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黑白无常走了之后,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也白心翼翼地偷看江适,神情有明显的紧张。
江适怔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的那点,呼出了一口气。他看向也白,读出了也白的意思,笑了笑:“没哭。”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着明敏没有生息的脸,这下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但他心里却不再有上次那样悲痛,他们正式的道别,就好像这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别。明敏没有遗憾,走得很幸福,那他也不该遗憾。
“明天去把妈葬了吧。”江适,“就葬奶奶旁边,那里有山有水,她会喜欢的。”
“好。”也白。
他们把明敏放回房间,盖上被子就好像她睡着了一般。
也白靠过去拉住了江适的手。
“走吧,咱们继续吃蛋糕。”江适释然道。
蛋糕是明敏买的,这么一个花了三百来块,很有她买什么都要买最好的风格。价格摆在那,味道自然是相当好,但也白吃得不专心,他还是担心江适的心情,吃一口就看他一下。
“吃到鼻子上了。”江适突然。
也白一愣。
江适的手伸了过来,在也白的鼻子上一蹭,光洁的鼻尖沾上了奶油,让这张无暇的俊脸添了几分傻气。
“噗。”江适失笑。
也白眼睛微微睁大,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沾了一手的奶油往脸上糊。
大美人变成了大花脸,还像邀功一样往前凑。
“浪费!”江适笑着躲他,但躲不过,只好捧着这张花脸,狠狠亲了一口沾了奶油的地方,“真甜。”
也白抬手轻捏江适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唇舌带着丝丝香甜,连鼻息都是甜的。
江适扶着他的肩膀,张着嘴和他交缠。
离开时,又多了一个花脸。
“你故意的吧?心机蛇。”江适把奶油全蹭在也白一丝不苟的西装上,但蹭干净了也不离开,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
“我真的不难过。”江适低低地,“这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嗯。”也白亲了亲江适的发顶。
“谢谢你,给我创造了那么多奇迹。”江适,他推开也白,那出了明敏给他的绒盒,开果然是两枚戒指。白金色,镶嵌着一黑一白两种宝石,含蓄的奢华,轻轻一动就能折射耀眼的光。他拿出来比对,款式相同但有大之分。基于男性的尊严,他拉过也白的手,给他戴上尺寸的那枚。
结果卡在第二个指节下不去了。
江适犟上了,怼了几下无果,站起来要去那肥皂。
也白把他拉回来,在江适没反应过来时脱下戒指再为他戴上,戒指贴合紧密,就好像设计师用最精密的尺子在他的手指上度量过。
江适嘴角抽了抽,依然放不下面子:“我以为我的手比你大。”
也白伸直手,手指白皙修长,堪比最精湛的艺术品,也很明显比江适的大了一圈。
“给我戴上。”也白。
江适无奈妥协于现实,戒指套进也白的无名指,正好。
也白忍不住翘起嘴角,握住了江适的手。
“咱俩都被套住了。”江适发乎内心的欣喜,他吻在了也白的手上,抬眼间,有比星星更明耀的光在闪烁他的瞳孔中,他:“我爱你。”
也白呼吸一窒。
江适拥抱他,这三个字似乎也给他带来了不的震撼,他埋在也白的肩窝有些哽咽,“我爱你,也白,我爱你。”
也白回拥着,想要用全力把他融进体内却怕弄疼他,声音微颤道:“我也爱你。”
第二天一早,江适和也白把明敏带回了老家。坐车太显眼了,是也白直接用妖术传送过去的。
清明刚过,后山的坟墓周边都散着红色的炮仗,杂草被大致清理了一番,看上去竟显得有些热闹。
奶奶坟墓的旁边正好有块空地,江适不动什么风水方位,觉得那边很好,就让也白腾出一个坑,棺材他们在村口买的,是店里最贵的红木棺材,江适亲手把明敏放下去,眼睛久久没有离开她的脸,想要把这最后一面刻在骨头里。
棺材合上,也白在上面施了道法,虫子都不敢来钻。
然后是填土,立碑,后山多了座新坟,江适失去了母亲。
江适把带来的祭品摆在两座坟前,嘴里絮絮叨叨地着:“奶奶,你还记得我妈吗?当时我从她家跑出来的时候,你还和她吵架来着,不过我现在原谅她了,你们可不能再吵了。妈,今天我拿的是昨晚的剩菜,其实也不算剩,因为还没来得及吃你就走了,我也忘记吃了。我在冰箱里发现的,热了之后很香,你和大白都是厨房杀手,我猜这是买的……”
也白安静地听着,等江适需要他时他就走上去。
“给妈烧根香吧。”江适给了也白三炷香。
他们一同拜了三下。
江适眼睛弯了弯,“就差夫妻对拜了。”
也白转头看着他,目光深沉。
一直呆到了中午,江适要走了。
“我每年都会来看你们,希望你们多来梦里找我。”江适,“再见啦。”
然后牵着也白的手离开了。
回到家,江适觉得有点累,由内而外的累,他躺在沙发上,手臂盖着眼睛。
也白坐在他身边,俯下身吻着他的嘴唇。
没有脸红心跳的唇舌缠绵,只是贴着,一个温暖,一个微凉,渐渐的都成了一样的温度。
江适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
也白的手贴上江适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同时舌头以一种温柔缱绻的力道探了进去,找到江适的,安抚一样舔着他。
江适含着也白的舌头,还用牙齿轻咬了一下,这一下,彻底扰乱了也白的气息,他整个人压了上去,紧密地贴着他,吻也慢慢暴露了本质,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吞下去。
江适侧过脸,喘口气,脸上有因为缺氧而泛起的红晕,眼角也渗了点泪,有些脆弱,也有些魅惑。
也白去舔他的眼角,顺理成章地吻了他的眼角,眉毛,鼻子。
“痒。”江适声音哑了些。
“阿适……”也白低声叫着他,总是覆着寒霜的脸此时带着浓浓的情欲。
江适正过脸,眼睛像浸了水一样湿润,他觉得脸烫得厉害,心跳也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但还要故作平静,“嗯,做吧。”
也白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接将江适的衬衫撕开,扣子飞了一地。
“操……”江适瞪大眼睛,刚要教训,结果身上的人埋头开啃,柔软热情的唇舌碾过他的锁骨,胸口,最后停留在那其中一颗粉褐色的豆豆上,害得江适的声音变了调。
“别在这儿……”江适无力地推着也白的肩膀,“回房间。”
话音一落,他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离开,接着自己腾空了,他被也白抱起来了,公主抱。
长发男人罕见的急躁,抱着羞赧的江适飞快就到了房间。
江适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轻松了半秒,也白又压了上来,继续吮吸他的乳首,把那可怜的东西折腾得又红又肿才罢休。
“嗯……”江适难以抑制发出了羞耻的声音,他变奇怪了,竟然只是被弄上面就硬了。
也白换了另一边,他趴在江适的胸口,伸出舌头用舌尖逗弄着,他抬眼看着江适,无声在问,舒服吗?
而江适看见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舔着他的乳首,这一幕太过情色,江适下腹发紧,难耐至极。
也白向下吻去,吻过他柔韧的腰,舔过那漂亮的腹肌,然后揭开裤扣,拉下拉链,隔着内裤舔着那硬梆梆的性器。
“唔……”这刺激太强烈,江适不自觉挺起腰,想要更多更有力的触碰。
也白看来是学会了不少花样,他非常有耐心的舔湿那块内裤,白色的棉质内裤显透着这根性器的形状、颜色,他亲了下顶端,用手来回抚摸着。
这样的接触对江适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撑起身子,喘息着:“别玩了……”
“想要什么。”也白抬头看着他,手还在摸着。
江适兴奋得要颤抖,他咬了咬牙,:“含住。”
也白没话,只是张开了嘴,却没有下文了。
江适瞬间就明白了也白的意思,他浑身都泛起了红,手不受控制地掏出了性器,摆正着抵住了也白的嘴唇,颤抖着。
也白的舌头在顶端一滑,江适情不自禁地呻吟,按下也白的后脑,同时自己向上挺。
“啊……”
性器被柔软温凉的口腔包裹着,江适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开了。
也白主动地上下起伏,在让江适进出的同时,他的舌头也在柱身舔着,他能吞得很深,几乎到根部,江适被最深处的软肉挤压时喘得最厉害,也白就给他最舒服的体验。
“不行了,我、我要……”江适的腰大幅度抖了抖,他想推开也白,但却被按着腿,在也白的喉间喷射了出来。
“咳咳……”也白被呛到了。
“你又这样……”江适的灵魂还在天堂。
也白压上来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江适尝到了腥膻味,他脸爆红,他居然吃到了自己的味道……
在亲吻之中,江适的热情没有退散,他脱下也白的衣服,在他细腻的身体上来回抚摸,他摸到也白的胯间,果然已经一柱擎天。
“不能摸。”也白拿开他的手,“我要进入你,然后射在里面。”
这直白的话要把江适逼进枕头里。
也白屈起江适的腿,手指在他的后穴转。
“你知道怎么弄吗?”江适睁着湿润的眼睛看他,看到了也白那巨大粗长的性器,不由胆怯,这能劈开他吧?
“知道。”也白,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瓶,江适呆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你他妈……把这东西放我枕头底下?”
“昨晚就想用了,但时机不合适。”也白着,挤出了冰凉粘腻的液体,滴在江适的后穴。
“嗯……好凉……”江适有些不习惯。
“马上就热了。”也白低声,他缓缓地刺进了一个指节。
这种被入侵的感觉太诡异了,江适忍不住收紧,“好怪,不舒服。”
“放松点,会舒服的。”也白亲了口他软下来的性器。
“不行……你别进来了。”江适抓紧了床单。
“要进去。”也白,为了转移他的注意,他又含住了江适的性器。
靠!
江适根本抵抗不了口交的快感,又在也白嘴里硬了起来,后穴放松了些,这让也白没入了第一根手指。
等江适适应了第一根后,他开始幅度地抽插,让穴口松得更软。
江适又硬得笔挺时,也白的第二根手指也挤了进来。
“还没好吗?”江适又不适应地收紧。
“我的很大,要慢慢来才不会疼。”也白。
“长那么大干嘛?”江适声嘟囔。
第二根手指进来得容易些,也更灵活了,他时而并拢冲刺,时而开扩张,媚红的肉壁几度让他想放开顾忌,但还是克制了,他不想发生流血事故。
江适努力去适应那个地方被不断深入探索的诡异感觉,他实在想象不出被干这里能有什么快感,这时,也白作乱的手指突然戳中了一个奇怪的点,某种刺激的快感在他的尾骨炸开。
“啊!”江适下意识低叫了一声。
也白眼睛一亮,“找到了。”
“什么东……啊!”又被碰到了!而且是接连不断的。
江适睁大了眼,快感几乎融进了他的骨头里,酥酥麻麻地爬遍全身,“啊…别……别弄了……嗯……”
江适的性器颤颤巍巍,竟然是被那一点刺激得要射了。
也白及时停手,让江适得以喘息片刻,但很快,第三根手指进来了,依然很紧,但刚才的刺激让江适的后穴非常柔软,所以进去得很顺利。
“有点……难受……”江适艰难道,三根有些过了,胀得慌。
“马上好了。”也白也是箭在弦上,他又找到那点,三指轮番碾压,江适要疯了,想要逃离,“不要了……想射……”
“不行,再射你就没力气了。”也白,第四根手指蓄势待发。
“还来?”江适傻了,他想起也白的手指,四根并拢可不简单了!“直接进来吧!”他破罐子破摔,“我还就不信了你能大成那样!”
“可……”
“进不进?”江适瞪他,不能射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好吧。”也白缓缓抽出手指,被开的洞也在合拢,但无法完全合上,能清晰地看见里面蠕动的媚肉。也白喉咙发紧,他忍不了了,在性器上抹了些润滑剂,抵在穴口慢慢推进。
才进去半个头,江适就难受了起来,“……大。”
“我了很大的。”也白喘息着,洞一张一合,像是在吮吸。
“进来多少了?”
“一点点。”也白着,挺胯,把头部送进去。
“唔!”江适绷紧身子,嘴唇一下白了,“疼……”
“没事的没事的……”也白细细地亲为着他的脸,手来到他身下,抚慰那稍软的性器。
总算又挑起江适的热情了,也白乘胜追击,缓缓深入。
江适抓紧了他的胳膊,被那异样的满胀和疼痛弄得忘记回应也白的吻,他含糊道:“停、停一下,进来完了吗?”
“没有,一半。”
江适晕天黑地,一半?!要他的命吧!
“真的不行了,好难受。”江适恳求道。
“好吧。”也白心疼地吻着他,心地抽出一些,又撞进去。
“唔……轻点……”江适想缩起来。
“很轻了。”也白也觉得委屈,继续这样撞着,他调整角度,找到让江适舒服的点,用了点力气往那撞。
“啊!”江适抖了一下,“好奇怪……”
“哪里奇怪?”也白一边问,一边抽插,那柔软高热的内部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快感,克制力道就费了他不精力。
“又疼……又胀……又爽……”江适忍不住呻吟喘息着,“嗯……”
也白每次插入,都会再深入一些,这么几十下下来,他快全进去了,而江适也不再皱眉,他紧紧抱着也白的脖子,就像沉海的人抱着他的浮木,随着也白的撞击沉浮。
“啊……啊……”他不受控地流出了眼泪,“太快了,慢点!”
也白低喘着没话,他抽出了一半,在用力顶进去,这次,他整根没入。
“啊!”江适被进入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他将也白的背抓出了痕迹,哭喊着:“太深了,不要……”
也白不管不顾,每次都全部进去,江适的身体太美好了,有生命一般的内壁紧紧绞着他的性器,他愿意死在里面。
“不……我不行……啊!啊!”江适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但灭顶的快感像海浪一样冲击着他,疯狂得让他害怕。
“呜……”他忍不住呜咽,“慢点……”
也白总算听进去了,深深埋进去之后是浅浅地抽插,他撑起身体,看着被他操得狼狈又情色的江适,他的爱意此时就要盛不住了,“阿适,爱我吗?”
“啊……江适的腰绷成性感的弧度,他满脸泪水,哽咽嘶哑地:“爱……”
也白的心被重重一击,他又大力抽插起来,这是之前无可比拟的力道,几乎要江适喊到破音。
“啊!啊!啊!不……要射了……要……”江适浑身颤抖得厉害,性器也一抖一抖,喷出了浊液。
他射精时内壁也紧得要命,想是在吸吮,也白疯狂抽插着,在这极致的快感中也射了出来。
他射在了江适身体最深处,江适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微凉的液体在肠道上的感觉,他忍不住咬住也白的肩膀,声哭泣着。
也白抽了出来,肉穴合拢不住,精液也流了出来。他把抽泣地江适抱在怀里,吻去他的眼泪。
“禽兽……”江适捂着脸,简直没脸见人。
“嗯。”也白愉悦地应着。
“没有下次了!”
“不行。”也白又反身压住他,开始新一轮的挑拨。
“我日……你……嗯……”
漫漫春光,绵延不绝……
江适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在车祸现场,他就是受害人,被大货车碾了好几次的那种。
昨天他们中午到家,做了第一次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次,第二次也白的持久几乎让他休克,第三次是在晚上,从床上到浴室,淫乱到他不好意思回忆,以至于他现在后觉得后面不舒服,还残留着诡异的异物感。
他想翻个身,一动就忍不住骂道:“我操!”
这具身体怎么了?!是不是脖子以下残疾了?!
“醒了?”
这是罪魁祸首的声音。
江适想个布娃娃一样被也白抱进怀里,比起江适的酸痛,也白看起来好得不得了,还餍足地蹭了蹭他的脸,”早上好,我爱你。”
“我爱不起你了。”江适咬牙切齿,“老子他妈是人!不是充气娃娃!就算是充气娃娃你这么捅也漏气了!”
也白被凶得好委屈,埋进他的颈窝声:“你也叫得很快活的。”
江适都没力气和他生气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江适想伸手去拿,但悲哀的是,他竟然连伸手都很困难。
也白见机行事,殷切地帮他拿过来,还体贴地帮他接通贴在他的耳朵上。
“喂?”
“你好,江先生,我是明女士的律师,我姓何。”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非常正经。
“你好。”江适。
“是这样的,七天前我被告知明女士已经死亡,但在得知这一信息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了明女士的联系,她自己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会每天和我通一次电话,如果哪天中断了,那么大概就是她已经离世了,她告诉我你的号码,让我在她离世后联系你,商谈关于她的遗嘱的事。”何律师一顿,“明女士已经走了吗?”
“嗯。”江适。
“节哀。”
“嗯,我会的。我要做些什么?”
“你现在在B市吗?”
“不在。”
“我希望你能来一趟B市,因为明女士的大部分产业都在这里,有些手续也需要在这边办理,需要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好。”
“希望你可以尽快,因为有些纠纷拖得越久会越大。”
江适想起了张家哲,点头道:“我知道,我今天就过去吧。”
“好的,你到了后请联系我。”
挂了电话后,江适要坐起来,然后——
“啊!”他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还疼?”也白紧张了起来。
江适怒不可遏,扭头咬住也白的脸泄愤: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