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21

A+A-

    侯千懿难得在府中过生辰,自然得办的热闹些。

    正午是在前堂用膳的,倒没请什么达官贵人,只有他们一家子聚在一起。

    “嫂嫂,你给兄长备什么礼了呀?”侯箫瑶一如既往的活泼爱笑,她坐到淮渡身旁,偷偷的问。

    淮渡眼睛就没离开过桌上的菜,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干笑道:“还没备好呢,你们往年都送什么?”

    侯箫瑶的表情突然变的高深莫测,她瞥了眼坐在主位的侯千懿,秘密似的:“我就没送过礼,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喜欢什么。”

    “什么。”

    “就是嫂嫂你呀。”

    淮渡脸颊有些发红,他知道侯千懿喜欢他,但是被这样拿出来,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本来就算,今晚把自己送出去了。

    “嫂嫂,你和我兄长有没有做啊,你受得住么?”侯箫瑶拖长了尾音,意思不言而喻。

    “没,没有,我听不明白。”淮渡差点弹起来了,侯箫瑶真的是女人么。

    “没事,我懂,膳后我给你送个好物件儿。”她调皮地眨眨眼,淮渡不寒而栗,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什么呢,阿渡,坐这儿来。”侯千懿断了他们的对话,淮渡乖顺地坐到了他旁边。

    “没什么呀,快吃吧。”

    一顿饭下来,侯千懿一直在给他夹菜,淮渡吃的不亦乐乎。

    今天的菜肴色味俱全,淮渡希望侯千懿天天过生辰,这样他就有口福了。

    膳后,他回屋了会儿盹儿。侯千懿在书室瞧了会儿兵书,侯箫瑶便趁机送好东西来了。

    “那奴婢先回去了。”秋竺放下长盒儿,行礼退下。

    淮渡蓦然有些紧张,里面会是什么呢。他忐忑又期待地开了盒子,表情僵住,神色惊恐。

    是一件艳红色的肚兜,上面还用金丝绣着牡丹花。

    他正算送回去,突然又想起侯千懿早上的话,红色最衬自己。

    如果他穿上这个,男人应当会高兴吧。

    淮渡捏起一个角,把它塞被褥里了。

    晚间时,侯箫瑶突然闹腾起来,缠着自家兄长喝酒闲聊。她托人来话,让淮渡快些准备,好给侯千懿一个惊喜。

    真是不理解侯箫瑶的脑回路,也当真是委屈了秋竺,平时肯定没少受折腾。

    他早早地沐浴好,然后关紧房门躲在榻上,艰难又羞耻地穿上了红肚兜。

    【宿主 你别激动】

    001忍不住出声,它告知到淮渡的心情,过于兴奋。

    “我不激动,我我是紧张。”

    “等等,我跟他那个,你看的见么?”淮渡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001知道外界所有的事情,也肯定能…

    【不会】001阻止了他的自我幻想。

    【我没有那么喜欢被虐 会强制休眠】

    淮渡舒了口气,放下心来了。毕竟这种事,还是会很害羞的。

    他垂眸看了看肚兜,然后钻进了被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等待着侯千懿回来采摘享用。

    “别喝了,秋竺,带她回房。”侯千懿看着醉鬼一样的妹妹,无奈地叹了声气。

    侯箫瑶今天发了疯,一定要拉自己喝酒,还扯些时候的故事。

    他急着回去陪淮渡,可不想在这儿继续听了。

    “喝呀,别走呀,我还要听我六岁那年的事儿。”侯箫瑶双眼朦胧,瞧着兄长越行越远,她又黏糊地抱住了秋竺。

    “姐姐,我给你讲我时候的事儿,好不好?”

    “好好好,台阶慢点儿。”秋竺扶着她,语气宠溺的很。

    “那姐姐,要怎么报答我?”她突然凑到了秋竺耳畔,咬了咬白皙的耳骨,撒娇道。

    “你醉了,我给你熬点醒酒汤。”秋竺推开她的脑袋,让她坐在榻边,正欲转身时又被拉住手腕,一个作力躺到了榻上。

    侯箫瑶压住她,茫然的双瞳突然变的清明起来:“我没醉,不过是为了拖住兄长。”

    她摸了摸秋竺的脸,笑的甜腻又狡黠:“姐姐,我给你讲故事。”

    “不用了,你起开。”秋竺猜想准没好事。

    “不嘛,刚刚答应了我的,讲完了姐姐就要报答我。”

    “不,唔…”

    好了,这下得听侯箫瑶讲一夜的故事了。

    *

    侯千懿进屋儿时,发现烛火都没点上,榻上拱起一个团子,瞧着怪可爱的。

    “都睡下了?”他走过去温声道。

    “是不是恼我回来晚了,瑶瑶拉着我喝酒,走都走不掉。”他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淮渡因此发个脾气,今夜又没得睡了。

    “没事啊,你累了吧,快去沐浴更衣吧。”

    怪不得一身酒气,闻着怪呛人的。淮渡偏过脸,水泠的眼睛亮堂又纯净。

    “怎得裹成这样。”侯千懿伸手去扯被子,淮渡差点惊叫起来。

    “别,别动,我冷。”

    “要不要再添一条被褥?”

    “你快去沐浴,一身酒味儿,难闻的很。”淮渡嫌他吵,气鼓鼓地把人赶了出去。

    嘴上嚣张的很,心里却是动荡不安的。

    侯千懿会不会觉着我轻浮啊,他会不会并不想和我行房事,他会不会不行啊!

    淮渡的神色愈发惊恐,如果真是这样,他又该如何同男人相处呢?

    他揪着身上的真丝肚兜,眨巴着眼睛朝门外望去。终于在半柱香的功夫后,等到了一身水汽的男人。

    “本想着同你下会儿棋,不过看你像是困了,便早些睡吧。”侯千懿温柔地笑了笑,坐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

    “门锁了么?”淮渡的声音有些发颤。

    “锁了。”

    “你,你去灭烛火,等等,留一盏的。”

    侯千懿有些不解,但也照做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么?”

    淮渡不话,只红着脸从被褥里探出一只光滑雪白的手臂。

    侯千懿一惊:“未穿亵衣?着凉了可怎么办?”

    淮渡愣住,脸色难看地把手收了回去。

    笨蛋,大蠢蛋。

    “快起身,穿衣裳。”

    淮渡不吭声,赌气似的窝在被褥里。

    “闹什么呢,本就身子弱,还瞎闹腾…”侯千懿边边掀他的被子,淮渡也不挣扎。

    待瞧见男人错愕的神情时,淮渡既紧张又期待,侯千懿会喜欢么?

    喜欢,惊艳。

    果真是衬他的肤色,红白两融,又纯又媚,侯千懿喜欢的不得了。

    “阿渡,你怎么…”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痴迷,像一道烈火,快烧融了淮渡的身体。

    “生、生辰吉乐。”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你喜欢么?”少年垂着眼眸不敢看他,耳根子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侯千懿呼吸有些偏重了:“喜欢,很喜欢。”

    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淮渡纤细的手臂,掌心的温度烫的人一个激灵。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吻的强势又急促。

    侯千懿压在淮渡身上,像只几日都未进食的恶狼,凶残之中却又带点温情。

    “阿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男人松开他的唇,呼吸沉重。

    “知道啊,那你,要么?”

    “要。”

    这句话将侯千懿的理智击的粉碎,让他瞬间欲火焚身。

    他急躁地去解亵衣带子,突然又被少年按住了手:“等等。”

    “我有个事儿得先问问。”

    被断了自然不得趣儿,但侯千懿也不敢不听啊,他坐起身道:“你。”

    “你有过几个妻子?”

    侯千懿心头一跳,有点不安了。

    这个问题是来索命的。

    “三个,但我爱的只有你。”他吻了吻淮的耳朵,声音磁性撩人。

    “当真?”

    “当真只爱过你。”

    “那你从前碰过她们么?”

    又是一道索命的题,好在侯千懿能回应出好答复。

    “没有,我从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淮渡不信,侯千懿好歹都逾弱冠之年了,怎么可能还是纯情处男呢。

    “你娶回来不碰她们,何意?”

    “莫非是你不…”

    开合的唇被按住了,男人眯了眯眼,意示他莫要胡言。

    “第一个进门的被我亲手处理了,她和下人苟同,我便送他两一并去了好地方。”

    侯千懿的嗓音有点冷,像是怕吓到淮渡,他又缓了缓神色。

    “第二个,是瑶瑶处理的。”

    “佛口蛇心,仗着身份地位划烂未出阁姑娘的脸,也不该留在侯府了。”

    侯千懿顿了顿,偏过脸看向淮渡,笑了笑:“第三个,你应当是见过的。”

    “在府里最偏僻的院儿里,有个疯癫的女人。”

    淮渡愣住,突然想起刚到之时,的确是在那处听见过女人哭。

    “她是个细作,不过做事不够缜密,被察觉了。我想着也未受伤,便只将她困于那处,长年之下,竟也疯了。”

    淮渡了然,心下的疑惑散去了。

    “阿渡,你会觉着我是个狠辣之人么?”侯千懿叹了声气,他现在很在意淮渡对他的想法看法。

    “不会。”淮渡稍稍坐起了身。

    “我知你痛恨欺骗与背叛,也是她们先做错事,何况,你待我并不坏。”

    “我待你,原先也算不上好。”侯千懿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悔过。

    “我让你在寒夜罚跪,我还掐过你的脖子,泼过你冷茶水,恶言羞辱过你。”

    “阿渡,你是恨过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