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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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适想也不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他惊讶的是也白竟毫无征兆的站起来了,自他能化人形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在江适陷入不适时宜的思考中时,那硬物愈加勃发,在他股间冲撞的幅度也了起来。

    也白粗喘着气,翻身把江适压在身下,黑暗中也能精准地找到他的嘴唇,一边含吻,一边胡乱地耸动。

    硬邦邦地东西用力撞击着江适的下/身,疼大于爽,江适艰难地支起膝盖制止了他的行动,从他的唇舌中脱离,气息不稳道:“别这样顶我。”

    “要怎么做?”也白欲求不满,他埋下来啃咬江适的颈项,手摸到他的裤子,隔着一层布料大力揉捏着挺翘柔韧的臀部。

    江适也禁欲了很久,他不是不想和也白做,只是也白失忆了,一切都要顺其自然的来,他等这天等很久了。于是便主动脱下衣服,抱着也白疯狂拥吻了起来。

    也白热情到凶悍,竟直接撕开了江适的裤子,连同那条棉质的内裤,他狠狠扒开江适的两瓣,握着自己的大力捅了进去。

    “唔!”江适瞪大了眼。

    他那么大,当然一下不可能全进去,只进去了个头,但那个地方太久没用,也没经过细致的扩张,这无疑是在谋杀。

    江适直接疼软了。

    也白只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就像个嫩嫩的嘴,紧紧吸着他的欲望,凭借着兽性的本能,他一寸寸往里顶。

    江适惨叫着推他,一手往床头挥,开了床头灯,他冷汗淋淋的糟糕神情暴露在也白眼下。

    也白一愣,理智回笼,他不知所措地停在半途,“阿适,你怎么了?”

    “拔、拔出来……”江适要疼昏了,下边肯定裂了。

    也白听话地把自己抽离,他的身体好颇为不舍,黏黏糊糊地蹭着江适的腿根。

    “里面好热好舒服,我想进去,我能进去吗?阿适,阿适……”也白吻着他的冷汗,声音低沉像是撒娇。

    “你进去我就死了,你还进吗?”江适还在缓和着。

    也白立刻慌忙摇头,“你不要死。”

    “在你没想起来以前的事之前,你别想进来。”江适,他怎么能疏忽那么关键的一环,连走路都要教,怎么可能会床上技巧?苦的还是他。

    也白却没觉得自己的技术有什么问题,只是听他这话就有些急,硬梆梆地:“那我想起来了。”

    江适:“……”

    也白讨好地舔他的轮廓,引诱一样沙哑地:“我全都想起来了,你是阿适,是我的老婆,我们是夫妻……”

    江适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冷笑着:“谎,你没想起来。”

    “是真的。”也白,“我们一起做过舒服的事,你叫得很好听。”

    江适脸一热,但还是绷住了表情,咬着牙:“哦?既然你想起来了,怎么没想起来之前你是被我插的?”

    也白一下呆住了。

    江适嗤笑一声,把他从身上推开,下床要去找膏药。

    但也白突然暴起,抱住江适的腰把他按在床上,神情霸道色气,“不准走。”

    他把江适的怒骂堵进嘴里,吻得啧啧作响,他边吻边含糊地指责:“你骗我……我是插你的……我肯定是……”

    江适除了张开嘴接应他没有选择,那玩意还在硬着,不解决今晚没法睡,他只好主动去握住,手指在顶端画圈,上下动了起来。

    也白离开了江适的嘴唇,埋进他的颈侧喘息。

    ……

    江适的手腕酸了,他开始怀疑人生,一个男人太久不出来也是个问题。正当他决定要给也白挂个男科号时,也白的喘息变重,喉咙有闷闷的呻/吟,他的腰抽搐了几下,温凉的浊液在江适的腹。

    终于结束了。

    但也白不动了,他趴在江适身上,嘴唇贴着江适的耳畔,呼吸变得匀称。

    江适:“……”

    他把这个大物件踹开,大物件没醒,翻身脸贴着他的肩膀,睡得特别香甜。

    江适撑起身体看着腿间孤独直立的兄弟,没办法,他虽然撸得手酸,奈何也白喘得太性感了。

    良久,他叹息着起身,走往卫生间。

    这都什么命啊?

    时间的流水哗哗往前淌,漫长的寒假结束,江适又要前往遥远的B市投入校园和公司的忙碌中。

    也白自然是跟在他身边的,他的日常就是宅在家里看电视,等江适回家投喂,十成十的米虫生活,让人嫉妒的是就算每天瘫着,他依然美丽到发光,腹肌清晰完美,完全没有合为一体的趋势。

    不过他学会越来越多人类世界的生存与交流方式,渐渐地可以单独出门晃荡,诺大的城市像个复杂的迷宫,可他总能准确地找到江适所在的地方。

    也白出现在江适的学校里,引起了不的轰动。就算他穿着人类的装束,面容和气质都是超乎凡人的冷然,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画卷。

    江适倒没有藏着他和也白的关系,从冰山美人一见到他就融化成春色的表现,也藏不住什么。

    歧视目前没收到,反而赶走了不少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过不好的一点是觊觎也白的人更多了。

    但也白只看得到他,对此他很笃定。

    他们就如同芸芸众生的一粒,简单幸福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江适觉得这辈子就应该这样过下去,也白的记忆恢复不恢复渐渐不是重要的事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会相爱,这点不会变就够了。

    冬去春来来,平淡的日子起了波澜。

    起因是也白越发懒散了起来,一天睡二十来个时是常有的事,连话的调子都拖得又长又慢,江适问他晚上要吃什么能急生气了。

    这很显然是一种前兆,江适问他怎么了,他却埋进被子里逃避问题,某天甚至还提出了要自己睡。

    江适怀疑他心里有鬼,可亲上去后得到的回应如同往常那样依恋粘腻,排除出轨。

    “乖,告诉我怎么回事。”江适捧起也白的脸严肃地问。

    也白晕晕欲睡,舒服地把脸陷进江适的手里,慢吞吞地:“没——事——再——过——七——天——就——好——”

    “……”江适嘴角抽搐,“这么话你不累吗?”

    “累——”

    “累你也得告诉我。”他扒开也白的眼皮,“不准睡,你才刚起,冬眠期都过了。”

    “抱——我——去——房——间。”他抬起胳膊环住江适的脖子,“隔——壁——那——间——”

    江适把他抱回他们的房间,也白柔若无骨,像个诱受。

    “等会我要去参加个应酬,你自己在家里呆着,肚子饿了冰箱里有菜,热了就能吃。我给你一晚上来组织语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不的话以后就别和我话了,知道了吗?”

    也白艰难地睁开眼,困倦地眼睛里还带着委屈,无声地埋冤他过分。

    江适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离开了。

    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场酒席他谈妥了一个大项目,当场就签了合同,但后果是他喝了不少,走道能看到重影。

    他带着一身酒气去洗了把脸,回到房间却只看到了一张空床,七分的醉意醒了两分,他茫然地想,也白去哪了?

    他找了一圈,连床底也没放过,没找到。

    他想起了也白要分房睡的提议,便来到了隔壁房间前,那是明敏曾经住过的房间,如今房门紧闭,里面似乎有东西到下的声音。

    江适毫不犹豫地开房门。

    哗啦地一系列声响,书柜到底压倒了桌子,桌子的花瓶摔碎在地,造成这一连串狼藉的是一条粗壮的蛇尾。

    蛇尾比江适的腰还粗,颜色是柔和的白色,鳞片像精致的玉石,但也无法忽视它所蕴含的力量。

    含着蛇尾向上看去,线条结实有力的腰腹,饱满却不夸张的胸肌,清晰性感的锁骨,优美修长的颈项,俊美绝伦的容颜,一袭白发有些凌乱的披在他赤裸的上身,有种妖异邪肆的美感。

    这还是江适第一次见到也白半妖的模样,他眼睛都直了,心脏在胸膛狂跳,被他的美所震撼。

    也白急促的呼吸着,江适忽然到来让他慌乱了起来,粗长的蛇身赶忙缩回来蜷进被子里,他想收起来,但体内的力量太紊乱,他一时做不到精准操控,只能尽量遮挡自己,惴惴不安地看着江适。

    这时,江适的醉意又醒了五分,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让声音尽量稳定:“怎么回事?”

    也白支吾了半天,尾巴尖从床上滑落,犹豫地轻颤,“蜕……皮。”

    “什么?”江适没听清。

    “蜕皮!”也白。

    “蜕皮?”江适皱起眉,过去把被子掀开,洁白粗长的蛇身盘缩着,床铺几乎要盛不下,江适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也白认真盯着江适的脸,不错过他丝毫的表情,“害怕吗?”

    “怕个屁。”江适,他心地摸了摸那柔韧的蛇身,以外的并不滑腻粗糙,鳞片间隙似乎渗着丝丝凉气。

    也白悄悄送了口气,蛇尾灵活地卷起江适把他拉到也白身前,他抱着江适蹭,“电视里的官人都被白娘子吓死了,幸好你不怕。”

    “……”江适汗颜,果然他不会错过新白娘子传奇,“你要这样多久?”

    “一会儿就收回去了。”也白,“蜕皮期我的力量很不稳定,但蜕皮后我的修为会大幅进长。”

    “哇你们妖修炼都那么简单的吗?”也白醒来后就是从头来过,但这才几个月就能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可思议。

    “只有我是。”也白有些骄傲,“我过了我的天赋异禀。”

    江适挑眉,这话他确实过,不过是在他们分开之前,他开始逐渐记起来了吗?

    “所以你是为了不吓死我所以才想一个人睡?”江适问。

    也白点头。

    “你也太看我了吧?”江适笑着捏他的脸。

    也白凑近他,含住他的嘴唇,声音暗哑:“什么味道?”

    “酒。”江适,他抓着也白的头发想让他仰头,但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也白的头发轻而易举脱离头皮,被他拽下来了。

    也白愣住。

    江适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束白发。

    “……”

    “……”

    “对不起。”江适懵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