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孤帮你◎
如兰姑姑带着玉儿出来时, 傅景已经喝了半碗鹿鞭汤。
那汤没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用来补身子的。
有问题的是傅景手里的那碗粥膳,慧仁米粥。
如兰姑姑不动声色地看着傅景将那碗粥膳喝了一口, 又将一旁的罐煨山鸡丝燕窝端给玉儿,“玉姑娘, 这是太后喜欢的燕窝,你来了, 特地也给你做了点。”
玉儿听见太后还尚存害怕, 不过还是道:“谢谢太后。”
傅景将她的神情纳入眼中,产生了一丝好奇,阿玉为什么这么害怕太后?
如兰姑姑看着两人都吃了才放心离开。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另一边的侧殿,太后焦急如焚, 来回走动, 直到如兰姑姑回来, 才禀退众人,“怎么样了?”
“两个人都吃了。”如兰姑姑道。
太后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就不信, 这次还不能成。
太后内心深处还隐隐担忧。
如兰姑姑像是知道似的,“太后放心, 殿下身强体壮,只是克制轻欲。殿下对玉姑娘, 还是……”
如兰姑姑一愣,一直晃悠在她脑海里的终于清晰过来, 玉姑娘的身形怎么和那日她见到的太子妃很像?
“还是什么?”太后紧张道,像是到了考验生死的时候, 容不得一点马虎。
“还是很好的。”如兰堪堪笑道, 告诉自己一定是看错想差了。那日进宫的, 应当是太子妃才对。
腰腹恢复如初, 收缩自如,玉儿吃得可开心了。
她吃到一半,脸色微红,身体隐隐有热流穿过,令她有些不适,“殿下,我有点热。”
傅景抬眼,看了眼那个鹿鞭汤。
他也不知为何,身体有些燥热。
此前他以为是喝了热汤的缘故。
但现在,傅景适才想起,这是道鹿鞭汤。
鹿鞭本就容易让人发热,玉儿又更加体质特殊,怕是喝不得这东西。
鹿鞭汤鲜香浓郁,玉儿还想喝。
她伸手去盛汤,傅景立马握住她手腕,端过她手里的碗,放到一边,“阿玉,别喝这个,你吃点别的东西。”
“喝燕窝。你的燕窝还没喝完。”傅景把玉儿的燕窝给她端过去。
玉儿今晚已经喝过一次燕窝了,她想吃点别的东西,遂没怎么喝,但既然傅景这么,她还是喝燕窝吧。
玉儿端着燕窝,口口地乖巧喝着。
可不知为何,她喝了几口燕窝,之前体内勉强消停的热流此时又恢复过来,好像更热了,让她有些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
一定是困了。
“殿下,我困了。”玉儿红着脸道。
玉儿不懂这种感觉是为何故,只是隐隐有些害怕这种未知奇怪的感觉。
而她一害怕就想像以前一样逃避无视,睡一觉就好了。
傅景看着她脸色泛红,眉头一皱,果然还是有反应了,但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姑娘还意识清醒着。
“孤带你去睡觉。”
玉儿点头。
傅景在这里幼时住过一段时日,有自己的房间,那间房太后一直有叫人扫。
但因为没人住,不像主殿,时刻点着灯。
漆黑的房间里,玉儿更是控制不住地浑身燥.热,像火在烧她一样地难受,甚至让她忘了害怕此刻的黑暗。
她怕黑,有傅景在身边会好点。
但她现在完全顾不了黑了,她只觉得体内火烤如近在咫尺的烈阳,要将她烤化了。
灼烧感在体内噬无忌惮地蔓延,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头上凝了豆大的汗珠,悬而未落,像沁进了血液,在里面流淌。
玉儿无助地扯了扯衣裳,甚至带了些哭腔,“殿下,我好热啊!”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热?
玉儿的声音绵软发柔,柔得像能滴出水,傅景听在耳里,身体也迅速窜出一团火。
怎么回事?
傅景长眉一皱,警惕心起,不对,这不像他。
他对玉儿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不会像此刻这般如毛头儿,压不住,还疯长。
下一刻,玉儿便松开了傅景的手,抱着傅景好像在哭,“殿下,我好热好难受啊!呜呜。”
她全身像火烧似的,太热太难受了。
“阿玉,别哭。”傅景心疼不已,顾不得寻思哪里有问题,伸手想替玉儿擦泪。
可还没碰上,玉儿便像感受到了丝丝寒意,“殿下,你好凉。”
玉儿抓住傅景的手,傅景的手像冰块一样,凉极了。
她抱着傅景的手,一会儿贴贴脸,一会儿贴贴额头。
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见到了绿洲,对绿洲本能地欢喜。
玉儿欢喜傅景的手,冰冰凉凉,于此刻的她而言,舒服至极。
触碰下的汗液让傅景微微一愣,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迅速攀升。
但他只是愣着,愣着看玉儿抱着他的手,吸取她认为的凉意。
玉儿贴了一会儿,很快就觉得不够。
玉儿像在不知不觉间找到了纾解体热的办法,她握着傅景的手从脸贴到脖子,甚至还要往下。
傅景察觉到玉儿的举动,瞬间回了神,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
迅速忙抽回手,弯身将玉儿抱起,沉声道:“孤抱你去睡觉。”
从门口到床铺,傅景每一步都很艰难。
玉儿开始还眼中含泪,埋怨傅景把她的冰冰凉凉抢走了,可下一刻,她找到了另一个冰冰凉凉。
殿下的脖子也是凉的。
玉儿高兴地用双臂勾着傅景,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寻着那抹冰凉,无师自通地啃咬。
好像把冰凉吃下去,她就不热了。
玉儿咬上傅景脖子上的凸起处,舔啃,傅景也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本就喜欢玉儿,体内同样有火,又被玉儿如此对待。
声音想要克制隐忍,却不自觉地沙哑,“阿玉,别这样对孤。”
可回应他的,只有玉儿越来越胡来的动作,时而夹杂着一句“恩”,却尽是绵长。
玉儿攀上傅景的肩,从脖子到下巴。
傅景将她放在床榻之时,她勾着傅景的脖子迎了上去。
第一次觉得殿下好舒服,殿下哪里都好舒服。
体内的异热一碰到殿下就好了许多。
傅景想要扒开玉儿的手,可玉儿不放,呜呜嗯嗯地哼唧。
如水的月光照了进来,照在玉儿不撒手的玉手上。
唇畔的碰触从未有过的柔软。
更何况,玉儿本就是他的心爱之人。
傅景的理智在玉儿轻喊了一声“殿下,我还是很热”之后就彻底崩溃。
“阿玉想不热?”
玉儿眼里尽是被灼烧的泪,她痛苦地点了点头。
她真的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儿不懂男女□□,即使找到了有用的纾解之人,也做不出其他多余的举动。
但傅景不同。
从一开始欲.望叫嚣,他就知道怎么做。
“孤帮你。”傅景像是用了十二分气力沉声道。
玉儿如今这模样,应是药效开始发挥,让她憋着反而不利于她。
其实,就算是现在,傅景也知道还有其他办法,可傅景鬼使神差,想用那个办法试试。
傅景主动起来,弯腰吻住玉儿双唇,手却不似以往。
玉儿身上的衣裙没有腰带的束缚,无论里衣外衫都松松垮垮。
原本是为了让她用晚膳,现在倒方便行事。
不是没有碰过她那儿,可如今这个状态,总是更加容易销.魂的。
玉儿不知道是更难受了还是更舒服了,她反应激烈,一直叫着“殿下”。
傅景虽然知晓这种事,但到底没有经验,更不知如何判别一个人的喜欢与否。
他不得不停下来担心玉儿,深邃的眸间满是隐忍和害怕,额上已经有了汗珠,“阿玉,很难受吗?”
傅景一直很担心她。
玉儿不喜欢这类事,而且相当排斥。傅景担心她现在也是如此,排斥他,排斥他的触碰。
玉儿摇摇头,体内热浪未消,比起那股异样的感觉,她更不想那股冰凉离去。
玉儿伸手把傅景的手按回去。
“殿下,玉儿难受,帮帮玉儿。”玉儿语不成音,声音发媚道。
傅景看着,她竟然没有排斥。
傅景心中微动,像受了鼓励,在玉儿耳边低哑道,“阿玉,孤会帮你的。”
傅景渐渐大胆起来。
太后宫中年轻的宫女听得动静,羞红了脸。
太后脸上却是笑意满满,听这动静,傅景怕不是不行,反而很行。
贵妃宫中。
淑贵妃此前听了秦洛勋的话,在皇帝耳边吹了不少耳边风,加上秦洛勋在朝堂上的启奏发言,皇帝确实生了罚傅景的心思。
若非萧覃等人劝谏,傅景恐怕都调回京城受罚了。
可偏偏等了这么几日。
秦洛勋信誓旦旦地有办法让傅景此战赢不了,然而现在捷报一个接一个。
仅两个捷报,就告诉全楚国的人,傅景只用了一战,就停止了战争。
而秦洛勋所谓的暗探竟然还有信寄来。
摆明又被傅景摆了一道。
淑贵妃此时一看见秦洛勋就心中不悦,“你怎么还没出宫?”
秦洛勋神色犹疑,“我出宫时看见傅景身边的王福了,好像是去了太后宫中。”
“看见就看见了。王福以前是太后的人,太后从始至终也是支持傅景的,他去太后宫中有何大惊怪?”
“可我还看见了一个身高七尺的太监。”
淑贵妃闻言微微挑眉,这太监有点高。
秦洛勋却接着道:“那太监虽然低着头,却脊背挺直,全然不见卑恭之色。而是那王福,惴惴不安,像是身后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你到底想什么?”
“那太监像是傅景。”
“什么?”淑贵妃面色惊恐,抓着手中的绣帕捏得发紧,随后面色稍许平和,犹豫道,“你看清楚了?”
傅景此刻应在晋城才对。
若是突然回京,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无论什么秘密,到了皇帝面前,都是不可饶恕的一项罪过。
“我也没看清楚。”太监低着头,天又黑,他只是凭感觉,觉得有些像。
淑贵妃当即垮脸,“你都没看清楚你来我这儿嚼什么舌根?你知不知道皇上因为之前的事,已经对我有些不满了。”
秦洛勋白了她一眼,妇人之见。
“不管是不是,你这次都得想办法带皇上去搜查。私自入京可是一项大罪。若真是傅景,咱们何愁扳不到他?明王也要回京了,你想想看,傅景若是在这档口出错,不就更显得明王淮水移民之事的丰功伟绩。”
因为傅景要去处理晋城,□□无术,监督淮水移民一事便被贵妃一派抢了去,交给了明王。
“若是真错了。”秦洛勋瞅了眼贵妃宫中的人,“你随便找个宫女太监顶罪不就行了。”
“而且,我有七八分的把握,那个人就是傅景。”没有人能让王福如此忌惮卑微,除了傅景。而那个太监的身形,的确肖似傅景。
淑贵妃犹豫了半晌,忽然紧捏着绣帕,眼露贪婪,“那我就去一趟。”
太后正高兴,叫如兰去煎药。
如兰姑姑还未出去,就跑来一个太监,“启禀太后,皇上朝咱们这儿来了。”
皇上?
太后与如兰姑姑对视一眼,正想问到哪儿了,皇上的大队人马就到了坤宁宫门口。
太后急急忙忙对如兰使了个眼色,一个人前去迎接。
如兰见状,也马不停蹄地跑向傅景所在的偏殿。
傅景听得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动作渐渐停下来。
玉儿却不满。
此刻的她已经趴在了傅景身上,脸色潮.红,蚊蚋般地渴求不止,“殿下。”
她也不知道要什么,但殿下抚慰得她很舒服。
“殿下,皇上来了,你们……”如兰姑姑话到一半,这叫什么事,好好的……
“知道了。”傅景沉声道。
听罢傅景声音似乎如常,如兰姑姑才稍微放下心。只要殿下理智尚存,跟她立马出来……
但下一刻她就懵了。
傅景竟然还抱着玉儿。
玉儿在傅景怀里扭捏,还在嚷着,“殿下,咱们去哪儿?咱们继续好不好?”
那如丝如媚的声音和那红得滴血的俏脸,让如兰姑姑都不由脸色一红。
但她也诧异不已,这么短时间内两个人穿衣服根本来不及,但眼前的两个人似乎……
似乎根本没脱衣服。
那之前她们听到的种种?
傅景抬眼看了下如兰姑姑,似知晓她在诧异什么。
玉儿从在兰苑长大,没人教她隐忍。她疼了哭,痛了叫,这种事更是一点都不隐藏。
她天生较别人敏感,此次又因为药效,只有让她舒服一点,她就高兴,偶尔也会发出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带路。”傅景皱眉严肃道,丝毫不管怀里姑娘的魔爪。
玉儿之前因为傅景的侍弄舒服了一点,可现在没了傅景,她更加难受。
傅景不帮她,她自己想办法。
玉儿又像此前一样,去吻傅景的脖子,脸。
傅景抚慰她这么久,肌肤相碰,玉儿又是第一次如此不抗拒,甚至热情,他不动情是假的。
只不过一直在隐忍。
然而此刻,他像成了那个被抚慰的人。
甚至想就地解决。
如兰姑姑带傅景去了一处杂物间,“殿下,你……”
才想什么,外面就传来搜查的声音,“你们去那边,你们去这边。”
“殿下快进去,我去外面拦着。”如兰姑姑忙道。
傅景也快步进屋。
傅景听得外面的搜查声,敛声屏气。
“这里不过是间杂物间,平时放些杂物,里面的东西脏得很……”
“进去搜!”禁卫军公事公办,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傅景敛声屏气,忽然感觉手心一痒。
不得不看向身边这个像八爪鱼趴到他身上的东西。
玉儿宽大的粉裙像床帐子似的将傅景青色的太监衣袍遮住。
她双眼像含了无尽的水,眼神迷离朦胧如雾,正在委屈不止地看向傅景。
她不要捂嘴巴,她要亲.亲和摸.摸。
姑娘舌头又舔了一下,好像是自个儿神志不清地把傅景的手当成了唇。
傅景哪受得了她如此撩拨。
深知她现在药效未完,低头吻住。
这一下就让玉儿心满意足。
一堵墙之隔,前面是禁卫军一丝不苟的搜查,后面是暧.昧纠缠的两人。
傅景尽力不让玉儿发出声音,可他像是低估了屋外的那群人,那群人竟然离他们越来越近。
傅景下意识地警惕,松开了玉儿。
玉儿不满,他,却在了墙上。
傅景忙捂住玉儿的嘴,心一时提到了嗓子眼。
墙外的禁卫军竖起耳朵,又听到召集的声音,跟着大家离开。
如兰姑姑看着那堵墙,还尤为胆战心惊。
看着人走完了,才又看了眼那堵墙,慢慢关上门。
如兰姑姑到了前殿。
太后与皇帝对峙,还将皇帝骂了一顿。
皇帝没找到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太后坐在罗汉床上,神色忧伤。
她也实在不知道皇帝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权力难道真就如此蛊惑人心,连亲生的骨肉都下得去手。
看到如兰姑姑进来,太后立马腾起身子。
如兰姑姑讲了始末,告诉太后两人无事。
“那现在?”
如兰姑姑一愣,现在两人?
密室内的两人,傅景听得人走了,终于有闲心看身边这只馋猫。
他松开玉儿的嘴,看着玉儿欲.求不满的样子,“阿玉现在想要?”
玉儿闻言,她也不知道要什么,就是点头,“殿下,还很热。”
傅景咬了下她耳垂,“满足你。”
密室里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玉儿像被抛上了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她大汗淋漓,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她想趴在傅景怀里睡觉,却见傅景脸色阴沉,像在咬牙忍着什么疼痛。
额上青筋爆鼓,吓人得很。
“殿下,你怎么了?”玉儿此刻衣衫尽落,身上某些地方还留了红印。
但傅景却是完好无损。
她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衣衫,跪在密室的塌上,担心地看向傅景。
“阿玉,不难受了就快睡。”傅景不想在她面前自.渎。
“殿下,可你看起来很难受。”玉儿担心道。
“你睡了就好了。”傅景半闭着眼,手忍不住地摸向那处僵硬如铁的地方。
“是这个吗?”玉儿忽然想起,她虽记不太清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傅景是想让她碰又将她手拿开了。
“阿玉,别闹,你睡觉,孤自己解决。”傅景呵斥道。
姑娘什么都不懂,她这样比凌迟处死他还难受。
他不想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要了她。
玉儿现在很聪明,她可以和他共赴云海,而不是现在这种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只是为了帮他缓解痛苦。
“可是我想帮殿下!”玉儿带着哭腔道。
她本就媚眼如丝,情.潮才去。鬓发凌乱的她如今稍微一哭,就扯得傅景心疼。
傅景伺候玉儿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过的,想过玉儿是不是可以,可以接受他。
可那时的玉儿迷迷糊糊,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现在,她好像清醒了。
傅景望进玉儿的双眼,看着玉儿眼中的担忧,试着问道:“阿玉,你还记得之前那种感觉吗?喜欢吗?”
“之前?”玉儿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莫名地有些脸红。
她虽不懂,但想起傅景碰了她自己都没碰过的地方时,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我记得的,殿下你……”玉儿忽然凑近在傅景耳边道了句,又十分羞涩地好奇不解,“殿下,你为什么要……”
玉儿忽然难以启齿,那种羞.耻的地方她自己都不碰的。
傅景咬牙,猛地扯过玉儿,隐忍难耐的黑瞳里,满是浇不灭的黑欲。
“想要再来一次吗?”
玉儿脸上腾地一下红了,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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