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诊治萧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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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泽闻言,眉毛微皱:“昨儿不是搭过脉了,三姐身子一切无碍。”

    玲儿笑道:“奴婢哪里会知道,许是三姐此刻身子不舒服了。”

    着,殷勤地拿过柳文泽背着的药箱:“奴婢帮你拿着,柳大夫还是快些走吧,三姐正等着呢。”

    潇湘馆内,萧碧月坐在床榻边,手持一把柄镜,另一只手从奴婢拿着的珐琅彩圆盒中沾了面膏,轻涂抹在脸上。

    “这红玉青膏,自买回来就一直搁在高处都落灰了,奴婢也没见三姐想起过。”

    香儿看了看手中的红玉青膏,新奇微笑:“今儿三姐怎么就想起来了呢?”

    萧碧月也不看她,自顾照着镜子道:“本姐好东西多的很,有时候记不起也是有的。今儿就突然想起来了,这面膏可是我当初花了大价钱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香儿轻笑:“自老王爷去了彭城,三姐怕姨娘孤单,一直都是跟着姨娘住在紫香院。住的好好的,为何突然搬回了潇湘馆了呢?”

    萧碧月手不禁停顿了一下,瞧了她两眼,悠然道:“我早就想着搬回来了,跟我娘住太不自在了,老管着我。再我都多大了,怎不能一直待在紫香院。”

    香儿点头:“是了,三姐的极是。奴婢多想了,还以为是为了柳大夫。”

    萧碧月脸不觉一红,支吾:“这跟柳……柳大夫什么事?莫要瞎,我……我可会生气的。”

    这时听屋外婢女声音:“三姐,柳大夫来了。”

    萧碧月闻言,慌忙把手中的柄镜塞到了香儿怀里,脱了鞋子,躺在床上。香儿强忍住笑,拉过蚕丝薄被为她盖在身上:“莫慌,有奴婢在呢。”

    萧碧月甩了白眼:“本姐有什么可慌的,他左不过就个奴才。”

    话音刚落,柳文泽走了进来,香儿上前迎道:“柳大夫,你可来了。”

    柳文泽瞟一眼床榻上的人,接过玲儿手里的药箱,淡淡询问:“三姐有何不妥?”

    香儿刚要开口,却听榻上的萧碧月,声音略带痛苦道:“我那那都不舒服,头也痛,肚子也痛的厉害。”

    香儿一旁附和:“三姐从陶兰宛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是不是中了暑气。”

    柳文泽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和一个红木盒,不慌忙的走到榻前,玲儿早已经搬来了凳子。

    萧碧月伸出芊芊玉手,供他搭脉,语气虚弱无力:“仔细为我看看,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柳文泽垂眸,仔细搭脉,对于这位萧家三姐,他可领教了到了什么是,唯有女子与人难养也。

    自那日在丰京街上遇见,萧碧月就时常着探望林大夫家人的名义,去林家扰……也可以是骚扰自己。

    想着丰京天子脚下,人才辈出,大医馆更是数不胜数,萧王府中也长住大夫,她何求没人看病?

    偏偏跑到林家。若不是萧碧月是喜爱之人的姑子,自己是不能忍耐。

    “林大夫,三姐得了什么病?”玲儿见柳文泽半天不话,紧张询问。

    柳文泽收了脉枕,淡淡道:“三姐面色红润,气色光彩,身体康健。”

    “怎么会呢?”萧碧月拧着眉,手捂上肚子,柔声反驳:“若是康健,为何我依旧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

    柳文泽抬眸看她:“三姐是质疑奴才的医术?”

    萧碧月忙摇头:“没……没有,我是信你的。不然……不然何苦找你来为我诊断。”

    这时香儿上前着圆场,赔笑:“柳大夫是林大夫推荐到王府的,林大夫医术精湛,柳大夫医术自然也是可信的。只是三姐这般躺着,身子懒懒无力,定是身子不适才会这样子。劳烦柳大夫辛苦一下,再给仔细搭搭脉。”

    “三姐这个月月信可来了?”柳文泽看向萧碧月。

    被他这一问,萧碧月脸涨的透红,尴尬摇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我月……月信还没……也就这两天的事。”

    柳文泽听言,微微点头:“这就对了,三姐任脉通畅,略觉肢软乏力。月信就要来了,腹部疼痛,也是因为体寒。三姐特殊时期,食物还是清淡些好。”言罢,欲要提药箱离开。

    萧碧月忙坐起:“等一下!”

    柳文泽回首看她,萧碧月苦着脸,轻声道:“人家此该怎么办?怎不能就这么让人家受这罪吧?”

    香上前扶着萧碧月躺下,对柳文泽道:“柳大夫可有什么好法子,让三姐好过一些。”

    柳文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法子是有的,而且立竿见影。”着,拿出红木盒。

    萧碧月瞟一眼他手上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心中想着:左不过就是药膏,药丸,吃不死人就行。所以强笑道:“治病哪有不受一点罪的,想我大哥每天吃着苦汤药,也受过来了。”

    “那奴才就要得罪了。”柳文泽重新坐回榻前,开红木盒子,里面的大银针整齐有序排列。

    玲儿和香儿凑近,看了眼木盒内,不禁吓的别过脸去。

    “奴婢觉得吧,三姐的病还是几副药。”玲儿悄悄用胳膊,捣一捣香儿。

    香儿会意连忙挤笑附和:“对对对,柳大夫为三姐开两幅药,奴婢拿了即可去熬上。慢慢调理……”声音渐渐低了起来:“这么长的针,扎了多痛……”

    柳文泽对她们的话,置之不理,自顾取出一枚银针,在一块棉布上擦了又擦,看的萧碧月不觉拉紧身上被子,害怕的咽了一口水。

    “商量……商量个事?”萧碧月声音,略显紧张。眼睛盯着柳文泽手中银针,颤颤巍巍。

    柳文泽又取了一枚,对比先前的那枚,自语道:“就这根吧,这圆针细长……”

    「那个,柳大夫」香儿轻唤提醒:“三姐问你话呢。”

    柳文泽听言,假作忽然想起来,看向榻上的萧碧月:“三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