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爱人
他们没有立马回家, 贺薄文去跟朋友们声招呼,三个男人一见旁边的乔阿,老李:“这不是乔嘛, 看看, 来逮人了。”
老赵趣道:“我们可就是纯喝酒,回去可别难为薄文。”
“老贺也有今天, 这下有人管喽。”
乔阿认识边上那位,既然见了, 立马离开不好,搞得自己很气似的, 干脆拉着贺薄文坐下来,倒杯酒敬过去:“叔”呸,她瞬间改口, “哥,我敬你。”
还没到嘴边, 贺薄文把她的酒杯抢过来放在一边, 倒了杯绿茶来:“你喝这个。”
私下里虽爱跟他对着干,但现在朋友在,面子还是要给的,乔阿乖乖接过来, 甜甜道:“谢谢老公, 爱你哦。”
老赵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感叹:“这老夫少妻就是好啊,薄文本来就不显年纪, 现在被带得更显年轻活力了,这么看着跟二十多伙子也没什么差。”
乔阿立马接话:“本来就不大,男人四十一枝花, 正是黄金年龄,毛头子有什么好的,还是成熟男人有魅力,瞧瞧各位大哥……”
连串的糖衣炮弹,给三个老男人哄得合不拢嘴。
贺薄文默默坐在旁边看她跟大了自己两轮的男人们称兄道弟、谈天地,不时露出些笑意。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到达酒吧最嗨的阶段。
舞台上DJ就像疯了摇头晃脑一样,前头还站了三个光着上身、肌肉发达的男人。乔阿看他们又扭又跳,既妖娆又狂野,连连惊叹。一扭头,见贺薄文盯着自己,还问了句:“好看吗?”
闻闻这醋味……
乔阿凑过去安抚,手掌蹭蹭他的腹肌:“庸脂俗粉,哪有我的好看。”
这摸得人浑身发燥,贺薄文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了起来,对三个朋友:“不早了,你们玩,我们先回去。”
大家都懂,老张:“去吧去吧,新婚夫妻,黏糊得很,看得我们都腻,赶紧走。”
老赵:“早点休息,我们坐坐也回去了。”
老李:“再见啊。”
乔阿同他们挥手:“改天聚,拜拜。”
碰到长辈,娜娜她们几个早溜了。贺薄文带乔阿往车走去,路边很多代驾师傅等着,他找上一位,交了钥匙,同乔阿坐到后排。
因为有外人在,不好有什么过分举动,两人手牵手,一言不发。可刚到家,关上门,乔阿就被他三两下扒得一件不剩。
贺薄文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臂上,往房间的卫生间去。
乔阿不爽,捶他的肩:“我还没跟你算账了,啊——”胸口被重重咬一下,她更用力地捶他一下:“疼!”
“以后去这类场所把我叫上。”贺薄文开花洒,等水温热起来才把她放在地上。
乔阿还没站稳,就被转过身去压下背,她一手按住墙,一手掐贺薄文的手臂。身后传来解皮带的声音,她试图直起腰,又被大掌按了下去。
可恶!
磨蹭会,她被翻过身压在墙上,架起一条腿。
“明天我叫人来装个浴缸,”耳边是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喜欢吗?”
“不喜欢……嗯~”
……
迪先回了苏州,到青旅住着等开学。乔阿抱手机和她发信息,聊得要么是婚后生活,要么是赚钱大法。
贺薄文在开视频会议,对面两个窗口里坐了一个东方面孔和四五个老外,全程讲英文。乔阿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大概聊的运营问题。
贺薄文穿着黑衬衫,看上去一本正经,可他们想不到是,他手里握着一只白嫩的脚,正在给她涂脚指甲——粉红色的,可可爱爱。
两只脚全部涂完,乔阿翘起来看看,收回腿,转移到沙发上更舒服地躺着。
会议结束后,贺薄文点开邮件下载几个文件,正认真查看,乔阿凑过来再次坐到桌上,脚踩在桌边,抱着腿看他:“还没结束吗?陪我玩会。”
贺薄文往前倾,手落在她的腰上:“等一会。”
“不想等,”乔阿动动大拇脚趾,磨了磨他的肚子:“好无聊啊。”
贺薄文直接以她坐姿把人直接抱起来。
乔阿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紧攥住他的手臂:“去哪?”
她被放回了沙发上。
“等我五分钟。”
“哦。”乔阿安稳躺下,守着时间等他,五分钟一到,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到了。”
贺薄文关掉电脑,抚摸她纤细白嫩的手臂:“在这吗?还是回房间?”
“文叔!你现在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我要出去玩。”
他笑了笑:“好吧。”
乔阿把轮滑鞋翻出来穿上,带贺薄文出去溜达一圈。她在学校偶尔也玩,并不生疏,变着花样滑动,从远处急速而来,扑进他的怀里。
溜好一会了,全身都是汗,贺薄文搂住她:“还玩吗?”
“没意思,你都不跟我一起玩。”
“你见哪个快四十的男人还玩这个?”贺薄文见她无聊地垂头耷脑,提议:“去我的体验中心逛逛?”
“这个点关门了吧?”
“个电话就开了。”
……
乐园只有门卫在,贺薄文还算有人情,没有把员工叫过来启动设备,了个电话要来密码锁,从备箱里找出各大门备用钥匙,自给自足进去了。
因为员工下班,没有NPC,真人体验馆毫无乐趣,他们只能去玩VR类。
乔阿在旁边看着他启动机器,:“老板也会操作这些?”
“一点不懂怎么做?”
“哦。”
乔阿故意挑了个恐怖本,她僵尸可太在行了。本想装弱趁机揩揩油,杀上头直接通了关。
贺薄文得无聊,摘下眼镜在一旁默默看乔阿这副所向披靡的模样。
她比僵尸有意思多了。
两局完,乔阿潇洒地扯下眼镜,见贺薄文朝自己笑,收敛些杀气,柔柔弱弱地:“好吓人。”
“继续。”
“不来了。”她凑过去抱他。
“有摄像头,门卫盯着。”
乔阿环顾四周找到它,故意亲贺薄文一口,然后嚣张地朝它比了两个耶。
紧接着被男人拉去换衣间。
“干嘛?”
“这里没有。”俊朗的脸贴了过来,低声道:“点声。”
……
九月开学,夫妻分隔两地。贺薄文不舍得让她来回跑,有空便会飞到北京找她。
乔阿一直在外面租公寓住,也方便两人相聚。每次见面大多是在房里度过,只有吃饭才会出门。
分别的日子,靠视频和短信度过。
贺薄文去广州出差了,也不在家。晚上八点,他们通个视频,持续近两时。
该休息了,贺薄文要洗澡,乔阿忽然嚎一声:“不许挂,我要看着你洗。”
贺薄文没有拒绝,将手机拿进卫生间,架到洗漱台上。乔阿目不转睛看他脱掉上衣:“哇哦,手机里更性-感了,想摸。”
贺薄文把衣服放好,又回到镜头。
“继续继续。”
男人一言不发,开始解皮带。
乔阿正兴奋着,屏幕黑了,他将视频切换成了语音。
升起的苹果肌逐渐降下来,听到那头的水流声。
“贺薄文。”
“你给我开!”
“贺薄文!以后你求我都不看!”完,气呼呼地挂断。
……
这种话没有威慑力,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两人照常聊天,尽是干巴巴的对话:“你吃了什么?”、“你在干什么?”、“今天穿了什么?”、“天气不错”、“学校里的母猫发-情了”……偶尔蹦出几句骚-话,或给他发几张腿照撩拨一下。
大四没什么课,乔阿从教学楼出来,前一秒还在和贺薄文发短信,后一秒就看到她的丈夫立在路对面的树下,一件白T恤和黑色长裤,微笑着看向自己。
她两步跳下台阶,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周末吗?”
贺薄文摸摸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嘴巴靠到她的耳边:“送腹肌给你摸。”
乔阿高兴地直跺脚,一手抱着书,一手拉住他就往校外跑。
公寓不远,到达时两人皆一身汗。
一进屋,两只手就不规矩起来,从腹部滑到胸肌:“怎么办?爱不释手了。”
贺薄文重重拍一下她的臀:“色鬼。”
别一周,免不得一场恶战。
直到天黑才勉强停下。
贺薄文搂着躺在自己身上精疲力尽的女人:“这次来我就暂时不走了。”
乔阿抬起脸看他:“嗯?为什么?”
“过几天老赵带几个人过来,另外再招一些员工,准备在这边开拓些业务。”
“为了我?”
“不然呢?”
“嘁,是为了你自己吧。”
贺薄文笑了,没有否认:“老板娘闲了也可以过来帮忙。”
“我又不懂。”
“给我写新本啊,你这脑袋瓜子不就是专业写故事的。”
“可我只会写科幻。”
“你写什么,我就做什么。”
乔阿想想,道:“那我要写个荒诞的,我要鱼在天上飞,鸟在水里游,老鼠吃猫,鹿追狮子。房屋倒立,云在地上,冬天下桃花,夏天下落叶。你把它做成vr实景体验,就你们经常做的那种形式。”
“好。”
“但是万一亏本怎么办?”
“老婆开心就好。”
乔阿咬一口他的喉结:“老婆会努力的。”
……
因为有成熟的团队和丰富的经验,从选址到装修到营业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这个寒假,乔阿没有到处玩,陪贺薄文在东城待着。她最近忙着写新和论文,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贺薄文也没什么空闲,大多时间都在公司度过。
一天晚上,他和几个广告界的伙伴出去吃饭,十点多才回来。
乔阿正躺在床上整理文献,见人回来,了声招呼便继续忙自己的事。
贺薄文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后靠着她的身体,看电脑上的文字。
“喝酒了。”
“嗯。”
乔阿嗅嗅鼻子:“喝了不少。”
贺薄文懒洋洋地笑起来,沉醉地看她的侧颜:“阿礼,你好漂亮。”
乔阿不理他。
贺薄文掰过她的脸亲了口:“你好漂亮,好漂亮。”
“你是复读机吗?”乔阿扯下他的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文叔,外面的人还你高冷,冰山一样。”
“我就是冰山,你是火山,遇到你我就融化了。”
果真是喝多了,他向来不会直白地表达心意,这些矫情的话,连做那事的时候也一声不出,只知道闷头卖力。
“我要去昭告世界,贺薄文是个老-色-鬼。”
“好啊,我也才知道,原来我这么色。”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这怎么能怪我呢?谁叫我的老婆这么诱-人。”
“开新世界了?”
“是终于走进世界了。”他闭上眼睛轻揉,“后悔没有早体验,原来这么有滋味。”
乔阿扒开他的眼睛:“你还想跟谁体验!”
“我三十岁的时候你都十二三了,”他笑起来,“该长的都长了。”
“!!!你这个禽兽!”她连连摇头,“啧啧啧,文叔,你好闷-骚啊。”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是假的,就是有点耗神。
贺薄文这个人吧,尺寸好,体力好,耐力更好,每次都是乔阿受不了开始求饶,才能勉强停下。
着,人又盖了上来。
“我要写论文!”
“明天写。”
“来不及,后天要交初稿。”
“我帮你写。”
……
开学前一周,乔阿对贺薄文:“我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
“老君山。”
去老君山,完成很久以前的一个遗憾。
雪后的山景总是仙气飘飘,逢不错的天气还可以看到壮阔的云海。
两人等在金殿前,靠着系满红色许愿牌的石栏。乔阿忽然解开羽绒服,面对她的丈夫:“文叔。”
贺薄文微诧,看着她里面穿的这件熟悉的高中校服,仿佛时光瞬息倒回了三年前,又见到那个追着自己跑的女孩,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抬臂拢她进怀:“对不起,因为我的优柔寡断和思虑太多,错过了这么多年。”
乔阿坦然地笑了,抚抚他的背:“有时候分开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用时间证明,爱足够真实和坚定。”
蓦地,四下灯光同时亮起,乔阿松开贺薄文,激动地看向远处金光闪闪的高殿。
少女时期的心事与遗憾终在这一刻圆满。
两人在寒风中十指相扣,来到乔阿曾经偷偷挂许愿牌的那个角落。
她不确定自己的那块是否还在,翻了许久,竟真找到了。
牌身颜色变暗许多,岁月的痕迹让它看上去更加厚重。
上面的黑字瘦劲飘逸,略显仓促,写道:
长相厮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