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 早上8点她们收拾东西离开瑞士。

    昨晚上，冬茵特地让谢茗君跟路寒秋谈过心，问清楚路寒秋的意思， 确定她们要不要谈恋爱。

    冬茵问：“你跟路寒秋了吗？”

    谢茗君点头， “老婆吩咐的事儿，怎么敢忘记。”

    冬茵抿着唇， 笑的比较收敛， 她故作严肃，“那路寒秋怎么的？”

    “跟楚凝安一样的想法，不敢相信，她觉得楚凝安是个直女，不喜欢她，我可能听错了。”谢茗君， “俩人不当面， 这事很难办的。”

    “是的， 应该把她俩安排在一起好好。”

    两个人再怎么传话，肯定不如面对面。

    回去的时候， 不用谢茗君怂恿， 路寒秋主动帮楚凝安提行李箱， 提了会儿，楚凝安自己接过来。

    两个人并列着走，好像在什么。

    冬茵用胳膊肘怼谢茗君， 让谢茗君看，然而等谢茗君扭头过去， 两个人都一副彼此嫌弃的样子。

    “她俩这样， 以后的日子指不定鸡飞蛋。”

    “没事， 放心吧， 她们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彼此嫌弃还拉拉扯扯的，现在越来越爱彼此，你看吧，以后过日子会很多乐趣。”冬茵是个乐天派。

    谢茗君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法。

    十二个时的行程，华市正是十二月，还没下冬天的第一场雪，树木光秃秃，风吹过来刮着脸。

    到华市，冬茵站机场门口伸懒腰，“好暖和。”

    等冷风吹过来，她缩着手臂，“当我没。”

    谢茗君提着行李上车，她跟路寒秋：“你要是有力气送一送楚凝安，没力气让她去你家里歇。”

    天已经黑了，再来回跑挺累的。

    她也是给路寒秋找机会，路寒秋点头，把行李箱放后备箱，再伸手冲楚凝安要箱子，“给我。”

    楚凝安把自己的东西顺上去，晚上她在路寒秋家里睡的，路寒秋租的一个房间，俩人一块睡儿。

    路寒秋到家干了很多事儿，开暖气、烧热水，又下了两碗面条，两个人坐桌上吃，味道不怎么样，楚凝安还是蛮感动的，：“路寒秋，你还挺贤惠的。”

    “呵呵。”路寒秋笑，“吃了赶紧洗澡。”

    吃完楚凝安去洗碗，桌子也是她收拾的，路寒秋把给她的睡衣叠好放在椅子上，楚凝安哼着歌去浴室。

    夜里翻来覆去她睡不着，那次做了之后，楚凝安就很喜欢，还想再来一次，可是路寒秋睡着了。

    哎，不解风情。

    楚凝安躺不住，起来去客厅里喝水，倒热水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摆了个东西，玻璃罐里放着玫瑰。

    她拿起来看，这是她送的玫瑰吗？

    夜空月光皎皎，玫瑰显得是那么鲜红诱人，楚凝安揉了揉自己的心窝，回到房间路寒秋醒了。

    路寒秋躺着了个问题，懒懒地问：“你干嘛去了。”

    楚凝安：“我心脏有点疼。”

    路寒秋抬头看了她一眼，楚凝安靠在门口，人看着面色红润，有点娇羞，路寒秋闭了闭眼睛，：“喝冷风了吧，下次起床穿个外套就不疼了。”

    “……”

    “！！！”

    楚凝安用力踩着地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来，“看什么看，不许看了，快睡了。”

    “我本来就没看你。”

    楚凝安：“……け＃灬ぁ”

    次日清，楚凝安就回大院了，路寒秋开车送她回去的，楚妈来接俩孩子，楚妈让路寒秋回屋坐会儿，路寒秋拒绝了，她白天要去律所上班。

    楚凝安搂着她妈手臂，“行了，你别扰她了，她工作忙，我们先回家我给你拿礼物。”

    她带了一大堆东西送爸妈，还有给院里几个邻居的，她有私心给路家送的都比较贵，路寒秋要是在她还不好意思给。

    路寒秋跟楚妈：“阿姨，过两天我回来把礼物带给你，今儿赶时间。”

    “没事，你有心了，去忙吧。”楚妈笑着挥手，随即去看楚凝安带的东西，“不错啊，你今儿怎么有心晓得给你路阿姨送点好东西，每次都是秋秋来送礼……”

    “哎，你看你的，别管那么多啦。”

    楚凝安回大院住，也是想着避一避路寒秋，最近她看路寒秋太尴尬了，总是不好意思，拿不准自己的定位，很害羞又很期待，想早点跟路寒秋敞开心扉。

    冬茵了好几次电话过来，确定她的时间，等她和路寒秋的家事儿都安排好了，就让谢茗君联系路寒秋，赶紧给她俩安排上，一刻都等不起了。

    去之前，冬茵问楚凝安要不要陪，楚凝安都是拒绝的，她跟路寒秋能怎么样啊，两个人风里骂，雨里骂，也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还能怎么着不成。

    出发前，楚凝安化了个妆，自从她上班以后，她就没怎么画过妆，每天搞实验下试验田根本没时间化妆，就算化了要不多久也会花。

    她仔细地拾掇好自己，准备出门了。

    刚把门锁上，她妈牌回来了。

    楚妈盯着她仔细的量，看她画的艳红的唇，：“咦，安安，你平时就是个懒货，今儿怎么画这么仔细的妆？你要去干嘛？”

    楚凝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也没什么，就是出去见个朋友……”

    楚妈直接断，兴奋地：“相亲啊？”

    楚凝安没反驳，她想了想，按着她妈那个法也没差，“也可以这么。”

    “哪里人嘛，干什么的？谁给你介绍的？”楚妈追着问。

    楚凝安没好意思，怕吓到她妈，“就是朋友介绍的，你等我先去试试看，也不一定能成呢。”

    楚妈看她这矫情的样子，心里琢磨着指不定能成事儿，“你压着点性子，真对人家有意思，一定得装温柔点。”

    楚凝安想，她什么性子路寒秋最清楚了，她要是装温柔那肯定得吓到路寒秋，她背着自己的挎包往外跑，在门口差点撞到人，定睛一看是路寒秋她妈。她忙站稳招呼，“阿姨好。”

    路寒秋妈妈是老师，在高中当教导主任，平时人很严肃，在学校管学生久了一副凶样儿，楚凝安还挺怕她的，路妈笑着：“安安出门呐，去哪啊。”

    “跟朋友吃饭。”楚凝安撒谎，又怕被看出端倪，等路寒秋妈妈进去，她拔腿往巷子外跑。

    院子里两个妈妈照面，路妈妈礼貌地问：“安安出去玩了啊。”

    楚妈笑眯眯地：“相亲去了，哎，这孩子总算是不让我操心了。”

    路妈妈：“现在孩子都这样，要么就是年纪不负责任搞早恋，要么就是二十五六岁了还不谈恋爱，都挺急人的。”

    楚妈笑，当初楚凝安就是个问题学生没少让路妈操心，后来楚凝安能跟路寒秋上一个大学，也多亏路妈盯得紧，这些年两家关系不错，楚妈拿了些茶叶送过去，顺口问了句，“起来你们秋秋怎么样，有没有介绍对象啊，她跟安安同年的，也是时候找对象了吧。”

    路妈接过茶叶回了点自家种的蔬菜，两家礼尚往来嘛，她：“不着急，她自己有主意，我要是真管她她不理人，到时候她年纪到了自己就急了。”

    “也不用操心，秋秋听话，指不定心里早有心上人了。”

    “但愿如此。”

    楚凝安出去的时候，特别怕她妈跟过来，以前读书她妈没少跟她后面，跟着特工一样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回到了时候，她搞网恋被路寒秋告状，那之后她上学天天被她妈跟踪，她妈生怕她做出什么与年纪不符的事儿。

    楚凝安扭头看了几次，确定她妈没来，楚凝安迅速上了的士，路上她拿着化妆镜一直检查自己的妆容，司机都问她，“姑娘要去见对象啊。”

    楚凝安含羞，“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也不知道成不成呢。”

    “女孩子追人隔层纱。”

    楚凝安心：我才不追她。

    ·

    楚凝安先到约定的咖啡厅，路寒秋还没有来，路寒秋最近接了个案子，当事人是个很可怜的女人，被家暴好不容易离婚了，又被前夫跟踪骚扰，路寒秋在帮她官司。

    楚凝安能理解，也希望路寒秋能帮到对方，等了一会儿，楚凝安给路寒秋发信息：【你什么时候到，我去你律所等你？】

    发完，她又撤回，她干嘛去找路寒秋，那也太主动了，这种事儿，就得两个人一块主动，她主动那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好了餐厅就得餐厅等。

    路寒秋十分钟后回：【不用，我车过来】

    楚凝安：【算你识相】

    撤回再发送：【哦】

    楚凝安先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再点了两份黑森林甜点，她舀了一勺子送到嘴里，往窗户外头看。

    路寒秋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黑西装，面容精致，一身禁欲的气息，被西装包裹的身材很劲，她提着公文包走路的时候，有种威压的气势。

    楚凝安恍然想起来，路寒秋跟以前很不一样了，面容没有以前那么软那么可爱，跟时候那种傲劲儿不同了，是趋向成年人的成熟。

    可是她依旧觉得路寒秋可爱。

    她手机震动了两下，她低头去看，冬茵发的信息。

    冬茵：【你有买花吗？记得买束花，第一次敞开心扉谈，怎么也得留个美好的回忆。】

    楚凝安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哪里记得这个啊，她刚要字发出来，听到声儿了，抬头去看，路寒秋走了进来，正好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对视着。

    路寒秋把包放桌子上。

    楚凝安盯着她，路寒秋也没有送她花啊。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气氛很尴尬，她们俩从一块长大，认识都十多年了，现在跟相亲一样互相坐对面，实在难忍，羞耻的扣脚趾头。

    瓶子里倒是插着一朵玫瑰，玫瑰花瓣里裹着颗颗饱满水珠。

    楚凝安手贱，她伸手指弹了下，那水珠落在桌面上，一滴滴的全部碎了，楚凝安托着下颚，去看对面的路寒秋，心：真是的，要么不话当哑巴，要么就话气死了。

    哎。

    楚凝安憋着一股子气，上床这事儿她主动了，她今天就不主动了，看这个路寒秋能憋出点什么。

    谢谢的对，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想着。

    路寒秋喝了一口咖啡，：“你有什么要的吗？”

    就这？

    楚凝安笑着：“我没有啊。”

    “那我。”

    “？”

    楚凝安扯下了玫瑰花的一片花瓣，碾碎，指腹上染了红色，她低下头，脸上有点红，“你呗。”

    路寒秋：“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喜欢龚俊。”

    龚俊就是她们院儿的那个哥哥，现在在美国深造，听今年过年就要回来了。

    “哦，真不喜欢吗，我看你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在走。”楚凝安轻声，又摘了一片花瓣下来。

    路寒秋：“因为他成绩好，我成绩也很好，他读什么学校，我就得读什么学校，就是成绩差不多选择差不多，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怎么听着像是故意找茬。

    楚凝安听着很不舒服，她酸溜溜地：“那，那你还天天跟他玩呢，呵呵呵，我看着你天天去找他。”

    “因为找他教我写作业，我之后不也教你了么，虽然你都不怎么听。”路寒秋这么解释着，想了想，实话实：“那会也是觉得他成绩好，有点崇拜，想着学点东西去跟你显摆。”

    知道她是在解释，为什么听着这么不舒坦呢。

    楚凝安磨了磨牙。

    可人家的也没错，她那会看不惯路寒秋天天找龚俊，但是龚俊放假回大院给孩子带糖带零食，她也会屁颠颠的跟过去管人家要。

    楚凝安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但凡当时有骨气你少吃一颗糖，现在就有资本跟路寒秋吵架了！

    路寒秋：“你现在知道我不喜欢他了吧？”

    楚凝安抿抿唇，她觉得还不行，有一点她特别在意，“我记得你以前，你要像他一样当律师，你他很有理想，还要嫁给他。”

    “我什么时候过？”路寒秋皱眉。

    “就初中的时候，初三，当时要中考。”

    “不记得了，我初三会这种话？”路寒秋皱眉她很纳闷，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也觉得自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儿。

    楚凝安傻掉了，所以她气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路寒秋怎么会不记得了，她因为这个气了很久哎。

    “路寒秋……你！”

    路寒秋是真的不记得这事儿，不过她能看得出楚凝安在生气，桌子上的玫瑰花都被她揪得稀碎。

    “安安。”路寒秋喊了她一声，“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呵呵，我吃什么醋，我才没有吃醋。”楚凝安磨着牙齿，整个人酸的不行，越想越生气，她再次了一遍，“那你还你要嫁给他呢，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过的！”

    路寒秋也是一副“我不记得”的样子。

    楚凝安气的只呼吸，“你真过，就学校搞艺术节的时候，大家玩真心话的时候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好恼火好委屈，她都特么想哭了，她起来拎着包往外走，走了一步又折回来把卡布奇诺一口全干了，再往外走。

    “安安。”路寒秋忙站起来，她把人手臂一拉，发现楚凝安眼睛红了，路寒秋有点懵了，“你等会儿，让我把话完啊。”

    “你要什么，你看你这副表情！”楚凝安指着她的脸，“你对别人都挺灵活，对我总是这样，要么好像我欠你钱……”想想，她好像是路寒秋几块钱，“要么就看不上我的表情，好像是我在厚脸皮一样。”

    “我哪有？你总是不听我把话完。”路寒秋疑惑，疑惑完，她也生气，“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吗，一天天这个男的帅，一会那个男的温柔，还有事没事找个大叔网恋，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我估摸着我那些话，多半是你先气我的！”

    楚凝安也扯嗓子：“网恋那是多早的事，初一啊！你就惦记这么多年？”

    “对，谁让你初恋不是我，我都没谈恋爱，你好意思谈恋爱，你不是天天跟我后面吗，你跟别人谈什么恋爱。”

    “我谈恋爱？我那算什么谈恋爱！我还没谈就被我妈追着了！再你，你还想相亲呢，我都不相亲的，我这么辛辛苦苦喜欢你，你就不知道啊！”

    “你喜欢我辛苦，我喜欢你就不辛苦？”路寒秋没她那么大气势，也没有她话多，她想想也觉得自己苦，很幽怨地：“我天天给你收拾床收拾衣服，任劳任怨，你还表现的像个直女。”

    “我本来就是个直女啊！这不是因为你我才弯的吗，你看看你，你又这个样子，你就这么不稀罕吗，你看看别人喜欢人，哪像你这个样子……”

    楚凝安喋喋不休地：“也就我受得了了！我都怀疑你喜欢我，都是在鄙视我，我对你不好吗，你读书被男的纠缠，哪次不是我一拳一个，最后哪次不是我被得鼻青脸肿。”

    路寒秋：“可是……我也了让你别去架，我去跟我妈一下这个事就解决了，你非要去的啊。”

    “我我我，王八蛋啊路寒秋。”楚凝安学鸡的样子，“行了，我不喜欢你了！气死我了！”

    “楚凝安！”路寒秋一声喊，接着拉住她的手臂，把人往跟前一拽，下一秒啃在她嘴巴上了。

    楚凝安吞了一口气，话没完，全堵在她嗓子里，路寒秋亲嘴都不会，直接把她两张嘴唇咬合。

    楚凝安心脏碰碰乱跳。

    她还在气，越想越恼火，抓住路寒秋的手臂也亲回去，两个人一通乱亲，亲的一点也不唯美，嘴巴都咬疼了。

    楚凝安有虎牙，牙齿比较尖，直接把路寒秋的嘴巴咬破皮了，她稍微松了松，路寒秋扣着她的咬把这个唇一直往下加深，亲得楚凝安嘴巴都麻了。

    就在楚凝安以为她报复自己，要把她嘴巴咬破的时候，路寒秋舌尖在她唇上舔了舔，然后松开。

    两个人都气呼呼的，怒视着对方。

    “那个……吵完了吗？”旁边服务员弱弱地问。

    刚刚吓死了，他本来想劝一劝这俩姐姐都视若无人，最后直接咬了上去，简直……太猛了。

    挺尴尬的。

    楚凝安咬了下牙，路寒秋还算淡定去前台，楚凝安跟在她后面，路寒秋又要了两杯最贵的咖啡包带走，多消费一点，减少尴尬。

    要走的时候，服务生哥追了过来。

    “二位，你们的包。”他一手拿一个包追过来，楚凝安是红色的编织包，路寒秋则是黑色公文包。

    哥：“好好谈，看得出来你们很相爱，初中的时候就喜欢对方，那时候年纪，现在成熟了就好好。”

    楚凝安被咖啡呛到，一直咳嗽，路寒秋表情也很复杂，拿包的时候，忘记跟人家一声谢谢。

    两个人都没话，很尴尬，都闷着头往前走，之后路寒秋扭头给了楚凝安一杯咖啡。

    正值冬季外面景色萧条，风吹过来刮脸，楚凝安喝了口咖啡，味道醇厚，苦得她没法子下咽。

    “没放糖吗？”楚凝安嘀咕着。

    路寒秋伸开手，她掌心放了几块方糖，楚凝安拿了两颗，她撕开包装丢进去，拿着吸管搅了搅。

    味道好多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楚凝安都不敢回头看看那个咖啡厅，她手机一直响，冬茵发过来的，问她怎么样，是自己下班了，要不要她过来陪她。

    冬茵：【一定要耐住性子好好，一定呀】

    楚凝安想吵都吵完了。

    她回：【我们亲嘴了。】

    冬茵：【喜欢你了吗？】

    楚凝安：【是了，就是那个画面有点……】

    冬茵：【有点尴尬？哎呀，我跟你，当初谢茗君跟我告白，喜欢我，我总觉得全世界人都在看我，简直羞死人了，你别害怕，大胆向前冲。】

    楚凝安：【的确是盯着我看……】

    冬茵：【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啦！】

    【恭喜恭喜，我就嘛，她肯定是喜欢你的，这次你不担心了吧，那你们了谈恋爱吗？】

    “……”还没有。

    楚凝安把手机揣着，她怎么又不话。

    楚凝安磨了磨牙，主动开口，“羞死了，真丢脸。”

    路寒秋嘴角抽抽，她：“你也知道？”

    听听，这是人的话吗？

    楚凝安发誓，她真的想过好好跟路寒秋话。

    她又骂自己：该死的，为什么我是这个狗脾气。为什么我不能好好话？怎么不忍一忍呢？

    “路寒秋，你真的烦死了烦死了。”楚凝安踹了她一脚。

    “你就不烦吗？”路寒秋看着气冲冲的，但是眼睛里还盛着笑意，弄得楚凝安总觉得她在笑话自己，这次她没生气，难道是咖啡里加了糖的缘故，变甜了？

    “反正、反正你爱谈不谈。”楚凝安嚷着。

    路寒秋深吸一口气，直接拽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到跟前，楚凝安一句“你要干嘛”还没出来，路寒秋的嘴巴就亲了上来，直接啃了上去。

    她啃得凶，完全是瞎啃，莽撞地跟头熊一样，好一会儿她才平息过来。

    然后，两个人抱着慢慢亲，舔着彼此的嘴唇，大街上的，亲得很不知羞，等放开的时候对上了几个大爷的视线，两个人的脸不约而同地红了。

    大爷：“世风日下。”

    另一个大妈：“哎，作孽啊。”

    “谈吗？”路寒秋问。

    楚凝安舔舔唇，“哼哼，那，那必须得谈啊。”

    路寒秋朝着前面的路走，楚凝安在她身后跟着，安安静静的，过了会儿，她忍不住了，“路寒秋。”

    路寒秋没搭理她，一步一步的走，楚凝安跟在后面，有几个骑自行车的少年从她身边过。

    看看这些年轻有活力的影子，楚凝安又忍不住了，“路寒秋，你……我们都谈恋爱了，你能不能对我有点特殊待遇，你好歹回应我两句话好吧。”

    “我真的就没看出来，咱俩在谈恋爱，你看冬茵跟谢茗君怎么谈的，你是不是不会谈……算了，到时候我去学一下。”

    “哎，真拿你没办法……”

    路寒秋站定了，她看看前面的树林，再扭头看楚凝安，楚凝安差点一头撞上去，“干嘛啊？”

    “你想在树林里亲，还是在这里亲？”

    “啊？”

    “你不就是想让我堵你这张嘴吗？”路寒秋很直白地。

    楚凝安脸都涨红了，话哆哆嗦嗦，“我、我哪有？”

    “前面公园树林，还是大马路。”

    楚凝安眼睛瞥了瞥，：“公园。”

    路寒秋：“幼稚。”

    楚凝安磨磨牙，“有本事你待会别亲。”

    “我没本事。”路寒秋第一次向她低头。

    在公园找了个树林，路寒秋低头去亲楚凝安的嘴唇，楚凝安背靠着大树，她把眼睛闭上，提醒她：“轻点，别乱咬，接个吻都不会……唔唔。”

    在哪儿都很羞耻啊！

    真是羞耻，羞耻到刺激。

    冬茵的没错！

    谈恋爱就是这样，全世界人都会盯着她看！

    就是，哎呀妈，好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