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每天做,但一天三次,孤便应你。◎
屋内, 傅景听得关门声才松开玉儿的嘴,眸眼间早就深沉无比。
从太后两人渐渐消失在他眼前,他体内就有什么东西汹涌澎湃地醒了过来。
玉儿透亮的杏眼闪烁, 圆脸上满是担忧,仰头歉意道:“殿下,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话间,头上步摇晃悠。
玉儿圆脸微嘟, 还有点委屈, 殿下才回来,她就惹殿下生气了,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傅景看着她,看她歉意苦恼。
姑娘是真的不懂。
但她的举动却是很令人惊讶。
她认真地道歉, 肤色如玉, 眉心的朱砂带着她眼里的歉意, 一一映在傅景心里。
他看她朱唇轻启,鲜艳的红唇一张一合, 像流动的泉水,只不过那水是红的, 是闪着光的。
傅景好像忽然很渴,又好像很迷恋那闪着金光流动的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脑袋不自觉地犯晕,像吸入了乱人心智的花粉, 微微低头。
覆盖的一瞬间,声音没了。
柔软, 安静。
玉儿瞪着双眼, 害怕再出错, 一时不敢动, 只是唇上的触动令她有些呼吸发烫,令她本能地闭上眼。
长睫时而颤动。
玉儿歪着脑袋,渐渐同傅景一样动了,吸.食啃咬起来。
她双手自动地搂住傅景的脖子。
房间里渐渐只有灼热的呼吸,热度渐渐攀升。
傅景啃咬了几下,似理智清醒过来,又似泥足深陷。
他想起玉儿对他做的,心底忽然不满足,渐生了一种放肆。
手掌下移,握住玉儿细白的脖颈。
细白的脖颈上被一只大手稳稳拖住。
傅景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姑娘不懂事,太过放肆,又太撩人不自知了。
他可是一个月没见她了,怎么受得了她如此撩拨。
像是要把之前亏欠的都补回来。
傅景后知后觉地发起进攻,从之前不自觉的沉沦到近似报复。
姑娘像是有些生疏了,又像是害怕,只能退缩着。
她退得无路可退,便涨红了脸,呜呜的声音时而发出。
傅景像受了鼓舞,拥紧了她,舌头更加灵活贪婪地拾取她的味道。
倾压碾压,不留余地。
搅得玉儿只觉天翻地覆,头晕目眩。
玉儿被掠夺得发酸发麻,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软,若不是傅景托着她,她早就没力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支撑不住,想后退,想推开殿下不来了。
殿下今日太凶猛了,她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如今更是喘不过气了。
可束缚在她腰间的大手不动分毫。
玉儿的身后是罗汉床。
八宝翠屏的罗汉床上精致典雅,上面还放着两盏茶和一碟吃了一半的金黄糕点。
她下意识地微微一退,脚步被挡住,她一下坐了下去,甚至因为眼前人的缘故,还躺了下去。
傅景眼疾手快,曲膝随她摔倒在罗汉床上,手托着她的脑袋,似在责怪,怎么还不安生?
旁边发出清脆的茶盏碰撞声,晃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傅景一身宫内常青的太监宫服,却完全没有一丝阴柔气息。
他双眼深邃如黑夜,入目所及,是玉儿绯红至极的脸,眼中所望,是毫不掩饰的欲。
玉儿身上有些无故发热,脸上更是又热又红。
她躺在罗汉床上,双腿还垂在床沿。
胸口起伏不定,眼角染红,双眼沁了水雾,像才受过什么洗礼。
玉儿见傅景还蹙眉恼她,她也生气,双眼的水雾立刻变成潋滟的水,瞪眼吼他,“殿下,你坏!”
都把她弄得要喘不过气了还不停,还对她生气。
玉儿明明是生气的,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拖长,低而轻,像猫挠人似的。
软绵绵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寂静房间里,乍一听,可怜极了。
但那可怜一旦混着眼前娇俏绯红的脸和融了迷雾般的眼,便更让人情不自禁。
傅景略带无奈痛苦地拂过她的面庞,似恼,谁才是那个坏蛋。
明目张胆地吻他。
又总是这些胡话勾着他。
触手可及的滑腻,又像一根银丝,轻易地牵动了傅景的心。
手下的白皙面庞,纵使含了些许泪,但那澄澈的目光,似滚烫的铁水,灼得他心都快烂了。
夜很长,三十个日夜更长,仅一次不够。
“阿玉。”傅景忍不住低唤,再次情不自禁地舔.舐吻住了她。
玉儿原本是不愿意跟傅景继续的。
这么多天没见,殿下凶她,她生气。
可她当眼前被一层浅淡的黑影覆下,她又莫名地毫不抗拒。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殿下的味道,喜欢殿下如此对她。
离得极近的时候,玉儿能闻到殿下身上一种冷冽又温柔的清香,像只属于她的味道。
被那种温柔的味道包裹,玉儿全身都酥了。
什么都忘了,只想永远这样下去。
两人不知是谁纠缠了谁,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
傅景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时,玉儿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面色潮.红,缺氧似的趴在傅景身上。
“阿玉,之前为什么在太后面前吻孤?”傅景常年习武,这一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很快缓了过来,掂起玉儿的下巴,好奇问道。
又是因为他好看?
可他穿的是太监服饰。
就连现在,他们两人这模样都有些祸乱宫闱的即视感。
玉儿穿得像一个精致扮的公主,粉色的纱裙里像撒了金粉,却被一个身穿宦官袍服的男人搂抱着,掂弄着她巧可爱的下巴。
金粉纱裙皱乱不堪地撒在青色长袍上,更加夺目。
玉儿累了,不想下巴被人抬起,开傅景的手,往傅景怀里钻,哝哝道:“不知道,就想。”
玉儿脸贴在傅景胸口,闭上眼,安心而满足,像只食饱餍足的猫。
殿下终于回来了。
“不能不知道。”傅景执拗,把玉儿整个人都推起来,不让她睡,执着道,“给孤一个理由。”
傅景想与她亲热自然是因为喜欢她。
但玉儿的理由奇奇怪怪。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听到一句,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和他那样做。
但即使不是,他也可以慢慢等。
姑娘并不是真的痴傻。
傅景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懂得。
有他在,她也只能喜欢他。
玉儿有些不高兴,殿下都把她欺负得那么累了,还不让她休息。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太久没做就想了。”她有些委屈和不耐烦道,又像猫儿一样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傅景倒是想把她又拎起来质问,但姑娘方才那语气,再不让她睡她得急了。
只能让她靠着,“太久没做就想?那阿玉想和孤几天做一次?”
玉儿累了就爱犯困。
她微微了个哈欠,听到这个问题,来了些精神,几天一次?
她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认真思考,又低了低头,目光瞥向傅景身上的青色长袍,忽然仰头揽着傅景脖子像太阳一样笑道:“想每天都和殿下做。”
这个答案令傅景有些没想到。
姑娘这么喜欢亲吻?
“可以吗,殿下?”玉儿闪着明亮的杏眼,乖巧又无故透着狡黠地问道。
玉儿贴在傅景身上这般搂着,话的气息扑在傅景脸侧。
傅景忽地邪魅一笑,低头凑在她耳边魅惑道:“阿玉,每天做,但一天三次,孤便应你。”
“好!”玉儿十分大方道。
兔子成功地卖掉了自己,还颇为高兴。
傅景忽然按上她脖颈,吻上她,“那今日便还有一次。”
有了前面两次,傅景这次便如酌饮酒。
只是如嬉戏一般。
唇瓣相碰,微微纠缠便交给了玉儿。
玉儿更喜欢啃咬浅吻。
她把傅景玩遍了,自个儿累了才松口,还十分满意道:“殿下你要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傅景刮了刮她鼻子。
姑娘如今是学了些东西,但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无异于一张白纸,什么话都敢乱。
但傅景确实挺喜欢她这个样子,也愿意她这样在他面前坦诚相见。
“阿玉,在人前,不准吻孤。这种事得私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做。”傅景道。
姑娘不懂,他可以慢慢教。
玉儿点头。
她今日高兴,很快就睡着了。
姑娘体重轻,傅景抱着她也不嫌累。
看着她如此静谧安详,傅景用手拨发,总生出些其他心思。
在军营里她这般躺在他身上时,都是在梦里,都是在与他欢.好之后。
似受了什么鼓动,傅景竟又忍不住生了亲吻的心思。
娇花易折,他心翼翼,总是照顾着花的耐受程度。
这样的他,其实再来多少次都不会满足。
傅景手指点了点她眉心的朱砂,顺着划过她的鼻梁,在落入饱满唇珠之际停下。
傅景准备将玉儿找个地方放下。
他连夜马不停蹄,今日还未用晚膳。
这一动,玉儿便醒了。
“弄醒你了?”男人的话很轻,像夜里的丝丝微风,凉凉的,又极尽温柔。
傅景又只好坐回在了罗汉床上。
玉儿摇头,一下扑在傅景怀里,像做了美梦似的高兴道:“玉儿忘告诉殿下了,玉儿现在会写很多字了,还会背许多书。”
“殿下。”玉儿悄悄凑近傅景耳边,“我还过目不忘,厉不厉害?”
过目不忘?
傅景想起时候玉儿就调皮捣蛋,有次偷进别人的学堂,翻了几遍别人的书就称已经把那儿劫一空了。
事后玉儿果真能背下几段,他当时以为那些书只不过她恰巧读过。
“厉害。”傅景配合道。
玉儿喜滋滋地笑,“我还会兵法哦!就……基本的意思我懂了。”
张三千兵法不能只懂表面意思,得运用到实战里,这里玉儿不明白,她只是懂了,不会用。
“基本意思懂了也很聪明。”傅景双眼平静如湖水,似看出玉儿有些想炫耀,便带着点点星光似的夸赞道。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毫不吝啬。
更何况,他的阿玉本来就很聪明。
玉儿喜欢有人夸她,夸她聪明她就更高兴了,眉开眼笑像住进了璀璨银河,滔滔不绝地了许多能彰显她聪明的事。
玉儿提到舞女一事,得意洋洋地道:“我以后要像保护她们一样保护殿下,谁也不能逼殿下做不喜欢的事。”
傅景在铁器冰冷的晋城没有这样的待遇,在以往漫长的时光岁月里更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常年征战,与人相争,于波云诡谲中翻云覆雨,身体里紧绷的弦从未像此刻如此放松。
温情流淌,有人在他腿上笑个不停,把最近所有的开心都与他分享。
还大放厥词地要护他!
“傻阿玉,孤不用你保护,谁也不能逼孤做不喜欢的事。”
玉儿揽着傅景脖子,摇着撒娇道:“要嘛要嘛!”
傅景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笑意,剑眉舒展,如雪绽红梅般惬意,“恩”了声,玉儿才消停下来。
玉儿笑眯眯地躺在傅景怀里,其实她也知道傅景自己一个人便是英雄,便是太子,用不着她保护。
但她想,她想变聪明一点,想和殿下一直在一起。
玉儿想起两个人之间约定一天三次的亲吻,如果真的能做到,她就可以每天都和殿下在一起了。
“嘻嘻。”
“笑什么?”
“没什么。”
屋内的欢笑声隐隐约约。
厨房内。
太后头一次进来。
她看着刚做好的各道晚膳,让其他人先退下去。
如兰姑姑指着其中一罐汤道:“太后,这是你吩咐的鹿鞭汤。咱们把药放里面吗?”
“欸。”太后摆手,把药分成了两半,又把其中一半又一分为二。
太后满意地看着这些新鲜的佳肴,看向如兰姑姑,“去吧!他们两个也该饿了。”
如兰默默看着。
殿下聪颖,身体不适很快就能察觉出来,但若换了玉姑娘……
如兰心中明了太后的意图,带人端着这些晚膳,敲了敲此刻还时不时传出笑声的门。
“殿下,太后给您备了晚膳。”
傅景闻言,将玉儿放在身边坐下,却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转瞬又变成高高在上,冷淡至极的太子,沉声道:“进。”
声音里好似不含一丝情绪。
准备的晚膳不多,但贵在精致。
一道金蟾玉鲍,一道龙舟鳜鱼,一道清蒸时鲜和一道明珠豆腐,还有一罐长春鹿鞭汤。
傅景对这些膳食并未多想。
如兰姑姑却望了望好几眼。
玉儿也跟着傅景过来了,但她看了看这么多美食,却是苦着脸。
“怎么了?”傅景眸中溢出担心,关切问道。
玉儿忌惮地瞧了瞧如兰姑姑,如兰姑姑微微一笑。
如兰姑姑其实自之前从屋内出来都有些恍惚。
傅景常年来不近女色,寻常年纪在他这个年纪,十有八九都有了孩子,可傅景偏偏连女人都没碰过。
太后暗地里为傅景操碎了心,甚至挑了宫里长得好看又干净的几位宫女过去。
但傅景依然我行我素,太后送过去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又还了回来。
可听到方才的欢笑声,又看见傅景此时的温和俊逸,她知道,这不是梦。
如此一来,太后的担忧或许也会少上许多。
玉儿见如兰姑姑好像很和善,摸了摸腰上紧得发硬的腰带,才道:“太勒了。”
勒这么紧,她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
傅景垂下眼,这才注意到姑娘本来就瘦,稍微束一下腰便显得不经盈盈一握。
如今为了凸现上面的起伏,生生把腰勒成了两个巴掌大。
难怪她今日总是容易喘气,他还以为是她生疏了。
“孤给你解开。”傅景道。
“恩!”
傅景坐在凳子上,认真地在玉儿腰带上寻找暗扣。
好在有光,傅景虽然不了解女子的这类饰物,找一找还是轻易找到了。
如兰姑姑还未退下。
她本来想上前帮忙,但看如今这模样,倒是用不上她了。
她看着两人这个模样,脑海中总在隐隐约约浮现着什么,她又抓不到。
傅景解完腰带,随手将腰带往桌上一放,“好些了吗?”
玉儿的纱裙松垮垮地垂着,完全没了束缚。
玉儿又指了指腰腹位置,“里面还有。”
傅景伸手摸了摸,又望了望一旁的腰带,似明白了什么。
他眸眼不悦。
如兰姑姑上前道:“我来帮玉姑娘吧!”
如兰姑姑将腰带拿走,把人带进内室,还跟玉儿了什么话。
玉儿不太懂,疑惑却认真道:“殿下不会让我疼的。”
如兰姑姑拿了根系带给玉儿束腰的手一愣,意味深然地笑道:“玉姑娘,今晚就会了。记住姑姑的话,疼了就叫,不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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