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提个要求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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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鬓厮磨罢,两人窝在沙发上。

    莫颜齐沉默乖巧,头枕着胳膊,靠在另一侧扶上。

    费谨廷靠着意念,把身体中的浪涌平复。扭头看她这幅样子,怜爱心疼,还有那么点抱怨委屈,一时百感交集。

    他长臂一伸,把的身体给圈住。

    “你干嘛?”她怏怏地问。

    他拍一拍自己肩窝,朝她努一努嘴,示意她靠过来。

    莫颜齐却是没理。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关系越发亲密,他三次偷袭,全都得逞。

    接下来,也许会提出更为亲密的需求,可她却是排斥的。

    她背过身去,并没理会,依旧趴在扶上发呆。

    费大少被无视拒绝,内心瞬间滴血,为了她,他都快憋出病来了,可她好像并不理解。

    费大少很受伤,心头微怒,两扣住她的肩头,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他一双大眼睛紧盯在她脸上,哑声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现在的样子,就挺可怕的。”莫颜齐牙尖嘴利,毫不迟疑怼了回去。

    “可怕?”

    费谨廷一脸委屈,“我都这么自制了,跟吃草的白兔差不多了,你还我可怕?”

    莫颜齐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头发蓬松微微凌乱,脸上带了几分倦色,明明是只狼狗,哪里像是白兔了。

    她一撇嘴,嫌弃道:“你哪有自制?哪点又像白兔?”

    她神情轻蔑,眼角余光瞥他几眼,表面伪装的嫌弃,却又隐藏不住心里的好奇。

    尤其是想起他刚才胸口狂跳,极力忍耐的样子,不由自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费谨廷被她气得,都不知该什么好了。

    “你这丫头,好没良心。”

    他用指点着她的肩头,气得“咬牙切齿”,“好,既然你不买账,我也不做什么柳下惠了,现在,马上,白兔就要变身大灰狼喽。”

    他本来只是笑,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偷偷瞄她两眼,两揪着衣角,准备脱衣。

    “喂,你干嘛?”莫颜齐见状,有些慌神。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怕。”他一副“凶恶”表情。

    白色体恤被撩起来,露出几块结实的腹肌。

    扎眼,刺目,莫颜齐根本不敢看。

    她忙两按住他的衣角,求饶道:“费大少,冷静,千万要冷静。你别冲动呀,变身有风险,千万要谨慎。”

    “有什么风险,要什么谨慎。我才不考虑那么多呢。”

    他故意逗她,作势掰开她的,继续脱衣。

    莫颜齐哪儿是他的对,万般无奈之下,索性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这一招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着实出乎费谨廷的意料。

    他本意只是见她闷闷不乐,想逗逗她,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只是,她好像有点太主动了。

    两条胳膊,看着挺细,关键时候还挺有劲儿,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干嘛?”这回该他诧异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点都不可怕,就像乖巧的白兔一样。

    我也没有躲着你,就是觉得天儿太热,两人腻在一起容易出汗,这才保持距离的。还希望你别多想。”

    莫颜齐把脸埋在他怀里,喃喃了一大串。

    温热呼吸,隔着纤薄的衣料,传入皮肤上,引得他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了。

    不由自主,他举起了两,下意识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他脑子里嗡嗡嗡乱想,整个人麻了一般。

    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耳朵里是他胸口如雷般的心跳,扰得她的心,也随着他的节奏,不由自主地附和。

    短暂的瞬间,两人同时失聪,所有感官只有彼此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恢复理智,放下举酸的两臂,大掌落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抚慢揉。

    “我跟你开玩笑呢。我之前跟你保证过,会等到你身心都接纳我的那一天。”

    “嗯?”她上微微松了松。

    费谨廷忙深吸两口气,又道:“我想,咱们应该可以互相信任的。”

    “哦!”

    她两臂松开,还他自由,抬捋了捋散乱的发丝,垂头喃喃低语道:“我信你。”

    “真的信任我吗?”

    他俯身凑过来,紧盯着她的脸。

    莫颜齐抿了抿唇,鸡啄米一样点头。

    “那我提个要求行吗?”

    莫颜齐眼睛眨了几下,内心敲响警钟,自觉好像又上当了。

    “什么要求?”她戒备十足。

    他拍一拍肩窝,又拍一拍胸膛,做出一个强壮的动作,这才柔声道:“我觉得自己还算强壮,可以让你依靠的,以后能不能别总拒我千里之外,好不好?”

    他一本正经提出来,莫颜齐心里是感动的,可她并不是喜形于色的姑娘,哪怕心里感动得涕泪横流,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耸耸肩,故作不在意地反驳,“我哪有?”

    煮熟的鸭子,嘴硬!

    不拿点真本事,她绝不会承认。

    费谨廷抬点了点她的鼻尖,笃定道:“有,我有就有。你从身体到心理,都很排斥我。”

    莫颜齐往回缩了缩,揉了揉鼻尖,梗着脖子刚准备诡辩,谁知被他一下捏住了鼻头。

    他嘴角含笑,道:“谎就像匹诺曹一样,鼻子会变长哟。”

    莫颜齐也不认输,抬捏住了他的耳朵。两个人笑着打闹起来。

    祁红被转入特护病房,每天的探视时间,只有一个时。

    头两天,刘承望还过来看了看,等到第三天,他便借口公司事多繁忙,没再出现过。

    莫颜齐和于越过去的时候,病房外的走廊里,只有刘甜甜和司两个人。

    见到莫颜齐和于越,刘甜甜先是一愣,随后混沌的眼神,稍稍变得清亮了几分,再然后,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我妈妈还没有醒过来。”

    她声音发颤,“你们,她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莫颜齐隔着玻璃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身上插满管子,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莫颜齐只觉得陌生,仿佛那个人不是祁红,而是别人。

    她印象中的祁红,爱爱笑,敢爱敢恨,是一个活生生的,带有温度,对未来充满向往的人。

    可眼前的人,除了还有一口气在,什么也没有了。

    当年莫颜齐从国外飞回来,在医院见她妈妈最后一面时,也是这样的情景。

    眼前的画面,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

    莫颜齐不由深吸了口气,转头问刘甜甜,“有些话,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