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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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校”生春笑吟吟的拒绝,开出了之前对安平的条件——只要不出城,做什么都校

    可惜奚沛璘不吃这一套,刷的一声佩剑出鞘半分,薄薄的剑刃上反射着白光,她问道:“你敢拦我?”

    安平离她远一些,以免被殃及鱼池。

    生春有些无奈,“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帮先生留在这里了。”

    奚沛璘大怒,还不等她拔出佩剑,那边生春指尖一点,她就动弹不得了。一张脸上也做不出表情,声音颤抖着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生春不答,“我不喜吵闹,还请先生安静一些,否则,我就要堵住先生的嘴巴了。”

    奚沛璘呼哧呼哧直喘气——气的。她气性大,除了在安平面前,这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委屈。

    “我先告辞了。”

    安平目睹全程,没什么表情的对生春。

    生春点头,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还有些留恋,温声软语道:“先生可要常来坐坐。”

    就算不吃,闻着也挺让妖怪心情愉悦的。

    安平僵硬点头,扭头就走。那边奚沛璘不乐意了,“不行!你不能走!”

    见安平不搭理自己,头也不回的模样,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不能走——”

    听她声音哽咽,安平回头去看,奚沛璘依旧仰着脸,红着眼睛命令道:“你不能走。”

    安平立刻就走。

    奚沛璘:“”

    奚沛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平铁石心肠,倒是生春微微蹙眉,揉了揉眉心,“先生莫哭,你实在有些吵了,叫我心情不好。”

    奚沛璘也知道怕了,她可不想单独和这个妖怪待在一起,声音了一些,但还是边哭边叫:“你不许走!你不许走!你走了就是投取巧,你就是想困住我去抓妖怪,你休想!你休想!呜呜我告诉我爹,你为了御冥珠把我送给妖怪”

    这话倒是提醒了安平,她脚步顿住,又走向奚沛璘视线之内。

    又看见了她,奚沛璘哭声减弱,颇有些得意洋洋:“哼,我就知道你想要御冥珠。”

    安平死鱼脸俯视她,“奚家考核,公平竞争,你堂堂奚家二姐,难道要在里面做脚?”

    “我、我”奚沛璘倒没这么想,她看不上那些卑劣段,也不会去那样做,但就怕她不做,其他人替她做。

    “我把话清楚了。我可以留下等你爹过来,但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大概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了至少八个妖怪,而你呢?”

    奚沛璘红了脸,她一个都没迎

    “那是你偷来的”

    “偷?妖怪都是我一个个抓来的,怎么就是偷?偷谁的?偷你的吗?妖怪身上写你名字了?要不要我放出来给你们认认亲?”

    “你——”

    看戏的生春笑的花枝乱颤,姑娘嘴够毒。

    “月已过半,你不可能走完剩下的城池了,胜负昭然若揭,除非,你、你爹、你哥哥、你的那帮狗腿子做脚。”安平朝她露出一口白牙:“逼我把御冥珠让给你。”

    “——谁要你让!我才用不着你让!”奚沛璘咬牙,“给你就给你!我才不稀罕呢!”

    “那最好。”安平漠然看她,“希望奚家二姐能够信守诺言。我这个人藏不住话,你也不希望奚家二姐权势压人这条消息传遍照溪城,以至于四家吧?”

    奚沛璘气的够呛,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用、不、用、我、给、你、立、字、据、啊!”

    “那倒不必。”安平叹道:“文字更容易钻空子,你发个誓就行了。”

    看她似要吃人一般,生春笑的直弯腰,挥挥,奚沛璘就用能动了,安平谢过生春,转头催促:“发誓吧。”

    死死瞪着她好一会儿,奚沛璘眼睛都酸了,人家还不痛不痒的,轻飘飘的问:“怎么,想反悔了?堂堂奚家二姐却言而无信”

    “你闭嘴!我发誓!”

    她气鼓鼓的举起,对发誓:“我奚沛璘在此立誓,和安平公平竞争,绝不以人段抢夺御冥珠!行了吧!”

    安平补充:“还有你身边的人。”

    她只得又抬:“保证我身边的人不逼迫安平,如违此誓,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的人极重誓言,比字据更有约束力。

    安平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奚沛璘现在看她比看那妖怪还讨人厌,当下脑袋一拧,“我不想看见你。”

    “正好,我也不想见你。”安平凉凉道,“那你就待在这里吧。”

    她走就走,奚沛璘有些急了,看看生春,又看看消失在门外的人,咬咬牙跟了上去。

    生春也没拦着。

    出了芙蓉院,听见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安平也没回头,直接往客栈去了。

    她得跟云觉一声,暂时不走了。不知道奚族长什么时候能到,但那字号房间她是住不起了,虽然还有一些赏金,但现在只出不进的,早晚就要花光了,得省着点才校而且她也得找个能赚钱的营生了。

    “喂,你在想什么。”

    奚沛璘不甘寂寞的又凑过来,和她并排走着,见对面路过的一个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杵了安平胳膊一下,“哎,看来还是我更好看一些。总被人看着,我都有点烦了。”

    “你确定,他看的是你的脸?”

    视线向下落到某处,不愧是大凶萝莉,看着比生春还要大一些,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安平有点羡慕。要知道奚沛璘可才十五岁,同龄的姑娘们都是荷包蛋呢。

    奚沛璘红着脸捂胸口,“你!登徒子!”

    “你该骂的是他。”

    看看那人,“此人额上断纹,眉重气浊,山根有横纹,眼尾纹长,口眼偏斜。性情懦弱懒惰,刑妻克妾,你还以为是什么好人?你若想嫁他,命还不够硬。”

    奚沛璘先前没有细看,当下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拔剑呵斥:“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男人一哆嗦,夹着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