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可恶,我也想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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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玳气笑了,牙齿发了狠,像要咬下一块肉来,滚烫的血腥气涌散出来,直冲向玳的大脑,让他忽然有些晕眩。

    玳低眼,就见猩红的血液染在沈漱流冷白的颈间,红梅般晕开一片,鬼使神差地,玳伸出舌头,舔了舔,血是热的,脖颈上传来的心跳也是热的。

    “我的血好喝吗?”沈漱流低声笑,伸手摸上玳的脸,抬头亲上去,唇齿相依,架一样地激进又缠绵。

    玳挣着,一把把沈漱流推开,眉头皱着,紧抿着唇:“你别总这副样子。”

    “我什么样子?”沈漱流扣着玳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啄吻他,很轻很柔,带着一点讨好,“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认错,对不起,要是还生气,就再咬一口。”

    “咬出血来,跟撕咬猎物的脖颈一样,撕开我脖子上的肉,吞食那些滚烫的血……”

    “胡什么。”玳皱眉,语气却松动下来,“我吃你的血干什么?你又不是角兽又不是树角兽。”

    “那你不生气了?”沈漱流笑了笑,低声细语地哄他,“阿随和阿和到底是我的幼崽,都跟兽神报备了,我当然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幼崽。”

    “我只是一时没转变过来,我会慢慢改的你什么就是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多。”沈漱流盯着玳,语气很轻,像是在跟玳撒娇讨好,“你要是还不满意,你就拿藤蔓抽我好不好?我肯定不还手。”

    “沈漱流。”玳眉头紧皱,又是气又是恼,“什么用藤蔓抽,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你的兽人?”

    “没有,阿玳在我眼里最好了。”沈漱流轻声笑,露出狼耳朵在他脖子上蹭蹭,毛茸茸的,痒在玳的心尖。

    “是我不够好,才惹你生气,善良的阿玳就原谅我这么一回吧,好不好?”沈漱流边,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在他脖子上一点一点地轻吻,从锋利的喉结吻到下巴,又贴上他的嘴唇,蜻蜓点水,荡着无辜的瑟气。

    玳滑了滑喉结,沈漱流眼尖,只是哑着声道:“以后都不会再犯了,真的,谎我就是狗。”

    玳抿着唇,压不下嘴角露出的笑:“你这体格,应该是大狗。而且,”玳轻哼了哼,“我看你现在就挺狗的。”

    “嗯,阿玳的都对,你是狗就够狗,”沈漱流盯着他低声,“反正你喜欢就好。”

    玳闻言,挑了挑眉:“我要是喜欢,那你一辈子都叫狗?”

    沈漱流看着他笑,没脸没皮:“汪?”

    玳忍不住笑了出来,被沈漱流这一闹也生不起气来了,笑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我刚亲了你,你真觉得我臭?”沈漱流笑着戏谑他,又要压着他亲,“那再亲一会儿就不臭了。”

    “……歪理。”玳嘴上他,却没把人推开,由着沈漱流亲了又亲,手都摸到了腰上,准备往下探了,玳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响起来。

    “……”

    一时相对无言。

    沈漱流无奈地笑了笑:“是我的错,没及时投喂你,让你饿了一天。”沈漱流安抚地亲亲他,玳却觉得他是在借机占便宜,手上揉着的力道不减反增。

    “你起开,我要吃东西。”玳推了推沈漱流,又想到两只幼崽,皱眉问他:“阿随和阿和哭了一天了,你也没拿点东西给他们吃,待会儿都饿坏了。”

    “都是兽人,哪有这么容易饿坏?”沈漱流着就给玳拿吃的过来,转过头对上玳的眼神,又立马低头哄他,“我现在就去给幼崽拿肉糜过来,你先吃。”

    “肉糜已经煮好了?”

    “嗯,一直在锅里温着。”

    玳这才满意,低头吃了两口兽肉,见人还不走,抬眼看他:“?”

    “担心你一天了,我也还没有吃。”沈漱流可怜兮兮地垂着狼耳朵,嘴里疯狂明示,“感觉有点饿了,但还是你先吃了我再吃吧,毕竟是我做错了事。”

    “……”玳沉默了下,然后一脚踹过去,“少给我来这套。”

    “……哦。”

    计划失败。

    沈漱流一脸失望,耷拉着耳朵,起身出去给崽子们拿食物,玳看着还是有点心软,筷子夹起好几片裹了酱汁给他送到嘴边,“……张嘴。”

    “嗯!”沈漱流眼睛亮了起来,像是一瞬间充满了电会发光一样,一双蓝瞳眸光熠熠,张嘴吃了兽肉,还笑,“就知道我们家阿玳最心软了。”

    “滚,吃你去。”玳踢了踢他,语气里也带了点笑。

    –

    狼崽崽被阿父摇醒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但看见阿父还记得沈漱流欺负了母父的事,顿时目露凶相,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就咬住了沈漱流手上的虎口。

    嘴里嗷呜嗷呜地骂骂咧咧,爪子还抓挠沈漱流,还挺利的,沈漱流手上顿时露出几道血痕。

    “狼崽子还挺凶。”沈漱流另一手捏住狼崽崽的后脖颈,狼崽崽顿时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乖乖地一动也不敢动,但眼里的凶光还是盯着沈漱流,靠眼神张牙舞爪。

    “这脾气还挺像我。”沈漱流低声笑了笑,玳闻言瞥他一眼,“不像你像谁?”

    “像你就好了。”沈漱流笑着凑过去亲他,玳嫌弃地把人推开,但是拒绝得一点也不明显,还是让沈漱流得了逞。

    本来还怒气冲冲只是被迫屈服于淫威的狼崽崽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嗷嗷嗷嗷?

    怎么回事?

    怎么他一觉醒来他阿父和母父就和好了???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多咬他阿父两口呢!

    “嗷嗷!嗷嗷嗷!”狼崽崽挣扎着叫起来,看向玳的眼神委委屈屈的。

    母父你叛变!

    你居然这么快就投降了!

    “嗷嗷!嗷嗷嗷嗷!”狼崽崽骂骂咧咧的,沈漱流拎狼崽子微微皱起了眉,“这崽子是不是在骂我?”

    “嗷嗷!”我就是在骂你怎么了?

    狼崽崽不服气,狗阿父,害他为了哄母父叫了一下午,喊得他都累得睡着了,阿父坏坏!

    “还不服气?”沈漱流挑了下眉,玳闻言拉了拉沈漱流的胳膊,“就是一只不懂事的崽子,你跟他计较什么?把阿随拿过来。”

    沈漱流受了气,乖乖地把崽子递给他,玳抱着狼崽崽低声哄他:“阿随乖,咱们不和阿父一般见识,来吃肉肉好不好?”

    “嗷嗷!”狼崽崽积极响应,瞥了一眼阿父,傲娇地转过头去,在母父撒娇地蹭蹭贴贴。

    沈漱流看着撒娇的狼崽崽,眼神幽幽。

    可恶。

    他都没有这样跟阿玳贴贴蹭蹭过。

    “看什么看。”玳撇了他一眼,把狼崽崽放在肉糜盘里让他吃东西,又对沈漱流道,“把阿和也拿过来。”

    “……好。”工具人沈漱流兢兢业业做事,把狼崽崽送到自家老婆的手上,再次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熊崽崽撒娇地蹭蹭玳的手心,又趴到玳的胸口,伸出舌头舔舔玳的脸。

    “啊呜。”熊崽崽眼神清亮,认认真真地哄母父,玳低头笑了笑,在熊崽崽脑袋上亲了亲,“阿和真乖,快去吃肉肉。”

    “啊呜。”熊崽崽又叫了一声,乖乖地从母父手上下来,趴在浅口的木盘里口口地吃肉糜。

    狼崽崽吃得正欢,看见阿哥来了兴奋地嗷嗷叫,尾巴摇得甚是欢快,“嗷嗷!”阿哥阿哥!

    “啊呜!”阿弟!

    熊崽崽慢吞吞挪过去,和狼崽崽贴贴,狼崽崽也兴奋地和阿哥贴贴,还看向玳,朝着他高高叫了一声:“嗷!”母父要不要一起?

    “不用,你们吃吧。”玳已经能理解一点幼崽的语言动作了,手指挠了挠狼崽崽的下巴,“乖。”

    “嗷!”

    狼崽崽奋起直吃。

    沈漱流目光幽幽的,没皮没脸地贴上玳,“你就不关心关心我?”

    “关心你干嘛?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吃?”

    沈漱流厚颜无耻:“不会。”

    “又不是幼崽,难不成还要我喂你?”玳吃饱了就过河拆桥,嫌弃地想把人推开,沈漱流抱着他的胳膊贴着他,就是不起开,“伴侣之间,喂就喂了,我又不是没有喂过你。”

    玳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又不上来哪里奇怪,推不开他就随他去了,沈漱流得寸进尺,把脑袋凑上去,“你都摸摸幼崽的脑袋了,都不摸摸我的?”

    着,沈漱流脑袋上的狼耳朵还抖了抖,又大又漂亮还毛茸茸的,蛊惑着玳。

    玳抿了抿唇,伸手摸上去,热热的软软的狼耳朵,还会在他手心里动,又不像崽子那样脆弱,rua不来劲儿,沈漱流这个就可以随便揉随便捏,玳简直爱死了这个触感。

    沈漱流这狗东西又拿耳朵诱惑他。

    玳心里哼了哼,手上还是诚实地揉着沈漱流的耳朵,顺着沈漱流的长发,还去挠挠这只成年狼的下巴。

    这一招果然百试百灵。

    沈漱流心里笑了笑,脑袋蹭着他的手心凑上去,距离一下子拉进,玳忽然有点脸红心跳,这个姿势,像极了玳把自己养大的狼宠圈在怀里。

    毛茸茸的,强健又俊美的狼耳青年。

    像主人和他的狼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