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叮咚,有个礼物待接收

A+A-

    “嗯。”沈漱流把兽腿放下,蹲下来摸了摸玳的脑袋,“怎么坐在这?”

    “这里凉快。”玳握住沈漱流要收回的手,脸贴上去,蹭蹭他的手心,“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和族长洌他们谈事情了?”

    “没谈,在城门看了会儿风景。”

    “又去看风景?”玳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风景比我好看?”

    “你比风景好看。”沈漱流低声哄他,“入了夜这里凉,我们回去好不好?”

    “腿坐麻了,”玳张开手,“你抱我回去。”

    “懒熊。”沈漱流笑了笑,一手揽住他的背部,一手托住他的臀部把人抱起来,玳顺势揽上他的脖子,笔直的双腿盘上沈漱流的腰,腰腹之间紧紧贴在一起,温度互相传递,心跳声也清晰得很。

    玳的脑袋贴在沈漱流的肩膀上,盯着他脖子上清晰的青色血管,觉得牙齿有点痒。

    “我想咬你一口。”玳声道。

    “别闹。”沈漱流不轻不重地拍了下玳的背,玳抿了抿唇,“为什么不行?”

    玳直起身看他,皱了皱鼻子,“怎么我怀个崽,你现在一点也不让碰了。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但是你现在乖一点。”沈漱流亲了亲玳的额头,“心掉下去。”

    “少哄我。”玳皱着眉,“我会不会掉下去,你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抱了,以前抱一晚上都行的,怎么现在多了一个幼崽就抱不动了?”

    玳咄咄逼人,偏偏自己越越气,“抱不动就放我下来,以后你别想抱我了。”着,推了沈漱流一把,沈漱流猝不及防差点被凳子绊住,腰磕在了椅子的椅背上。

    沈漱流横起眉,低声训他:“抱着你呢,骂我就骂我,动什么手,万一真把你摔了呢?磕到哪里还不是惹我心疼你?”

    玳哼了一声:“你现在还会心疼我啊?天都黑了你才回来,别人家的都滚做一团了,我还没吃上晚饭,你还你心疼我。”

    沈漱流被他的胡搅蛮缠逗笑了,手上捏住玳的后颈,看他瞬间缩头变乖:“灶上的兽肉蘑菇汤我炖了一中午,下午一直火煨着的,你敢你醒了没喝?”

    着,沈漱流用胳膊环了环他的腰,“这么宽的腰围,我们家幼崽哪有这么大。”

    “……喝了。”玳声承认,还是理直气壮的,“喝了又怎么样,这也掩盖不了你这几天总是很晚回来的事实,你就是嫌弃我了。”

    “果然,我就知道蒙阿哥得对,你们这些兽人都是一样的,一个个得比唱的还好听。”玳皱着鼻子,满脸谴责和不开心。

    “谁叫你醒了就要过来勾我。”沈漱流哭笑不得,低着声谴责白 熊,“起来要亲,吃饱要抱,话还要凑过来贴我的手心,睡觉也不老实,”

    沈漱流眼里带笑,额头抵着玳的额头,“你,睡觉的时候手往哪摸呢?”

    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沈漱流没算放过他,蓝色眼瞳盯着玳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我多久没有吃肉了?还真想怀崽的时候做哪种事啊?幼崽不想要了?”

    “那也不能怪我。”玳声道,“阿珞祭司都了,怀崽的兽人和亚兽都是这样的,又不是我想黏着你的,是心里想黏着你。”

    怀崽兽人的性谷欠会比平时强盛,而且性格也会更加明显,对伴侣反感厌恶的,脾气会变得异常恶劣暴躁,会出现殴谩骂伴侣甚至自 残、迁怒腹中幼崽的情况,所以这时期出现一尸两命也是有的。

    而对伴侣喜欢信任的,怀崽时的依赖度和黏人程度会大幅度上升,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亲亲抱抱和举高高。

    但是亲亲抱抱可以,举高高就不行了,容易引发流 产现象,这就是为什么伴侣怀崽之后,兽人都不怎么喜欢回家的原因,这蜜糖陷阱,谁都怕自己忍不住,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黏着我可以,睡觉不行,少拿这套哄我。”沈漱流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快点下来。”

    “我不。”玳拒绝,双腿缠得更紧,“你是我伴侣,抱我一会儿怎么了?”

    沈漱流叹了口气,肚子那块被戳得更明显,“抱你可以,但是你别在我身上蹭啊,万一我也忍不住……”

    “嘿嘿,”玳抿唇一笑,“你现在也没忍住。”

    “知道你还闹我?”沈漱流横眉竖眼,佯怒道,“快下来。”

    “哦。”玳抿了抿唇,松了腿下来,踩在沈漱流的脚背上,两只脚丫子上的脚趾头上下乱动,“下来了。”

    沈漱流托着他的腰放在椅子上,“别胡闹,我去做饭了,你乖乖等着,知道么?”

    “好。”玳乖乖点头,“我想坐门口看着你,行不行?”

    “行。”沈漱流连人带椅子搬到门口,自己就去青石板路上把那个大兽腿捡回来,三下五除二洗干净切成厚片,生了火,拿出一块干净的石片放在火上烤。

    等石片烤得冒烟了,倒上一点兽油,油花滋滋作响,沈漱流就把兽肉片放上去煎烤。

    玳下午睡醒了吃了一满满石锅的肉汤,本来还不饿的,现在一闻到这个味,又馋起来了,“这个要烤多久啊?”

    “要有一会儿。”沈漱流抬头看向玳,“又饿了?”

    “嗯,饿了。”玳点点头,“想吃点刺激的东西,烤肉可以放辣椒么?”

    “不能吃太多辣椒,你现在已经吃得辣过头了。”沈漱流拒绝,又从家里的地窖里拿出酸奶,用水晶花装了一杯,放上空心藤做的吸管,“喝点酸奶。”

    “能喝两杯么?这好少啊。”水晶花里的酸奶只有某牛酸奶的两倍大,玳吸两口就可以喝完,勉强过个味道。

    “不行,”沈漱流皱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趁我不在,偷喝了一碗酸奶,给这么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玳心虚地笑了下:“就是嘴里淡淡的没味道,想吃一口来着,喃凮不心就喝多了……”

    “昨天也不心?”沈漱流脸色故意冷下来,“要是我回来得更晚一点,果酒的盖子都开了,你还敢?”

    玳不话了,多错多,他怕把他前天偷吃了半罐蜂蜜的事也泄露出来。

    不过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沈漱流见他不吱声了,看了看手里的烤肉,差不多了,起身去拿调料。

    玳看着他往蜜罐子的方向走,心里就提了起来,勉强镇定地问,“你要干嘛?”

    “拿点酱和蜂蜜,你不是喜欢蜜汁的么?做点蜜汁烤肉。”沈漱流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挑眉看向玳,“你是不是偷吃蜂蜜了?”

    “……昂。”

    “吃了多少?”

    玳不话了,眼睛无辜地看着沈漱流,试图撒娇,但撒娇失败,沈漱流自己拿过蜜罐子,开一看,还是上次的份量,沈漱流心下觉得不对,数了数罐子的数量,数是对的。

    沈漱流拿起罐子一个一个地掂重量,果然,最里面的一个轻了一半,沈漱流拎着罐子看向玳,有点被气笑了,“还挺有心机的,吃最里面的一个,是不是还想着吃完了,去琰那里再装一罐回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玳愣住了,接着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恼:“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着,头顶着沈漱流幽幽的目光,有些讪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心吃多了点。”

    “信你个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和闹脾气。”沈漱流皱着眉叹了口气,“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样。”

    “哪有……”玳声狡辩,“我明明还知道睡觉。”

    沈漱流哭笑不得,“就你有理,下次不许再偷吃了,”沈漱流认真道,“想吃什么跟我,我给你弄。”

    “不行,”玳有点莫名的仪式感,“跟你就没有意思了,那就不叫偷吃了。”

    “你还挺理直气壮。”沈漱流更哭笑不得,鼻子忽然闻到一点焦味,急忙拿了酱料走过来,一看烤肉,果然有点烤焦了。

    沈漱流给烤肉翻了个身,忍不住感叹了句:“爱情,真是使人甜蜜又降智。”

    –

    兽人怀崽和现代人的很不一样,不但周期不同,肚子的变化也大不一样,在前五个月,看起来就好像是有点点胖了圆润了,在最后一个月,就突飞猛进,猛蹿到像是孕妇四个月那么大了。

    沈漱流看得都有点胆战心惊,眉头直皱:“我也见过其他怀崽的兽人和亚兽,好像都没有这么圆的,是不是我给你喂太多了?”

    “幼崽太大了也影响出生,”沈漱流想着,提议道,“要不然,这几天少吃一点?”

    玳一听要减少自己的份额就急了,捧着肚子劝道:“我觉得挺好的,不用减少,有些兽人怀崽大了还吃不下呢,我能吃不是好事么?”

    沈漱流还是皱眉:“还去找阿珞祭司看看吧。”

    “好吧。”玳点点头,又紧张地确认道,“但是你不能减少我的蜂蜜酸奶果干果脯和其他零食。”

    沈漱流才不信他的糖衣炮弹,“看阿珞祭司怎么,我再决定减不减。”

    玳抿了抿唇,不开心了。

    但是不开心也要去看祭司。

    阿珞祭司看了看玳的肚子,又玳的脸色,非常红润有光泽,最近吃得确实很不错,婴儿肥都出来了一点了。

    阿珞祭司看见沈漱流担忧的神色,心里暗暗宽慰,嘴上劝道:“肚子确实有点大了,不过也是正常情况,有些兽人在怀崽时吃得太好,身上的肉变多了,就显得肚子大一些。”

    “或者是幼崽发育得太好,从而显得兽人的肚子大了点,不过幼崽出生都很容易,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兽人或者亚兽,因为生崽落下病根的。”

    阿珞祭司温和地笑了笑,“你们不用太担心,玳饿了就就让他吃,注意别吃太饱,撑到了就行。”

    “好。”沈漱流点点头,玳则是瞥了一眼沈漱流,声得意道,“我就没有问题吧?”

    “嗯,是我想多了。”沈漱流笑了笑,揉揉玳的脑袋,对阿珞祭司道,“谢谢祭司,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阿珞祭司笑了笑,“要是你实在担心,就让玳多吃些水果野菜,少吃一点油腻就行。”

    “好。”沈漱流完,就起身带着玳离开,阿珞祭司又补了一句,“等幼崽出生,记得带他来阿齐祭司那里接受兽神的祝福。”

    “记得的。”

    阿珞祭司看着他俩相依着走远了,摇摇头笑了笑,手上继续捣碎药材,把它们碾压成粉,捣着捣着,阿珞祭司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阿珞祭司愣了一下,又摇摇头:“应该不会吧,都几百年没有见过了……”

    应该不是。

    –

    “你听到没有,阿珞祭司都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用减。”玳得意洋洋,抱着沈漱流的胳膊不撒手,“你不许减掉我的零食。”

    “嗯嗯,知道了。”沈漱流捏了捏玳的脸,笑道,“都吃成胖熊了,还吃。”

    “胖怎么了?”玳皱了皱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才胖的?”玳忽然撒开沈漱流的手,停下不动了,“幼崽他走不动了,他想要背。”

    “又拿幼崽事,你自己我就不背了么?”沈漱流好笑,然后转过身去,俯低身体蹲下来,“上来。”

    “嘿嘿。”玳抿唇一笑,趴在沈漱流的背上,吧唧亲了沈漱流的脸一口,“辛苦阿流啦。”

    “嗯哼,”沈漱流轻哼了声,“亲了左边那右边呢?”

    “吧唧”,玳凑过去,亲了亲沈漱流的右脸,“喏,报酬。”

    沈漱流笑了笑,把人稳稳当当地背好,“心别压到肚子。”

    “我知道。”玳晃了晃脚丫子,脑袋趴在沈漱流的肩膀上,“还有几天,幼崽就要出来了?”

    “还有十天左右。”沈漱流轻声道,语气很温柔,“你想好给幼崽取什么名儿了么?”

    “还没有。”玳皱着眉,“我想不出来,你想出来了么?”

    “叫阿随?”沈漱流道,“随珠和璧,都是稀世珍宝,就叫阿随,好不好?”

    “嗯,都听你的。”玳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问,“不叫阿花了么?”

    “阿花……”沈漱流好笑,接着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了,怎么也是阿玳辛辛苦苦怀的崽,叫这个不合适。”

    “其实也不怎么辛苦。”玳抿唇笑了笑,“感觉比以前还好。”

    “是么?”沈漱流笑了笑,“那我哪些地方以前做得不够好?你看,我一次性都改了。”

    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摇摇头,抱住沈漱流的脖颈蹭了蹭,“好像也没有,哪里都好。”

    “真的哪里都好?”

    “嗯。”玳点点头,又声道,“不过现在也有一点不好,晚上你总是睡得很快,叫你你都不理我。”

    要是理一下,就不是睡不着这么简单了。

    沈漱流笑了笑,没话。

    –

    日子过得很快,还有最后的几天,玳明显精力不如之前,时常忽然困了,脑袋左摇右摆,好像下一秒就要不心磕到哪里。

    沈漱流如临大敌,见玳哼哼一声都要问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得玳都烦了,直接踹了他一脚,“闭嘴,我想睡觉了。”

    “好。”沈漱流亲了亲玳的额头,把人抱到床上,叮嘱道,“我就在外面,哪里不舒服了,就叫我。”

    昏昏欲睡的玳已经闭了眼睛,沈漱流的话在玳的耳蜗里饶了九曲十八弯,才慢悠悠地抵达神经中枢,接着慢十几拍地轻飘飘“嗯”了一声。

    沈漱流笑了笑,揉揉他脑袋上的熊耳,又亲了亲他的脸,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玳又做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四周一片白茫茫,看不见一个人影,也找不到沈漱流。

    玳好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心里很平缓,等了一会儿,一个的手碰到了玳的腿,接着,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两只的胳膊抱住了玳的腿。

    玳低下头去看,看不清孩的面容,只看到了一双银色的眼睛,很圆很大,天真无邪地盯着玳看,忽然又弯了起来,对着玳笑。

    玳心头一软,低下身来边问他:“你是谁?”

    孩清脆地叫了一声:“母父!”

    “嗯。”玳轻轻地应他,心头软得厉害,想蹲下来把他抱起来,那孩却突然松开了他的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对玳笑道:“母父,快跟我来,我有礼物要给你哦!”

    “是什么……”礼物?

    玳话还没完,孩却忽然变成了一只狼崽,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跑去,边回头叫他,“母父,快来……”

    玳跟上去,明明还是一片白茫,玳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条不明显的路,狼崽跑在前面,跑得越来越快。

    玳也加快了脚步,连忙跟上去。

    狼崽就像不知疲倦,玳跟了很久很久,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狼崽忽然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下来,回过头看玳,“母父,我们到了……”

    “快看我的礼物。”

    那双银色的眼瞳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沈漱流。

    玳慢了下来,看着狼崽指的地方,一团圆圆的白雾。

    “是什么?”玳问。

    狼崽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凑过去,跟那团白雾贴在一起,也变成了更大的雾蒙蒙的一团。

    玳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跳得厉害,就像有人在心头鼓一样,怦怦,怦怦,怦怦。

    玳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慢慢伸出手碰了一下那团白雾,接着,自己却也变成了一团白雾。

    玳突然惊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山洞,一时回不过神。

    “好奇怪的梦……”玳喃喃低语,用手盖住眼睛,长吐出一口气,又翻过身,看见沈漱流放在床头的草编龙。

    幼崽快出来了,沈漱流这几天更是忙得很,忙着给幼崽做衣服,鞋子,准备凳子,桌子,沐浴桶,还给幼崽编了很多很多的草编,狼,熊,蟋蟀,蜻蜓,龙等等,都快赶上给玳编的了。

    玳心头有点醋,拿起草编龙摆了摆,又觉得开心。

    沈漱流这么重视他的幼崽,真好。

    玳从枕头下摸了摸,掏出一个大月光石,月光石散发着莹莹的光辉,洞里顿时亮堂堂起来,这本来是放在枕头旁边,应该是他刚刚睡觉的时候,弄到了枕头底下。

    玳放好月光石,下了床,走出山洞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沈漱流就坐在炉灶边,弄了弄柴火,石锅里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在煮什么?”玳走过去,那石锅里的香气更香了。

    “炖咕噜兽和土薯,”沈漱流从火里扒拉出几个烤得皮开肉绽的果薯,给他细心剥了皮,吹凉了些,才送到玳的嘴边,“心烫。”

    “嗯。”玳又吹了吹,才咬下一口,拿过果薯自己吃了,“咕噜兽看着好像是新做的?”

    “嗯,”沈漱流自己也吃一个,剥开呼了呼气,“没想到你睡了那么久,下午陪你睡了一会儿,我醒了你也没醒,看你睡得那么熟,想着时间还够,就再做了一锅。”

    “热中午的,没有鲜做的好吃。”沈漱流道,“刚好阿哥捉到了两只咕噜兽,拿了一只过来,肉还挺嫩,就炖它了。”

    “确实好吃,我喜欢咕噜兽。”玳吸吸鼻子,明明吃了一个果薯,却感觉肚子更饿了,嘴馋道,“快好了么?”

    “好了。”沈漱流见他确实等不及了,就掀了锅盖,盛出一碗给玳,“别吃太急,心烫。”

    “知道知道。”玳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大口,被烫到了嘴连忙吐了出来,伸出舌头扇扇风,“好烫。”

    沈漱流好笑,“都叫你不要吃那么急,让我看看舌头有没有被烫伤。”着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没有伤到。”

    “我吐得很快,烫不伤我的。”玳着,又夹起咕噜兽肉,使劲儿晃了晃,用嘴巴贴了贴感觉凉了点,才一口气都吃下去。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