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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允饰演的角色是沪市四大家族之一的杜氏的少爷，楼锐饰演的是少爷的钢琴家教。

    剧本围读会那天，程允第一个到，挑了一个门口的位置坐下。等楼锐到了后，桌子上只剩下程允左边的位置和他对面的位置空着。

    他的眼睛在两个位置之间不停来回转，程允一直低头看手机，手指不停点过来点过去，好像在处理着什么事情，对楼锐的到来丝毫反应没有。

    “哼！”

    楼锐从鼻孔里吐出来一声气音，朝着离程允最远的那个位置走去。

    那个角落坐得是配角，在楼锐来之前大家都在亲亲热热的话家常，楼锐的到来让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突然变得冰冷。

    陈导进来后，发现他的两个男主角像是被王母用银河分开的牛郎织女，一个在桌子这头低着头玩手机，一个在桌子那头黑着个脸。

    他转了转眼珠子，决定帮帮老友。“咳咳，两位主角老师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不如坐近一点？”

    楼锐听到这话立马就想起身，没想到被程允领先一步。

    “那位老师，我们换个座位怎么样，我这里风有点大——”

    “好好好。”

    楼锐身边的配角早就忍不了楼锐了，不知道谁招惹了他，从进来就垮着个脸，浑身散发出生人莫近的气息，明明已经是初夏，坐在他身边竟然还有些瑟瑟发抖，当机立断和程允换了位置。

    程允左手拿着剧本，右手拿着矿泉水手机朝楼锐走去。短短几步路，楼锐却感觉程允走了好几年，好不容易，他才等到程允落座在他旁边。

    程允似二月春风，吹化了楼锐的冰山，吹得他春心懵懂。

    今天的程允一改往日元气少年的穿衣风格，而是穿了一件绣有暗花的黑衬衣。

    衬衣的版型很好的突出了程允的身材，修长劲瘦的腰身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纤细的弧度诱惑着人上手试探是否一掌就能尽数握住，黑色又平白增添了几分禁欲感。

    最顶上的那颗口子没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楼锐的视线顺着衣领下滑，直到阴影的结尾处，不可描述的天堂。

    “楼老师？”

    程允看着目光呆滞的楼锐心生疑惑，该不会，脑子又被撞了吧？

    “嗯？”楼锐回过神，手自然而然附上了桌面上程允的手，嗯，是想象中的细腻光滑，就是有点冷。

    他牵着程允的手往自己外套内侧放，动作顺畅流利，仿佛已经做了千万遍一样。等他安置好程允的手时，发现全桌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天哪，我在干什么！我的手怎么不听我使唤了！

    程允倒是毫无芥蒂，以前楼锐也经常这样帮他暖手，他甚至还挪了挪位置，让手刚好贴在楼锐的八块腹肌上，感觉到手下的肌肤突然僵硬，他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

    在一度尴尬的场面下，陈导站出来破了这个僵局：“咳咳，那我们现在开始了。”

    由于这部剧是陈导的封山之作，所以合作的演员都是他的熟人，上到主要角色，下到灯光造型，都是至少和他合作过一次的人，再加上之前主角没出事时就已经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拍摄，这次剧本围读也是专门给两位新男主准备的。

    电影很快就进入了紧锣密鼓地拍摄，陈导本来给两个主角一人安排了一个化妆间，可楼锐非死乞白咧地要挤到程允的化妆间去，陈导见程允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随他们去了。

    为了赶之前落下的工期，《夜阑京华》剧组每天6点就开工，程允每天早上在进入化妆间时都会带一个巧的蓝牙音响，放放歌，振作大家的精神。

    程允爱听老歌，粤语的偏多，这天早上化妆时他闭着眼睛，默默跟唱正在播放的歌，楼锐进来了。

    “喜欢听粤语歌？”

    “嗯。”

    化妆师正在给程允画唇妆，因此程允不方便开口，只闭嘴嗯了一声。

    楼锐走到程允身边，拉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程允的妆快画到尾声了，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苦橙花和雪松的味道。

    “你……”

    程允只了一个字，因为他感觉到楼锐俯身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洒在了他的耳廓上。

    “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

    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

    楼锐用磁性的声音在程允耳边唱着刚刚在播放的歌，深情的样子程允在脑海里都能勾勒出来。他不是粤市人，一口粤语却得连本地人都挑不出错来。

    “bb，我好中意你，你中唔中意我啊——”

    这句话楼锐放低了声音，到只有他和程允能听见，程允听见这句话后脖子耳朵红了个透，脸上因为上了底妆看不太出来。

    粤语太适合用来表白了，婉转悠扬的声调饱含了对方的情谊，尤其是话的人还是楼锐，这简直就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嗯——”

    程允低低应了一声，然而这一声被楼锐精准捕捉到，化妆师正在给他补脖子上的妆，程允早已睁开了眼睛，眼神却不看向楼锐。

    得到满意回答的楼锐大发慈悲不再折磨程允的耳朵，揶揄地对着镜子里的程允笑了笑，移开凳子，让在一旁等候许久的化妆师给他化妆了。

    今天的戏有爆破戏，导演为了确保他俩的安全，准备了替身，但程允和楼锐都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替身，决定自己上。

    程允脸上画了不少污渍，穿着脏兮兮的学校制服，楼锐的衣服也同样是战损装，不一样的是他穿的是先生款式的长袍。

    一会儿他们两个会在楼栋之间的空地按照规定的路线奔跑，炸弹会在他们身边依次爆破，从而拍摄出轰炸的画面。

    “怕吗？”楼锐问身边的程允。

    程允微微一笑，牵紧了楼锐的手，两人的手从走戏时就牵在一起，导演喊ng都没有分开他们。

    “你会保护我。”程允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当然。”

    “那我就不怕。”

    这是一场危险系数很高的戏，因此两人已经走了好几遍戏，等陈导确认一切准备待续开拍。

    楼锐牵着程允奔跑在枪林弹雨中，炸弹爆破的声音震耳欲聋，突然，程允耳边一声巨响，他脚边一颗炸弹突然提前爆破，扬起的尘土洒满了楼锐一身。

    “卡——”

    【作者有话：我不会粤语ha，所以文里的粤语是我凭借几部港剧自己凑的，可能不太多，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