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身孕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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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巫蛊峰内灯火通明。

    北冥闻房内,正燃着微弱的烛火,摇曳间映照出男人劲瘦的腰身。

    魏梓琪身着中衣,衣衫大敞,漏出大片紧实的胸膛。

    他正跪在北冥闻腿间,主动咬着衣角,漏出完整的腰身。

    满头青丝垂落,男人眸间有些红,惶恐不安。

    北冥闻搂着他的腰,温热的掌心摸了又摸,如何看都感觉那腹有些鼓。

    撩了撩魏梓琪的长发,为他轻柔掖到耳后。

    魏梓琪焦急不已,忙问道:“如......如何?”

    嗓音沙哑,尾音轻颤,不安甚浓。

    这般事情,即便是北冥闻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沉吟半晌,这才道:“且再等等。”

    话音刚落,魏梓琪愈发焦急,轻颤的长睫都起了雾。

    他哑声道:“定然不会!你都有控制不是吗?”

    北冥闻刚要接话,却犹疑了。

    慕千成婚那晚,他二人皆喝醉了。

    他只记得,那次同魏梓琪纠缠了一天一夜,且他是蛇身。

    情浓之际,他本就很难自控,再加上原身和醉酒,确实不准。

    见北冥闻这神情,魏梓琪心慌不已,忽然扯住他的衣襟,颤声质问:

    “你过的,若我不想绝不会逼我!”

    “我为男子,这般事你要我如何接受?”

    怀中人不断颤抖,北冥闻也着实心慌。

    只得将人紧紧抱住,轻吻鬓发一遍又一遍。

    但这般安抚并未起到作用,魏梓琪抖的愈发厉害。

    这件事令他恐慌,他甚至不知男子如何生产。

    想到过世的娘亲,魏梓琪突然伸手,力道凶狠的锤击腹。

    好在北冥闻反应及时,一把将人控制在怀中。

    “我会死的!像我娘那样!像姐姐那样!我会死的!!!”

    魏梓琪不断挣扎,嗓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从不怕死,却不想现在死,也不想死于难产。

    他被母亲偷偷生在勾栏院,而那女子产后便死了。

    他从不知亲爹是何人,又被花楼里的姐姐们养大。

    即便如今顺风顺水,但他依旧记得曾经的生活。

    美艳娇柔的女子,绮艳流金的花国,风月且颓靡。

    那时的避子汤并非万无一失,若是怀上要么喝药掉,要么偷偷生下来。

    他娘亲难产,只为了生下他,以命抵命。

    而很久以后,待他最好的姐姐也死了。

    她是为了掉肚内的孩子,流血过多出了意外。

    北冥闻见他快疯了,只得再用些力气,将人牢牢禁锢在怀。

    他知魏梓琪所想,这人时的经历他都知晓。

    他二人没有秘密。

    “阿琪你看着我,看着师兄!”

    许久未听北冥闻这般叫,魏梓琪竟真的安静下来。

    抬眸同他对视,上挑的眼尾,深紫的瞳仁,温柔至极。

    北冥闻抬起手,温暖的掌心捧起魏梓琪的脸,二人额间相抵。

    这般温柔的眼神,令魏梓琪心脏发紧。

    几次三番想落泪,终究忍了回去。

    北冥闻望了他半晌,忽而开了口:

    “无论他存在与否,你都不会死。”

    魏梓琪没接话,但那眸间满是委屈。

    侧头吻了吻他,北冥闻又道:

    “妖族的孩子弄不掉,若真怀了只能生下来。”

    魏梓琪眸间一震,大颗的泪珠,因恐惧夺眶而出。

    北冥闻心内钝痛,吻住那一颗又一颗,滋味苦涩。

    他柔声哄着:“我会陪你,无论生死,我都陪你。”

    耳畔是压抑的哭声,怀中的男人颤抖不止。

    抬手摸着微鼓的腹,北冥闻悔恨不已。

    只能细细感受,探查这腹中是否存有妖族的力量......

    *

    同一时辰,玉清风早已回屋休憩,而晏长安依旧站于院中。

    少年求了许久,终得玉清风默许,他可继续住在青囊峰。

    自他们出关以后,玉清风好似变了。

    对他时刻提防能躲既躲,即便笑着那眸间也是冷的。

    ‘长安,莫要再纠缠。’

    耳畔又一次想起这句话,是刚刚玉清风所。

    晏长安颓然坐下,后背靠着玉清风门扉。

    听到响动,榻上的男人瞬间睁眼。

    月影高悬,透过一方门扉,映照一少年身影。

    玉清风叹了口气,决心今夜不去管晏长安。

    若他不回去睡,便守在这吧。

    不消片刻,门外传来声响:“玉哥哥,你睡了吗?”

    听这称呼,玉清风在不想理会,也无法放任不管。

    他应答道:“快了,长安也回去睡吧。”

    少年得到回应,猛的站了起来。

    他推了推门扉,又道:“玉哥哥,我想进去。”

    虽是自己院中,但玉清风心虚,并不想同晏长安过分纠缠。

    放冷语调,玉清风道:“不可,快些回去吧。”

    就算晏长安不是奔着双修,他也不想同这人睡一起。

    身体的记忆最是可怕,即便无心只要靠得近些,也极易擦枪走火。

    少年见他一直拒绝,忽然攥紧了双拳。

    想了想,哄骗道:“玉哥哥,我想看你一眼,看过了就去睡。”

    玉清风无奈,只好掷出一道灵流,门栓瞬间开启。

    少年听到声响,一把推开了门扉,朝着床榻冲了过去。

    玉清风吓了一跳,刚要起身躲避,却见少年飞扑过来,狠狠抱住他的腰。

    耳畔传来低喃:“玉哥哥,我想跟你睡。”

    少年着着,便将脸埋进玉清风的胸膛。

    轻轻蹭了几下,莹白的衣襟大敞,少年脸颊贴上了温暖的肌肤。

    玉清风浑身僵硬,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搞的不知所措。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发丝,低声询问:

    “不是只看一眼?”

    他有些无奈,晏长安始终像个孩子,对他过分依赖。

    少年不肯抬头,蹭的越发起劲,他又道:

    “玉哥哥,长安想跟你睡。”

    语调极轻极柔,带着少年音的娇憨。

    玉清风不知如何接话,只觉整颗心软的一塌糊涂,好似快化了。

    少年见他不语,张口轻咬皮肉,感受到男人的颤抖,反而愈发放肆。

    玉清风急忙阻止,却被少年咬住了手指。

    暧昧的气氛愈演愈烈,玉清风忙道:“不是要休息吗?睡吧。”

    他知晏长安心思,今日想赶走他,怕是很难。

    少年见他躲避,轻轻握住手腕,捧着那手掌细细亲吻。

    玉清风有些燥热,手心之处似撩起了一把火。

    即便有些动情,但玉清风知晓,他们无需双修。

    思及此处,玉清风稳住呼吸,一把将手抽回,他冷道:

    “若你睡便躺下,若不睡便出去。”

    少年抿了抿唇,心内虽有不甘,却也乖巧的躺了下去。

    他知玉清风的抗拒,许是这人只想休息。

    见晏长安躺下,玉清风合上衣襟,有些僵硬的躺在他身旁。

    谁知刚调整好位置,一只手臂便被少年抱住。

    晏长安挪了挪位置,整个人贴在玉清风身上。

    脸颊蹭着颈窝,那模样亲昵无比。

    见他只是这般,玉清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些。

    他尚有话想,如今这时机也算不错。

    侧眸望向少年,玉清风淡道:“长安,若我不参加典礼,你可会怪我?”

    少年知他所,还未细思便摇了摇头。

    那婚事他不在乎,反正他自己都不会参加。

    玉清风见他这般妥协,心内不出的酸涩,他自顾自着:

    “不怪我便好,你大婚当天,我会离开天海三清,此事已同掌门过招呼了。”

    晏长安闻言,只是问道:“你要去哪?”

    无关玉清风去哪,他都不会给这人机会。

    出逃计划已定,绝不更变。

    玉清风未接话,并非不愿给晏长安听,而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要回一趟族里,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能否成功入内,也不确定父母的书籍是否尚在。

    一切仅凭运气。

    *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安眠能有几人?

    柳如夜便是其中之一。

    龙泉峰早已熄烛,可柳如夜院中依旧通明骤亮。

    虽后日才出发,但他今夜便备好了行礼。

    他要下山,在客栈住几日,顺便采买些东西。

    等林晚江和段绝尘出发时,直接来寻他即可。

    这般麻烦,只因要躲开许金蝉,趁着这人今夜还未过来。

    思及此处,柳如夜眉头紧蹙。

    这些天他被许金蝉日夜纠缠,尘封的心绪,险些再次沦陷。

    可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他是个人,不是许金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忆起昨日的耻辱,柳如夜拿起行礼,抬手熄了烛火,行于月色下脚步匆匆。

    不知行了多久,身后忽传脚步,柳如夜脚步一顿。

    又是许金蝉。

    “阿夜这是要去哪?不知我会来吗?”

    戏谑的嗓音,听的柳如夜杀意翻涌。

    回眸同他对视,他冷道:“去找旁人。”

    昨夜,他二人修行太过顺利,是那种还未准备好,却意料之外的顺利。

    月色下的美人笑的勾魂,靠近他耳畔,自己刚从旁人榻上下来。

    微一感受,果真柔软至极。

    就这一句,险些令他发了疯,更是发狠般的折磨了这人一整夜。

    二人许是想到了一起,许金蝉又道:

    “旁人多无趣?还是主子的疯狗,发起狠来最是带劲儿。”

    话一出口,柳如夜眸间凛冽,忽然上前薅住了他的头发。

    猛的将许金蝉摁在树上,自己的胸膛紧贴这人背脊。

    柳如夜抬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尖,呼吸愈发急促。

    他低声问着:“为何来寻我?旁人不好吗?”

    这人许久未过这么长的话,许金蝉竟有些感动。

    许金蝉笑了笑,侧头亲了他一口,戏谑道:

    “我哪有旁人?我这心里,只有你一人。”

    “且这几日我都睡你房里,哪有时间找旁人?”

    柳如夜眸间一凛,又道:“莫要谎。”

    罢,手上用力破衣袂,欲要此刻修行。