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肚子一点也不圆了
不知道是不是临产期的影响,玳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变成白 熊。
毛茸茸胖乎乎的一大团,就像一个大雪球,整个熊还要往沈漱流怀里钻。
两只爪子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圆圆的脑袋贴在沈漱流的胸膛上,呼吸时的温热气息出来,鼻子时不时还要蹭蹭,黏糊糊的,像只幼崽。
白 熊还不准沈漱流变成兽形,沈漱流只能揽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搭在他的背上,看着不像沈漱流把白 熊抱住,倒像是白 熊压在沈漱流上。
沈漱流总会睡到一半,就突然喘不过气来,睁眼一看,又是白 熊压到了他的肺和心脏,沈漱流吐出口气,把白 熊往里推了推,离了沈漱流,白 熊在睡梦中也哼哼唧唧的,又重新往沈漱流这边挪。
白 熊又压上来,沈漱流长出口气,侧了侧身体,把白 熊怀里揽。
夜色之中,沈漱流的眼瞳又变成了深邃的蓝色,能把怀里的白 熊看得很清晰,白 熊却往里面埋了埋,只露出两个圆圆的耳朵给沈漱流。
沈漱流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亲了亲他,闭上眼睛休息。
怀里的白 熊却突然哼哼唧唧起来,像撒娇一样,沈漱流睁了眼,手上轻轻地拍白 熊的后背,“……做噩梦了?”
白 熊被沈漱流哄着,慢慢停下了哼唧声,脑袋蹭了蹭,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沈漱流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两手抱住白 熊,又闭上了眼睛。
不对。
沈漱流突然睁开眼,手往白 熊的尾巴那里摸了摸,碰到了湿答答的一块。
这不可能是什么尿床。
能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忽然流产,就是……
沈漱流的脸色沉了下去,心跳却慢慢快起来,沈漱流再往床里面伸了伸,突然碰到湿答答又热热软软的一团。
怦怦,怦怦。
黑暗之中,沈漱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鼓,沈漱流起身,探过去,顿时懵住了。
在白|熊的后面,一只巴掌大的狼崽缩着脑袋,四只爪子颤颤地缩在一起,而在狼崽的旁边,却有一只同样大,也是湿答答的白团,拱着屁 股,两只爪子还蒙着眼睛。
两……两只??
!!!
两只幼崽?!!
沈漱流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起了烟花,神经却没反应过来,脸上僵硬,手上也僵硬,很慢很慢地点了狼崽一下。
狼崽突然被点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抬起没睁眼的脑袋,好像在用鼻子分辨来人的方向和气味。
沈漱流又轻轻地碰了一下狼崽的脑袋,狼崽颤颤巍巍地贴上沈漱流的手指,接着没力气了一样,赖着不动了。
沈漱流心跳得厉害,盯着两只幼崽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白 熊抱不到人哼哼唧唧两声,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沈漱流拍了拍白 熊,把人哄了哄,怕白|熊忽然翻身把两只幼崽压到,轻轻抱起两只幼崽,边拿出枕头下的月光石,下了床,去柜子里拿了一块和海族交换的软布,给两只幼崽擦掉身上的液体。
接着,拿出一块最柔软的兽皮,做了个窝,把两只幼崽放进去,又把窝放在枕头边上。
做完了这些,沈漱流又出去烧水,很快用盆装来兑好的温水,给两只幼崽细心地洗了个澡,用软布擦掉水分,又换了张柔软的兽皮,把崽子们放上去。
两只崽子全程都配合得很,乖乖地任由沈漱流擦脸擦爪子擦细细的毛毛,放在兽皮上,也不乱动,两只崽子窝在一起,乖乖地睡觉。
沈漱流又出去换了盆水,给熟睡得毫无知觉的白 熊擦干净湿了的尾巴和后面,睡着的兽皮垫子太大,不好换过一张新的,沈漱流就拿了张干净的兽皮,垫在白 熊的身下。
一顿折腾,白 熊好像生了崽就没有心理负担了一样,半点也没有醒过来的痕迹,也不找沈漱流了,简直像用过就甩。
“渣熊,这么大的事没声没息地就做完了,一点征兆也不给……”沈漱流喃喃低语,摸了摸白 熊的脑袋,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辛苦了,我的宝贝阿玳。”
倒了水,回来之后沈漱流也彻底睡不着了,坐在床边,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白 熊,又看看两只幼崽。
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放烟花一会儿放鞭炮,一会儿又敲锣鼓的,一会儿又放起了好运来。
月光石的亮度慢慢变弱了,光线却慢慢明亮起来,沈漱流转头看向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已经亮了。
两只幼崽睡得正香,白 熊也睡得正香。
沈漱流知道自己应该去做早餐了,可是两只腿像不听使唤一样,就是不肯走,眼睛也一直盯着父子三人,一眨不眨,到眼睛干涩了为止。
沈漱流揉了揉太阳穴,等到光线已经势不可挡地照进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里间,走前还亲了亲白 熊和两只幼崽。
忽然有点恨不得把他们都揣在身上。
沈漱流走后不久,白 熊动了动鼻子,好像忽然嗅到了什么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白 熊翻了个身,那气味更明显了,却奇怪得很,居然沾满了自己和沈漱流的味道,却带着温度,不像是被子枕头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白 熊迷迷糊糊地凑过去,鼻子嗅着探着,忽然碰到了温温热热的东西,还有点毛茸茸,惹得白 熊了个的喷嚏。
那东西却哼哼唧唧叫了一声。
声音幼嫩又尖锐,高高细细的,像是只幼崽。
白 熊脑子里迟钝地冒出这个想法,慢半拍地睁了眼睛,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兽皮里,两只巴掌大的幼崽。
大眼对没睁眼,白 熊愣住了。
幼崽?
谁的幼崽?
难不成……
是我的??
白 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扁扁的,一点也不圆了。
哇,真是我的幼崽?
怎么有两只?
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白 熊坐起来,愣愣地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一团浆糊,想半天都没有印象。
但这家伙真的很像沈漱流。
银色毛的狼崽。
还有很像自己的熊崽。
白 熊伸出爪子,轻轻用爪背碰了一下熊崽。
软趴趴的。
感觉碰一下就坏了。
白 熊很不可思议,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幼崽呢。以前看到的时候,都是已经长好了毛,能走能叫的了。
白 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又轻轻碰了一下狼崽,也是软乎乎的。
“嘤……”狼崽像是知道母父在碰他一样,细细地叫了一声,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努力地辨认母父的位置。
“幼崽……”白 熊低下头舔了舔狼崽,狼崽好像很高兴,又“嘤”地叫了一声,白 熊笑了起来,又舔了舔熊崽。
熊崽睡得很香,被母父舔了一下,只是动了动,又埋着脑袋睡得熟熟的。
“跟我好像啊……”白 熊看着想笑,心里头软极了,见幼崽身上都干干净净的,自己底下也垫了一张兽皮,就知道是沈漱流的杰作。
“你们阿父把你们照顾得好好啊,把我照顾得也好……”白 熊把躺下来,把幼崽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两只幼崽在母父的肚子上乖乖趴着,狼崽还撒娇地蹭了蹭母父。
“狼崽好乖……”白 熊笑了笑,又碰了碰熊崽,“熊崽也乖,睡得真好。”
“那母父也要跟你们一起睡……”白 熊闭上了眼睛,抱着两只崽子又睡着了。
–
沈漱流进来的时候,白 熊已经第二次睡醒了,听见沈漱流进来的声音,立刻眼睛亮亮地看向他,跟孩子似的迫不及待地要夸奖,“是我们俩的幼崽哦。”
“嗯,”沈漱流一见这温馨的场景就忍不住笑,走过去,摸了摸白 熊的脑袋,“辛苦阿玳了。”
“不辛苦。”白 熊摇了摇头,肚子上躺着两只幼崽也不敢大幅度地动作,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醒来他们就生出来了,嘿嘿。”
白 熊有点不好意思,沈漱流心软得厉害,亲了亲他的鼻子,低声道,“应该是你作为哼哼唧唧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没想到是在生幼崽,是我没及时察觉……”
“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怪你。”白 熊抖了抖耳朵,眼睛亮得像曜石,“你看,幼崽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么?我刚刚碰狼崽的时候,他还叫了,他在跟母父撒娇呢。”
“嗯,跟你一样讨人喜欢。”沈漱流笑了笑,又轻声问他,“现在饿不饿?我煮了兽肉汤,还烤了两个面包,要不要现在吃?”
白 熊一听,眼睛更亮了,伸出两只熊爪子比了个二:“要!我要吃完两个面包!”
“嗯,都给你吃。”沈漱流笑了笑,“蜂蜜面包,里头还抹了果酱,又甜又软,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你乖乖地躺这别动。”
“嗯,你快去!”白 熊兴高采烈地催促着沈漱流,沈漱流宠溺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馋 熊。”
“嘿嘿。”白 熊傻乎乎地笑了笑,动了动肚皮,两只崽子随着肚皮上下动了动,白 熊觉得有趣,又动了动肚皮,两只崽子又跟着动了动。
“嘤……”狼崽叫了一声,抬起脑袋努力地辨认了一会儿,才朝着白 熊脑袋的方向,颤颤巍巍地爬过去。
两只爪子发育还不是很健全,抓力很弱,爬过去的时候,一连被白 熊的长毛绊倒了好几次,还是不放弃,慢慢地爬过去。
熊崽好像是受到狼崽的召唤,在狼崽叫了几声后,也慢慢地抬起脑袋,颤颤巍巍地朝母父的脑袋那里爬去。
“幼崽会爬过来了……”白 熊咧嘴笑了笑,“爬得好快啊。”
等沈漱流端着一锅兽肉汤和面包进来的时候,两只幼崽已经爬到了白 熊脖子那里,跟母父亲昵地贴贴。
沈漱流边放下东西边笑了笑,“幼崽们自己爬过去的?”
“嗯,他们自己爬过来的,”白 熊也笑,“他们是不是很喜欢他们的母父啊?”
“当然,谁不喜欢阿玳呢?”沈漱流用额头碰了碰白 熊的额头,“快起来吃饭,躺着吃我怕你呛到。
“嗯!”白 熊早就闻到烤面包的香气了,在幼崽面前还莫名有点身为母父的矜持,听沈漱流这么一,就顺理成章迫不及待地把幼崽放到一边,坐了起来。
幼崽忽然离开母父,还有点懵,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跟自己贴贴的母父突然就不要自己了,狼崽直接委屈地叫了起来。
已经变回了人形快快乐乐吃饭的玳听到声音还有点心虚,沈漱流笑了笑,勾了勾玳的鼻子,“没事,先吃你的,崽子们应该是饿了,我给他们喂点肉汤。”
“好。”玳欢快地点了点头,又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沈漱流在一个浅口的碗里倒了点兽肉汤,把两只幼崽轻轻抓过来,放在碗口边上。
两只幼崽一闻到兽肉汤的气味,顿时连交唤也顾不上了,颤颤悠悠地抬起脑袋,伸出粉嫩嫩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兽肉汤。
“好像被饿狠了……”沈漱流看着崽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懊恼,“刚刚居然忘了给你们做点吃的,真是……”
沈漱流着,碰了碰狼崽的脑袋,“光会和母父贴贴,饿了也不叫两声,真是个色狼。”
“嘤……”狼崽被自家阿父骂了一句,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又奶声奶气地叫起来,“嗷……嗷呜……”
“你还知道委屈……”沈漱流笑了笑,把狼崽的脑袋轻轻往下按了按,“快吃,别真饿到了。”
“嗷……”狼崽又叫了一声,像是认同了阿父别具一格的道歉,乖乖地伸出舌头,舔兽肉汤。
“对了,阿玳,你知道哪只是老大,哪知是老二么?”沈漱流问,玳懵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应该熊崽是阿哥,狼崽是阿弟。”
“嗯,那就这么定了。”沈漱流看着狼崽,对他循循善诱,“狼崽子以后要保护好阿哥,知道没有?”
“嗷……”狼崽叫了一声,像是回应沈漱流的话。
玳听了却想笑,“他才刚出生,哪里知道你在什么?再了,哪有弟弟保护哥哥的,不应该是阿哥保护阿弟么?”
“我们家和别人怎么能一样呢?在我们家就应该狼崽子要保护熊崽子。”沈漱流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玳心里软乎乎的,问他,“你是在你要保护我么?”
“嗯哼,”沈漱流捏了捏玳的脸,“不只要保护你,还要把你养得很胖很胖,胖到我抱不起来为止。”
“有病……”玳乐不可支,“那到时候我真的那么胖了,我又想你抱我怎么办?”
“那我就每天锻炼,锻炼到能把你抱起来为止。”
“那你这不是死循环么?”玳笑,“你还得继续把我养胖。”
“没事,养一辈子呢,总有两全其美的那天的,没有就继续循环呗。”沈漱流笑了笑,“快喝汤,待会凉了不好喝了。”
“正在喝呢。”玳喝了一大口肉汤,又夹起一块大兽肉往嘴里塞,突然想到什么,边口齿不清道,“那有两只幼崽,之前只取了一个名字,现在怎么办啊?”
“随珠和璧,一个叫阿随,一个叫阿和,怎么样?”沈漱流道,“狼崽子叫阿随,熊崽崽叫阿和。”
“好。”玳点了点头,又笑,“不过你怎么搞特别啊?狼崽叫狼崽子,熊崽就叫熊崽崽,万一狼崽听了难过怎么办?”
“他还,他听不出来的。”沈漱流理直气壮,“他实在难过,以后就给他特训一下,让他体会一下阿父对他的爱。”
“哈哈哈哈……”玳哈哈大笑起来,倒在沈漱流怀里笑叉了气,而一脸懵懂的狼崽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比出了一个问号。
这呆萌的样子丝毫没察觉到,他以后面临着怎样的水深火热。
–
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狼崽和熊崽也算正式成为沈家的一员了,吃吃喝喝之后就是睡睡,还要哼哼唧唧地和母父贴贴,玳对他们心软极了,要变成大白 熊,给幼崽们睡觉觉。
看得沈漱流都有点吃醋。
趁着玳和崽子们正睡午觉,沈漱流就去了琰家里,去跟他们分享这个喜讯。
“两只?!”
琰一听,当场乐坏了,坐也坐不住,当下就拍了桌子,“这么大的好事!一下子两只!我要把我所有的蜂蜜都分一半给阿弟的幼崽!”
琰兴高采烈地拍手:“谁叫我是崽子们的亲叔父呢!”
阿蒙一听,高兴之余又敏锐地皱起了眉头,“你哪来的蜂蜜?”
琰心里咯噔一下。
沈漱流顺势退出了琰家,毕竟他可没有看人家 暴的喜好
–
幼崽也生下来了,沈漱流的心就开始浮躁起来了,很有些蠢蠢欲动。
虽然生产的过程很简单很快,但是沈漱流也知道刚刚生了崽的兽人其实也元气大伤,就按耐了下去暂时不动,想着先给玳好吃好喝地养着。
然而到了晚上,玳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趁着幼崽们睡觉,偷偷戳了戳沈漱流的胸口,声问:“沈漱流,你睡了没有?”
沈漱流握住玳的手,睁了眼睛跟他对视,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问:“还没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玳的眼睛亮亮的,带着点隐秘的诱惑和欢喜,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在沈漱流脸上,让沈漱流有点心旌摇曳。
“你想不想……?”玳话了一半,沈漱流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喉结滑了滑,脸上佯装正经道,“你昨晚刚生了崽,今天就弄,是不是不好?”
“我觉得可以……”玳抿了抿唇,有点埋怨又委屈,“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你都不想碰我?”
玳歪着脑袋看沈漱流,沈漱流又滑了滑喉结,还是道,“但是今天太快了,还是过两天再……”
玳有点生气了,捏住沈漱流的脸,恶声恶气道,“,你是不是嫌弃我生了崽胖了不好看了,拿这个来糊弄我?”
沈漱流的脸被玳捏成了鸡嘴,声音也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辣有,你憋乱讲……”
玳皱着眉,放了手转过身去,气鼓鼓地拿背影对着沈漱流,沈漱流见状,叹了口气把两只幼崽从两人中间移到床的最里面,凑过去,从后面抱住玳。
玳没话,也没挣扎,无声默认了沈漱流的举动。
沈漱流亲了亲玳的后颈,笑了笑:“阿玳洗了澡,身上好香。”
“不洗澡就不香了?”玳声反问,故意跟沈漱流呛气,沈漱流低声道,“没,不洗澡也香,哪里都香。”
沈漱流又亲了亲他的头发,支起上半身去看玳气鼓鼓的侧脸,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哑着声:“真的想啊?”
“那我轻点,好不好?”
空气静了静,然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
……
后半夜,睡在床最里面的狼崽突然觉得有点冷,抬起脑袋细细地叫了两声,没人应。
狼崽歪着脑袋缓缓出一个问号,然后嗅着母父的味道,颤颤兢兢地爬过去,想跟母父贴贴,爬到一半,却被阿父一只手又放到了原地。
“嗷……嗷呜……”狼崽委委屈屈地叫起来,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理,就委委屈屈地爬回了熊崽旁边,跟熊崽紧紧贴着,缩成一团。
“……沈漱流,狼崽子是不是觉得冷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传来一声笑,“好像是吧?”
“……给他盖点被子?”
“那你亲我一下……”
“真乖……”
狼崽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声响,正要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脑袋上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摸了摸,接着,身上就多了一件温暖的被子。
狼崽在睡梦中开心地哼唧了一声,然后跟阿哥贴得更近了。
“……又睡着了。”
“狼崽子还挺机灵,哼哼唧唧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
“是么?”
又是一声笑。
“夜很深了,我们也继续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