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哥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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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欢起身出去了洗脸水,帮摘下易容面皮,让她洗脸后,又来洗脚水,放到床脚榻边,蹲到床边要给她洗脚。

    哪好意思,赶忙把他拦开,他便起身去把灯剪暗。

    随后把擦脚的手巾递给她,道:“我过,这宫里许多贴身伺候嫔妃的都是太监,所以咱家伺候妹就寝得周到。”

    然后坐到床边,看了一眼她已经摘掉易容面皮的面庞,垂下眼眸很自然地去帮她解腋下衣带。

    “又。”

    “哥哥本就是阉人,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顾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眸中的水光映着烛光,马上要流溢出来。

    他垂下眼眸,不再话,双手优雅认真的帮她解着衣带。

    里面夹衣比较厚,顺从的由着他把外袍脱下,首饰也卸掉,乌发似水般流泻下来。

    他抚着她的乌发,烛光下看着她的眸子终于透出浓浓的情愫,道:“没想到咱家竟然收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将来得挑个好夫婿。”

    “哥哥”

    “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在哥哥面前不用不好意思!”

    他又去替她解夹衣胸前衣带,手指碰触过,顾的脸已经发了烫,拦住了他:“穿着夹衣睡吧。”

    “你这夹衣太厚了,穿着睡不舒服”

    “里面是肚兜”她声着。

    他立刻收回了手:“我以为里面还有中衣,那我出去你换上睡觉穿的衣服!”罢起身要出去。

    顾一把抓住了他手道:“不用了,就穿这个睡吧。”

    他坐回到了床边,顾躺下,往他身侧挪了挪,仰着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烛光映着他白色道袍晕了一层暖光,他又似那日在东厂午膳时柔和,若月下修竹一般清雅中透着雍容。

    每逢他们二人独处时,他这种如月光般的温柔都会让她心尖发颤。

    他轻轻勾唇一笑道:“别看了,哥哥的脸有什么好看的,闭上眼睡觉。”

    浓浓蜜合香香甜的味道包裹过来,不久那异香也钻进了鼻息,倦意袭了过来。

    这次与以往的梦如此不同,这次的海子哥没有在那片密林,就在她的床上,把她搂在怀中,黑暗中能碰触到他的肌肤,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

    她不再矜持,抬头去亲他的下巴、脸颊,嘴唇,亲到嘴唇时海子哥不给她亲,总是躲着,可她缠磨着不放。

    终于海子哥开始主动,双臂紧紧裹住她,唇瓣用力贴向她的唇瓣,开始不受控制的厮磨吮吻。

    开始像口中化着香津浓滑的糖果,甘之若饴。

    随后被他越抱越紧,贪婪掠夺,直到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窒息,眩晕。

    他开始解她的衣带,她也去拽他的衣襟,探索着亲吻。

    可他突然把她推开,那香味又浓了许多,困倦深深包裹了过来。

    她强压困意去拽他,可身侧空了。

    第二日上午

    顾被青萝叫了起来,还有些昏沉

    她赶忙收拾妥当,跑到姐姐寝殿,结果姐姐在泡澡。

    她便在一旁陪着,姐姐已经泡了一个多时辰了,呆呆坐在放满玫瑰花瓣的大木桶里,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有许多块青紫色的痕迹,嘴唇也有几处破口。

    她边往木桶里加着热水边掉着眼泪,强忍着不哭出声。

    “这样总比做官妓强。”姐姐像是在给自己,又像在给她,眼睛空洞没有焦点。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道:“姑娘,督主来了,要讲一下册封的事情。

    她从舆室出来,把阎欢引入偏殿。

    她仔细的看着他,昨晚的一切她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不是梦,早起来时她的嘴唇又红又肿,舌尖有些疼,脖颈上也有几处斑驳,身上有些地方又酸又痛。

    昨晚她本来以为是梦,但后来感觉不对劲,强压着困倦咬了他一口。

    果然他的唇也是又红又肿,还有个破口。

    “哥哥,你的嘴唇怎么破了?”顾使起了坏,问道。

    “哦,早吃饭时不心咬破了。”他的眼神开始躲闪。

    “什么好吃的让哥哥把嘴唇都咬破了。

    他轻咳了一声,问道:“令姐呢。”

    看了看四周没人,顾道:“沐浴呢,泡了一个多时辰,心情很糟。”

    阎欢道:“哦,我这几日便去找张天师,让他把丹药剂量弄一些。”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顾婉过来了。

    道:“督主,不必那么麻烦,那丹药该多大剂量便多大剂量,无非一些皮外伤,您让他随意吃那丹药,妾可以每日伺候。”

    阎欢深深鞠了一躬道:“姑娘受苦了。”

    随即又道:“有姑娘相帮,在下省力了不少,这些年皇帝修道,不眷女色,脑子愈来愈清醒,这样一来皇后和太子不敢有大动静,倒让我寻不到他们的破绽,有姑娘在今后好办多了。”

    顾婉笑了笑道:“督主也太相信婉了,这些话竟然直接讲了出来。”

    阎欢道:“顾深让姑娘进宫目的不也是为此么?太子倒了六皇子才有机会登位。”

    顾婉问道:“那不知道督主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六皇子?不过婉只是棋子,这棋子肯定想让下棋之人赢得棋局,才能不成为弃子,督主作为掌棋人,尽管吩咐便是。”

    阎欢叹了一口气道:“姑娘应该信我,我从来没把你当做棋子,那日我想过把你姐妹二人一起从顾深手中救出来,可想到姑娘背负着家族使命,若一味阻挡你入宫,怕引起姑娘的误会。”

    顾婉一副冷淡不屑的神情,顾在一旁道:“姐姐,阎督主不会把我们当棋子的。”

    顾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赶忙闭上了嘴。

    阎欢道:“顾深为了把你姐妹二人送进宫,不惜用下作手段,让他的妾从狗洞钻进我府里,若我救了你们,他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只能隐姓埋名过一生,后来我又探听到你们的弟弟也在他手里,能让姑娘这样委屈求全的,想必是这沈家的血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