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神的祭品8
“帮我”
少年声喘息着央求眼前的男人,同时像找到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贴紧对方。
错不及防的被秦渊一把搂在入怀里,秦渊俯下身将时谂柔软的唇瓣含在嘴里狠狠吮吸,冰凉触碰令对方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
耳边少年甜腻的喘-息令他食髓知味般加重了亲吻的力度。
哭的泪眼朦胧的让他心动不已。
时谂迷蒙的伸出舌头和对方纠缠到一起。
“唔”
黏糊糊的声音听的面红耳赤。
被秦渊抱着上床的时候还哭着不肯撒,像是中了迷情药一样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他只会想要拉着眼前的人缓解症状。秦渊眸色深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少年一边哭一边蹭着他的脸颊,问他怎么还不快点帮帮他。
秦渊哑着声道:“看着我,我是谁。”
沾着泪水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时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身体里热让他濒临崩溃,男人正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渊是秦渊。”
时谂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认错,他像只猫儿一样缩在男人冰冷的怀里。
生怕他会以为自己把他当成别人,少年开始用脑袋去蹭他,一只难耐地扯着自己的衣服,眼睛蒙了层水汽:“我的花呢,我想要。”
秦渊呼吸一滞。
“你想要的真的是花吗?”他所有的思绪都被眼前的人掌控,他甘愿坠入,秦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朵玫瑰花塞到时谂发抖的心里,事先还特地去掉尖刺。他把时谂垂下来的湿润发丝拨到脑后,紧接着又在时谂泛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
时谂只觉得自己快缺氧了,高大健壮的身躯整个压在他身上。
落下的每一个吻都像要吞掉他一般。
时谂哆嗦的厉害,浑身烫的惊人。
“时谂。”
“时谂。”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用额头抵住他滚烫的额头,那双暗沉的黑眸不允许他逃脱的,直直看进他的眼底,里面毫不掩饰的浓郁占有和欲-望释放而出。
“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下一秒,冰冷的唇瓣强势的落了下来,少年的吃力的承受着男人凶狠地进攻。
到最后唇齿间沾满对方的气息。
他好像开始害怕了,发出哭腔一般的喘-息。又因为药物关系,全身都是滚烫的。
在时谂喘息的间隔间,秦渊掐着他的下颌,“你是我的所有物。”
便见时谂哭着只是你的。
秦渊爱这一幕爱得都快要发疯了,理智也在跟着身体的躁动沦陷。
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时谂哭着仰起头,抓着玫瑰花茎的指骨微微泛白。
对接下来的事迫切想要又带着害怕。
寝殿中的镜子在剧烈发颤。
“砰砰砰!”竟是被关在了镜子里的裴旻看见自己的弟弟被秦渊亲吻,双眼流淌着血泪疯了一样捶打着隔离他的屏障狂喊。
可惜,任他如何喊,秦渊也不会让时谂听见,他正与他的少年度过美好的一夜。
是他心心念念追寻了好几年的人。
被时谂抓过的玫瑰静悄悄地掉落在地上,玫瑰花心挂着晶莹的露珠。
这注定是一个粘稠的夜晚。
整个晚上,寝殿里的少年哭得断断续续。
不停的被注入对方疯狂的爱意,肉-体的占有,灵魂的共鸣强烈而震撼。
那种身体上的战栗,那种侵占般疯狂掠夺的眼神,就像毒品一般让人上瘾。
无论如何永生永世也忘不掉的感觉,深深地烙印在了时谂的肉-体和灵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分不清黑夜白天。
光滑的白纱从少年身上滑落下来,脚腕处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布满了青紫的吻痕和掐痕,红白交织,狰狞的彰显着男人可怕的欲-望。
他撑着满身狼藉的身子,整个寝殿里只留下他一个人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他静坐着,脸上是一种空洞的茫然。
秦渊走了,不见了踪影。
地上是憔悴枯萎的玫瑰花,房间里属于秦渊的气息早已消散。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秦渊了最后一句话,他没听清。
空气中是少年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滚烫的泪水无力的滑落在脸颊上。
秦渊去哪儿了,为什么丢下他?
他涣散空洞的瞳孔清明了些,忍住心脏的难受低低的喘-息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连忙套上衣服,遮住满是吻痕的身体。结果脚刚沾地,身子就腿软似的摔了下来。
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时谂腿软的直打颤,不一会儿他才能勉强撑起身体,腹部甚至还带着强烈的肿胀感。
他忍着身体的酸胀和疼痛,走到镜子前哑声问:“秦渊呢?”
沙哑的嗓子听起来惨不忍睹。
双目猩红的裴旻死死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被迫看了一场主角是他弟弟和别的男人上-床的电影,他现在是毁灭了一切的心都有了。
他露出癫狂的疯态:“他死了,他该死!”
他每一句,用力就更重一分,带着对世间所有的不甘,“你是我的!”
着看着裴旻的眼睛更红了。
然后他就看见时谂不紧不慢的从地上拾起那把黑色,缓缓朝他走来。
上膛的声响在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时谂停在镜子前,轻声道:“只要镜子一碎,你就粉身碎骨了哥哥。”
他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声音带着些许经过情-欲未消退的沙哑,眼底是嘲讽和失望。
时谂的体力早就透支完了,他的指和腿还是颤抖着的,尽管这样他在这个人面前还得强撑着。
裴旻身子僵硬了一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从前只会躲在他身后甜甜的叫哥哥的人会想杀他。
他唇瓣剧烈颤抖着。
最终还是败在了那双坚定的眼眸里。
“深渊喜欢看这些有趣的东西,也喜欢跟人类交易。”裴旻哑声道:“他掌控了整个深渊的代价,便是他分裂的会争夺你。”
“同时他的死完他就会永远消失。”
白皙的额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只有时谂自己知道,扣住扳的指都在发抖。
裴旻的一字一句像锥子砸在他的心脏。
敲开一道道裂痕疼得呼吸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时谂枪扔在一边,拢紧了几上的衣衫转身向外面走去。
裴旻慌了,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你要去哪”
走到门口,时谂突然回头,轻抬了一下眼皮看他最后一眼,声音缓慢地:“哥哥,我不要你了。”
裴旻被他冷淡的语气噎住了,半响才回神。他浑身开始发抖,那般决绝离开的时谂让他不知所措,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高大的男人终于控制不住捂着额头,低低呢喃着:“时谂,哥哥爱你,比谁都爱你。不然我为什么要抛弃一切来找你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哥哥真的爱你”
寝殿外,突然刮起的大风将门口周围的水晶吹得叮铃作响,时谂漫无目的地站在那里,始终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神殿像蒙上了一层灰雾,看不见一个人。
时谂低声道:“秦渊,你在哪。”
下意识的望向四周,顿时对上一双灰蒙蒙的双眼,那人露出的侧脸消瘦且苍白。
时谂怔怔出神,喃喃道:“你,你是谁?”
“跟我来,这个副本即将要坍塌消失了。”男人向时谂伸出修长惨白的指,显然是想要抱他,明明是十分急切的提示,声音却毫无感情波动,“我会按照他的指示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若不是秦渊撑着这一时半会,整个神殿早就连带着副本里的一切都被深渊吞噬了。
时谂迷茫的眼睛清亮了一瞬,是秦渊安排的人?可是秦渊又去哪了。
神殿的灰雾和强风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如黑洞般吞噬掉这里。
时谂打算跟他走,看着那只还伸着的微微皱眉,“不用你抱。”
“你腿软成这样真的跑得动吗?”
时谂的脸白更厉害了,身上都是秦渊留下来的痕迹,秦渊几乎是连啃带咬,最嫩的地方咬得最狠,白纱下更是大片斑驳的红痕。
残忍又色-情。
眼窝中投下一片阴影,男人看着警戒的时谂神情里都透着丝无奈意味,声音平缓道:“还是要我动敲晕打包过去?”
“”
穿过白色的副本通道。
男人带着他来到一片玫瑰花园。
花园里盛满纹理细致美丽的红玫瑰,艳丽到仿佛每一朵都是在精心照料下盛开。
周围蔓延着玫瑰花的香味。
时谂身侧的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联想到秦渊每次见面都会带给他一朵玫瑰花。
而接下来男人的话更令他心颤。
“花园里有两万六千二百八十朵玫瑰,这两万六千二百八十朵玫瑰,通通都是你的,你是玫瑰的主人。每一株都是秦渊精心种下的,他不容许一滴血液沾上他的玫瑰花,这个地方是整个深渊最干净纯洁的地方,他认为只有这样的玫瑰才配的上你。”
时谂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要将每一株都照料的那么好那得付出多少心血。
“他人呢?”他双眸蒙了层晶莹的水雾,迫切地去寻找秦渊的踪迹。
“我也不知道。”男人视线扫过他失去血色的唇,声音也变得低了些,他想伸擦去他脸颊的湿润,可他却没有能伸的身份。
时谂猛然抬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男人话音刚落。
整座花园都陷入一片灰暗之中,时谂亲眼目睹玫瑰逐渐步向凋谢,他听见耳旁传来恶鬼邪恶的笑声。
“桀桀桀桀桀”
随着四周升起的诡异声响,四周陷入了跟神殿一样的灰雾。
是副本要坍塌毁灭的征兆。
时谂余光看向玫瑰花园入口,那里居然站着个身形修长挺拔黑袍男子,等到对方走近,时谂便发现自己对黑袍男子熟悉不过,是凌祁。他微微侧头看向男人,皙白的脸颊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走近的凌祁倒没有很在意,他只是来履行公务的,“走吧。”
将幸存者送往下一个副本。
男人好像很不舍得放时谂离开自己身边,侵入的恶鬼如毒蛇一般缠绕上来,他不得不挡在时谂身前。
杀掉一只又一只闯入的怨鬼,玫瑰园只剩下腥黑的暗。时谂浑身一颤,明明是个陌生人他为什么会莫名感到熟悉。
“你别乱动。”凌祁微微低了低头,语气平缓地嘱咐着,时谂眼睛闪了一下,低着嗓子问:“他在哪?”
“我只负责带你前往下一个副本。”凌祁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时谂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急促。
为什么都不告诉他秦渊在哪,秦渊现在所在的地方很危险吗。
入侵的恶鬼很少男人很快就解决完了,他准备要动身离开。
“谢谢你。”
时谂望着他坚硬冰冷的脸庞,“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脚步一顿,下意识的看着他:“我没有名字。”他的眼里莫名多了一丝祈求意味,可惜少年看不懂。
风动之时,男人再多看少年一眼。他眼里无光,就像深渊里的大荒。
停留在他回忆里的少年白白净净的,笑容永远是那么耀眼温暖,撒娇闹脾气,这一切都让他爱意像火苗攀附上导火线一发不可收拾。
会忘记他吗?
还是记忆里没有他。
尽管再不甘他也不能多做停留。
时谂一愣,男人最后望过来的那一眼传递过来的情绪多么熟悉。
“等等等等!先别走!”时谂连忙去抓住他,就被凌祁一把紧紧的拉住了胳膊。
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身前,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心脏的抽疼而站不住。
时谂的眸子里盛满水雾。他真是蠢,这般不要命的护着他的还会有谁。
他想起秦渊的每次出现,只剩下心痛。
在前往副本通道前,凌祁低下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时谂。
“那是秦渊的,你发现了吧。时谂,你知道吗,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会不受控制产生杀死主体的想法,也许你下一次见到的就不会是他了,而是被分体夺权的一个新秦渊,秦渊本身就是一种精神疾病。”
“不适当控制爱是一种精神病,他有病,你要么杀掉他,要么只能融合他。”
“你在他脑子里,比糖还甜,比毒药还上瘾,掌控和占有是他的潜意识。”
“他爱你,是不可救药。”
“灵魂残缺的他,性情丑陋不堪且狰狞暴戾,却唯独记得以他的方式保护你。”
“这样的爱,在深渊里真是难得。”凌祁平静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倒是看时谂的眼神深了些。
“你应该做的不是去想办法救他,而是想明白他所希望的是什么,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时谂整个心脏都在抽痛,秦渊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是他。
秦渊想要带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