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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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昏暗的书房内弥漫着浅薄的黑檀木气息。

    宋晚辞站在原地, 视线落在薄景年手上,她顿了下,最后抬眸走过去。

    书房内的大部分都铺垫了欧式复古地毯, 宋晚辞缓缓走过去时,鞋跟陷入地毯间, 细微的声音也没入其间。

    走到薄景年身边时,宋晚辞垂下眼睫看去。还未出声时, 手腕上传来温热而熟悉的温度, 她被扯入一个滚烫的怀中。

    呼吸间全是繁复的檀木气息,宋晚辞掀开眼帘,视线落入不设防备的落入薄景年眸子间。

    他今日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原本晦暗的眸子被掩于镜片之后。瞧着也是斯文禁欲的样子, 只是光线不太清晰, 冷淡的眉眼也显得朦胧而暗欲。

    宋晚辞望进去时, 深重如夜色的眼底像是猝然点起的星火,随着宋晚辞看向他时的目光, 愈发的从深处显露,隐秘而出。

    宋晚辞眼睫颤了下, 唇侧间是带着气息的热意,靠近时, 薄唇缓缓擦过,在她脸颊处落下。

    薄景年亲了亲她的腮边, 檀木呼吸来到耳侧,挺直的鼻尖微微擦过宋晚辞的脸颊, 触感温热而清晰。

    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宋晚辞的耳侧, 巧的耳垂被轻抿了下。

    宋晚辞垂下眼睫, 瓷白的肌肤被呼吸靠近后, 泛起了一点不明显的浅红。

    呼吸从耳侧离开,宋晚辞掀起眼帘,视线里只有薄景年在昏暗下的眉眼,暗色愈重。

    环着宋晚辞腰间的手力度倒是不重,手臂抬起,薄景年慢斯条理的取下眼镜。

    金丝眼镜被随意的扔到了书桌上,落在木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眸子没有了镜片的遮掩,晦暗之色也愈发清晰。

    宋晚辞下意识的怔了下,却没有避开视线。

    她刚想启唇唤薄先生时,薄景年就抬眸吻了上去。

    清浅的呼吸没入唇齿间,吐息渐渐交缠,热意也似融化了一般。

    修长冷白的手来到宋晚辞绾起的发后,手指陷入细软的乌发间,呼吸也愈加的重。

    片刻后,薄景年微微离开些许,呼吸落在下颌处。

    薄唇落在宋晚辞的颈间,烫意也越发的清晰,印下浅色的痕迹。

    挺直的鼻尖也轻轻地划过侧颈。

    宋晚辞掀起的眼睫颤了颤,最后缓缓垂下,脸颊处也渐渐泛起了明显的浅红。

    她轻声唤道:“薄先生……”

    嗓音呢喃着落在安静而昏暗的房间内,清晰而温软。

    薄唇离开,薄景年抬起眸子,眼底深处全是清楚可见的暗色。

    嗓音哑的厉害,薄景年低低的应声:“嗯。”

    环着宋晚辞腰肢的手缓慢向上,衣裙也缓缓松落。

    宋晚辞今日穿的是一件有些宽松的连衣裙,白色的面料柔软而滑腻。与薄景年的衬衣恰好相反,微凉的面料贴近温热的衬衣,白与黑,缠绵而暗昧。

    指尖落入腰间,掌心下是柔腻瓷白的肌肤,似羊脂玉一般。

    宋晚辞的呼吸有些乱,她轻轻咬了下唇,刚刚启唇松开时,又被倾身吻住。

    樱桃色的唇湿润,清冷的眸间也蓄了盈盈的水意。

    感官也不太清晰了。

    宋晚辞眼睫还未落下,眸子间蓄着的水意不受控制的落下。

    呼吸太乱,她忍不住抬手去捏住薄景年的衬衣,原本该是一丝不苟的衬衣也变得凌乱了。

    手触到了衬衣纽扣,耳边是薄景年低低的嗓音,冷淡的带着一些诱哄之意。

    “解开它。”

    宋晚辞抬起眼睫,眸子间倒映着薄景年此刻的样子,淡漠的眉眼上晦暗之色愈重,眼底点起的星火缓慢而不动声色的降她包围。

    蛰伏而出的暗色。

    宋晚辞没有应声,她垂下眼睫下意识地咬唇。

    “不要吗?”耳边低沉的嗓音落入,清晰而低哑。

    宋晚辞眼睫动了下,视线里是被她触到的衬衣纽扣,最后她抬手另一只手,去解衬衣扣子。

    扣子有些滑,宋晚辞解开的很慢,只是解了三颗纽扣,在她腰肢间的手捏住她的手腕。

    手指撤出,宋晚辞视线里是那只冷白干净的手,在昏暗下,很是明显。

    宋晚辞抬眸不再去看。

    视线却落入暗色的眸间,一张密密实实的网。

    宋晚辞轻轻抿了下唇,眼底的泪意又顺着眼尾滴落。

    薄景年眸子顿了下,他亲了亲宋晚辞微红的眼尾,然后放缓了动作。

    因为克制了动作,颈间与手臂间的筋络微微显露。

    惯是冷淡的眸子里全是克制之色。

    等宋晚辞微皱起的眉眼舒展后,环住宋晚辞腰肢的手紧了下。

    宋晚辞的后背被抵到了书桌边。

    耳侧全是滚烫的吐息。

    感官很清晰,昏暗的书房内是明显的吐息声,伴着似是哭腔的颤音。

    盐白的皮肤上皆泛起了浅红,晕染开来的浅玫瑰汁,粉色的印记衬于皮肤之上,再显眼不过。

    她颤着温软的嗓音唤薄景年的名字,“薄先生……”

    薄景年眸子暗了暗,他亲了亲宋晚辞尖瘦的下巴,嗓音低哑:“嗯。”

    呼吸间的檀香气息愈重。

    宋晚辞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几乎没有了时间概念。

    ……

    深夜。

    宋晚辞安静地睡去,脸颊与肌肤上的浅红还未消退。

    浅色像是在肌肤下晕染开。

    宋晚辞侧脸陷入枕头间,秀眉微皱,陷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梦境中。

    梦间,在宋家的客厅处。

    他父亲沉默着没有回答,最后视线转向一边安静的宋晚辞。

    坐于沙发上的男人极有耐心,他垂着眸子,气场冷淡,西装更衬得斯文矜贵。

    宋晚辞要离开上楼时,他父亲喊住她,然后道:“辞,你过来坐下。”

    宋晚辞停下,目光淡淡地看过去,然后走过去安静坐下。

    梦中,宋晚辞抬眸,视线转向男人后停顿了下。

    男人的目光太过于冷淡,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是看不见底的深潭。

    宋晚辞微怔了下,随后收回视线。

    气氛沉默几分钟,她父亲开口道:“薄先生,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而且辞身体病弱了些……”

    “忽然地换一个环境也是不习惯的。”

    宋和泽委婉道,已经是不再考虑的意思。

    宋晚辞安静着听着仍不知其中之意,见宋和泽与男人提到了自己,她不解地看过去。

    男人眉眼未变,仍是冷冷淡淡的,他道:“宋先生。”

    “宋家现在的状况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男人视线抬起缓慢地扫过宋晚辞,眸色淡漠,然后转向宋和泽。

    他的嗓音也极为冷淡,“考虑的时间不变。”

    “希望宋先生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的答复。”

    男人完起身,视线从宋和泽身上移开,他起身,冷淡的眸子落在宋晚辞身上。

    卧室内,宋晚辞微皱起的秀眉平复舒展。

    梦中的场景变换。

    在一个春日,阳光也温和的日子里。

    宋晚辞坐于院子里的秋千上,微风拂过,她在阳光下缓缓抬起眸子,视线里出现一道欣长的身影。

    男人缓缓向她走来。

    他站定于宋晚辞面前,冷淡的眉眼在光线下也似是温和的。

    男人开口道:“宋姐。”

    “第三次见面,多有唐突。”

    男人的嗓音低沉,在轻缓的风声下也是清晰的,他问:“要和我走吗?”

    “离开这里。”

    ……

    梦境戛然而止。

    宋晚辞醒来,她缓缓掀起眼睫,视线里是浅薄而淡淡月色。

    视线习惯昏暗的环境后,宋晚辞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清冽的眉眼在月色下更显得冷,朦胧的光线下,薄景年的眉眼不太清晰。

    可,眼前薄景年的脸与梦中男人模糊不清的脸重合,终是同一个人。

    宋晚辞微微动了下,腰间是男人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宋晚辞抬起手,借着暗淡的月色指尖轻抚过薄景年的眉眼,顺着眉眼划过,落在尾端。

    呼吸平缓,还未等宋晚辞收回手时,腰间的手臂力度中了些许,她被揽入檀木气息的怀中。

    宋晚辞被这突然的动作惊了下,几秒后,她抬起眸子。

    薄景年已经掀开了眼帘,在月光下,眸子是砚台间化不开的浓墨。

    宋晚辞注视过去后,瞳眸微微动了下,她缓缓将手收回,未置一言。

    腰间是滚烫的热意,怀中更是。

    宋晚辞一惯体温凉,现下却因为靠近薄景年的缘故,微凉的体温也沾染着檀木的热意了。

    她的乌发在床单间散开,清浅的药香混着男人繁重的檀木气息,似是交缠。

    宋晚辞清冷的眉眼有些温软,仅仅是在月色的衬托下。

    气氛安静,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宋晚辞瞳眸间浮起淡淡的情绪,覆盖着眼底的死水,被落下的眼睫掩住。

    她轻轻出声道:“我刚刚梦到薄先生了。”

    宋晚辞只将话到这就停住,声音轻飘飘的,呢喃的似是自言自语。

    薄景年的眸子动了下,眼底的浓墨更加的厚重,他并没有出声。

    宋晚辞抬起眼帘,视线直直的落过去,眸子里所浮起的情绪也被敛住,平静且淡。

    她缓缓问:“薄先生要听吗?”

    环住她腰间的手紧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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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