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0
本以为哄两天就能和好,结果半个月都不能进屋睡。
侯千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苦涩的很。这些日子都是夜间翻窗进屋的,还得赶在淮渡醒之前离开,不然美人又该生气了。
陈舟站在一旁偷着乐,他还没见过将军如此憋屈。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日,膳房做的什么菜。”侯千懿捏了捏眉心,目光深沉地看向陈舟。
“您放心,都是夫人爱吃的。”
“还有多久可以用膳?”
陈舟想笑,将军可急死了。也没办法,毕竟只有用膳的时候夫人才会给他好脸色。
“马上了,您可以回屋了。”
侯千懿弹起了身,大步跨出了书室。
淮渡正在窗边逗鸟儿呢,精细华贵的金丝笼里养着只绿毛鹦鹉,玲珑又可爱。
侯千懿怕他无趣,特意买回来献殷勤的,结果鸟儿收下了,人又被赶走了。
“夫人,将军来了。”碧沁走进来,忍着笑意道。
现在淮渡是好大的阵仗,侯千懿想进屋儿还得先问过他才行。
“快用膳了。”淮渡轻声道,碧沁明了意思,退出去将侯千懿请了进来。
“阿渡。”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淮渡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都没应一声。
侯千懿也不泄气,笑眯眯地贴上去:“阿渡,冷不冷,膳房炖了汤羹。”
“嗯。”
他搂住身姿娇的少年,吻了吻他的耳骨,呢喃道,:“午后我陪你会儿吧。”
“用膳吧。”淮渡不答,轻轻扯开他的手,坐到了桌儿边。
下人进来布好菜肴,侯千懿坐过去,替他盛饭舀汤,温柔又体贴。
淮渡闷头喝汤,无视他。
“阿渡,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侯千懿受着他的冷脸,自顾自的道。
“是我的生辰。”
话音落下,淮渡夹菜的动作顿住,他终于肯正眼看男人了。
侯千懿对着他笑,漆黑的瞳孔蓄满了期待。
“你想要什么。”淮渡懒的同他兜圈子,直言道,他可不信侯千懿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要阿渡肯陪着我就好。”
“就这样?”
“是啊,爹娘走后许多年不过生辰了。此次有你,也算是热闹舒心。”
淮渡看他一脸真诚,心蓦然软了下来。其实这些日子,他也都释怀了,只是想再欺负欺负侯千懿,满足自己的私欲。
“知道了。”他绷着张脸,语气还是很淡漠。
侯千懿有些失落,他藏好自己的心思,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态度一如从前。
“碧沁,往年将军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将军往年不过生辰。”
看来侯千懿的是真的了,淮渡若有所思:“那,一般生辰礼送什么呢?”
碧沁突然低头笑了笑:“夫人昨儿还不让将军进门,今儿咋的就想着这些。”
她同淮渡相处的日子久了,两人熟悉了些便也敢笑了。
她忠心又聪颖,淮渡不时也乐意同她多上两句话。
“若让奴婢,将军怕是什么都不缺。”
淮渡抿了抿唇,心下纠结:“那我便什么都不送了?”
“夫人,这不是现成的么?”
“什么?”
“您把自己送给将军,这可是无价之宝。”碧沁趣儿道。
淮渡突然脸红了,脑子里放映了不可言的画面。
“别,别胡,我好好想想。”
话是这么的,但想了整整一日,他也没理个什么头绪出来。
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包送给他?
不可行吧,会不会显得有点轻浮。
侯千懿多点了一盏烛火,又端来一碗酸梅汤:“喝些,解解腻。”
晚膳油水过多,淮渡也没推辞接过喝了半碗。男人见他真喝不下了,便自个解决了剩下的。
“这天啊,冷呢,别再穿这么点了。”侯千懿坐到榻边,捉住了淮渡雪白的脚。
“别。”
淮渡有些不大适应,男人总喜欢摸他的脚,有时候还会低头亲一口,弄的人面红耳赤的。
侯千懿捏了捏他圆润的脚趾头:“多穿点衣裳,听见没?”
“知道了。”淮渡抽回脚,缩进了被褥里,刚躺下,男人滚烫的身躯又挨了上来。
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专属于他的味道,淮渡其实很痴迷,却又要闹脾气背对着他睡。
侯千懿也无所谓,就亲了亲他的头发,又把下巴搁他颈窝儿里了。
他摩挲着淮渡的腰肢,突然道:“最近又瘦了,该补补了。”
淮渡翻了个白眼,自己最近肉嘟嘟的,都快赶上猪了,侯千懿真是睁着眼睛瞎话。
“肚子怎么圆不起来呢。”他着,又捏了捏少年肚子上的嫩肉。
淮渡赏了他一巴掌,凶巴巴地拍开了作乱的手。
男人这话的让人想入非非,淮渡又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他:“别吵我,睡觉了。”
他现在简直就是侯府的山大王,成天作天作地发脾气,可侯千懿却宠他的不行。
若是他一把烧了府邸,男人恐怕都会问他尽不尽兴,不尽兴继续放火,他收拾烂摊子。
侯千懿下榻灭了烛火,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与宁静。
嘴上要睡的人却是最清醒的,翻来覆去好久时间,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屁股。
“怎么还不睡。”他任由淮渡扭来扭去,弄出了一身的火。
“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哪敢啊,好了好了,快些睡吧。”
“过夜半了么?”淮渡有些忸怩。
“没有呢,快睡。”
淮渡静了会儿,大抵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又问:“过夜半了么?”
侯千懿已经有些困倦了,他强着精神,低笑道:“我也不大清楚,应当是快了。”
“哦。”
枕边传来了男人偏重却也均匀的呼吸声,淮渡睁开了眼睛,有些烦恼。
怎么这就睡了,真是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思。
他叹了声气,又在榻上拱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耳畔突然炸开声音,淮渡吓得一个激灵。
“你不是睡了么?”
“你这翻来滚去的,我自然得醒。”
侯千懿的嗓音有些暗哑,他摸黑亲了亲淮渡的后颈,道:“有什么心事么?”
“到夜半了么?”来去,淮渡只问这一句。
“我的心肝儿,到了,已经是次日了,我们该就寝了。”
“嗯。”
“生辰吉乐。”
四个字,轻的如春日的细风,却又比战场的长矛还重。
击着侯千懿的心,让他愣怔片刻,随即满腔欣喜。
“阿渡。”他温声唤道。
“睡,睡了。”淮渡突然有些羞,觉着自己熬到现在只为了这句话,显得略微幼稚了。
“转过身来。”
他撇撇嘴,虽不大情愿,到底也是转过去了。
请扇醒方才心软的他。
“唔…”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侵蚀着他的口腔,控制着他的呼吸和思想。
侯千懿像发了疯一般,吻他,咬他,只差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融入骨血里。
“不,不。”淮渡要被亲的断气了,他用尽微薄的力气推开男人,勉强获得一时的喘息自由。
“你你你…”
侯千懿眼睛亮的吓人,仿佛方才的困意都是装出来的。
他太高兴了,太兴奋了。
他的宝贝心肝儿,熬了大半宿,只为同他道一句生辰吉乐。
“你记着呢。”
“你都了,我能不记着嘛。”淮渡又想转过身子,结果被他死死地扣住了。
“阿渡,阿渡。”侯千懿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在诉无尽的爱意。
“再让我亲亲你,一会儿就好。”询问的语气,却不等人回答,再次蛮不讲理地撬开了淮渡的牙关。
罢了,今日他生辰,随他去吧。
强撑了这么久,淮渡早已困的不行了。他沉溺在男人愈来愈温柔的亲吻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还有生辰礼,便明日再送吧。
*
“夫人,该起了。”
淮渡费力地睁开眼,然后又闭了回去,顺带着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夫人,外头都正午了。”
淮渡哼唧两声,表示听到了。
“夫人,今日是将军生辰。”碧沁摇摇头,想着是喊不起他了。
结果淮一听见生辰两个字儿,直愣愣从榻上弹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道:“怎的都正午了,你应当早些喊我的。”
“将军吩咐奴婢晚些喊您,现下也不迟啊。”碧沁托着套暗红色的华袍,恭敬地递了上去。
“将军给您备的衣裳。”
“他过生辰,我穿红色做什么?”淮渡瞥了一眼,不太想穿。
“喜庆,将军您生的白,红色儿衬的您好看呢。”
“罢了罢了,放着吧。”淮渡妥协了,寿星最大嘛。
他起身梳洗一番,今日还用了根玉簪束头发,再配上这套华袍,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我真好看。”他对着铜镜道。
“是,阿渡天下第一美。”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带着浓浓的宠溺。
淮渡转头,一时间愣了神。
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绝伦,一拢奢华红衣,高调尽显身份地位。
剑眉下的眼眸储满了温情,温柔的目光在淮渡身上来回扫视,笑意愈来愈深。
“果然还是红色更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