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安直接愣住， 害得她特别想回去。

    简直了。

    她耳朵被弄得很痒，她又不好意思抓。

    楚凝安：“什么叫试试看？”

    路寒秋也没有那么好受，光这样站着挺冷的， 只是：“就是再做一次， 看看效果怎么样。”

    楚凝安吞了口气，路寒秋出这个提议让她挺意想不到的， 脑子懵懵的， 她看镜子，路寒秋透过镜子在看她。

    红唇翕动着，一个字都绷不出来。

    路寒秋又等了一分钟，去拿浴袍穿上，楚凝安扭头看着她，问：“你要去哪儿？”

    路寒秋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 她语气挺冷傲的， ：“算了呗， 还能怎么样。”

    “……哦。”

    路寒秋去开门，门还没开， 楚凝安拽住了她的手臂， 脸红到可以滴血， 她先是呵呵两声，“你算了就算了，呵呵， 凭什么啊，呵呵。”

    她羞得脚指头扣地， “我、我这是教育你， 就你这个破技术， 我怕你找个对象， 以后把人捅死，呵呵。”

    “哦，呵呵。”

    本来脸红的够可以，她还要装作自己很淡定，努力地把自己的头扬起来，“呵呵，搞就搞，who怕who啊。”

    路寒秋看了她一眼，“没必要这么英勇吧？”

    两个人从浴室出去，一前一后，到床上去，路寒秋先上去了，楚凝安有点扭捏，路寒秋主动问：“你会上面还是下面？”

    楚凝安：“都会。”

    路寒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楚凝安头都大了，她咬着唇：“你现在能不能就不要这个眼神了，有什么好看不起的！”

    “……”

    路寒秋深呼吸，“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还没有，你看你那个眼神，我都看出来你在鄙视我！我看出来了！”楚凝安嘴巴喋喋不休地。

    路寒秋再深呼吸，把到怼她的话忍了回去，她：“安安，都这种时候了，咱就，今天能消停一会吗？”

    楚凝安不话。

    路寒秋瞥她一眼，：“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楚凝安嘴巴又跟机关炮一样，连环了半天，“怕是不可能怕的，就是，就是，我觉得这个事儿，上下没什么意义，要互相配合。”

    “……嗯，好。”

    路寒秋尽量每次话，先修改好词汇再出来。

    这个时候再斗嘴没意义，楚凝安坐在床边，：“你先躺好，我先把裤子脱了。”

    路寒秋咬了咬唇，她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浴袍，她靠着床头，楚凝安在旁边脱裤子，她怕冷，身上穿得是白色毛裤，她把裤子丢地上，很不好意思，又察觉到路寒秋在看自己，脸上一阵阵红。

    路寒秋：“要不你留一件吧。”

    “我就要脱。”楚凝安把底裤也拽了下去，她深呼吸膝盖往床上一跪，人钻到被子里，“来吧。”

    路寒秋掀开被子，准备过去。

    楚凝安忙喊，“我上我上！”

    路寒秋憋着气，“好，你上。”

    楚凝安又从被子里钻出来，再看向路寒秋的腿，“你把眼睛闭上。”

    路寒秋闭上眼睛之前往下看，看到她腿上沾了毛裤上的毛绒，准备帮她捻走，：“你身上有毛。”

    楚凝安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拍开她的手，“别瞎摸。你才有毛，还那么厚。”

    “……”算了，她吃点亏不理论了。

    路寒秋把眼睛闭上了。

    再过了几秒，她能感觉到楚凝安的手碰到在她的腿上，冰得她哆嗦了两下，之后能感觉湿湿润润的触感，稍稍睁开眼睛去看，眯着眸子，就看到楚凝安在亲她，亲得很认真。

    从到大，楚凝安就跟有多动症一样，谁都拿她没办法，现在却是反反复复做同一件事，细致的让人着迷。

    路寒秋闷哼了一声，楚凝安仰头看她，两个人对视一眼。

    楚凝安尴尬的要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她们两个好闺蜜，她们两个居然在做这种事儿。

    之前是酒后，现在格外清醒，还是她主动。

    楚凝安总觉得自己有点亏，凭什么是她啊……可是，看到路寒秋皱着眉头，一副情动的表情，她心里好嘚瑟，她在路寒秋腿上用力咬了一口。

    再然后换成路寒秋给她弄。

    两个人总是换着来，开着灯，被子踢了。

    路寒秋给她弄完，没从她身上起来，眼睛红红地哑声在她耳边问：“安安，还要做什么？”

    “我……”楚凝安很羞耻，路寒秋问得也太直白了，但是她不回话，路寒秋还能更直白，：“安安，我不会，你教我。”

    行吧。

    楚凝安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待会……就，你亲我，我亲你，这次同步亲，跟刚刚一样。”

    路寒秋顿了顿，“你确定？”

    楚凝安点头，电影都这么搞的，看路寒秋半天没摆姿势，她推了推路寒秋，等路寒秋露出空隙，自己躺好等路寒秋，：“你换方向，对，掉头。”

    路寒秋头一回这么听她的话，趴上去。

    她们像两只猫，抱着彼此的尾巴相互取暖。

    ·

    夜晚的时间漫长，每天晚上瑞士都会下雪，两个人侧着睡，前胸贴后背，她们闹腾的时间可比谢茗君她们那两个时长多了。

    “我之前听冬茵好像要套，你有吗？”楚凝安轻声，

    路寒秋没有，过了一会儿，“谢茗君她们应该有。”

    “哦。”楚凝安觉得好羞耻，总不能去找谢茗君借吧？

    两个人没再话，路寒秋松开抱着她腰的手，楚凝安耸了耸肩膀，两个人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的感觉挺舒服的。

    路寒秋玩着手机，差不多四五分钟，楚凝安闭着眼睛准备睡了，路寒秋翻身过来：“我找到了，酒店里有。”

    “酒店还有这个？”楚凝安震惊，又觉得自己孤陋寡闻，抿上了唇。

    路寒秋坐起来，弄着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盒子，她看着上面的明书，德文实在瞧不懂，用手机翻译软件看。袋子摩擦的声音轻轻响，她弄好后侧躺着钻到楚凝安被子里，手臂搭在楚凝安的腰上。

    “是这里吗？”

    “上面一点。”

    “嗯……”

    这俩笨蛋闹起来都是你来一回，我来一回，特别生疏，还要一直问对方的感受，得到反馈才敢操作。

    结束后，两个人抱着相互取暖，路寒秋轻声在楚凝安耳边问，“安安，你还痛吗？”

    楚凝安羞愤，故意：“秋秋，你呢？”

    “是有点痛，但是痛在点上，很舒服。”

    “我也是。”

    上次的原因，两个人都特别直白，跟彼此反映问题，唯一不行的就是这俩人搞完以后，又滚回自己的被窝，各睡各的，尴尬、不好意思。

    楚凝安想：冬茵还这样就能和好了，根本就没有。

    不过真的好爽，这点没有骗她！

    她大脑兴奋了一会儿，立马闭上眼睛睡着了，睡得特别沉。

    路寒秋撑着胳膊看了她一眼，又慢慢悠悠躺了回去，嘴角噙着点笑。

    第二天早上，楚凝安睁眼就见着路寒秋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什么东西，她抬头看，路寒秋把卫生纸和拆开的盒子丢进垃圾桶，又给垃圾袋了一个结。

    路寒秋去浴室的时候她赶紧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笑，脑子闪过昨天的画面，连了几句靠靠靠，她真的太猛了。

    啊啊啊。

    最后还是得靠她吧，要是没她教，她们能完美收工吗？

    她把衣服穿好，路寒秋也洗漱出来了，路寒秋很淡定：“快点，再晚赶不上早饭了。”

    楚凝安去洗漱间刷牙，到这个事儿，楚凝安忍不住回忆往昔，那天晚上不清楚具体后续，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早上起来她疼的都走不动道啊，扯着疼，那几天走路她都是撇着腿。

    现在没什么感觉，她蹦了两下，神清气爽，她刷完牙从里面出来，就见着路寒秋在门口等她。

    两个人没怎么话，一前一后的走，冬茵跟谢茗君已经在餐厅开吃了，旁边的服务生再给她们切芝士。

    冬茵招呼她，“快来吃呀。”

    先前吃饭她们都是约着的，今儿冬茵居然没有喊她们，楚凝安心里掂量着，她们不会知道了吧？

    可是她们搞之前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冬茵她们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就是经验老道和新手的区别吗？

    楚凝安淡定地坐下来，跟着她们一块吃东西，冬茵吃一点偷看她一眼，：“安安多吃点。”

    楚凝安差点被呛到，她看回去，撞进冬茵的笑容里，真是的，冬茵跟谢谢在一起学坏了。

    但是，她并不能表现出来，她假装跟往常一样，“哎呀哎呀，茵茵你对我太好了，太感人了。”

    “咳——”路寒秋一阵咳嗽，险些把自己呛死。

    谢茗君切着火腿，：“楚凝安，你能不能正常点，你再这样，路寒秋要告你谋杀亲妻。”

    楚凝安脸迅速烧起来了，她对着谢茗君指指点点，“你、你胡八道什么，我、我们……”

    “吃饭。”路寒秋把切好牛排推给她，又谢茗君，“你别逗她了。”

    楚凝安心里头暖，难得啊，路寒秋终于晓得维护她了，一定是昨天她折服了路寒秋。

    路寒秋：“她起话又要喋喋不休，你们还想不想吃早饭了？待会凉了，不怕肚子难受？”

    楚凝安捏着叉子，用力插在牛排上，切牛排的动作吓人，咀嚼的动作更吓死，她面目狰狞，“……呵呵，呵呵，女人。”

    ·

    今儿最后一天，她们滑了一会雪就在四周转，看看这边有什么可以买的特产，算带回去送朋友。

    镇上没车，她们只能骑电动，车子突突的，冬茵坐在后面抓谢茗君的衣服，感觉自己要飞起来。

    这让冬茵想到以前谢茗君骑摩托带她的样子。

    她抱着谢茗君的腰，到购物的商场，从车上下来去买热饮喝，这点就不如国内了，没有奶茶供选择。这个时候就冬茵想，来这里开奶茶店得爆红。

    瑞士这边的热饮也很有地方特色，她们进店里取暖要了一杯牛奶热可可，坐在窗户边上看。

    窗户外有女孩拎着篮子卖玫瑰，冬日的玫瑰瞧着冷艳，冬茵想买，她冲着楚凝安眨眨眼睛，然后让谢茗君帮自己买巧克力，再把路寒秋支走。

    冬茵抓住时机跑出去跟姑娘买玫瑰，价格挺公道，冬茵买了一朵玫瑰，她喊楚凝安一块买。

    楚凝安扭捏，“我买这个干嘛？”

    “送人啊。”冬茵。

    卖花的姑娘也：“Für deine Geliebte.”

    姑娘话声音奶奶的，戴着一顶红帽子，看着很容易联系到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女孩》

    楚凝安心肠软，问冬茵，“她什么啊？”

    “，姐姐送给你的爱人。”

    “……啧。我哪有什么爱人。”楚凝安摸出钱递给她，姑娘给了她一朵红玫瑰，又抓了一把雏菊给她们。

    两人回店里，谢茗君她们还没回来，冬茵安慰楚凝安，“哎呀，你别紧张，真的，一朵玫瑰，你们那么亲密的事儿都做了。”

    “不一样的。”楚凝安轻声。

    “怎么不一样？”冬茵问。

    楚凝安也不知道怎么。

    可能是尴尬，做的时候她们都没亲嘴。

    亲嘴这个事儿，好像无关紧要，想亲随时可以亲，可它是亲密关系的开始，是关系过度的关卡。

    楚凝安扭扭捏捏地给冬茵听，“你她怎么想的，哎，反正我整不明白，好烦啊，早知道……”

    “哇，你们玩这么刺激的吗？”冬茵震惊地看着她。

    “啊？什么意思？”

    这本来是很隐私的事儿，出来不大好意思，冬茵深呼吸，为了朋友为了开导笨蛋，她牺牲了。

    “我跟谢茗君经常这样玩情趣的呀，谢茗君每次惩罚我的时候不给我亲啊。”冬茵声，“我想要就找她的嘴，主动亲。”

    楚凝安听得发颤，“噢，哦，是这样啊。”

    她恍然大悟一般，心中震惊：老天爷，还得找着亲，路寒秋那个家伙爱亲不亲，这可是她攒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噢！！！！她还没跟人家亲过嘴！！

    也不对，她时候跟路寒秋亲过嘴。

    那时候路寒秋长得太可爱了，一股子傲劲儿，跟个公主一样，她不跟这个人玩儿，又不跟那个人玩儿，但是院子里的人都想黏上去跟她玩儿，楚凝安也不例外，她天天跟着路寒秋后面，终于路寒秋跟她话了，她就巴巴上去问：“路寒秋，我能亲你一下吗？”

    没等路寒秋同意，她就自作主张在人家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给路寒秋亲愣住了，哇地一声哭了。

    晚上回去楚凝安狠狠地被她妈锤炼了一顿，拿着扫把追着在院子里跑，楚凝安跑得时候她仰头看，发现路寒秋坐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吃麦片，哭得还一抽一抽的，瞧着软嘟嘟可怜又可爱。

    于是，第二天楚凝安又屁颠颠去找路寒秋玩儿，路寒秋不搭理她，她一直跟路寒秋话，把路寒秋烦了，路寒秋用力推了她一把，楚凝安赶紧往地上躺她也哭，大人们就过来问，路寒秋妈妈拿糖哄她叫她别哭了。

    楚凝安特别有骨气的没要，然后指着路寒秋：“要我别哭也行，她必须过来亲我一口。”

    然后，她的流氓气息折服了她妈，又被她妈追着。

    上次是假没长记性，这次真，她嗷嗷叫，叫的路寒秋都跑过来看她，楚凝安年纪就体会到了人间险恶，她觉得路寒秋好歹毒，心眼太了，都不给亲一口，自此俩人因为一个吻结下了梁子。

    哎。

    楚凝安随口一：“我要是亲她，她我怎么办？对了，我想起来，我那天晚上亲了她一下，她就开始……”往事不堪回首，她也不敢回首了。

    既然是姐妹谈话，冬茵问得深入了一点，“安安，问你个问题噢，你老实回答。”

    楚凝安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坐卡座里，双手拖着下巴，含着吸管喝了一口奶，吞着气：“你问了我也不知道，哎，谁知道呢。”

    “那你就好好想，我就直了，路寒秋肯定喜欢你。”

    楚凝安眼睛睁大，她一直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我。”

    “你是不是误会了，路寒秋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喜欢。”冬茵坚定地。

    楚凝安叹气，“真的，她有喜欢的人。”

    “真有？”冬茵被她的语气惊呆了，“我觉得不可能。”

    “这么吧，你肯定不知道，我们院里有个一起长大的哥哥，长得很帅，个子也高，而且呢，他学习成绩也特别好，他高我跟路寒秋两届，那时候路寒秋经常去他家里找他。初中，我跟路寒秋谈心，问她喜欢谁，想跟什么样儿的人结婚，她那个哥哥那样的。后面，她上了那个哥哥的高中，又进了那个哥哥的大学，现在还当了律师。”

    冬茵要开口，楚凝安：“大学我跟她吵架嘛，她她有喜欢的人，我问她，她支支吾吾的不是谁，多半是那个哥哥咯，那个哥哥出国留学要回来了，先前有一两年她是算出国留学的。”

    这事儿冬茵还真不知道，她压根没听过，“是不是有误会啊？”

    “能有什么误会啊，我妈天天，路寒秋跟那个哥哥门当户对，路寒秋爸妈不给路寒秋介绍对象多半是等那个哥哥回来结婚，他们两个有娃娃亲的，她们父母互相早看对眼了的。哎，就不应该跟你这个的，好烦人啊，哎，真的，气死了。”

    “没事。”冬茵笑着，“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啊，那这个好办了，只要误会解开就行了。”

    “啊？”楚凝安挺纳闷的，没懂她的意思。

    冬茵站起来，身体前倾，郑重地拍她的肩膀，：“谢茗君先前问过路寒秋，路寒秋很直白地过，她是喜欢你的，而且一看就是喜欢你很多年，你们肯定误会了，到时候让谢茗君再去问问路寒秋，这事儿就成了。”

    楚凝安茫茫然。

    冬茵：“别装傻了，你只要承认喜欢她就行了，你俩睡都睡了，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你们都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也不玩什么一夜情是吧。”

    楚凝安听着这话在理，她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不然她早按着家里安排跟相亲对象见面了。

    “那个……”她轻声，“有个要求。”

    “嗯？你。”冬茵挨过去听她。

    楚凝安深吸口气，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才：“你也知道我跟她吵吵闹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挺怕失去这个朋友的，她要是不跟我玩儿，那样我真的会痛不欲生，会很难过。”

    “嗯……”

    “你们跟她的时候好好，就是，如果她不喜欢我，也没有想谈恋爱的心思，就，嗯，就不要强牵红线，不然，想假装当朋友都假装不下去。”

    “明白，你放心吧。”冬茵，“安安，你心思好细腻，跟你平时咋咋呼呼的性子完全不同。”

    楚凝安哼了声儿。

    毕竟这么多年朋友，感情要是突然断了，楚凝安肯定舍不得，如果跟路寒秋失去联系她会崩溃。

    “哦，对了。”楚凝安喝完热饮，她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我跟她……”

    “放心吧，我觉得你们很好、很合适。”冬茵鼓励她，捏着拳头给她加油。

    楚凝安脸红，“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晚上我还要跟路寒秋那个嘛，就是挺舒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出来尴尬，一直哈，哈的冬茵憋不住，跟着她一块笑，“你就跟着感觉一起走呗。”

    两个人笑得嗝，谢茗君回来纳闷地看着她们，谢茗君多买了几盒巧克力，她放桌子上，“你们干嘛呢？”

    冬茵扣开一个铁盒子，跟楚凝安对半分巧克力，等谢茗君坐下来，她把手中的玫瑰递给谢茗君。

    谢茗君先闻了闻，：“给我的谢礼吗？”

    “专门给你买的玫瑰。”冬茵话有技巧，听在心里像是只给她，她是千千万万里最特别的人。

    “你知道玫瑰代表什么吗？”

    “什么？”

    “我爱你。”冬茵。

    谢茗君笑着弹她脑门，“好了，别撩人了。”

    两个人话期间，后面路寒秋朝着她们瞥了一眼，目光狭裹着羡慕，很快又收回去继续玩手机了。

    她们去逛前面的商场，路上人很多，冬茵跟谢茗君靠得很近，轻声刚刚楚凝安跟她的事儿。

    “这俩人互相都有感情，就这么蹉跎了几年？”谢茗君觉得匪夷所思，她一直觉得楚凝安是直女，她并不喜欢路寒秋，所以俩人才拖拖拉拉。

    冬茵：“不是所有人都很勇敢呀，有的女孩子喜欢闺蜜很多年都不敢，还要去参加心上人的婚礼祝福幸福快乐，就怕一开口连看别人的机会都没有。”

    大家都是普通的凡人，不能开启上帝视角，不知道后面的路，更不能预测未来的关卡，大家都在摸索着往前走。

    相爱这件事很复杂的，患得患失，心翼翼，不管是在一起谈恋爱还是在一起生活，都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去了解彼此。

    “好吧，你的有道理，是个哲学家，晚点我去跟路寒秋谈谈，让她主动点，希望她不是榆木脑袋。”谢茗君摸摸冬茵的脑袋，又把她的手攥着放兜里，看到一个帽子商店，拿了一顶帽子给冬茵比了比，“这一天天的，尽让我们冬翻译官操心，真不省心。”

    “就是就是！”

    冬茵去照镜子看看帽子的效果。

    她很开心，她觉得很值得，这次不仅仅是跟谢茗君出来度蜜月，还能把自己好朋友撮合了，多有意义的旅行啊。

    她扭头去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楚凝安扯了扯路寒秋的袖子，路寒秋看过去，她把玫瑰给路寒秋。

    那个脸红的跟玫瑰一样娇羞。

    啧啧。

    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

    路寒秋怔住，随即接过来，她也做了跟谢茗君一样的动作，稍稍俯下身闻玫瑰散发出的香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