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2
莫名的恐惧感从头皮窜到脚,淮渡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又挪回了榻上。
“如果,我被死了,记得给我收尸。”他哆嗦着嘴唇,声线带着明显的颤音。
“宿主…”001站在旁边,它面色有些为难。不至于第一天就阵亡,应该还能苟活一阵。
稳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淮渡偏着身子探头看,瞧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操,他来了他来了。
他慌乱地抓起红盖头往脑袋上顶,妄想着他瞧不见人,对方也看不见他。
实属掩耳盗铃。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袭黑衣走了进来。
他步调缓慢,似是有些疲乏。直至看到床榻之上的红衣,这才顿住了脚步。
001心下莫名紧张,当看到来人时,它错愕地瞪大了双目,可见内心多么诧异。
它转身瞥了眼快抖成筛子的宿主,下意识地呼了口气。他应当能活着,还能活的相当滋润。
男人静静地盯着红嫁衣看了会儿,深沉凌厉的目光似乎能透过盖头直视人的脸。
哒、哒、哒,是长靴走过地面的声音。
淮渡不禁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心脏跳动地飞快。
如果待会真的要被抽,他就把榻上的被褥裹在身上,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倘若要被死了,他就跟这个男人决一死战,再柔弱的蝼蚁都有力量,何况是他淮大爷。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突然下一片阴影,有盖头的遮挡,都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迫。
别怕,别怕,别怕,大不了和他拼了。
淮渡自我安慰着,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这个大将军为什么这么有压迫感,光是被这么看着,他就觉得有万把刀子在割肉。
“自己掀开。”深沉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犹如暴风来袭,听的淮渡嗓子发紧。
他迟疑了几秒,心翼翼地扯开了那块布。
一旦失去盖头的庇护,那道灼灼的视线更为明显,能把淮渡直接烧焦。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要挨抽。
淮渡强忍着心底的好奇,默不作声地垂着眼睛,一副安分乖巧的模样。
“抬头。”但侯大将军像是看破了他的伪装,他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传递到淮渡脑中,让他下意识地听从。
四目相视,时间静止。
操了,好帅,妈妈呀,太他妈帅了吧。
这脸型,这五官,这眼睛,绝了啊,如果能跟这种大帅哥睡一觉,挨抽也值了!
还好001目前不能和淮渡想法相通,不然一定会狠狠地鄙夷他。
脸呢,骨气呢?
淮渡好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其实他是在犯馋。
侯千懿像是从画中出来,两道俊眉浑如漆刷,一双星眸冷若寒冰,带着高位者的孤傲。
他五官深邃,唇形性感,只静静地站着,便给人一种高贵邪魅感。
淮渡在犯花痴的同时,对方也在量他。
眉如墨画,面带桃瓣。一双水泠泠的乌瞳比星月还亮,透着一股子的清纯感。
他似乎未扑脂粉,只是唇上捣腾些朱红,显得艳丽娇俏了些,倒也是好看。
侯千懿眯了眯眼眸,身上的阴沉感散去了一些。他似乎对淮渡还算满意,最起码对这张脸有兴趣。
“宋家的,叫什么?”侯千懿抬手捏住了淮渡的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光滑的皮肉上摩挲,刺激的人眼尾都泛了红。
操了,长得帅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温柔,下巴快被他捏折了。
淮渡内心痛苦,他咬了咬舌尖,夹着嗓音低声应答:“宋沅。”
还别,淮渡虽然性子野,可嗓子稍稍一夹,声音可娇柔的很。
下巴上的力气松开了些,淮渡猜想,大抵会留下青色的痕迹。
“脱了。”侯千懿收回手,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随后坐到了方桌旁的圈含#哥#兒#整#理#椅上。
淮渡愣怔,过了许久才消化好他的意思。问了个名字就脱衣服,进展这么快,古代人不是最矜持了吗?
果然,只空有一副好皮囊,半点内涵都不剩。
他心翼翼地瞄了眼男人,对方正酌了杯茶。似乎是察觉到了淮渡的目光,侯千懿昂了昂下颚,对视过来。
不行,他一看我,我就觉得接下来要挨抽。
淮渡慌张地垂下眸子,他犹豫了一番,毅然决然地开始脱衣服。
宋家为了不丢面子,嫁衣倒是做的极奢华。里三层外三层,袖口边儿都是用金丝镶着玉珠的。
他越是急躁,越是解不开衣带,最后狠心,撕拉一声,直接扯烂了。
空气突然静止,淮渡捏着红色的衣布,双手顿在空中。
他眨眨眼,似乎有些尴尬:“哈哈,这嫁衣料子好差。”
侯千懿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变化,眼神倒是略微深沉。
嫁衣里面便是亵衣,居然还是大红色,而且低领,古代人这么会玩儿?
松垮的亵衣领口大开,衬的锁骨和皮肉更加白皙,光是看着便知触感,定时极其温润光滑的。
只是前面,有些平。大抵是身姿娇,以后多养养就好了。
侯千懿瞳仁暗了暗,他已经许久没发泄过了。
骨节粗大的手指勾了勾,意思不言而喻。淮渡攥了攥衣角,双腿颤地走了过去。
待走到男人跟前时,他已经呼吸困难了。
淮渡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侯千懿。他感觉有一道滚烫的视线黏在身上,像森林中的恶狼见到了食物,马上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会不会?”侯千懿没盯他多久,只淡然地岔开腿,身子舒坦地向后倚靠。
……?
淮渡没理解,或者理解了但不可置信。
他突然很想笑,甚至想用桌上的茶壶浇醒侯千懿。
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我可去你妈的吧。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忍了很久才把火气咽下去。他不能硬来,毕竟毫无胜算。
“我,我不会,对不起。”淮渡抿了抿唇,漂亮的眉眼垂下,眸子里的水光熠熠生辉,瞧上去格外可怜。
侯千懿顿了顿,倒也没发脾气。好歹也是官家姐,不会这些也是正常的。
“那便睡吧。”他罕见地没有为难人,站起身子往床榻走去。
淮渡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隐隐作痛。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迈向了男人。
侯千懿虽然算不上体贴,却也不是个粗人。他让淮渡先上榻躺进去,自个去吹灭了烛火。
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越寂静的环境,听觉感觉越是灵敏。淮渡僵硬地卧在铺上,手紧张的都没处放。
他感觉有个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顺势压到了他半边手臂。
温热的大手抚上娇嫩的脸蛋,淮渡直接屏住了呼吸。
侯千懿一路向下,大掌顿在了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他会不会,掐死我。
就在淮渡幻想着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滚烫的手又往下抚去。
等等,不能摸了,我没有!
他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游动的手:“我,我我…”
“我好困,将军你困不困?”
“……”侯千懿觉着这人是来耍他的,这个时候困,是在刻意败他的兴致么?
心情一下子变的阴郁,声音也染上了冷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淮渡颤了颤,他死死地攥着侯千懿的手,带点讨好意味地答道:“知道,您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
侯千懿没被他的把戏哄到,而是压低了声线,语气充满威胁:“我弄死一个人,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妈妈呀,救命啊,这儿有个不遵守法纪的罪犯。
淮渡心里在嚎啕大哭,他已经感受到恐惧了,牙齿都在颤。
可是如果再给侯千懿摸下去,他肯定死的更惨。
他压根不信对方喜欢男人,所以一开始才会掐着嗓子装女声。一旦露馅,八条命都不够他抽的。
“将军…”淮渡突然开口了,娇软的嗓音里竟带着淡淡的哭腔,这个时候也只能试着用眼泪软化男人的心了。
但是,侯千懿最讨厌女人哭了。
“再哭滚出去。”他冷冷地开口,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语气不容置喙。
淮渡咬住了下嘴唇,不敢发出声音了。他抓着侯千懿的手,贴上了自己湿漉漉的脸蛋儿。
“对,对不起,我不哭,别赶我走。”他强忍着泪,可怜兮兮地恳求着男人。
“外面,外面好冷,别赶我走。”
天啊,多么可怜无助的一朵盛世白莲,谁还舍得赶走自己呢。
淮渡心里感叹着自己精湛的演技,嘴上继续使着心思。
“将军,我我只是太怕了,您别生沅沅的气。”他一边着,一边用脸蹭蹭男人的手心,像只乖巧的猫儿,蹭的人心都有些发痒。
侯千懿冷着脸不话,大抵是淮渡讨好他的方式太乖顺了,安抚了他心里的不满与薄怒。
被这么一闹,那点旖旎之意也散光了。
“别吵了,睡吧。”侯千懿似乎是叹了口气,但语气缓了很多。
淮渡心中大喜,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了。他还挨着男人的手,最后声的嘀咕了一句:“将军,您真好。”
侯千懿没再接话,大抵是算睡了。奔波了一天,属实有些累了。
他任由淮渡攥着他的手,枕边有个乖巧的温玉美人陪睡,滋味也是不错的。
他睡的舒心,淮渡可忧愁着。他生怕对方明早醒来看自己的胸,所以一直强撑着精神。
001就站在他们榻边,如同来锁魂的幽灵。淮渡抬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
“宿主,睡吧,明早我喊你。”001无情的声音响起,但侯千懿是应当是听不见的,淮渡舒了口气。
他眨眨眼,意示听懂了,然后放松地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相信001,哪怕才认识一天。
夜深人静。
淮渡着实不争气,他睡着睡着,胳膊都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大腿往人腿上一搁,跟个八爪鱼似的黏了上去。
001不需要休息,它看着淮渡极不体面的睡姿,发出了人类的叹息。
它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它家宿主画风永远这么清奇。
*
“起来,起来。”太阳刚出山,001就敬业地喊醒了淮渡。
淮渡还在做美梦,昨夜睡着后,侯千懿侧过身子,他便顺势窝进了男人怀中,姿态亲密。
听到呼喊声,淮渡缓缓地睁开了睡眼。
“我怎么睡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表情惊恐地喊出来了。大概人是醒了,但脑子还在睡着。
001愣在原地,他看了眼宿主,又瞧了瞧旁边的男人,突然觉得心累。
当然,这么大的幅度,侯千懿就算是猪,也该醒了。
他蹙了蹙眉头,抬眸看向坐着发愣的淮渡:“怎么。”
许是刚睡醒,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沙哑,听起来有点不耐。
“早啊将军,想起来要给你备早膳了。”淮渡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攥着领口,生怕侯千懿看出什么异常。
“不用,会有下人做。”侯千懿捋了捋墨色的长发,又拍拍旁边,意示他躺下。
淮渡欲哭无泪地躺回去。
“官家的女儿也要做这些活儿?”侯千懿捏了捏眉心。
“我只是养女,所以有时候会伺候爹娘。”淮渡声音闷闷的,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话音一落,他又赶忙接上:“但这都是应该的,宋家待我极好。”
柔弱受苦却依旧有颗感恩的心,这样温柔的白莲谁不爱?
侯千懿听完后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淡淡的应了声,就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就这,不表示点什么,比如心疼地搂着我受苦了?
什么都没有,只有侯千懿均匀的呼吸声。
淮渡心下有些溃败,他静静地躺下,突然偏过头来瞄了眼男人。
虽然性子不怎么样,但睡颜还是很抗的。淮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他的目光太露骨了,也或者是侯千懿过于敏锐,在淮渡偷窥几秒后正巧抓了个现行。
他余光扫过来,那抹猩红色还没藏好,惹眼的很。
“你在看什么。”他问,灼热的视线在淮渡脸上来回扫刷。
“我在看您,您真好看。”脑子清醒过来,淮渡嘴甜的很。他软着嗓音,的话儿跟掺了蜜似的。
侯千懿心神一动,许久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拍马屁了。但从这张嘴出来,他并不觉得阿谀,反倒是实在。
许是面前人的皮囊太好看了,蒙蔽了他的心。
“起身吧。”换成往日他早起了,不过回京后不必管军营之事,便多贪睡了会儿。
淮渡还攥着领口,他从被褥中爬出来,墨黑的长发有些杂乱,有几分刚睡醒的天然呆。
“你来也未带衣裳,你同三妹妹身形差不多,我让她送两件来。”
侯千懿一边着,一边下榻去拿衣袍。玄色金丝的华袍与他的气质格外相符,衬的人平白多出几分威严贵气。
“我不用,我…”淮渡心下大惊,他装作女子,岂不是得穿纱裙梳发髻,这也太让人羞了。
“那你穿什么。”侯千懿束好腰间大带,抬眸看向呆愣愣的美人儿。
“穿三妹妹的衣裳也不好吧。”淮渡勉强地弯了弯唇,试图用笑容掩饰悲伤。
“无妨,你再歇会儿。”侯千懿大步跨出去,门外一直有厮候着,他低声嘱咐了两句,随后再没看淮渡一眼就出去了。
“我还不如跳江呢,在这里成日提心吊胆,还要穿女装,命苦啊。”
001听着他鬼哭狼嚎,也只能献上一个怜悯的眼神:“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淮渡哆嗦着嘴唇,认命似的哀嚎一声。 他缩进被窝里,假装这是他保命的龟壳。
“宿主,你点声,待会儿被人听见了。”
001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它眼神一凛:“有人来了。”淮慌忙盖好被子,假装还没睡醒。
清脆的银铃声叮啷作响,少女体态苗条,一双秀目澈似秋水,汪汪的亮堂。
她兴高采烈地跑进来,见淮渡还睡着,霎时间噤了声。
“是三妹妹来了。”淮渡哪还能睡,他半撑起身子,嗓音温润细软。
“诶,是我吵着嫂嫂了。”少女欢喜地凑上去,桃粉色的袖摆飘动,带来一阵脂粉香气。
“没有,我也醒了。”淮渡不动声色地挡着前胸,仰着脸任由少女量。不消别的,他对自个的容貌是一等一的自信。
侯箫瑶仔细瞧了会儿才收回目光,她甜甜地笑着,坐到榻边亲昵地拉住了淮渡的手:“ 嫂嫂当真是好看,生的又白,叫瑶瑶好羡慕。”
“三妹生的也美,娇俏着呢。”淮渡捂嘴轻笑两声,一旁的001目瞪口呆。
虽然宿主有时候脑子不在线,但这演技是真的杠杠的。
“听兄长吩咐给嫂嫂送了些衣裳来,都是新做的,来试试合不合身。”侯箫瑶招了招手,后面的婢女就端着几件纱裙上前。
淮渡看了眼,皆是些素净的颜色。谢天谢地,他终于不是斗牛人了。
“有心了。”他温声道了声谢,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天生便是这般友善的人。
侯箫瑶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量着他,淮渡只当没看见。
“嫂嫂先换上吧,我稍后替嫂嫂梳妆。”
淮渡愣怔,表情不大自然,他推脱着:“不用,我自己来。”
侯箫瑶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命婢女放下纱裙,便带着人出去了:“嫂嫂好了喊我,我在前堂坐会儿。”
待一行人走后,淮渡才放松地舒了口气。他看了眼案上的锦绣纱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会穿么?”他问。
001摇头,它只是一个简单的系统,哪里懂这些。
淮渡也没算靠它,他下榻踩了双又硬又大的木屐,东倒西歪地走到了桌案旁。
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颜色,再怎么会演戏,淮渡都不想穿粉色的纱裙。
最后挑了件月牙白的罗裙,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在身上。好在平日里爱看宫斗剧,他倒也穿了个大致模样。
“你,这件多出来的,是什么?”一袭白衣胜雪,姿容姣好的美人儿捏着一块软塌塌的布,在懵懂无知的001面前晃了晃。
丝质的,摸在手里滑滑的。
“嫂嫂,好了没有。”许是等的太久了,侯箫瑶耐不住又在门口问了声。
淮渡一急,干脆就把东西塞进了被褥里,连声应道:“好了,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几个婢女端着面盆和口杯,还有一个手上端着楠木箱盒。
“伺候夫人吧。”侯箫瑶抬抬手婢女便拧毛巾的拧毛巾,举杯的举杯子,弄的好大的阵仗。
淮渡极不适应地洗漱好,侯箫瑶又将他按到了梳妆台前,柔声细语道:“今儿啊,我替嫂嫂梳妆。”
淮渡苦不堪言地看着面前的铜镜,任由侯箫瑶折腾他的墨发。
镜中人眉眼如画,一袭白衣更衬的他纯净空灵,倒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怪不得兄长疼嫂嫂,谁能不爱美人呢。”侯箫瑶挑了簇柔软的细发,放在指缝间把玩。
她故作不经意地瞥过铜镜,又笑道:“嫂嫂怎么昨儿就来了,都吓了我和兄长一跳。”
淮渡稍愣,一时间答不出话来。他能怎么,被下了药丢过来的?思索再三,淮渡决定闭嘴装聋哑人。
侯箫瑶也不在意,她继续拢着顺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淮渡讲话儿。
“我听人,嫂嫂很是爱慕兄长?”
淮渡心里有数了,今天不两句是躲不掉了。他莞尔一笑,很是动人:“谁人不爱大将军呢。”
他坐着,也无法透过铜镜看到身后人的表情。
侯箫瑶虽也是笑着,眼底的情绪却颇为复杂:“爱慕兄长的人多着,可这真心的有几个呢。”
“从前进府的官家嫡女也不少,到底都是些俗人,难以入目啊。不过我看嫂嫂,倒是格外与众不同。”
废话,当然与众不同,爷是男人啊。
淮渡干笑了两声没再接话。倒是侯箫瑶,越越得劲儿:“这将军府做主的自是我的兄长,大事宜也都是他来掌管,倒真是苦了他。”
因为太苦了所以每天甩鞭子放松自我,淮渡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