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死了都要爱
他纵容我很多坏毛病,因此在他面前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因为就算在烂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他都会笑着跟我: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没什么不对。所以他告诉我:人生真正的意义是不用抱歉。他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随心所欲的生活。”
蒋静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不会回去他身边,因为我更恨他。恨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恨他放纵我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白旭辉的声音很空洞,似乎都能听得见回音一样:“静夫,我不跟你分手,死也不会。”
……
凌5点,邵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站起身。一夜没睡,脸上有些微的疲惫。最近常常失眠到天亮,有些东西正慢慢的开始失控。他知道,但是没有办法改善一点,这让他的头痛更厉害了一点。
有人推门进来,是暂时代替邱风的尔蓝毓。因为除了邱风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自己亲自来看着大哥。
“有事?”
邵棋没转身,眼睛依旧看着窗外。从弟弟的脚步声听得出,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急促又沉重。
“哥,白三自杀了。”
“哦,死了?”
“嗯,死了……”顿了一下又:“听因为是死在蒋静夫身上,所以他被吓的精神失常了。”
……
狭黑暗的房间,蒋静夫卷缩在角落里。四周围很静,所以能很清楚的听得到他牙齿着颤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
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他不知道,而且他也没心思去想知道。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了,但是铁锈一样的味道好像越来越浓。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有人问:“干什么?”
“老大叫把人带过去。”
“听大少和二少都很难过?真看不出来,平时斗得那么凶我还以为他们高兴都来……”
“嘘……你想死啊。怎么都是亲兄弟,我看里面那子这次死定了。”
门开,走进几个人把毫无反应的蒋静夫拽起来,推推搡搡的带出去。蒋静夫就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眼神呆滞,木然的朝前走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死了人,所以白家老宅会显得格外阴森,还是因为它原本就很阴森,所以死了人以后就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
长长的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投射下人的影子。走在木质地板上,脚下穿来的咯吱声就像是从地底深处传上来的空旷。
墙壁两边挂着一排巨幅的画像,严肃的表情被灯光晃过后显得有些狰狞。几个压着蒋静夫的人都觉得嵴背有些毛毛的,像是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紧紧盯着他们,如影随形的怎样都甩不掉。
沉闷的空气没有流动,粘在人身上一样。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推着前面走得缓慢的人,把恐慌造成的焦躁发泄在他身上。
“你他妈快点!”
前面的人踉跄了一下摔到地上,老旧的地板也跟他作对,选择在这个时候断裂。接缝处露出的钉子刚好扎进手掌心,趴在地上的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少他妈的装死。”
有人嘴里骂咧咧的踹了他几脚,见他没有动,不耐烦的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架起来。
一直都处于木然状态人忽然发疯一样挣扎:“放开我!白旭辉!救我!我知道你在,你快点出来救我!”
钉子拔出手掌的时候比扎进去还要疼,但是让他拼命挣扎的不是疼痛,而是血蹿出来的时候瞬间散开的血腥味儿。
忽然爆发的力量差点让几个人抓不住他,而白旭辉这个名字一出口,走廊的灯居然闪了几下。这些人就觉得刺骨的凉气从脚底一直贯穿到头顶。
把人死死的按在墙上,拳头朝他的腹部狠狠的砸过去:“该死的,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被压制在墙上的人因为腹部的痛楚勐烈的咳了几声,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然后他全身就僵住了,剧烈起伏的胸口似乎在费力的压抑着什么,下一秒就狂吐起来。
“靠!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啊!得这么用力,万一死了我们不是要背黑锅。”
“我怎么知道这子不禁。”
“你脑袋灌大便啦!他是张开大腿等人上的贱货,能跟我们比吗?”
几个人本想躲开,但又怕他跑掉,只好黑着脸在一旁边互相埋怨边等。
想就算他们拳头再狠也不至于死人,吐个几下就该没事了。直到蒋静夫连胆汁都吐出来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苍白的脸都憋得开始发青,几个人忽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对身边的慌乱一无所觉,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去,这样就能把几个时前的那个画面忘掉吧?
几个时前,他因为觉得不舒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绑在床上。白旭辉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他。
皱了下眉头,他懒懒的问道:“白旭辉,你在干嘛?”
白旭辉迟钝的转了转眼珠,对上他的眼睛后忽然笑了笑:“静夫,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蒋静夫翻了个白眼,敷衍的点头:“哦,知道了。你快点把我放开。”
白旭辉咧开嘴角,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尖利:“不行,你会逃跑的。”
看着他的笑容,蒋静夫忽然觉得心底慢慢升起一丝恐惧。
咽了一口吐沫,心翼翼的轻声:“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呆在哪里呢?我喜欢你啊,所以白旭辉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白旭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然后笑着:“你骗人。”伸手开始去脱他身上的衣服:“静夫,你骗过我很多次了。我什么都肯为你做,你让我去跟邵棋作对我就去,你让我把他的东西抢过来,我就抢。可是不管我怎么做,你好像都不领情呢。静夫,这次我不会相信你了,我要让你记住我,永远的记住我。挖也挖不掉,抹也抹不去。”
蒋静夫停止挣扎闭上眼睛,最坏也不过就是被强暴,这样的事情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经历过了,所以他反到不觉得惊慌。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旭辉把他的衣服都脱光了之后,并没有跟他预期的一样扑上来如何如何。
温热的液体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忍不住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如白旭辉所的,这辈子都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挖也挖不掉,抹也抹不去的情景。
大片大片的血花落在他身上,从白旭辉手腕上割得很深的伤口里落到他身上,满眼的炫目把月光都衬成妖异的红色。
蒋静夫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白旭辉……你……你疯了吗?”
白旭辉呵呵笑着伸出手,把那些血涂抹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粘稠的血液像是一个诅咒,烙铁一样好像冒着烟,似乎烫烂了他的皮肤。蒋静夫挣扎着,床头被扯得咔咔作响。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就算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裂开,还是没办法挣脱绑住他的绳子。
白旭辉的笑容越来越大,神经的让人觉得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笑容。嘴里始终念叨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伸手嵌住蒋静夫的颌骨,迫使他张开嘴。腥咸的血液大股大股的涌入他的喉咙,顺着喉管流下去的时候,蒋静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扔到油锅里炸一样。
那已经不是痛苦所能形容的了,是种灵魂被烙印捆绑,紧紧勒住的绝望。
……
如果佳士得拍卖会是世界上最着名的拍卖会,那么此刻在这个豪华别墅进行的一场拍卖也可以很着名。
只不过它的名声只流传在江湖上。
就算它不是在博物馆一样的拍卖厅进行,但是价值不菲的文物珠宝一点也不会逊色。而且,他比佳士得拍卖会的范畴更广,更不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