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洞房花烛1(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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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欢正往外走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怔在了当地,他好像听到了身后新娘竟是的声音,立刻转身又走到了床边。

    他来到面前,还像方才跟顾九儿话一样,拉开着几步距离,道:“顾姐,请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哥哥,你快把盖头帮我揭开吧,还有这帽子也帮我取下来吧,我快累死了。”

    阎欢一把便把蒙着顾半截身子的大红流苏盖头揭开扔到了地上,然后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定在了地,半天没话。

    眼前这个头戴点翠东珠翟冠,身着大红织金翟凤蟒纹诰命服,肩上披着五彩霞帔,娇柔纯净的撑不起来这一身华冠婚服的姑娘,竟然是顾。

    想像过她穿嫁衣会是什么样子,可未曾想会这样美。

    纯净无暇的面容,做大红新娘妆容,清澈的眼眸配上娇艳的红唇,纯净中带着艳丽,像漓江上新升起的红色。

    阎欢愣愣的看着顾,顾也痴迷得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阎欢。

    虽然平常阎欢穿的蟒衣也是红色,可与这喜服大红不同,蟒衣代表着权势,硬朗中有些戾气,而大红喜服穿着他身上却如此飘逸。

    配上集合了三分阴柔七分刚毅的英俊面庞,让顾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看痴了。

    二人就这样互相痴痴的看着对方,没有言语。

    还是顾先反应了过来,来了一句:“哥哥,你穿这大红喜服可真好看。”

    此时阎欢也反应了过来,怒道:“怎么会是你?回去!”

    顾怯怯的看着阎欢,理亏的咬着红唇,拽起衣裙从床边站了起来,走下脚踏,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回来,你往哪去?”

    “你不是让我回去么?”

    “坐回床边去。”

    “哦”顾便一瘸一拐的转回身往床边走,结果一不心踩到了裙裾,“啊………”喊了一声就往前摔去。

    阎欢飞身便把即将摔倒的顾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横抱了起来,她便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绷着嘴笑了起来。

    阎欢瞪了她一眼:“还笑!”

    顾被抱起时,鞋飞掉了一只,阎欢把她放到了床边。然后把她另一只脚上的硬底鞋也脱了下来。

    拿到手上看了看:“这是什么鞋,怎么这么高,你今天就是穿着它在走路么?”

    “嗯,还好一直有人扶着,没摔跤。”顾言道

    然后他又给她把袜子脱了下来,看到了那两只还没有自己手掌长的两只白嫩脚背肿得老高,随即便把她的两只脚放到手掌中揉了起来。

    边揉边:“幸亏没摔跤,否则我得把让你穿这鞋的人一顿,好了,现在告诉我怎么回事罢。”

    这顾听到他问这事,也顾不上害臊了,一阵心虚,开始逃避问题,找起了麻烦。

    “哥哥先别问行不行,肚子好疼,你能不帮我把这个帽子摘了,我快累死了。”

    阎欢忙帮她摘下那个重重的翟冠。

    “肚子怎么就疼了?”

    顾揉揉快僵掉的脖子道:“我想出恭,憋了一天了,我怕有人认识顾九儿,一直不敢摘盖头,不敢去恭房。”

    “……”

    这阎欢算是没脾气了,几个世家夫人还在外面候着,他也不好硬去赶人,又怕顾被那几个夫人看出来,惹了麻烦,于是走到门外,对门外的婢女道:“去拿恭桶。”

    婢女片刻便把恭桶拿了过来,准备推门进房里,给顾送进去。

    阎欢一看这婢女眼生,生怕是顾府过来的人,便从婢女手中接过了恭桶,让她在门外等着,自己拿着恭桶给顾拿到了床边。

    这婢女当时就傻了眼,这东厂督主竟然刚进洞房就给夫人提恭桶。

    他在屋内进门的插屏前面背身站着,等顾出完恭,从她手中把恭桶夺了过去。

    顾本来想自己送出去的,结果被阎欢夺了过去,脸都臊红得没办法看了。

    “连鞋都穿不好怎么走路,去床上坐着罢。这会知道臊了,大姑娘家顶替别人上花轿怎么不知道臊啊。”

    理亏,哪敢顶嘴。

    到门外阎欢把恭桶递给了门口婢女,又让婢女两盆水过来,一盆洗手一盆烫脚。

    外面都炸了锅了,那些夫人们眼看着这权势熏天,杀人如麻的东厂督主,新婚之夜刚进洞房就给夫人提恭桶。

    这顾家姐也太能作了,许多夫人跟丈夫过了半辈子生儿育女,都没过这待遇。

    一会她们才知道,提恭桶只是开始……

    阎欢把鸳鸯帐放下,让顾钻到帐子里,让两个婢女把洗手水盆和洗脚水盆端到了床边,婢女在床边侍立,等着伺候顾洗手洗脚,结果阎欢道:“你们出去吧,在门外候着。”

    两个婢女出门时余光扫了一下,看到阎督主蹲下身来在用手试洗脚水的温度,到门口关上门时。

    就听里面道:“来试试水烫不烫,把脚好好泡泡我再给你揉揉,明天就不肿了。”

    两个婢女在门口忍不住偷笑起来,几个扒到门口听洞房的锦衣卫夫人,从门缝看到那东厂提督真的蹲在地上给夫人洗脚。。

    今天这洞房听的可真值了,今儿这消息可上京城闺门女眷话题头条。

    他把顾的脚擦干后,又给她揉搓了一会,看着肿消下去不少,才把洗手盆端过来。

    二人净了手,顾又钻回帐子里。

    然后把门口两个婢女叫进来,让她们把水端走,又让她们去准备姜汤,给驱寒。

    顾这会正想没事找事,逃避问题,问脚疼不疼,就赶忙疼,问冷不冷就冷,还捂着胃冻得肚子疼,不停地找麻烦,就看他一个劲的忙活。

    于是门外的夫人门又看到,阎督主吩咐下人,熬姜汤,拿手炉,燃薰笼,点熏香,找软底绣鞋,然后一群奴婢鱼贯而入,忙碌不停。

    这些夫人再也不什么阉人和无儿无女的事了,那丈夫娶姬妾多的,竟一脸羡慕。

    安排妥当奴婢们都出去后,阎欢把床两边放下的鸳鸯帐子又挂了起来,顾从床里面钻了出来。

    屋内一下子温暖如春,姜糖水喝进腹中,再拿着铜手炉暖着手,身上立刻暖和了,苍白的脸红润起来。

    阎欢看她脸色缓了过来,道:“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

    阎欢叹了口气,到门口让人把满叫了过来,耳语了一番,满欢天喜地的便跑出去了,不一会,冠京楼的杜嫂便亲自送来了餐。

    杜嫂走到门口,然后就见阎督主从杜嫂手中接过餐盒,把所有人都发到院子里,把门一关,自己进洞房伺候夫人用餐去了。

    这一幕当然也被那一群夫人们看到了,一半羡慕立刻变成九成,剩下一成属于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从此阎欢妻奴的名声便在京城传开了。

    顾终于把饭吃完了,美美的了个饱嗝。

    阎欢给她递过去漱口茶和手巾让她漱了漱口,擦了擦嘴,看她妥当后:“吃饱了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