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万生相。
夜深, 应九看着池怀寄睡下才放心从他屋里出来。
又有些惦记越初和应闲璋,毕竟应闲璋已经是那副惨不忍睹模样…
任谁枕着这种恶心东西半夜都不能睡着的吧。
如此想着,应九推开了越初屋子的门——
越初是好端端的, 仰躺着睡得安稳,一手自然搭在肚子上, 一手伸出了床外。
反倒是应闲璋…
应闲璋并没有睡着, 此时正手脚并用盘在了越初伸出床的那支胳膊上。同时空中不断传来咕唧咕唧的声音。
应九往前走了些, 这才看请应闲璋在做什么。
在用舌头把涂黑的戒指硬生生舔干净了,露出了戒指白中透粉的本来面貌。心满意足后调头反身回去缩进了越初怀里。
应九:…他是不是不正常。
应闲璋:“关下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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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点半。
言语在扒拉应九的冰箱,从里面翻出两块冰块来扔进了嘴里。孩子一个激灵, 倒是清醒了不少。
明明都要拍摄结束了,但还是每天被抓着太阳底下背台词, 又加上每天天不亮就得先去上课,连轴转的孩子整个人上火到口腔溃疡, 嘴里烂了四五处。
“我给你拿点药不就完了。”已经在准备饭菜的应九看见他冒冒失失的,“早饭给你放包里了啊。”
“啊您辛苦。”言语含着冰块口齿也不清楚,“没事, 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我先上课去了。”
应九:被这么折腾还能这么精神,这孩子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脑子有病。
太棒了, 全家最后一个正常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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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和雪渺的微博发酵得很快,然后就被第二天睡醒的池怀寄数落了。
俩人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根本也不在乎网上如何了,更不会和却福那样给自己气过去了。
但三人成虎是有效的,比如舆论中真的有一部分人开始反思是不是冤枉池怀寄了。
“营销号是你找的?”雪渺用尾巴尖尖沾了沾越初杯中的牛奶,然后放到了自己嘴里。
宋衷将自己的牛奶杯子抱远了些,不想也被祸害了, “嗳,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家的。”
雪渺:“见风使舵的玩意儿们。”
虽然有,但声势还是不大。而且就算是有,也未必是支持池怀寄的,很多就是叛逆的非要站别人对立面来彰显与众不同。
越初:“再的演员,他的粉丝基数,也一定比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副导演大。喝你自己的牛奶,别霍霍我的。”
雪渺不听那些,还是一个劲烦着越初,还把越初胳膊拽过来重新用笔将戒指涂黑了,“那要不咱们让池导出道吧。”
不过就加入。
一旁安静吃早饭的池怀寄假装听不见他们的。宿醉之后的他还有些头疼,越初也问他要不要休息一天,但导演不去剧组就像是班主任不去学校一样,行不通的。
“还是休息休息的好。”越初将所有牛奶全给了雪渺,但又被雪渺推了回来。
真的搞不懂猫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池怀寄:“我无所谓的,没事。不过你们现在真的不管一下应闲璋吗。”
宋衷:“我就不要把他放出来吧。”
众人一同去寻在地上的应闲璋,那家伙正四脚在地追着扫地机器人架,原因是越初今天下楼被扫地机器人绊了下。
应九:“别了!我那扫地机器人再放几年就能成精了,我可是当半个儿子养的。你们都不在现在就剩扫地机器人跟我话了,我马上就要把人工智障培养成人工智能了。”
越初:“他脑子真的还正常吗。”
应九:“为了保存灵力,会关闭一些不必要的思维和意识,是可能返璞归真成如此模样的。”
越初走过去将人提溜起来,拿起之前应九给他准备好的衣裳,一件一件给应闲璋套上。今天的五官似乎归置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分崩离析,当然也可能是越初看习惯了。
宋衷无动于衷,“啥返璞归真啊,不就是傻了吗。”
穿好衣裳的应闲璋就往越初怀里一挂,搂着脖子死是不撒手,嘴里不停哼唧着。
“喜欢你,喜欢你啊,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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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
趁着言语和雪渺去彩排了,今天他俩戏份还挺重。越初正好难得清闲会儿,找了个摇摇木马坐到了池怀寄旁边,但也不扰对方,就这么安安静静跟一旁摇着木马自己玩。
应闲璋已经把手脚那些缩回去了,但为了让越初不用一直抱着自己,应闲璋选择面朝里用牙咬住了越初衣服。强行将自己挂在了上面。这样越初就能轻松一些。
越初:腮帮子真的不会疼吗,算了,关我什么事了。
这期间一直负责帮忙理池怀寄相关事宜的律师联系了祁宴,祁宴又联系了越初,越初一边玩摇摇木马一边接起了电话。
“啊…那你安排就好了嘛。”越初懒洋洋地趴在了木马扶手上,他是习惯了所有事都交由祁宴处理了,随意听了两句觉得靠谱便又懒得管顾了。
对面的祁宴明显顿了下,转而很快又应了是,末了还叮嘱他既然是走法律程序,不许再跟网上胡八道了。
“知道知道,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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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师父现在这么依赖你啊。我记得你时候他不是挺不待见你的吗。”
此时坐在祁宴对面的是一位半大少年,约莫也就十七八岁,有着淡红色眼睛和微卷的栗色短发,这是雕刻师一脉的特征。
祁宴放回手机后没什么情绪,只是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我的时候还没有你吧。”
“那倒是。”少年声音爽利,“可能是哪段记忆错乱了。”
雕刻师一脉的技艺并不是全部都靠修行,更多的其实是通过记忆的传递来进行延续。将祖辈父辈对于雕刻深刻理解的记忆剔出拿来,强行塞给下一代,由此完成技艺传承。
这种传承的代价很大,极端的痛苦是一方面,上一辈剔除记忆时难免会这边多一块那边少一块,自然就会伴随着一定程度的记忆错乱。而失去对技艺的理解后所产生的焦虑以及即使握住刻刀也无从下手的不安,则更像是一种对这一族投机取巧的惩罚。
而眼前的少年则是雕刻师一族第也不知道多少代后人中唯一被强行传承记忆的孩子,也是现如今当家的家主,枝草条。
“你都哪一年了,别人家父母都快乐教育了,就我妈,还想把她的梦想给我。”草条喝着茶同祁宴抱怨着。“连个名字都不会给儿子好好取,但梦想倒是挺大。”
“不重要。”祁宴并不在乎他家的事,“你现在还想跑我可以帮你。”
“那不行。”草条嘻嘻笑着,“虽是不如你师门,但我后面也是好大一个家呢。”
祁宴反应平平,手机上刚好收到了律师方整理的证据,以及已经编辑好的博文,要反黑与澄清的第一步,自然还是通过最温和的警告。
认真检查过一次,便通过越初微博发了出去。
“方才到哪了,对了,我师父,我师父的身子真的拖不得了。”
草条:“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师父的,是我家唯一一块能用来储存灵力并实现具象化的木头。就这东西,我家当家传珍宝传了七千年,你来要我家都忍痛给你了。七千年什么概念,你师父的师父那会儿都没出生呢。”
祁宴也知他得是实情,“那我自己去找。”
“找不到的。”草条不忍心泼他冷水,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家七千年就求来这么一块,你想找就能找到了?你也太瞧人了吧。”
祁宴:“这木头究竟是什么。”
草条:“啊…不知道,就这么一块木头我家也探究不出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传中有一种生物,叫做万生相。”
祁宴思索片刻然后缓缓摇头。
少年认真了起来,“据是一种活物,但从未有人见过其本来面貌。而原因是,他会变成他第一个见过的生物的模样。是人就会化成人,是猫就会化成猫。如此至死都不会再显现真身。所以是很难发现的,故而也就只沦落成了一个传。”
祁宴并未听过这个故事。
“关于万生相,有很多传言,比如有人他是天道亲造后又遗弃的产物。也有人他可以蕴藏无穷的灵力。还有人万生相一生只能化成一种生物,如果私破禁令,则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祁宴:“无穷的灵力…所以你是这木头是万生相。”
草条犹豫着点点头,“我不确定,但你是不可能找到万生相的。就算这根木头是,也仅此是他开灵识后的第一眼瞧着的正好是棵树,那你要做的是从世界上所有树中,去找你需要的那棵树,这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那我也得去找啊。”祁宴语气发沉,草条听得出他的无力感,“我不能努力了三千年,就让我师父回来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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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
“跳下去。”越初将言语带到楼边,这是一场很长的追逐戏,需要言语和雪渺不间断在墙上,房上,地面上不断奔跑。
言语:“这是二楼。”
越初:“死不了,快点跳。”
关于怎么从二楼跳下去而不会受伤这件事越初已经教给他了不少时日,技术是没问题了,胆子依然没有。但他又怕越初给自己推下去,故而这会儿他还得防着些。
越初:“我让宋衷在下面接着你了。”
言语心翼翼走去楼边往下面看了一眼,倒是看见宋衷给他挥了挥手,然后拍拍胸脯,又比了个大拇指。
池怀寄有吊威亚就行了,但越初不让,他嫌弃这种失真的拍摄方式,无论是错位,替身还是其他,都不会如实实就这么跳下去时的镜头富有震撼力。
更何况他要是不跳,越初这么些时日不是白折腾他了。今天就是踹也得给他踹下去。
毕竟越初现在算是投资方,池怀寄也就这么半推半就的顺着他了。只是言语看过来的眼神中,写满了“您要是还恨我就直。”
“这么着。”越初将手搭在言语身上,“你记不记得池导因为你差点从崖上摔下去。你这会儿跳下去也感受感受,兴许以后就没那么自责了。”
“真的吗。”言语还真就信了,“您别骗我啊。”
越初笑容真挚,“哎呀,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快点,跳下去赎罪吧。”
言语傻愣愣点头,然后没再多想就真在众目睽睽中跳了下去。
按着越初的指导和以往的练习,言语在空中平衡好,落地时顺势将力道放在身体右侧上半身,以此来保护腿和颈椎。再以右肩为支撑借力就地了个滚,最后稳稳当当站了起来。
宋衷怕出事还是稍微给了一点力,但言语也确实表现不错。
雪渺:“太坏了,连猫咪都觉得太坏了,怎么可以利用负罪感做这种事呢。”
越初无所谓,“善良的孩子才能被这么利用。就算是善良的代价吧。”
后续拍摄总体算是比较顺利了,来回跑了几趟也都算是令人满意。尤其是言语这孩子,也不上是胆子大还是胆子,自知道自己能从二楼跳下去还能毫发无伤,一整个下午就看着他跟房子上窜来窜去。
间或休息时,越初听着宋衷手机鬼哭狼嚎起来,就知道自己又上了热搜。
拿出手机翻看了两眼,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顺便路过池怀寄的时候,还给对方手机顺走了。
池怀寄:“你又做什么。”
越初:“好好拍戏,却导明天转普通病房,我带你一起过去看看。”
池怀寄也没闲工夫陪他玩,只喊他快点补妆拍下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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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天的发酵,越初晚上回去时微博已经又是那副风雨交加的场面了。
要越初也确实有点人气的,又加之昨晚宋衷和雪渺的发声,确实迎来一波对池怀寄的声援。
到底还是越初本人除了见天胡八道以外,确实没什么人格污点。而雪渺更是连胡八道的毛病都没有。他俩给谁站场,都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而越初本人直接用自己微博替池怀寄发声,甚至在文章开头就出池怀寄的事情会由他家接手并全权负责,确实会让一部分恶意造谣的心里嘀咕,他们也怕越初继续较真下去。而圈子里都也清楚,越初他家惯是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习惯。
于是肉眼可见的,大量当初抹黑池怀寄的开始纷纷倒戈站队越初。甚至还有一些直接删除了之前对池怀寄的造谣。
看起来是开始转好了。
但越初心下还是有点担忧,就他吊儿郎当混迹娱乐圈这些年,粉丝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他其实能明白短暂的向好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粉丝的加持。剩下一部分是来源半个圈子的人都害怕祁宴,讨厌越初。
可这么下去,可能很快就要不是了。
但短暂的欢愉也是欢愉,至少现在所有人都略微放松了些。
应九又吆喝池怀寄赶紧来喝酒,就当庆祝一下好了。但被池怀寄拒绝了,池怀寄今天到底还是知道了自己昨晚拿应闲璋屁股擦脸的事。
应闲璋:“其实我也没有很在意啦。”
池怀寄:“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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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当间,家里的门突然被敲响,越初还以为是言语没带钥匙,但应九是生人。
“猜拳吧,谁输了谁去开,平局就让外面的人自己钻猫洞。”应九正喝得舒坦,一点也不愿意动。
其他人还真的跃跃欲试要玩起来,越初受不了自己走过去开了门。
应闲璋仍是挂在越初身上,靠近门时跳了出去,先一步开了门。开个门都怕他家孩子累着。
“你是…”来人他并不认得。
应九的院子会自动过滤掉有敌意的人,而应九脑子里的有敌意,是指他不认识,但来找越初的人。故而能进来的,都是越初不认识的。
“我找祁宴。”话的是个男人,长什么样越初也没细看,倒是比越初还要高几分,话间神情语气分明沉静,却又能感知道底下的焦急。
“他很久没回来了。”越初如实相告。
对方的焦急有些浮了上来,转而又问,“越溪信在吗。”
越初摇头,“家里没有这人。”
“不可能。”
对方明显还要在什么时,却被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应九断了,
“哪家的啊。”
“枝家。”对方对着应九微微颔首,但显然应九并不想理会。
他家怎么会来…祁宴控制不住脾气给人家砸了?都了不通就先回来。
应九:“叫什么。”
“枝朔。”
应九:“是你啊,倒是久仰大名。有什么事吧,我给你联系祁宴。”
枝朔:“我家家主今日在祁宴离开后,遇袭了。”
应九闻言皱眉,对着一边越初拍了拍,“你先回去吧。”
完不等越初有动作,应九先一步出了屋门还反手把门合上了。
应九:“细吧。”
枝朔正欲再开口,却看着门上的猫洞钻出了个白色海绵宝宝。应闲璋没去多瞧那异样眼神,手脚并用直接爬上了应九脑袋。
应九:“我哥,别理他。”
枝朔知道应九那八个哥哥早就死没影了,所以眼前这奇怪东西必然是…
应闲璋:“先事吧,我也听听。”
枝朔本就着急,自然也没在这些事上多纠结,“祁先生是今日酉时整去的,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我家家主是戌时遇袭的。”
应九:“人有事吗。”
枝朔随即沉默下来,良久又道,“人是没事…我来之前已经可以起来正常交流了,行动上还稍微有些不便。只是…”
应闲璋:“直就是,当年也受你家不少照顾,能帮自然是会帮你。”
枝朔:“记忆…不见了。关于雕刻的记忆…全都不见了。”
“没杀人,倒是诛心。”应九兀自道,谁不知道枝家是靠记忆传承雕刻之术的,这会儿平白给人记忆拿走了。
枝朔:“能无视本人意愿强行做这种事的,您二位知道,没有几个人的。”
应九不悦,“怎么,怀疑我家?还是怀疑祁宴。”
“不敢。只是太巧了。”枝朔仍是不卑不亢,甚至反要挟起他们来,“对了,方才开门那位就是越溪信吧…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应九:“你家家主还没死呢,你别上赶着来我家送死来。有这点时间赶紧回去看看他别再出什么事才好。真要是我家做的,你家还想有活口?”
应闲璋骑在应九脖子上拍了拍他脑壳示意冷静,“这么我家不帮你查,反倒是我家得落口实。”
枝朔:“您也不想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吧,而且有关越溪信的后续事宜上您也还需要我家的对吧。”
应闲璋听着笑了,“胆子倒是不。行了,你家家主人没事就是万幸,后续我会调查清楚的。至于溪信的事,管好你家的人。”
枝朔:“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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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上了台词课才回来,迎面撞见正欲出去的枝朔,后者看都没看他,阴沉沉吓得言语跑着就去找门口的应九。
“来客人了?”
应九和应闲璋谁都没话,许是还在思考刚才的事,好一会儿才看见眼前的言语。
应九:“回来了?进屋去把你越哥支开会儿。”
应闲璋:“还是先把祁宴叫回来吧。”
言语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进屋跟越初,今天老师他台词不过关,想让越初帮忙看看。
越初起身带他去了楼下的剧场里,顺带连池怀寄和念禅也叫上了。
影帝和导演的临时补课,放外面那没几个人能上一节的,自己也算是有福气了,还没吃饭的言语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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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没有半个时就回来了,他也听了枝草条出事了的消息。
应闲璋:“所以刚才那人什么来头。”
“枝朔?”应九反问,“枝家实际当家人,掌权者,或者是枝家走狗,家奴,看你喜欢哪种称呼。不过枝家对外的事情一直是他在负责,千来年前,咱们家想要他家那块木头,也是他从中帮忙斡旋的。”
“哦…”应闲璋了然,“枝家的祁宴。”
应九:“怎么话呢!祁宴是计量单位吗!祁宴不比他可爱!”
然后被祁宴瞪了。
雪渺:“有什么事快啊,师父吃饭吃一半就让你们赶出去了。”
还是宋衷显得老成了些,“你昨天又去他家了?不是没法子了吗。”
“嗯,顺便去拿药。”祁宴并未隐瞒,“许是还有救师父的法子…”
众人俱是一怔,应闲璋直接跳上桌子,手脚并用爬到了祁宴跟前,咣当一坐,“快快。”
祁宴便同那么了万生相的事情。
众人再是沉默,这不能算是办法的办法,让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唯独应闲璋兀自沉思了下,“万生相,你们管他叫这个名字啊。”
应九:“你知道?”
应闲璋点头,却明显踌躇,可又受不了这几人催促眼神,
“你们师弟就是万生相。”
宋衷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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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九:“你和天道不管他叫万生相?所以他学名叫什么。”
应闲璋凝眉,“怪物。”
作者有话要: 感谢 大御 的营养液
感谢 左杉禹然 的营养液。
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