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教老师4

A+A-

    上半夜睡得极其不安,恶梦频繁。

    时谂梦到秦渊了,那双平日里幽深的眼睛变得猩红,埋在他的颈窝索取他的气息,紧接着脖子被一双冰冷的的扼住,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还恶狠狠地咬了他脖子一口。

    完全缺氧的状态让时谂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床上。

    脑子很沉,**像木偶一样不能动弹。

    雪白的床上躺着的少年。

    卷翘的眼睫轻轻的颤动着,微微睁开,露出一双迷茫且盛满水汽的眼眸。

    眼睛刚刚眯开一条缝就被亮光刺到了,时谂软绵绵的撑起身子,用背捂了会儿眼睛。

    天刚刚亮,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嗯?这么那么疼啊。”他独自坐在床上,含糊不清的鼻音响起,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松软。

    时谂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痛,顿时间还察觉到指间有陌生冰冷的硬挺异物。

    他垂下脑袋一看,是秦渊的戒指。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戴在指上了,昨晚吗?

    房间的窗幔是纯白色的,显得更加明亮,从窗户望下去就能看到的花园,采光也很好。

    摩挲着戒指走进了卫生间,扶在仪容镜框边缘,头疼的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果然不该喝酒的,好难受。

    整个人都不太清醒,等下还怎么溜出去做任务。

    尤其是脖子上还带着火辣辣的疼,时谂抬起脑袋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眼角余光看到雪白的锁骨上方蔓延着一道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细细的红痕。

    他不可置信地伸揉了揉脖子。

    这是什么东西?!

    脖子上一道淡红色的印痕异常明显,仔细辨认之下,就像是细绳缠绕出来的形状。

    吓得时谂差点没站稳,双眼迷茫无措的失去焦距,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等回过神来。

    他蹙着眉头,系统,昨晚发生了什么?

    指了指脖颈上的痕迹,时谂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里面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还是这是双胞胎昨晚弄的

    温泽亭在他心写完名字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都不关心我的吗,我都被掐脖子了。时谂声的控诉道,想把心上的笔迹给洗掉,他按了一大坨洗液,却任由他怎么搓也搓不掉。

    冰凉的冷水冲洗着心,时谂有些走神。

    系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逗得想笑。

    冷水和热水交替冲了好一会儿,心都冲红了,像烙印似的字迹才彻底洗干净了。

    时谂缓慢的换了件勉勉强强能能遮住痕迹的高领衣服,才慢条斯理地下楼去吃早餐。

    这时,双胞胎早就起来了。

    微风轻轻拂过窗帘,透过古宅大厅半开的窗户隐约能闻见一阵淡淡的花香味。

    厨房里的温泽聿第一时间看见了时谂,放下盘子,声音很轻:“早安,谂老师。”

    从时谂的角度,恰好能看见男生俊秀的脸庞。

    时谂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刚睡醒的谂老师眼眸色泽明亮,身子淡香诱人,温泽聿静静地看着他伸揉了揉眼睛,“老师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准备了牛奶,培根煎蛋,三明治,牛排。”

    时谂还有些迷糊,一双迷蒙的眼睛下意识的黏着温泽聿,企图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端倪。

    少年睫羽轻颤:“想吃三明治。”

    温泽聿听谂老师迷迷糊糊的语气,弧度很浅地抬了抬嘴角,确实是不记得醉酒的事了。

    还在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温泽聿不免有些招架不住这般迷糊的谂老师。

    “老师,你喜欢什么味道的三明治?”

    [画面过于刺激请睁大双眼观看]

    [大早上就吃三明治真的好吗?]

    [楼上大早上就教坏我老婆真的好吗?]

    “早安,老师。”

    略带低沉的嗓音从少年的身后传来,令时谂微微停顿住,他转身看向男生,温泽亭短暂的和时谂对视了一眼,眼睫不由颤了颤,遮住了眼底的清冷。

    温泽聿下意识朝时谂望去,懒懒地歪了歪头,面上虽然在笑,可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大早上就看到这种让人心情不好的对视,被老师忽略什么的可真不爽。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有些诡异,时谂唇瓣颤了颤,“昨天我喝完酒发生了什么吗?我不记得了”

    “老师你喝醉后趴沙发上睡着了。”温泽亭眼睫不由颤了颤,冷清的语调携裹着三分漫不经心。

    只是这样吗?时谂茫然的点了点头。

    温泽亭面目冷清:“老师以为呢?”

    脖子不是他们干的吗?

    时谂不自在的拉了拉上衣的领子,遮了下巴。感觉到他轻轻颤抖的身子,温泽聿从容不迫地将准备好的牛奶递给时谂,轻声:“老师先喝点热牛奶。”

    时谂接过牛奶轻轻抿了一口,唇角沾上了一点白色的奶沫,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抬起脑袋,恰恰捉住了正盯着他看的双胞胎。

    捉住视线后时谂就差把整颗脑袋埋进牛奶杯里了,他们那么喜欢看别人喝牛奶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耶。

    忽然想起什么,他连忙回复温泽聿,“我不挑的,什么口味都可以,培根和鸡蛋的我都喜欢”

    其实热狗的他也挺喜欢吃。

    “成年人做什么选择,当然是两个都要。”温泽聿伸出替迷糊的谂老师擦去了嘴角的白色液体,免不了触碰到他柔软的唇瓣。

    [对对对,要要要!两个都要!]

    [求求了给我老婆添根吸管吧,太色气了]

    [求求了老婆别吸吸管,吸我吧]

    倒是时谂不自在的躲了下,脸颊有些开始发烫,对方的举动好像有点过于自来熟了。

    他们才认识一天不到,跟游轮里的n

    想到这,时谂悄悄仰起脖颈去看他,这个副本里的n好像没有游轮里的那么可怕。

    温泽聿居高临下的看着仰头的时谂,漂亮到会让人产生一种得不到就想要毁掉的美丽,这一辈子,就该困在专属的囚笼里面。

    他缓缓勾唇:“老师,你真漂亮。”

    话音刚落,下一秒温泽聿眼神就沉了下来,他上前凑近时谂,灼热的气息呼在时谂鼻端周围。

    时谂被他搞懵了,腰靠在桌子边缘,磨得腰窝有些疼,他忍着问道:“怎,怎么了?”

    温泽聿垂下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弯下身子,和时谂的视线对上,双眼却晦暗了不少。

    少年被温泽聿从身前抵住,直接压在桌子上。温泽聿的动作完全没有半分征询意见的态度。

    直接伸出撩开了遮住皮肤的衣领。

    “老师昨晚跟弟弟玩得很开心啊?”

    他离开后两个人在一起到底干了些什么,温泽聿温和的眼睛闪过一缕不明显的幽暗。

    被禁锢在男生身前。

    仰着脸,听见他这么,少年蓦然瞪圆了眼。

    这个距离,温泽聿甚至能看到谂老师迷茫不解的眼眸,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不少。

    少年涨红着一张脸,脖子处裸露的一抹殷红十分明显,刺得人眼睛极其不舒服。

    身下接触到坚硬的桌子,时谂这才惊觉醒悟,他怎么现在的身份也是个老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算发生了什么告知的权利在他自己。

    越想越不对劲,炮灰也不应该天天都被n欺负的吧。压得紧了,时谂不由得疼得闷哼一声。

    温泽聿稍微被这闷哼声唤回了些许理智。

    把一直呆滞的时谂拉了起来。

    时谂的脸颊很红,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轻微沉重的气息还没有均匀下来。

    他被吓到了,都不敢去看温泽聿。

    温泽聿眼里闪过一抹暗,垂眸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弟弟,又不能真吓跑了时谂。

    时谂捂着脖子脸红的不能再红了,也不敢去看他们,就连锁骨都泌上了一层薄薄的粉。

    最终还是温泽聿声音了下来,愧疚道:“对不起谂老师,我只是担心你。”

    时谂蠕着嘴皮子,却不出一句话。

    连带着睫毛都在颤动,泛起水光的眼瞳不敢直视他们两个,却不料被温泽亭拽住了腕。

    “老师,你脖子上的那个不是我”

    握着腕倒退一步,在他话还完的那刻,时谂率先瞥开视线,温泽亭背脊明显变得有些僵硬。

    时谂声道:“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刚完,便看见温泽亭沉默下来不再出声。

    空气瞬间沉寂下来,死气沉沉一般。

    “我,我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时谂不敢转过身去,他害怕看见双胞胎的眼睛。

    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太有冲击感了。

    眼睁睁看着时谂跑掉后。

    温泽亭面容逐渐变得清冷,淡淡道:“你越界了。”扔下一句话,就想转身离开这里回房间。

    温泽聿异常瘆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为我真会在乎?先管好你自己吧。”

    温泽亭充耳不闻,但他没有回到房间,他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时谂离开的方向神情幽冷。

    外面可比这里好不到哪儿去。

    古宅的位置处于市郊区,由于时谂出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天灰蒙蒙的竟下起了雨。

    路边亭子里避雨的时谂没察觉出来什么不对,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变幻莫测的天气。

    况且这是在逃生游戏里,时热时冷都不奇怪。

    倒是双胞胎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尤其是温泽聿。

    话语中总带着一丝隐忍。

    直直等到蒙蒙雨停了,时谂才站起身。

    天边与地平线衔接着的淡淡且轻柔的雾霭,就下了会雨的功夫,连远处的房屋都被盖上一层白色,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万籁俱寂,本该破晓的晨光此刻却换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空气丝丝清冷,郊区的环境很好,马路不宽不窄。道路两边是路灯拉下的影子。

    阴冷的凉风迎面吹来,独自走在路上的时谂不禁打了个冷颤,明明是夏季却像掉入冰窟一样,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老树下一个男人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

    时谂有一瞬间的迷蒙,任凭风吹动发丝。

    距离相隔的有点远,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感觉到男人在专注地盯着他,正静静地等着他过去。

    想到会不会就像恐怖片里那样突然过来捂住他的口鼻迷晕,然后扛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脸庞和鼻子被风吹的微红,时谂吸了吸难受的鼻子,脚后跟已经开始颤巍巍的退后一步了。

    他连忙敲响系统,系,系统,那是谁啊?

    会不会是鬼啊?

    他在嘲笑你。

    嘲笑?

    时谂下意识的抬眸看向男人的方向,等反应过来理解这句话意思的时候瞬间涨红了脸。

    对方在嘲笑他是个胆鬼。

    即使相隔着距离他仿佛都能想象的到,男人唇角勾起挑衅的笑容和嘲讽的意味。

    时谂气呼呼的撮紧了两只拳头,气到连答非所问的系统都忽略掉了。

    现在这种情况过去还是不过去?

    时谂才不是笨蛋,对方既不过来,他才不要过去自找麻烦。他愣是顶着阴风在原地不敢动一步。

    。

    男人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去等待,见时谂跟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很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时谂缓缓松了一口气,他才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系统发布的任务是敲邻居的门。

    才不是和陌生的男人去什么树林。

    恰在此时,从男人离开的方向飘来一张掌心那么大的照片,刚好落在时谂脚边。

    他捡了起来半垂着眼皮,是个男孩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戴了顶立耳黄白猫帽,乌黑柔软的短发,脖子上披了一件半遮口鼻的淡黄色流苏领口围巾。纯白色的长袖花边袖口羊毛衫,长长的遮住了双,浅色系的运动裤,到脚踝上的雪白袜子,没有鞋子。橘色奶猫站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一只贴心的扶稳猫咪以防它掉下去的合照。

    照片上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稚嫩漂亮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容。

    这个男孩竟然跟时谂有七分像。

    时谂眼睫颤了颤,他没有以前的记忆。

    三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家人都不记得了。对于这张照片是不是他时候只有那个男人才知道。

    而那个男人对他以前的事情闭口不提。

    看背面。

    系统毫无征兆的出声打断了时谂的思绪。

    他将照片翻了过来。

    背面上赫然写着血腥狰狞的四个猩红的字:“我要干你。”时谂霎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有力的笔迹是个男人。

    阴森森的字迹在此刻显得格外吓人。

    [这家伙谁啊抢了我想干的事!]

    [没人能拒绝会呼吸的老婆]

    [门敲开了真的会有人放老婆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