别哭。”银戈有些慌乱,他一看淮渡眼红,他就心疼。他抹了抹淮渡的眼尾,温声哄着。
淮渡扯下他的手,哽着嗓子愣愣巴巴地将一句话补全:“枉我这般喜欢你。”
这一句喜欢听的银戈心里五味陈杂,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又是悔恨。
他咽了咽酸楚,抬手捋了捋淮渡的长发,怜爱又疼惜地道:“是我不对,不委屈了好不好。你我骂我,别气坏了身子。”
银戈一哄,淮渡的性子就上来了。他娇气地哼了声,许是太燥热了,他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银戈,将想法一股脑地道了出来。
“我不想理你的。”
“但是,我又舍不得你离开。”
“如果你,你愿意为我让步,我也愿意为你后退。”
他越声音越,有些意识不清了。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银戈的脖子,馋的一个劲儿地吞口水。
“淮渡。”银戈在喊他,他呆愣愣地应了声。
“我们别留下任何遗憾,好么?”
淮渡想了想,表情很认真。忽然间,他甜甜地笑了,湿漉漉的眉眼弯成月牙,他:“好。”
“我们可能回不到过去,但,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随着话音落下,淮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横冲直撞地扑向银戈,对着人的脖子就是一顿乱咬。
银戈没制止他,因为他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月圆夜,没有自制力的吸血鬼就会像喝醉了酒一般,脑子里都炸开了花。
所谓,酒后吐真言,何况,淮渡的眼睛不会谎。
尖锐的獠牙刺破柔软的皮肉,银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淮渡顺背:“慢点喝,别急。”
淮渡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新鲜的血液舒缓了他嗓子的干涩,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中,放松且舒坦。
不知道过了多久,淮渡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獠牙也缩了回去。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声音轻轻的:“你渴不渴?”
银戈摇了摇头,淮渡最近面色差,身体不好,他肯定是舍不得吸他的血,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
“我不渴,困了吧,睡吧。”他抚了抚淮渡圆润的肩膀,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淮渡刚刚吸血太狠了,导致他有些虚弱。他揽着人躺下身,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淮渡悄悄地看他,过了会儿,顽皮似的凑了上去。
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淮渡主动的很,还用舌头挑开了银戈的牙齿。
银戈心下有些好笑,淮渡但是有精神的很。他虽然现下疲惫,却也舍不得拒绝难得的热情,于是温柔地回应着他。
唇舌交濡,银戈的瞳孔微缩,眼底闪过错愕。他尝到了甘甜的血液,来自淮渡的唇瓣。他舍不得咬他,那就是淮渡自己咬自己了。
淮渡嘴巴有些发麻,还有阵阵刺痛。为了让银戈喝上口血也不容易啊,只是等会自己的嘴会不会失血过多瘪下去啊。
他边胡思乱想着边接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淮渡。”银戈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目光痴迷地看着淮渡,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
淮渡觉得他的视线有点,有点危险。他突然想起发情期的法,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干巴巴地开口道:“睡,睡吧。”
虽然银戈的确被勾起了情欲,不过他还没那么禽兽。淮渡看上去太虚弱了,经不起折腾。
他将人搂进怀中,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睡吧。”
淮渡也是真的困了,他低低地应了声,最后陷入香甜的梦境。
次日醒的时候,银戈要送他一份礼物。他半好奇半期待地窝在沙发上候着,当银戈进来时,他的表情变的有些错愕。
骨节分明的大手此时沾着黑乎乎的泥土,银戈捧着一大块土壤,泥上栽着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心翼翼地捧着花,站在淮渡面前。削薄的嘴唇抿了抿,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折断它的花茎,也没有剔除它的尖刺,它还是最自由的状态。”
“玫瑰没有死,它在盛开。”
“我在学,在学着爱你。”
平凡的字眼组成浪漫的话语,淮渡鼻子有些发酸。他站起身,赤着脚往走向银戈。
他低头嗅了嗅他手中的玫瑰,很香,是爱情的味道。
“银戈,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我在等,等你彻底爱上我。”
“坚定对方和自己一样深爱,那就不会留下遗憾。”
银戈听到了,银戈听懂了。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底是明目张胆的爱意。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亲爱的玫瑰。”
那句压在心底的,热烈且滚烫的话语脱口而出,淮渡轻声告诉他:“我愿意。”
你愿意违背你的本性,克制你的欲望爱我,我也愿意收敛我的脾气,放下我的面子等你。
那些矛盾误会,已然发生。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哪怕玫瑰到了花期,我们的爱也永不过期。
*
自从确认关系以后,银戈就好像暴露了本性。他成日黏着淮渡,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你是不知道,他比我还会撒娇。”淮渡悠哉地晒着太阳,故作无奈地跟系统抱怨。
【……】狗男男。
系统忍了忍,它决定挫一挫淮的锐气:【每隔三个月务必逃离一次】
它以为这句话会让淮渡陷入烦躁和焦虑,谁知道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
直到几个月后,它才知道淮渡为什么那样自信。
他每次都挑月圆之夜逃跑,因为那夜血族对血的气味非常敏感。淮渡按照规则,每次都换不同的地方躲。
但,他每次不是磕了,就是撞了,反正没有哪次受伤不见血。
银戈早就对他的气味了如指掌,只需要半天不到的功夫,就能将人揪出来。
淮渡常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系统时常警告,但他总能自圆其。
“我也是为了遵守规则才跑起来然后摔倒了,这也怪我?”
“我也是为了遵守系统规则才慌张的躲,谁知道那边有钉子,我还受了疼,这也怪我?”
“我也是为了...”
系统想用抹布堵上他的嘴。
好在系统只要求逃离八年,若八年内都不成功,这个宿主也是没法跑了。
淮渡得意洋洋,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他暗示银戈这是他的特别癖好,银戈表示理解,并且也想展示他的特别癖好。
血族的寿命比人类长,可惜银戈是杂血统。就算淮渡万般不舍,他也只活了一百二十年。
淮渡看着爱人安详地躺在水晶棺里,他轻轻描摹着银戈的容颜,良久,自己也爬了进去。
这样,才最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