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低哑的声音里温柔而危险◎
窗外吹起微凉的风, 吹散了些傅景缠绵的语气。
傅景含住玉儿的耳垂,惹得玉儿歪着脑袋躲避,嬉笑道:“殿下, 痒。”
她身体敏.感,一点痒都受不了。
傅景不舍地流连了会儿, 轻声唤道:“阿玉,好吗?”
声音极尽温柔缠绵, 像被纷飞的片片羽毛落下包裹。
傅景也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这种思想。
他觉得很幸福, 在那个想要人对付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很幸福。
低哑的声音里温柔而危险,玉儿没有察觉。
她只感觉到现在的殿下很好很温柔, 像什么都会依着她一般。
玉儿双手搭在傅景脖子上, 懵懂单纯地问道:“殿下, 要怎么交?”
傅景无声地望了她片刻,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双目闪烁着纯良无害的光,长睫下的明亮双眼, 似乎还有点新奇愉悦。
根本是不懂他意思的。
可就是这般无辜无知造就的不染纤尘,让傅景眸眼深沉, 深深地凝望着玉儿。
玉儿眼中越是星眸灿烂,他便越想看见她的星河破碎。
他见过迷雾前的景致, 迷人而又让人怜惜,是让人甘愿深坠的沟壑。
似又看见她红唇微涨, 喘息不止, 傅景从她的眉眼往下, “什么都不必做。”
交给他便好了。
微亮的光只从竹帘倾斜半抷, 洒落在两人衣袂之间。
绣着花枝缠绕的粉裙摆映着明亮的光,轻柔地随风飘起。
傅景伸出一只手按着玉儿的后脑勺,去劫取她的芬香,又在不知不觉中腾出另一只手去解着玉儿身上的披风系带。
玉儿畏冷,棋室又无地龙,她总是穿着一件白绒领披风的。
忽然升腾起来的欲.望,让傅景忘了这是白日。
光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身边的暗红长盒上。
系带的红色蝴蝶结被轻轻一扯,明晃晃的一抹白坠落,在地上层层叠叠地窝成一团。
坐在傅景身上的玉儿倏地受凉,不解睁眼,水眸已经泛光,氤氲着水雾,想要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却被傅景按回去继续方才的事。
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玉儿支吾的“殿下”没有发出来,眼角不自觉地溢出眼泪。
傅景不似从前,反而像头凶猛的野兽,直冲猎物的最柔软之处,搅得她舌根有些疼。
玉儿微微讨厌这样的殿下,可又舍不得推开,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推开。
每次她被这样对待,她身体便会变得有股热气,窜得她身子绵软,力气全无。
玉儿双颊漫上粉红,手抵在傅景坚硬的胸膛上,被傅景慢慢放倒在塌上。
她眼中迷蒙,却还是借着水雾看见了。
竹帘遮挡的光半呈在傅景眉间,将他眉眼分割得光线分明,却出奇地保持眼中混沌,像变了一个人。
脸上的神情也像生病了似的,有些无精采,可又似乎不是,他薄唇红润,气色很好。
“殿下?”玉儿刚张口,声音便被堵住了。
傅景对玉儿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他可以对其他女子无动于衷,唯独她,一点都受不了。
他此刻已经忍得很辛苦,不要再话了。
傅景含住玉儿双唇。
玉儿不知,傅景因为她怕疼,其实一直在迁就着她。
更不知道情|动之时,如此食不入味的滋味,对一个男子来,真的有些折磨人。
傅景其实更想要凶狠一点的。
但只要想到接下来的事,傅景又心甘情愿地付出温柔。
刺目的光照射在玉儿脸上,更显玉儿皮肤白皙如玉,莹白透亮。
纤长的雅羽睫毛在微光下一颤一颤,晃得夺人心魄。
玉儿很快双颊绯红,喘不过气了,可这次傅景似乎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愿。
即使她忍不住推傅景,可傅景也只是把她手攥住摁在胸口,一手抬起她的头,让她仰着脖子继续。
修长的脖子细腻极了,像是轻轻一捏,就会折断。
玉儿眼角眼泪流淌,像一朵绝美的花淌过竹席,浸入细密的缝里。
傅景沉醉不知归处般,渐渐听到呜咽声,抬头一看,玉儿竟然哭了。
她脸潮红,淌着泪痕,就连眼角也被染红。
从傅景的角度看去,那抹嫣红像嵌在了她眼角的花,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叫嚣,可他知道他不能。
傅景连忙将玉儿抱起来,温柔怜惜地吻掉玉儿眼角泪水,“阿玉,别哭。”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都可以清晰地将对方纳入眼中。
傅景神色心疼又有些痛苦,玉儿却有些委屈。
玉儿见傅景终于停下来了,抬手就揽住了傅景脖子,要哭不哭地委屈道:“殿下你欺负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玉儿舍不得傅景,就总爱使些性子,可以明目张胆地拒绝撒娇。
傅景无奈难忍,可总得告诉她,“孤那不是欺负你。”
他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便听玉儿撒声道:“殿下,我难受,咱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那股陌生的热潮席卷她全身,仿佛傅景不停止,它就沉不下去,让她发热发烫,十分异样难受。
“怎么难受了?”傅景青筋爆鼓,他也难受,但他担心他们不是同一个难受。
玉儿体质特殊,傅景甚至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能做这件事?
“就……”玉儿咬牙,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云,就连眼中也多了份娇羞。
玉儿有些羞耻地拉着傅景,唇瓣刮着傅景的耳朵,扣着傅景衣领的指端都轻颤着染上羞红。
傅景被耳边的酥麻感弄得强守心神,可下一刻,他便全部轰塌了。
“阿玉,那不叫难受,你喜欢的是吗?”傅景心底开心。
他年少从军,男人堆里,难免有一些露骨浑话,让他对这方面并不是白纸一张。
玉儿摇头,不,她一点都不喜欢。
玉儿双眼含泪,她厌恶那种陌生又控制不住的感觉。
傅景不知如何跟玉儿解释,但他却是真的第一次这般难受,忽然拉着玉儿的手向下,深邃冷淡的眉眼第一次带着渴望的请求,“孤也难受。”
他比玉儿更懂这种难受,懂它的出处,懂如何消除它的办法,懂这种心上人就在眼前,吞吃不下去的煎熬。
玉儿湿润的双眼渐渐疑惑,那是什么?
可还没等她问出,傅景就将她又吻了吻,诱哄道:“阿玉,信孤,很快就好了。”
喑哑的声线里被潮水般涌来的热风深深覆盖。
玉儿今日穿着诃子裙,比之前的好解,更何况是这种清晰明亮的时候。
眼见粉色的诃子落地,玉儿满眼惊恐。
傅景却已经被入眼的绵软迷得丧失理智。
棋室内的景致无人知晓。
王福本去煮茶。
回来时是听到了屋内的些许不对劲,可他一时也没想到。
如平常般端茶进入,入眼便是摆放棋盘的塌上,两人交缠的身影。
耳边的嘤咛呜咽声再次入耳,这下想不到也必须想到了。
王福活了几十年,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心中惊讶不已。
傅景虽为人凶残果断了些,但授得都是些君子之道,白日宣淫这种事,王福此前认为是绝对不可能会做的。
王福吓得赶紧退出来,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
王福垂了垂眼,看着手里晃动的茶,还在纠结送不送。
不久后,反应过来,双眼发亮,殿下终于碰太子妃了!
管它白天黑夜,这是件大喜事。
他端着茶盘的手又重新稳了几分。
傅景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人,他自然在某些方面有着和太后一样的心思。
王福心情愉悦地端茶出来,才走出月洞门,就见司马乘在质问殿下去哪儿了?
王福没想到司马乘去而复返。
王福看见了司马乘,司马乘也显然看见了他。
“王公公,太子呢?”司马乘大步走来。
王福顿觉不妙,睁眼瞎话地朝着大门方向扭头道:“太子殿下出去了。”
司马乘看着王福手中泡好的热茶,惊疑,“殿下出去了怎么不带你?而且我才离开一会儿,他若出去我怎么没遇见?”
司马乘是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自己只顾着抱怨,还没和傅景商讨出实际的对策。
他脾气较为火爆,想一套是一套,过了一会儿,再想一套就必须又是一套。
他今日便觉得,应该联合众人上书,越快越好。
可再回来时,傅景不见了!
王福眯了眯眼,端着茶盘干脆挤眉弄眼地老实道:“司马大人,殿下正在办事,您这时候就别去扰殿下了。”
司马乘朝王福身后望了眼,浓眉一挑,根本体会不到王福话中的深意,满面不耐地大步朝里走去,“有什么事比我的事还大。”
“诶,司马大人,你别进去啊!”王福连忙追上去。
司马乘心中今日因兵权一事烦躁得很,“有什么事我自己给殿下。”他今日必须把这件事搞定。
王福瞧了瞧棋室内那件敞开的房门,又见司马乘快步如风,忽然着急大喊道:“司马大人,你真的不能进去!”
公鸭嗓特有的尖细在狭的院子上空盘旋。
司马乘睨了眼王福,国字脸上十分固执和怀疑,他现在越想看看了,傅景到底有什么大事,连加他一个都不行?
王福还要上前拦司马乘,司马乘不屑一顾地甩开他,眼看就要跨进门了,“滚!”
如金龙咆哮,蕴含无尽威严。
司马乘抬起的脚立马退出来,还一路灰溜溜地跑到了月洞门口。
回想起方才?
要一点没看见,那是不可能的。
要看见了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
司马乘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一地狼藉和被傅景揽在怀里疑似女子的人,老脸又黑又红,“你怎么不早殿下……殿下……”
王福知晓司马乘的意思,这是白日,实在有些让人没想到,看起来端方雅正的殿下还有如此一面。
可他还是端着茶盘白了一眼,早告诉你太子在办事了。
这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两个人都稍显不安地侯在门口,觉得有些不妥当,又远离了些。
棋室内,热浪未散。
玉儿鬓发微湿地呜咽在傅景宽大的袖子里,的脑袋低着不去看傅景。
傅景皱眉,在她红晕未消,带着薄汗的的脸上凝了会儿,疼惜道:“不没继续了,怎么还要哭?”
玉儿真是娇气,一点疼痛都受不了,以至于两人早在司马乘妄想进来之前就停下来了。
“殿下就是在欺负我!”玉儿委屈哭道,要不是她了他,他还想扒她裙子。
傅景拿鼻尖凑了凑玉儿,无奈道:“阿玉,孤是你的夫君,那些事孤必须与你做的。”
夫妻之间,共享敦伦,是正常之事。
玉儿怀疑地望着傅景,鼻头红肿,一抽一抽地,像个抽抽搭搭的兔子,最后别开头,她不信。
傅景不仅扒了她衣服,还咬她。咬她时的那股异样,玉儿现在想起来都难受又别扭。
傅景身着宽袖单衣,盖在玉儿身上,终究御不了寒。
玉儿体内热潮褪去,渐渐感觉到了冷,抱紧身子,瘪嘴道:“冷。”
傅景瞧着凌乱的地下,又瞧了瞧身边人,将衣服捡起来,“回去记得换掉,脏了。”
傅景眼色朦胧地替玉儿穿衣,手指触碰着娇嫩的肌肤,感觉整颗心又火热起来,所碰之处如火,通过手指蔓延到他全身。
特别是看到他留下的那点印记,即使很轻,可还是有了些许,真是娇嫩,也真是让人控制不住。
傅景忽然又心神荡漾吻住了玉儿,手下划过只穿了诃子的娇嫩肌肤。
玉儿浑身一颤,那种感觉又来了。
呜呜呜受不了地抗拒,傅景实在爱怜她,舍不得地松开她,第一次感到受挫,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接受?
玉儿趁着这个机会,惊慌地拿起身边衣服就跑了出去。
她不要呆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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