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他倒要看看他的阿玉,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乌云渐渐飘走, 月亮重新照耀进屋内。
玉儿气喘吁吁地埋在傅景怀里。
绯红透了的脸埋在傅景怀里,连傅景都看不见分毫。
傅景心疼,可触及她身上的米色海棠织锦绣的腰封, 不由愣了下。
玉儿今日穿的是一件缃色的圆领短襦和百褶裙,中间用腰封连接着。腰封不知道怎么做的, 扣得死死的。
或许是因为他不会解。
傅景只能借着回忆与玉儿缠绵。
他今日所见雪白颜色与姣美形状,是彻彻底底的冰肌玉骨, 光存于他那半刻眼眸, 就已经深入他的心,拨动他只为她跳动的心。
情起之时,傅景不是没有想过就此继续下去。
可惜,他难在了第一步。
傅景压住心中升腾的欲望, 转而揉着怀里的脑袋。
傅景一碰玉儿, 玉儿便朝傅景怀里钻了钻, “疼了疼了!”
浓浓的话语闷闷的,有着丝怨气和不愿。
傅景总不疼, 可她实在没力气了。而且方才傅景胡乱扯她腰带,扯得她腰也有些不舒服。
傅景将玉儿耳边的碎发绕过粉红发烫的耳后, 轻声道:“娇气。”
他分明没咬过她半分。
玉儿又将脸往旁边躲了躲,生怕傅景又来。
月色美好, 两人依偎了阵。
那抹曾经带在玉儿脸上的白色方巾静谧地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傅景所坐的椅子,其椅脚呈漆黑色, 稳如泰山般支撑着两人。
玉儿手搭在傅景颈上,渐渐在想方才那是什么?
为什么傅景那么喜欢, 来了一次又一次?
而且她现在想起来, 似乎也不讨厌。
“殿下, 你喜欢刚才那个吗?”透亮的眼色好像一抷纯净的水。
傅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玉儿耳边蛊惑问道:“阿玉喜欢吗?”不喜欢,他就做到她喜欢为止。
玉儿不由自主地又将头贴在傅景怀里躲起来,埋怨声道:“是喜欢的,但不能太久。”
久了她会累。
还会喘不过气。
稚子般的诚实话语让傅景心情愉悦,“孤也很喜欢。”但他恐怕是越久越喜欢。
玉儿闻言,眼中发出高兴的光,她终于知道殿下喜欢什么了。
玉儿忽地抬头,高兴地凑上傅景唇畔。
傅景微微皱眉,他现在才缓下那股欲望。
而且事后想起来,这里不适合。
他原是算带玉儿来此地,算是见过他的母后,此后冲动,全是意外。
“不是疼了?”傅景略压抑克制地道。
玉儿道:“现在不疼了。”
玉儿学着傅景的样子,手按着傅景的脑袋,让傅景凑近她。
她像一个兴奋的鸡崽,如傅景吸允轻啄她一般对待傅景。
却由于初次,且情感深处不如傅景来得热烈,总是显得笨拙。将原本旖旎暧昧的气氛都带得淡了几分,却又安静宁和。
傅景任由她又亲又啄,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他倒要看看他的阿玉,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玉儿有模有样地描绘了一遍,忽然离开道:“殿下,张嘴。”
傅景之前还可以笑看着她啃咬而岿然不动,可此刻他心中猛地炙热,眸中深沉,捏着怀里的细腰哑声道:“阿玉,别得寸进尺。”
会很危险。
玉儿被那样温柔又危险的话吓得有些不自知,抬眸看去,傅景的眼神晦暗不明,像藏了什么猛兽。
玉儿有些让她害怕,干脆又不看傅景了。
她头埋在傅景胸前委屈纳闷,还有些自责,是不是她没做好,所以又惹殿下生气了?
玉儿老实了,傅景也渐渐平静下来。
等到傅景想叫玉儿时,玉儿已经睡着了。
傅景身上很暖很宽实,玉儿靠着傅景,累了就睡了。
傅景见状,该回去了。
瞧了眼地上的丝巾,已经脏了。
干脆将人背在背上,拿起书桌的东西。
那是个和玉儿从萧府带来的一模一样的暖手炉。
傅景又扫过房间四周。
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借助月光简单地看出轮廓。
“阿玉,时候太后总告诉孤,我的父皇爱过我的母后。”
没有人回答傅景。
伴随一声哑声的轻笑,整个孤寂的院子再次尘封。
傅景关上门,用脑袋蹭了下玉儿的脑袋,此后,玉儿就是得到他母后承认过的身边人了。
玉儿趴在傅景身上,不知被人背了多久。夜风凉凉有些冷意,旁边好像有人在话。
“殿下神机妙算,此次贵妃就算没插手太后寿宴之事,也是想要搞鬼的。”王福归来,和傅景藏匿在御花园的夹径道上。
傅景全身变得威严冷冽,可此刻,他身上背着一个女子,如此诡异的一幕又让人似觉和谐。
大概背着的是玉儿,王福不算意外。
他作为旁人,傅景对玉儿的感情,看得更是清楚。一个愿意亲近的姑娘忽然走到一个习惯威严的男子面前,而男子也不介意她的靠近,还时刻纵容她,如此微妙的感情自然会存在那种若即若离的拉扯感,让人沉醉不能自已。
王福瞧了眼傅景背上的人,略微上前一步声道:“贵妃想害的,是太子妃。”
如有实质的冰寒瞬间侵袭了四周。
连旁边的假山都显得冰冷阴森。
傅景冷眼看向王福,如鹰隼般锐利无比。
王福略微低下头,叙述经过。
贵妃的手段向来做作上不得台面,傅景早就在太后准备寿宴的各方留下了人。
果不其然,贵妃挑了一个身世可怜的宫女,让她在太子妃的菜里下药。
王福在傅景身边,反将一军的本事学了不少,他让人把毒药下给了贵妃的两个公主。
此刻承元殿内忙得手忙脚乱。
淑贵妃脸色阴沉,手指扣着紫檀木茶几上,划出一丝划痕。
她万万没想到她让人下的毒下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淑贵妃也并非完全无脑之人,她让人下的毒是利用食物间的属性相克,外加一点蛊毒,不会让人立刻致死,但会让人全身溃烂。
她便是要让萧覃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惨死。
可现下,“娘娘,等不得了,两位公主身上已经起疹子了,大公主已经把自己身上扣烂了。”
淑贵妃面容苍白,咬牙道:“还死不了,再等等。”
她不能太快地拿出解药。
傅景安排了太医,她一时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竟在着急之下准了傅景派来的人给安平安乐两人看诊。
若是她太快拿出来,这一切岂不是不自招?
傅景并未因王福的话而有丝毫高兴。
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贵妃自作自受,甚至还不够。
傅景眼色冰寒,冷道:“那个宫女死了?”
“死了。”贵妃从不给自己留把柄,这种即使事前许诺,事后也只会为了顾全自己,将人了无声息地解决。
傅景眼中厌恶,“好好对待她的家人,顺便厚葬了她。”
“厚葬了谁?”玉儿迷迷蒙蒙地睁眼醒来。
她揉了揉眼,方才惊恐的王福已经笑吟吟地看着她。
“太子妃醒了?”
玉儿点头。
发现自己被傅景背着,习惯性地往人身前揽着脖子,“殿下背我了。”
傅景听着她的软语,前一刻还冰冷的眼眸漫上一丝温和宠溺。
他正要开口什么话,便听玉儿道:“以前乾哥哥也经常背我呢!”
空气中安静了瞬,连夜里的风也忽然止步了周围。
傅景向后偏头,语气莫测:“是吗?”
玉儿还想睡,但她冷,徘徊于这种半睡半醒之间,她含糊又老实地应道:“是啊。”
“阿玉,你以后不准让旁人背你。”傅景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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