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撞破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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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儿此话一出,众人皆愣怔。

    元忆锦忙道:“阿娘不可!若要补偿,让我上他一次便好!”

    程锦儿闻言,连忙咳了几声。

    这阵子她也听闻了一些事,也知晓她这儿子生来便是个断袖。

    如今焕然新生,她并不在乎这些,只盼儿子们能活的痛快。

    至于子嗣什么的,她也不会强迫这两兄弟留后。

    反正元家又没死绝,她儿子不生自有旁人生。

    慕千这孩子她是喜欢的,若可借此机会,替元忆锦觅得良人,她也就放心了。

    魏梓琪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火气,不顾众人在场,当即骂道:

    “想上我徒弟?你算哪根葱?”

    元忆锦闻言,也骂道:“你徒弟的葱,昨个可被我吃了!”

    林晚江呼吸一窒,只觉此言甚是粗鄙。

    魏梓琪冷哼一声,又道:

    “我们阿千年纪尚轻,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碰上你这老男人,真是造孽!”

    元忆锦闻言,也笑了起来:“听你这般,我还偏要让他负责!”

    “我元某人,就爱吃口嫩的!”

    魏梓琪不服,怒道:“若上过便要负责,那你元公子,岂非早已妻妾成群?”

    元忆锦咬了咬牙,骂道:

    “魏梓琪你放屁!跟过我的都是自愿的!也没你想的那般多!”

    “哪像你徒弟,借着酒劲封我经脉,使的都是些下作手段!”

    魏梓琪瞪了一眼慕千,冷声道:

    “你也知阿千醉了?那你将他偷偷带回房,是何心思当我不知吗?”

    “你这就是自作自受,如今还有脸面追责?”

    “如何算吃亏的都是我徒弟,一会儿我便带他去看大夫,别染上什么脏病!”

    魏梓琪这话极其难听,程锦儿也冷了脸,元忆锦更是气红了眼眶。

    他想反驳却无话可,他确实流连风月,而昨夜也存了坏心思。

    正待众人僵持,慕千忽然开了口:

    “元夫人,我会负责,会同元公子结道侣。”

    他也不知为何会妥协,只是听魏梓琪这般元忆锦,心内便有些不舒服。

    无关因果,昨夜是他占了便宜,理应负起这个责任。

    段绝尘闻言,忽然靠近林晚江,低声道:“师兄,你看看他,再看看你。”

    林晚江心内咯噔一声,眸间不断闪躲,只得道:“我是我,他是他。”

    “若你不服,可去找掌门评判。”

    段绝尘不语,只是望着林晚江笑,渗人至极。

    又是一阵沉默,程锦儿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她问向慕千:“孩子,你可愿留在元家?”

    她知男子之间结道侣,总会被人戳脊梁。

    若这二人留在元家,便无人敢闲话。

    魏梓琪蹙眉,不愿之意甚是明显。

    慕千也摇了摇头,他淡道:

    “阿千还需跟着师尊修行,即便成家也不可怠慢。”

    “只愿有朝一日,能为这世间出一份力。”

    他看向元忆锦,又道:“元公子,你可愿跟我走?”

    元忆锦抬眸,同这少年对视,那眸间依旧清澈,神情坦荡。

    也不知为何,心跳有些杂乱,还未想清便点了点头。

    事情既已敲定,众人无心再谈,反正元忆锦跟去天海三清,已是板上钉钉。

    魏梓琪冷着脸,率先走了出去。

    慕千虽是他养大的,可他却不能为这少年做决定。

    这是终身大事,自己选的人,便要一条大路走到底。

    他尊重慕千的选择,即便和元忆锦不对付,他也认了。

    北冥闻紧随其后,他知魏梓琪心情不好,只想去哄哄。

    林晚江想去几句,又被段绝尘拉走了。

    他不想林晚江多管闲事,这人只需管好自己便好。

    见人都走了,慕千却迟迟不肯离开。

    程锦儿知他有话,只带走了元思锦。

    门扉一关,房内只剩二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慕千低声道:“我不是葱。”

    元忆锦本应生气,却被少年的话逗笑了。

    强撑着身子坐到他身旁,挑眉问道:“不是葱又是什么?”

    少年双颊泛红,赌气道:“是什么,你自己清楚。”

    元忆锦啧了啧嘴,直接靠在了慕千肩头。

    他皱眉道:“我可不清楚,昨个光疼去了。”

    慕千闻言,心内愈发愧疚,抿了抿唇,低声道:

    “我以后,不会了。”

    元忆锦闻言,忽而笑弯了眼睛,指尖撩了撩少年的下巴:

    “不会什么?不举了?”

    “那我可亏大了!你是吗?夫君?”

    这声夫君,唤的少年心内猛跳,他颤声道:

    “别......别这么叫我......”

    元忆锦见他颈间都红透了,反而觉得有趣。

    靠近少年耳畔,他轻声道:

    “下次我教你,教你如何......”

    慕千闻言,羞的只想逃离此处,却念着自己有话。

    轻轻推开元忆锦,低声道:“我......我以后会好生对你。”

    “不会同你动手,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愿意修行就跟我一起,不愿意玩乐便好,我可以养着你。”

    他每月也有银钱,还可下山除邪赚些报酬。

    只要省着点,两个人也能吃穿不愁。

    攒下的那些银钱,都在魏梓琪那里,他想用随时取便好。

    元忆锦眸间轻颤,心脏忽而温软。

    可他嘴上还是着:“你那点月钱,我可瞧不上。”

    “我平日穿的用的,皆是最好的,想养我你有那本事吗?”

    少年抿了抿唇,倔强的道:“我定会努力修行,做最厉害的修士。”

    元忆锦又被逗笑了,他道:“当修士可赚不了多少银钱。”

    长臂一伸将少年搂住,他笑道:“还是啊,老子养你吧!”

    见慕千不语,元忆锦难得认真,他着:

    “别将我看做女子,我可没那般脆弱。”

    “虽我跟你走,但你我之间无嫁娶。”

    “从今往后,你是我元忆锦的人。”

    “谁敢动你一下,我便拧了他的脑袋!”

    “同理,谁要是敢惹我,你第一个给我上!”

    忽而一笑:“魏梓琪便算了,往后他天天能看到我,也够他烦了。”

    *

    入夜,筑之内旖旎声声,无需去看也知又是一片春光。

    压制魔气已有成效,晏长安清醒的时候更多。

    少年轻车熟路,也知如何取悦,不见血色徒留浓情。

    玉清风依旧放不开,若少年清醒,便要蒙住他的眼睛。

    无论晏长安如何卖乖,皆无用。

    他知少年清醒时,自己时常失控,这是他不愿晏长安看到的。

    只因这少年即将成婚,同妻子行此事,脑中不可有他的身影。

    极力隐忍,连结界被人开启也不知。

    晏关山手拿书信,悠然踏入结界之内。

    他知不应去扰玉清风闭关,但林晚江的信上了很多重要之事。

    尤其是万邪窟内的生魂阵,竟无端开启,这令他心内不安。

    若魔族卷土重来,收集青华莲的任务,还需加大力度。

    还要再派一批人,搜寻魔族和生魂阵的下落。

    他知那法阵无法销毁,是上古神族留下的东西,却被魔族占为己有。

    如若无法扭转法阵,这世间便会陷入危险,随时会被魔族覆灭。

    这几日他辗转难眠,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现在便找玉清风这件事。

    行至院中,忽而停下脚步,晏关山蹙眉,他听到几声异响。

    未及细思,便喊道:“师弟,你在吗?”

    中气十足的喊声,吓的玉清风瞬间清醒,而那少年也停下了动作。

    闻得脚步靠近,下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设下可传话的隔音结界。

    玉清风忙道:“掌门,清风睡下了。”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嗓音沙哑至极,还掺着些气音。

    晏关山刚要推门,手上忽然一停。

    同为过来人,他怎会不知玉清风在作甚。

    唇边扬起一抹笑,只觉他这师弟开了窍,竟会找姑娘了。

    就是不知这弟妹是哪个峰的,都被带入了结界内,应是真心喜欢的。

    轻咳一声,晏关山又道:“那师兄明日再来,长安呢?”

    他也想看看那子,是否在结界之内怠慢了修行,只知玩乐。

    玉清风刚要接话,少年突然发疯。

    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知晓晏关山在外,也不惧怕。

    玉清风想要挣扎,却害怕少年开口,只得暂时隐忍。

    极力克制声线,他哑声道:

    “长安在隔壁坐,应是已入定。”

    “他什么都听不到,掌门还是别扰了。”

    好在他这筑有隔间,否则都不知如何解释。

    听这暗哑的声线,晏关山极力忍笑。

    只觉他这师弟太过猴急,知他在外头,还不舍停下。

    明日他便来此问个清楚,不得待出关后,这门内又会多一桩婚事。

    晏关山又道:“那师兄不扰了,就站这跟你聊会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长安那子近来如何?有无惹你生气?”

    他就是故意逗弄玉清风,偏生不走,且看他这师弟能坚持多久。

    玉清风闻言,额间渗出层层细汗,少年犹如疯魔。

    可他又不能晾着晏关山,谁知这人会不会忽然闯进来。

    玉清风咬紧牙关,又道:“挺好的,长安懂....懂事......”

    晏关山听这颤音,一只手掌忽然附上门扉。

    他笑道:“我看师弟也不困,师兄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