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操控夜凝的幕后黑手？

    欣月恭敬回答，“回公主殿下，前院来通报的人，就是夜凝大人。”

    韫玲珑微微皱了下眉，“知道了……”

    待欣月离开，而于公公便焦急道，“殿下，夜凝为什么会来？莫不是与上次殿下挨有关。”

    韫玲珑微微点头，“多半有关。”

    “夜凝陷害殿下，会不会是为陇海报仇？毕竟夜凝是陇海从江南买回来，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到这，于公公声音一顿，“也不对，当时在大殿上，夜凝一直帮着公主话来着。”

    韫玲珑起身，“本宫不想掺和他们的破事，本宫对他们的权势金钱也没兴趣，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以不变应万变罢。”

    “是，公主殿下。”

    很快，韫玲珑带着于公公等人去了公主府前院，专门待客的正厅。

    当韫玲珑进入时，却见来者果然是夜凝。

    与平日里的懒洋洋不同，今日的夜凝穿着暗色锦缎长袍，乌黑长发也用玉冠束得整整齐齐，身姿笔挺、容貌俊俏，却好似谁家的少年郎，决然没有妖姬之感。

    见公主来了，正在品茶的夜凝放下茶，起身道，“夜凝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韫玲珑道，“夜公子免礼，请坐。”语调不冷不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距离。

    夜凝淡淡一笑，等了一会，与公主同时入座。

    “公主殿下的茶，实在独特，在下是第一次品尝。”

    “夜公子若喜欢，一会您走时，本宫给您捎上一些。”

    夜凝一边着，一边捕捉公主的面部表情。

    他之前以为，公主或者对他破口大骂，或者对他阴阳怪气，或者冷漠无视，更或者直接赶出公主府，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能平静对待他。

    一时间，饶是自认熟读人心的夜凝，也看不透面前女子了。

    韫玲珑开门见山道，“夜公子此番亲自前来，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夜凝道，“没什么急事，只是皇上本想派人前来探望公主，顺便问问下次入宫去浊气的时间，本宫知晓后，便请缨前往而已。”

    韫玲珑心中暗惊——这夜凝到底用什么手段，怎么会让昏君如此听话，竟又让夜凝来公主府！？

    昏君是试探，还是脑残？

    还有，夜凝到底想做什么？害她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

    “原来如此……”韫玲珑道，“麻烦夜公子回复皇上，，多亏皇兄对臣妹的宽宏大量，所以本宫的伤并不严重，已无大碍，请皇上放心。但虽无大碍，腿脚依旧使不上力气，可能过两日才能入宫为皇上去浊气。”

    夜凝点头，“好的，在下一定如实转达……”随后眼神闪了闪，轻声道，“公主殿下，可以借一步话吗？”

    韫玲珑警惕起来，“瓜田李下，还是要避嫌的，夜公子认为呢？”

    夜凝面色严肃，缓缓道，“对不起，上一次公主挨，是在下的陷害。”

    韫玲珑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想做什么？她不愿单独，他就要众目睽睽地？

    于公公也是吓了一跳，用眼神提醒公主——不要意气用事，如果夜凝真出什么皇家秘密，周围这些不心听到的下人，不会善终。

    同时，欣云欣月等人也是瑟瑟发抖。

    韫玲珑无奈，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主殿下。”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

    房内除了韫玲珑和夜凝两名当事人，便只有于公公。

    于公公关了门，心守在门口。

    韫玲珑连最后一丝职业性假笑都没了，面若冰霜，“之前你帮了本宫，后来又害了本宫，本应扯平。你纠缠不休是什么意思，是嫌上回板子少了，你不痛快是吗？

    那你开个价，想要多少板子才放过本宫，你出来，本宫现在就找人。不求以后不共戴天，只求以后形同陌路。”

    夜凝定定看着女子，眉头微微皱了皱，紧接着眼角红了。

    妩媚的狐狸眼，此时满是盈盈泪水。

    那些泪水将男子双眸中的妖艳洗涤，变得清澈透明，楚楚动人。

    夜凝粉唇微启，僵硬地动了动，却没找到合适的话语一般。

    他垂下眼，两滴眼泪瞬间划过面颊，“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我……我真的身不由己。”

    门口的于公公急坏了，害怕公主心软。

    韫玲珑微微挑眉，“哦？那本宫给你个机会，你让你陷害本宫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陷害本宫。”

    美少年貌似挣扎，好半晌，轻声道，“我不能直接出他的名字，但我夜凝对天发誓，我若是一句谎话，天雷劈、不得好死，无论是任何诅咒都可以在我身上应验！”

    韫玲珑一愣——这家伙真发毒誓？这时代的人好像很忌讳毒誓来着，不过她这个现代人不信。

    于公公也是惊讶，怀疑真有幕后黑手强迫夜凝。

    韫玲珑，“吧……”

    “是……”夜凝用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道，“自幼，我便是个私生子，从懂事开始，便深陷魔窟之中，学习一些常人不屑的技能。就在我以为自己终身无望时，一位恩人出现了，将我从那魔窟中救出。

    如今……我也是为那位恩人做事。至于魔窟和恩人……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如果我出来，不仅自己必死无疑，也会给公主带来杀身之祸！”

    于公公心中暗惊——魔窟？恩人？

    转念一想，夜凝所的魔窟应是江南专门培养瘦马的地方，而恩人，自是陇海了。

    世人皆知，夜凝是陇海从江南买来，送给皇上玩弄。

    何况公主得罪陇海，这是众人皆知。

    房内一时间无比安静。

    没人话……

    韫玲珑也淡淡道，“你讲完了？如果你讲完，本宫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