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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进来！”满江立马大喊。

    阿佟被吓了一跳，站在帘子外揣测里面的人。

    满江很快上完药就出来了，生怕她真的要进来一样，满江一出来，阿佟就要进去洗澡。

    “你能不能……”满江想别在这洗，“我给你钱，你出去开间房洗吧。”

    阿佟俏笑，“哥，您心疼我呢？我知道你这条件不好，我也不嫌弃你，咱们在这就可以完事。”

    完，阿佟就要去解里衣扣子。

    满江立马转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你不用这样跟我相处。”

    “江哥你这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行吧？”阿佟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尾。

    满江背对她，“我心里有人了，我不能跟你做这些事，我们都是为了钱才碰到一起，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

    阿佟听懂了，但还是趣他，“哪家姑娘啊，这么得爱呢，好生令人羡慕了。”

    “……”满江脑海里闪过一帧帧乘月的脸，“行了，今晚你睡里屋，我睡沙发。”

    阿佟也没了兴趣，进去洗澡了。

    满江裹着一床旧被子在沙发趴下了，背上的伤还没好，躺着硌得痛。

    ……

    暮春过了，早的空气里还是凉丝丝的寒气。

    孟司翻了一个身，两个鼻尖碰到一起，这便醒了，何毅朦胧着眼看他。

    “媳妇，你有空要不要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何毅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孟司听到这个问题，脑子就清醒了。

    “不了吧。”孟司没犹豫就出口来。

    何毅以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孟司已经接受自己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需要努力更多，不过见家长毕竟是大事。

    “没准备好？还是不喜欢这种事？”

    “再吧。”

    又是这种半推半就的态度，何毅常常被这种态度搞懵，孟司总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明明有时候对自己的某种感情都要呼之欲出了，却又死死压住自己。

    何毅吻了对方额头一口，“我想跟你结婚，我们到外国领证吧。”

    “现在这样不好吗。”孟司闭眼，装佯还要睡。

    这样子何毅就知道对方又要半推半就，立马追问：“什么现在这样？”

    “吃饭睡觉都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是很自由吗。”

    “我想着，我们一直在一起。”何毅。

    孟司沉寂了很久，才：“知道了。”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何毅心急如焚。

    又是沉寂了很久，孟司才：“不知道，我没考虑过，我可能达不到那个条件。”

    “为什么？”

    孟司睁开眼，何毅却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点无奈。

    “你不明白，我也不想让你明白，现在这样，就挺好……”孟司声线平和。

    “可是……”

    “没有可是。”孟司主动吻上对方的唇。

    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何毅依旧没有得到孟司的全部接纳。

    倒不如是孟司能够去接纳，或者能够把自己从污水中脱身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孟司终于答应和何毅出来走走。

    两人就来了附近的公园，并排坐在草坪上晒太阳。

    “媳妇，这么好的阳光，不如咱们领证吧。”何毅没来由的又提这个。

    孟司推了对方一把，“不领。”

    “哎，领吧。”何毅又蹭回去。

    “了不行。”孟司干脆往旁边挪过去。

    何毅也跟着挪过去，“行行行，那我等你松口的那一天。”

    “明后天，我有事出门一趟。”孟司揪起地上的一根草。

    “嗯？去哪，我陪你吧，我给你当司机。”何毅夺过对方手里那根草。

    孟司又揪起一根草，“不用了，你在家等着吧，我要去几天。”

    “哎，别嘛，你不在家我老无聊了，你不怕我出去找别人？”何毅把那根草放到对方头上。

    孟司拍了拍头顶，“那你去。”

    “那我真去了。”何毅语气松垮，“哎，你我去找个高中生好呢，还是找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好呢？”

    “哦。”

    “你哦什么，吃醋了？”何毅揪了一根草放到对方手上，“我可不去，你就让我跟你去吧，你去哪我去哪。”

    孟司觉得对方有点幼稚，“挺远的，你别跟。”

    “哪里？快嘛，你不我今晚又要给你戴铃铛了。”何毅语气直接撒娇起来。

    “………”孟司真听不得铃铛这事，“Y市，去几天，你别跟着了。”

    “Y市。”何毅眼睛亮了，“那可是我们初遇的地方啊，你不想和我一起昨日重现，故地重游吗？”

    孟司有点嫌弃看着他，“你今天好油腻。”

    “让我跟你去吧，我不扰你，我有朋友在Y市，刚好我也可以去看看他，行吧。”何毅扒拉对方手臂。

    “……”孟司叹气，“行，但你别跟踪我。也不要听我的事，更不要来烦我。”

    何毅立马高兴起来，“好好好，你什么我都听。”

    “嗯。”孟司这才松口。

    “你不想问问我要去看什么朋友？”何毅突然有点歹念。

    孟司不解，“为什么要问。”

    “你问嘛，快问。”何毅明知在玩火，还是故意为之，“快问快问！”

    “那你吧，是谁。”孟司依他。

    何毅不假思索，“曾经喜欢过人。”

    何毅内心：乘月借你名讳用一次，抱歉抱歉了满江……

    孟司听完，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何毅有点心理落差？

    “哦，然后呢。”孟司平平如水。

    “你没什么想问的？”何毅有点急了，难道对方已经生气了？

    孟司微微摇头，“没有，再何况，你有多少个喜欢的人，又与我何干呢。”

    这话宛如玻璃扎心，大石砸头，何毅肺腑道：“其实……我想点心里话和过去给你听。”

    “……”孟司有点怔，“那你吧。”

    何毅往后一趟，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娓娓开口。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花心的，包括认识你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很花心。我一共喜欢过三个人，第一个是在我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同桌，可是他恐同，我爸妈知道了，就把我送出国了。”

    “久而久之我就不喜欢他了，后来我在国外上大学，认识了一个男生，挺复杂的，大学结束了我才感觉到自己喜欢他，后面又过了两年，他要回国了，我才表白，不过被拒绝了。”

    “其实我回国，甚至之前去Y市都是因为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一个七年的爱人，我才死了心。”

    “也就是那一天，我们在酒吧相遇了，你听完应该也觉得我很花心吧，感情的来和去都那么随意，不过，我对你，是认真的，认定的，不会再有第四个了，我也不太会话，可能得不好听。”

    “我觉得这件事瞒着你不好，所以我还是决定出来了，我可能对别人不顾一切过，但我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只爱你，只听你的话，只对你好，我，很爱你，孟司。”

    孟司不清自己的心，感觉头脑麻成一团，心里热烘烘的，有失落有开心，更多的是悲伤。

    “我知道了。”孟司最后只了这四个字。

    但何毅如释重负一般，觉得天气更好了。

    不料孟司竟会主动提及自己，“我以前，没喜欢过谁，我一直觉得感情或者恋爱的，什么都很麻烦，我……不过，我现在，觉得恋爱什么的，还好。”

    “那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何毅惊起而坐，扒拉住对方问。

    “我，我没有喜欢的人。”孟司嘴硬。

    何毅喜上眉梢，“我知道，我知道就行。”

    “……随你怎么想吧。”

    对于以前的孟司来，对一个人产生感情无异于把对方拉下水，但是到了这一关，人也会破例。

    ……

    明天就是满江的第五场比赛，也是必须要赢的一场。

    满江去诊所了两针消炎，回到家发现门被撬了，进去一看，应该是来贼了，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满江皱眉，朝里屋喊：“阿佟！？”

    没听到阿佟的回答，却听到了她的细细哭声。

    满江手抖的推开里屋的门，看了里面一眼后，立马背过身，急问，“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阿佟用毯子裹着不着衣物的身子，侧躺在床上，头发乱成一团，碎发黏着汗贴在额头，白皙的双脚暴露在毯子外，脚踝上还有红痕，旁边桌上的瓶瓶罐罐倒在一地，一件黑色蕾丝的内衣躺在地上。

    “江哥，能不能送我去医院……”阿佟掩声，虚弱无比。

    满江也不敢耽误，立马去阳台随便收了她的几件衣物，羞耻着心，别着脸，放到阿佟床上，“你赶紧换了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没几分钟，阿佟换好衣服，满江背着对方下楼车去医院。

    到医院时，满江背上的衣服已经红透了，是血，腥味缠绕在满江身上，散发着阴气。

    满江在急诊室外等了半个钟，里面的医生才出来，对他：“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女方怀孕了还要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