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易感期?!
青木整理行李时,楚飞暮就坐在床上看他。
他被看得不自在,只好闷头叠衣服,末了从行李箱中拿出两盒抑制剂。
楚飞暮若有所思地问:“你快到易感期了?”
青木轻轻点了点头。
楚飞暮伸出手指,点了下另外一盒包装完好的抑制剂,疑惑不解地问:“我也用这个牌子的抑制剂,效果挺好的,但两种品牌混用会影响效果吧。”
青木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这个是给你准备的,我自己平常用的便宜一点,给你买的贵的。”
楚飞暮心里不太舒服。
他在青木面前精心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青木不仅没有嫌弃他这个‘穷子’,反而多方面照顾。
约会吃饭,付款的是青木。
旅行度假,付款的也是青木。
如今就连使用抑制剂,青木也把最好的留给了他。
青木把睡衣放到洗手间的架子上,回来时正巧看到楚飞暮拿着他那盒便宜的抑制剂,像是在看明书。
青木吓了一跳,匆忙靠近楚飞暮,一把抢走抑制剂,慌忙中塞进了衣兜里。
楚飞暮被青木的举动吓了一跳,从来也没见青木这般惊慌失措,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青木神情慌张地回。
楚飞暮原是出于好心,便商量着:“要不然我用便宜的抑制剂吧,我看你那盒已经开封了。”
青木慌忙后退几步,紧张到结巴:“不用……不……用。”
楚飞暮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先去洗个澡。”
青木急切地:“好。”想了想,指着床头柜:“你忘了洗漱用品。”
楚飞暮挠了挠头,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就用这里的吧,我不是过敏体质,应该没问题。”
直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青木才拿出兜里的抑制剂,他这盒是短效日用型的,每天都需要注射,副作用大,怕楚飞暮担心,不想被发现。
青木捂着胸口,还好没被楚飞暮发现。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坦白,相互信任。
青木犹豫着要和楚飞暮坦白真相。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还是没想好应该把抑制剂藏哪。
苦思冥想之际,楚飞暮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青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手里的抑制剂摔在地上,声音清脆有力。
他推测抑制剂肯定是摔坏了。
青木心里咒骂一声,该死。
楚飞暮从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轻轻碰了碰青木的胳膊,声:“你先去洗澡,我来清理。”
青木抓住楚飞暮手里的毛巾,一副坚决不松手的架势,直接抢走了毛巾,盖在碎掉的抑制剂上。
噔噔噔跑几步下了楼,拿了扫除工具上来。
没几分钟,就扫干净了。
楚飞暮察觉到青木的脸色不太对,拉着他的手,把他拥入怀中,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青木刻意掩饰,僵硬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也许是饿了,我想喝冰糖雪梨,你给我做好不好?”
楚飞暮一听立马慌了,上次的冰糖雪梨本是家里佣人做的,他压根就不会,只好撒谎:“我今天有点累了,不如我们随便煮点面吃吧。”
青木觉得也好。
“那我先去洗澡,等下煮面给你吃。”
楚飞暮生硬地笑笑。
晚上两人吃的素面,切了几片中午买的卤牛肉,整齐地码在面上,再添少许翠绿欲滴的油菜,看起来还是很有食欲的。
吃完面,楚飞暮主动洗碗。
青木笑着问:“我煮的面应该不太好吃吧?”
楚飞暮拧开水龙头,胡乱地冲洗脏碗,比以往话的声音大了点:“挺好吃的。”
青木翻开橱柜查看里面的调味品,继续问:“肯定没你煮的好吃。”
楚飞暮轻轻摇摇头脱口而出:“我不会做饭。”
“可是你煮的冰糖雪梨很好喝。”青木从橱柜门里探出半个脑袋,不太相信楚飞暮不会做饭这事。
楚飞暮意识到自己差点漏嘴,赶忙弥补:“那天你嗓子疼,冰糖雪梨是我特意学的,其实我不会做饭。”
为了避免今后穿帮,楚飞暮觉得还是尽早坦白更好。
青木歪着脑袋想了会:“原来如此。不过我也不会煮饭,就会一点点,煮的东西贼难吃。”
“那明天我们怎么办?”楚飞暮本能地问。
青木举着手机,在手里晃了两下:“网上现学。”
楚飞暮关掉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擦手,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刚才看了下,楼上卧室可以投影,这样我们就不用举着手机看电影了。”
青木一听到卧室两个字,本能地心头一颤。
他的易感期时间不是很稳定,抑制剂还摔碎了,和楚飞暮共处一室,实在过于危险,只好随便找一个借口,不想早早回卧室。
他在脑海中搜寻一圈,实在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无意中扫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开心地问:“我们什么时候买的酒?”
“不是买的,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别人给的。”楚飞暮兜里揣着烟盒,拍了拍衣兜:“我去外面抽根烟。”
“就在这抽吧。”青木从后面拉住楚飞暮的胳膊,用下巴点了点壁炉那边的单人沙发:“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楚飞暮用力握住青木的手,轻轻一拽,抱住了青木,贴在他的耳边:“你就那么害怕和我同床共枕?连最爱的恐怖电影都不想看了?”
青木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楚飞暮的怀抱中钻出来,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放到壁炉旁边的茶几上。
不知道楚飞暮有意还是无心,青木总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Alpha信息素味道。
专属于楚飞暮的,和寺庙里烧的香味道接近,有种净化心灵的奇效,却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摒弃杂念的同时,却不知不觉贪恋更多。
楚飞暮动作娴熟地用起瓶器拧开了红酒,往两个杯子里倒了少许,抬头就看到青木噔噔噔又跑楼上去了,下楼时手里还抱着两个不算太厚的深蓝色盖毯。
两个单人沙发正对着,楚飞暮和青木面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实木茶几。
青木身上的睡衣很薄,又是白色的,灯光下面微微有点透,便展开一条薄毯,轻轻搭在腿上。
楚飞暮举起一杯红酒递给青木。
青木伸手去接,楚飞暮却不肯松开捏着杯颈的手,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像在想什么鬼主意。
青木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头顶悬吊的水晶灯把楚飞暮的眼睛映衬得亮亮的,眼里跟闪着一束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似的。
他觉得自己被楚飞暮眼底的火苗轻轻灼了一下。
楚飞暮握紧红酒杯,弓着腰,向前俯身,慢慢凑到青木嘴唇上,轻轻地往上贴了一下,又轻快地抬起。
每当青木微微张开嘴唇,楚飞暮就会突然抬高杯子。
总之,不让青木轻易得逞。
几次下来,青木有些不耐烦了,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锁定红酒杯。
楚飞暮却突然玩够了,稳稳地捏着杯子,一动不动地凝视青木。
青木动了下肩膀,伸手去拿红酒杯,不料楚飞暮却突然身体后仰。
青木眼睁睁看着本应一触即得的红酒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盯准目标,不想轻易放弃。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这个缓慢移动的红酒杯,随着杯子的移动,向前倾着身子。
楚飞暮却像早已布好陷阱的猎人,一点点后退,青木就在他的意料中,亦步亦趋地向前。
等到青木完全握住杯子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人却已经不知不觉跪在了两个沙发中间的茶几上。
楚飞暮暧昧地轻扯嘴角,挑衅地冲青木扬起眉角,盯着宽松睡衣下的大片美好,顺手抓起茶几上另外一杯红酒,举起手臂轻轻晃了两下。
隔着深红色的酒液,气定神闲地看着青木胸口往下的绯色,呷了一口酒,忍不住感叹道:“味道不错。”
青木不知不觉红了脸,迅速地直起腰板,拉了拉领口的睡衣。
为了掩饰尴尬,还刻意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凑到唇边,假装要喝。
酒杯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回归到楚飞暮手里。
楚飞暮在青木的怒视下,慢悠悠地把自己那杯红酒倒在青木的红酒杯里,随手把空杯子放到地上,捏着满满的红酒杯,伏低身子,快贴到青木时,突然就停下了。
他当着青木的面,舔舔微微潮湿的嘴唇,仰脖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吻了青木。
红色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嘴角往下流,大半滴到了青木身上。
青木想推开楚飞暮,却只觉得身体发软,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似乎忘了呼吸。
楚飞暮的舌头是不安分的,疯狂追着青木的舌头,不觉疲倦,甚至有些用力,霸道的、强势的,不容反抗的,毫不克制的吮吸。
两人分开时,青木的嘴唇泛着红色的水光,新鲜而又艳丽。
青木浑身略微颤抖,还强作冷静,不想被楚飞暮看出破绽,便垂着眼睛:“我自己喝。”
楚飞暮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提了一个条件:“我拿着,你喝。”
青木不太确信地问:“你不会又像刚才那样耍我吧。”
楚飞暮看似正经地摇了摇头,模样倒是认真,认错态度也足够诚恳。
没等青木点头同意,楚飞暮已经把杯子递到青木嘴边了。
青木低头看了眼杯子,微微张开嘴唇,贴在杯口。
楚飞暮顺势抬高杯子底座,青木仰头,终于喝到第一口红酒。
楚飞暮看到青木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放下杯子,而是沿着青木的下巴、脖子、胸口,一路往下,把一整杯红酒都泼到了青木身上。
青木惊呼:“你……”
话还没能完,睡衣扣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青木勉强仰头,有些害怕地问:“你易感期到了?”
你易感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